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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圣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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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尖叫,柳月机灵的扭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垫在下面,索性筱蓉没有受伤,她的手臂却搁在草堆中的石头上,擦破了皮!
    “小姐您没受伤吧?”
    筱蓉摇摇头,随后发现柳月小臂流血“你的手臂流血了!”
    筱蓉心疼的看着柳月,柳月倒没事儿人一样,自己拿帕子包上伤口扶着筱蓉念叨着快些,一会儿老婆婆走远了!
    顾不上那么多两个人猜测老婆婆被带出去应该是送到巷子口附近,筱蓉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若是李氏不想让自己知道一些事情,固然会让自己找不到婆婆。
    “柳月,你知道附近什么地方最偏僻吗?”
    说到偏僻柳月可是知道,自己那几日流浪、漂泊该走的地方几乎都走个遍儿,要说偏僻那就氏西街附近,西街那里很少有人经过,那里的人家也大都发家搬到更好的东街来居住,原本热闹的西街慢慢变成少有人走动的僻路。
    两个人一同走到西街,荒无人烟倒是显得凄凉,在一草堆之中倒是发现了婆婆,她倒在那里!
    “婆婆!婆婆!您怎么了!”
    两个人快速的跑了过去,一种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
    若不是被人害,不久前还健壮的婆婆怎么会躺在这里一动不动。柳月伸手放在婆婆的鼻前试探着,还有呼吸。
    “小姐,婆婆来有呼吸,应该只是晕倒了!”
    两个人看到婆婆身上的伤,这些伤很明显是新伤,李氏自然是最让人怀疑的。
    “我们送婆婆去最近的医馆吧!”
    两个十多左右的姑娘扶起一个老人非常吃力,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刚刚挪动婆婆,婆婆就睁开了眼。
    “婆婆你醒啦!你放心,我马上带您去医馆!”
    老婆婆倒是喘了几口气拉着筱蓉的手:“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吗?”
    筱蓉顾不上婆婆的话,想要扶她去医馆,婆婆倒是不动地儿,躺在那里摆手。“我老了,也该死得过儿了!只是恨,恨那个李玉琴居然过的那么舒坦!”
    “您与娘亲之间到底发生了……”
    “闭嘴!”婆婆阻止筱蓉的话,开口斥责:“你还敢称她是娘亲,你真是认贼为母,你知道吗?她就是害死你娘的凶手。”
    凶手?这两个字在筱蓉的心中像一根铁砧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看着婆婆质疑:“怎么会?娘亲不是生下我难产而死?”
    婆婆咳了几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着坐了起来,倚着后面的草堆,嘴巴大口喘气,接着讲没讲完的故事。原来筱蓉的生母慧娴是一家大门户的大小姐,一日外出轿子跌落山下,被路过的付爷救起得以存活。筱蓉的外祖父觉得小伙子不错,给了他一些银票作为答谢,并且询问他的家室,而当时刚带着发妻和孩子逃到京城的付元朔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一个靠力气吃饭的普通劳者。一来二去筱蓉的外祖父便想将女儿许配给付元朔,虽无钱财,但认定他可以对自己的女儿好一辈子。
    付元朔一看事情要瞒不住了,一日便瞧瞧告诉慧娴自己已经娶了妻有了孩子,慧娴伤痛欲绝要跟他一刀两断,那些日子她日日以泪洗面。这付元朔绝非无良心之人,再一起的日子,他也对慧娴产生了感情,所以前去府门亲求,问是否能让慧娴与发妻一同伺候自己。可他到了府中得知慧娴竟然被赶出了府,他不知为何,带着失望回家了!
    一日遇见一个妇人告诉自己慧娴日日思念自己,他便火急火燎的跟着妇人去了,那妇人便是筱蓉眼前的巫氏——慧娴的奶娘。
    当他见到慧娴的时候,慧娴挺着大肚子,手中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字,旁边还有一些画像,画像中的男子正是自己。
    慧娴是大家之女,定不愿嫁予有妻之人,可自己一次与付元朔的忘情让她怀上了对方的骨肉,这丢面子的事情哪的发生在一个大家之女身上,筱蓉外祖父只好忍痛将她赶出府去!
