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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5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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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虞自勋连忙摇头摆手,但他如此又怎么能瞒得过王季同的眼睛。“就是有这事也没什么。”王季同道。“容闳先生不喜欢竟成,我是知道的,竟成也不喜欢他,竟成说他第一次去美国的时候露了行踪,就是容闳捣得鬼。”

“可容闳先生说,当时美国人想支持中国革命,但保皇党康有为深信儒家,坚持皇权专制而不赞同共和,所以他们失望之下听容闳先生说还有另外的革命者,就想了解一番,其实他们并无恶意,只是想把竟成拍下来而已,孙汶他们也关注过,但他们认为孙汶成不了什么事。”虞自勋道。

“你说的这个会倒底是什么组织,他们为何不正面和竟成接洽,反而要偷偷摸摸的?还有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王季同道。他感觉处处有阴谋。

“我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和他们的一些人熟悉而已。”虞自勋道,“而这个会,我只知道它的势力在美国极广,甚至,甚至连塔夫脱总统和他们都关系匪浅。小徐,现在国家贫弱,竟成闭门造车的弄出那五十六个项目,就以为工业建设完成了,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美国虽然提倡自由贸易,可他们不是傻子,有些东西他们是不卖的,现在之所以卖,一是看在我们和日本敌对并且能打赢日本,这相当于小半个盟友身份;再是希望我在日后能成为总理,好进一步促进中美友好,美国工业日趋繁荣,南北美洲的市场终究要满足不了,而我们,四万万人口,正好可以在市场饱和之后让美国的产品有处可卖,这也是他们卖设备给我们,但不多卖设备给我们的原因。”

“然后他们就要你接手竟成,做下一任总理?”王季同问,事情越来越清楚了。

“他们有这么提过,但我无法答应。这不是美国人就能决定的事情,也不是我就能决定的事情,但就事论事说,将来我做总理,对中美交好极为有利。”虞自勋道。“不是这样的!”王季同摇头道,“不是这样的!”

“为何不是这样?难道我们不和美国结盟吗?现在唯有他们在支持我们!”虞自勋道。

虞自勋从泄露举义时间之后就已经被杨锐自动排挤出委员会了,虽然他还挂着个委员身份。王季同明白亲美只是一个过渡,这其实也正是杨锐要让日本流血而不重伤的原因,还有俄国那些革命党,要他们真成功了,那么远东的局势将要剧变。杨锐就是要通过日本和革命后的俄国,来要挟讨好西方诸国,基于此,可以想象,等中国在左右逢源中强大之后,英法美德诸国,都将是中国的敌人,这或许就是杨锐苦心孤诣,研究技术准备战争的原因。而为什么会这样,按照王季同的猜想,是因为亚洲是欧洲的殖民地,中国要想发展就要抢夺那些殖民地。

王季同能猜到以后的很多事情,但因为纪律他不能告诉虞自勋,面对他的问题,他只能道,“自勋,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你不该对美国人承诺太多。”

戊卷第六十八章回家

“连长,成功了,我们终于成功了拉!这回进攻,可以写成戏本了……”一个迷糊的人影兴冲冲跑到另一个高大人影身边,兴高采烈的呼喊。

“隐——蔽!”高大的人影大喝一声,一把就把旁边的人推到,而后,一阵“砰砰砰砰”的马克沁机枪声响起……

“连长!连长!”倒地的人影窜起来扑了过去了,抱着一个流血不止的身躯使劲呼喊道,而后又是野兽般的嚎叫,“卫生员!卫生员!!”

……

“营长,走错了!走错了!我们要的不是这个方向!”轰隆隆的炮声中,一个声音大喊道,“团长是要我们迂回!迂回!”

“迂回个屁!我用鼻子都能闻到鞑子指挥部的味道……”另一个更大的声音坚持道……

“端了指挥部了不起是不是?!抓了大官不得了是不是?!二营牺牲的那些人,你要对他们负责!你要对他们负责!你要对他们负责……”一个声音在指责,言语里说不出的愤怒。

……

“啊”的一声,昏黑的军帐内,陆挽少校又从梦魇中醒来。明白又是一个梦,他无比紧张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而后动了动睡得发疼的膀子转了个身。被子拱起的当口,外面冰冷的空气吸了不少进来,只让他还有些昏沉脑袋清醒了许多。伸出手胡乱模了根烟,“哧”的一声擦亮火柴点烟的同时,他看了一下怀表,六点二十四分,难怪天变的这么暗。