    付元朔认为慧娴为自己受了委屈,自己是个男子不能不承担责任,便要娶她。可这消息一传到李氏的耳朵里她立马反对,并且称自己多年不容易吃苦却要被弃。尽管付元朔答应她一样不会辜负她,可她还是死活不同意。这事情就这样拖了下去。
    一日,巫氏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在门口便听到屋子里有人在吵,她仔细听了听,是一个女子与慧娴争吵,语气蛮横骂了许多不难听的话,慧娴一个劲儿解释自己错了,自己不会再跟付元朔联系,可那女子还是不停的谩骂。巫氏怕出事推门而入,进入屋子正好看到那女子伸手推倒慧娴。
    慧娴早产,然而在生产后大出血身亡。巫氏无依无靠,正好有了这个孩子,决定凭借自己的力量将这孩子养大,也算是对慧娴有个交代!
    付元朔来的时候得知慧娴死了伤痛欲绝,看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瘦小的躺在那里心中满是愧疚。他要将孩子带走,巫氏心中却有顾及,若不是他的发妻,慧娴或许就不会死,孩子交给他是否会有危险?

☆、第四十八章 巫氏之死(一更)

巫氏从小带着慧娴,就如同娘亲一般,她知道慧娴善良又明事理,何况这件事情上她确实是错了,所以自己隐瞒了李氏来过的事情,只是没有让付元朔带走孩子,她说等孩子大一大再带走,附近一户人家正好生娃,那女子有奶,正好能将孩子养到断奶,付元朔同意了,垂头丧气的离开,告诉她自家地址,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他。
    付元朔留下话儿不到三日,李氏就出现了,那日巫氏只顾着救慧娴根本没看清那女子模样,可李氏的身材和穿着让她一下子注意到,这就是那日的女子。
    “你又来做什么?慧娴已经死了,你应该高兴了吧?”
    李氏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倒是开口狡辩:“不是我害的她,是她动手先打我的,自己没站稳,所以摔倒,好在孩子不是生下来了吗?”
    她伸手要摸孩子,巫氏岂能让她碰,一巴掌推开她的手。巫氏看着慧娴长大,她善良仁慈,就算是看到路边的乞丐也会送上铜币或银子,从小连个虫子都舍不得杀,岂能做出动手打人这样粗鲁的事情?
    “我又不瞎,怎会看不见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先动的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慈悲没有将你的行为告诉付公子,你应该高兴,还来这里干嘛?”
    对于巫氏的质问,她倒是斜了嘴巴一笑,随后扭着嘴巴说着:“把孩子给我!”
    巫氏赶忙抱起孩子,用身体搪住她的手,并且说着:“付公子那日答应等孩子长大来瞧,你今日来算什么?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慧娴的孩子的!”
    说着抱着孩子快速朝外走,可李氏毕竟年轻,用力一扯巫氏差点摔倒,孩子竟然掉到了地上,不知是由于疼痛还是被两人的争吵吓到,孩子哇哇叫,巫氏还没等上前,那李氏就抢过孩子,随后拿着地上杯子碎片冲着巫氏的脸划去,随即巫氏捂着脸,鲜血直流,趁乱李氏带走了孩子。
    “婆婆,您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巫氏憋住了力气,又解释:“我害怕她伤害你,去找过两次,可是不知为何付公子不再见我,我都没有机会亲自跟她揭露这个妇人的面目……她还派人放火烧了我的房子!直到我离开了着这儿她才罢休,我本想等过个一两年回来找你,顺便为慧娴报仇,可却无能报了病,我这把老骨头……早该死了!今日见到你,告诉你真相,我就放心了!”
    接着哼笑两声念叨李氏也算有良心,没有对筱蓉下手。便要起身,可再也没有起来,就那么倒了下去。
    筱蓉哭喊着,巫氏没了气息,这条巷子比以往更为凄凉。
    “小姐,这……”
    她摆了摆手,拿出一些银子:“去找两个人来把婆婆埋葬了吧!她是娘的乳娘,如同我的外祖母一般,愿她安息!”
    等一切事情都安排好,回到府中已经是晚上了,她筋疲力尽,柳月提醒不能从正门走回去,于是两人又从来的方向翻回去,回到屋子爹娘和两个姐姐已经坐在那里了。
    “爹,你怎么在我的屋子?”
    她干嘎巴嘴,却没勇气再唤一声娘!
    “你干嘛去了?”
    面对爹的质问她犹豫了,自己是否该说出当年的真相,说出真相会不会有后果,爹会不会真的惩罚李氏?
    “一个婆婆死了,我找人埋葬了她!”
    “婆婆,什么婆婆?你当我们这是慈善院啊?”
    付元朔不解,哪里会有小姑娘家家就爱管闲事的?