如同随着呼吸明明灭灭烟火一般,陆挽的心也随着回忆昏昏暗暗,更可怕的是,这些不畅快的往事还经常徘徊在他的梦境里,让他挥之不去,永记心头。

“记住,战场最关键就是决断!不管是正确的决断,还是错误的决断,你都要快速的决断!”培训班里面一个身带残疾教官的这番话语让陆挽封为圭臬,而他的一切苦恼也源自于此。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一上战场,枪炮声、呐喊声、气味、风向、温度、地形、工事、敌我态势……,种种信息都会在一瞬间映射在他脑海里,让他对战场有一种独特的把握力,它们是那般的清晰,又是那般的不可言状,以致使他常常做出有悖于原定计划的决断,而这些决断,虽然在事后被证明是对的,但结果往往却是悲剧。

“真他娘的悲剧!”再次点了一根烟的陆挽自言自语,悲剧这个词是他从报纸上看来的,那上面是说中国正在摆脱悲剧命运,不过他只觉得自己就是悲剧命运。陆挽想到悲剧的时候,部队温婉的起床号便吹响了,一遍又一遍的,像母亲在呼喊着自己熟睡的孩子。

这个时候,勤务兵四喜提着马灯进来了,一见床上陆挽正在抽烟,他便嘿笑起来,“营长你醒了啊?”

陆挽没有答话,只是把剩一小半的烟掐灭了,而后利索的掀被子起床。不过,当他看见四喜拿进来的是常服而不是作训服的时候,他诧异问道,“这是……”

“营长,你忘记了啦?今天你回家啊!”四喜笑道,“我都帮你收拾好了,火车票昨天下午也让人买好了,是响午的车,你要是愿意,可以先去西湖逛一圈再走。再怎么说,也是上有天堂,下游苏杭啊……”

勤务兵四喜笑呵呵的话语里,只把陆挽从残梦里彻底的拉入到现实——在最后一次对清军的围歼中,因为陆挽当机立断,敌第五镇指挥部被其突袭,使得第五镇更早的放弃抵抗,围歼战役提前一天结束,而他这个害死友军的罪魁祸首,在事后也得到了晋升,他不再是少校,而是中校了。

梳洗毕,看着那多了一道粗杠的肩章,陆挽闭着眼睛把它穿上了,又在四喜的帮助下,把两枚双龙勋章还有四个纪念章别在左胸……等他一切收拾停,四喜用镜子给他照的时候,一个英武的校官出现在镜子里,严整、锐利,像是一柄刚出鞘寒光闪闪的剑。

“咱们的军装就是好看!”四喜再一次的唠叨,每一次他看见陆挽穿礼部或者常服的时候都会这样感慨。墨绿色的昵制大衣不同于软绵绵的棉衣,穿在年轻健壮的身体显得异常干练和笔挺,竖立紧缩的领口、五色夺目的勋表勋章、光亮整齐的铜扣及领章,以及那根无比精神的腰带和精美绝伦的佩剑,都不得不让人感叹军服设计者的独具匠心。

端端正正的把军帽戴好,陆挽道:“我回家了,你也回家吧。”

“啊!营长,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的,我可要跟着你。”四喜一听陆挽要他回家,脸顿时苦了起来,正麻利收拾着的被子也放下了。

见他如此,陆挽笑道,“怎么,要跟我回山东过年啊?……好!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你家里也没啥人了。”他说到此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收敛笑容道,“不过,你可要记得把老连长的东西带着,这次正好把他那些东西给他捎回去。”

“是!营长。”四喜笑吟吟的立正,而后又开始麻利的收拾东西。

陆挽赶到杭州城站的时候,火车已经快开了,巨大的火车头只在站台上‘赫茲赫茲’的吐着白气,汽笛不时的拉响似乎在催促着未到的行人。因为是身着戎装,陆挽被一个苦瓜脸查票员恭敬的引进了站台,但当看到他俩的票是三等座时,又把他们两个细细打量了一眼,只待看到陆挽左胸挂着的双龙勋章,苦瓜脸苦笑道:“大…人,同…志,同志,这车已经满了,实在不能安排头等座,要不等明天再走吧……”