    筱蓉眼睛瞪大,嘴里一字一句的说着:“就是当年乔家大小姐,乔慧娴的乳娘巫婆婆!”
    付元朔脸上的表情无法形容,惊讶中带着遗憾,仿佛一句话牵起他对过去所有的记忆。
    “慧娴?巫氏?”
    他起身,走到筱蓉面前,问:“你是怎么找到巫氏的?”
    一切都是真的,他对慧娴对感情是真的,仅仅从那眼神和颤抖的双手中就能看出。
    “什么巫氏,就是一个疯婆子,筱蓉,娘说了你不能什么人接触,你怎么不听话,你是怎么出去的?要是她是坏人你还回得来吗?”
    李氏的苦口婆心已经骗不了筱蓉了,婆婆说得话她深信,原来亲生娘亲竟是被李氏所害。报仇?即便报了仇娘亲和婆婆也不会复活,自己只要教训她一下儿便是。
    “巫婆婆死了,被人打死的!”
    付元朔当年何尝不是跟李氏大吵一架,实际上他知道李氏那日去了慧娴那里,即便巫氏没说,他也清楚。他依稀记得一日李氏满脸热泪的抱着筱蓉回来,说是巫氏不愿带这孩子了,还说了好多关心这孩子的话儿,说自己为人母,何况这是夫君的孩子,自己定待她如亲生骨肉。这些年李氏一直表现得温柔、知书达理,付元朔也就不提不问了,只能任凭那个人慢慢消失于脑海。
    如今被提起,他心中也在怀疑,当年若不是李氏去吵,慧娴是不是不会出事,今日之所以筱蓉能知道巫氏这个人,自然她与李氏见过,看来李氏并非无心。
    付元朔看着筱蓉问:“谁?是谁将她打死?”
    筱蓉虽然明知道是李氏,可自己没有亲眼看到,固然不能胡说,只能摇头。
    李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面目表情上依旧可看出她心思颇深。
    “那巫氏有没有跟你提起当年她为何不了了之?”
    付元朔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他不忘恩德,毕竟巫氏为自己养过孩子,还一直照顾陪伴着慧娴,自己那时想报答她,可却找不到,问李氏,李氏也称不知道。
    筱蓉多想说出真相,可是她不能,这个家里李氏虽然不言不语,可也是陪伴付元朔一起打拼多年的发妻,自己说了能怎样?就算是休了李氏又能怎样?自己的目的不就是把她的坏心眼扳过来吗?
    “我到的时候婆婆已经死了!”**********************ps:青云推,求支持,求收藏,求票票!

☆、第四十九章 从此变路人(二更)

付元朔倒是没有怀疑,整理了心情,便让其他两个孩子都回屋子,自己也离开。
    筱莲本想火上浇油让爹狠狠的收拾筱蓉一顿,可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爹也只是在让自己回屋的时候才正眼看自己。
    这院子出奇的静,似乎今日的一切都如同没有发生一样。而这种静谧让人觉得害怕。
    “柳月,来,给你伤口擦药!”
    她拿了些药粉轻轻撒在柳月的伤口上,随后拿了一块儿干净的布将伤口包扎。
    “谢谢,小姐!”
    说起谢,筱蓉倒是谢谢柳月,一直帮自己,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陪着,说起以往的事情,自己倒是觉得有些不对。“你知道吗?我的第一个丫鬟觉得我总是闯祸,连累她,所以跟我吵架,结果被李氏赶出付家,第二个又不可靠。倒是你什么都依着我!”
    柳月笑了,念:“若不是小姐,奴婢今日一定会在外面流浪,或者已经冻死饿死!您收留了奴婢,必是缘分,若奴婢对您有二心,那可真是该死!”
    筱蓉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死字,她倒是忌讳。
    “什么死不死的,你若愿意,我们自当姐妹,若是一日你爹娘回来找你,你自可回到他们身边!”
    筱蓉的通情达理让柳月这个感情丰富的人时常落泪,她心中清楚,既然爹娘能不留下任何话语离开,自然不会回来找自己,若是能一直留下小姐身边可也是福气!
    “小姐,奴婢在您的身边就够了!”
    夜里筱蓉入睡便做梦,梦里回到了过去苏小柔的时候,梦到了妈妈、爸爸,还有自己养的那只小狗,醒来眼泪沾湿床榻。
    柳月在一旁拿着毛巾要为其擦汗,并且低语:“小姐做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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