“不需要了,坐的就是三等。”陆挽不动声色的道,心里却把买票贪便宜的四喜骂了一遍。

“对,我们坐的就是三等座。”四喜吐着白气附和道,他背上和手上的行李,也乘此功夫挪了挪,好背的更加紧些。

“是!是!”苦瓜脸只当这两个革命军大人是没有出过门的乡巴佬,想帮忙也不领情,只好领着他们上车。

三等车厢是最下等的车厢,车座是硬板,空间也极为狭小,夏天的时候靠着火车头,坐不久全身都是煤灰,而冬天的时候又在火车尾,暖管里的水一点热气都没有,只能靠乘客自身取暖。陆挽一进车厢的时候,就被里面的人吓着了,当然,他也把里面的人吓着了。这三等车厢只是头等车价钱的四分之一,是以穷人坐的最多,临近年关的时候,火车站不但卖坐票,就会连站票也卖。

跟着一个卖茶水老头的,陆挽两个好不容易挤到座位上,已经出一身汗。火车此时就要开了,正当两人庆幸自己是最后一个上车时,闹哄哄的车厢里又是几个声音传过来,“秀,这次不会错了吧?”

“不会错了,这就是去北边的车……小猫,大猫,快跟着些,快跟着些!”一个女声传了过来,似乎是一个母亲在叮嘱自己的孩子,不过车厢太挤,一会一个孩子就大叫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被拉下了。

车厢里嘈闹无比、拥挤无比、杂乱无比,但陆挽却是毫不为意,这还是在火车里,便是冬天在下大雪的野地里,他都能呆的好好的。火车开了之后,他便摸出一本书看着,而旁边的四喜却一直侧头看着刚上车的一家子:一个六十多岁、神情敬畏、穿着土布衣裳的大妈;一个年轻标致,但肩膀却挂着显眼黑纱的小媳妇;最后是两个孩子,一个十二三岁,理着儿童团短发;另一个则只有五六岁,依然是浙西小孩传统装束,几个人也挂着黑纱,行色匆匆。

一身复兴军中校军装的陆挽坐在火车的后部,旁边的乘客都不敢大声的说话,甚至连看了也不敢看向这边。而这四个人挤过来看到他的时候,眼中猛然一紧,大妈和孩子是想转身的模样,但被小媳妇暗中扯住了,四个人不动声色的坐在陆挽的对面,却什么话也不敢说。

“你们是干啥的?”混着山东口音的四喜瞧不透对面这几个人,多管闲事的发问。他问的时候,陆挽只是暗笑,他八成上看那小媳妇好看,想搭上话。

“同…志,我们…是好人,我们支持……革命!”面对四喜的提问,对面四个人有三个人吓了一跳,到最后只有那个叫秀的女子张口结舌的回话,她说话的时候,手却放到了腰下,仿佛哪里有她的依仗。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好人,”四喜笑着,“我是说你们这是上哪去?”

“我们,我们要去…要去京师……”女子的话只让看着书的陆挽也好奇起来。

北京占领之后就在清理满人院落,同时内城不戒严,很多满人犹自怕杀头,拖家带口的去了天津,只等东北停战,这些人又去了奉天,那里是张榕主事,他本身就是旗人。

在北京满人迁出的时候,南方根据地,特别是严州的军烈属在部队的安排下开始北上,明朝朱棣干过一次的事情,复兴会此时又再干一次。不过不同的是,朱棣北迁的主要是富商贵人之流,而复兴会北迁的全是军烈属。按照杨锐的说法,北京是首都,但历次破城让里面的人全变成了顺民,他要军烈属北上,就是要让这座城市多些英气。大半年的时间,军烈属早就北上了,对面这几个严州口音的人,大过年去京城做什么的呢?难道也是烈属?

“你们是军烈属?怎么部队上不安排你们走,还坐这种车厢?”陆挽放下书有些生气的道,他看到对面的一家子忽然想到了老连长的家属,他是朝阳那边人,杭州举义时从东北前来支援的士官,是和小日本俄毛子真刀真枪干过的英雄。

“我们……”陆挽的气愤明显把对面几个吓了一跳,火车上太拥挤不好避让,要不然这几人早跑了,女子好半天才说道,“我们昨日和…走散了…还是要上京师的……”

女子的话语无伦次,说了半天也让人摸不着头绪,烈属证也不见拿出来,陆挽只以为是自己误会了,他们估计是有亲戚在京城,昨日是和亲戚走散,只好自己独自上京了。

他不在意这几个人,这几个人害怕他,火车到海宁站的时候,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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