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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楚公子回来，何必提那个惹人恶心的家伙？姐妹们快做好准备，接下来的宴席谁都不许缺席！”
“嘻嘻，楚公子还是老样子……点两本？哎呀好会玩呐，人家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呢……”
“小~浪~蹄~子，你就乐吧！也不打扮打扮，就你现在这模样，怎么服侍楚公子？”
莺啼鸟转般的脆声不断响起，楼子里的其他男子差点惊诧得连眼珠都掉出来！
这还是青茹楼么？这还是那群高傲冷艳的才女么？
咱们逛的是一个楼子？
“我的天，这些姑娘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啊……”
“……点两本，我也想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有点眼熟，等会儿，我想想……”
莺莺啼啼了一阵，楚天箫一一和场间女子见礼，便施施然上楼，一众丽人争抢着跟着，惊落一地眼球……
待到雅间，他身边就围了肥环燕瘦，一些在斟酒，一些在捶背，还有些正在剥葡萄，各有各的忙，温柔款款地服侍。
楚天箫也趁此机会好好松了一番筋骨，养了养精神，静静思索……
“动静闹得这么大，她也该知道了……”
楚天箫端起酒杯微微摇晃片刻，身边那名叫做明琉的女子便面色微变，而后告罪起身，走出片刻，又转回雅间，躬身附在楚天箫耳边，低声讣告道：“楚公子……流凌妹子想见你。”
第三章缺一狗腿
此话落下，楚天箫神色不变：“带她到这里就是。”
明琉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入内，不多时，就带了一个少女返回场间。
只一眼，楚天箫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句话：女大十八变！
眼前的少女约莫十六岁，衣带飘飘，长发披肩，一身衣着虽不华丽，却与她的气质十分搭配，亦在不经意间衬出她姣好的身材，小腰不盈一握，大腿圆润，小嘴红润如樱桃，一对黑亮的眸子则满是水盈，如一汪甘美的泉水，透出一股轻灵之气。
只是佳人此刻却是眸子微红，面上泪痕未干，隐见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慕流凌，秦云未婚妻……呵，遥想三年以前，她在天绝城可还不起眼，想不到不过短短三年，就有这种颜值，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楚天箫在一刹那，稍稍有些惊艳，只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原态。
“楚少爷？真的是你？我……我刚才听明琉姐说还不敢相信……对不起，流凌不该怀疑楚少爷的……”名唤慕流凌的女孩一走进雅间，望见楚天箫的刹那就是惊讶地捂住了小嘴。
楚天箫微微一笑：“流凌，三年不见了，过得可还好？”
慕流凌心神激动：“我……”
说着，就低下头去，面色一暗，苦笑一声道：“不太好……”
“看得出来。”楚天箫淡淡说道，“和慕家闹僵了？”
慕流凌叹了口气：“是啊，幸亏明琉姐收留，否则流凌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楚少爷回来……”
说着，慕流凌脸上便是闪过一丝坚毅，随后竟缓缓叩倒在楚天箫身前：“楚少爷，求你，帮帮我！”
楚天箫将视线转向明琉，明琉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说道：“公子，流凌妹子和秦家那位是指腹为婚这事，你也是知道的。”
“那位……前些年，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是人中之龙，有点……瞧不上慕家，瞧不上流凌，前些年，还在争把流凌的‘妻’换成‘妾’……这三年他废了，就老疑心是流凌不满报复，暗中陷害……”
“所以，这三年，纵有我们相帮，流凌妹子过得也是很苦——三年来那秦云几乎每隔几日就要来一趟，麻烦不断，明琉只说一件事。”
“一年前，十九皇子来天绝城做客，秦云为了一枚只有渺茫希望可以治好他‘怪病’的‘断续丹’，竟引来十九皇子，专点流凌在青茹楼陪酒！而大周朝……谁不知道十九皇子性喜鱼色？若不是楼子里几位姐妹见机的快，流凌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一身清白更是难保……”
“秦云……根本就没有把流凌看成他的未婚妻，而只是看成一件可以随时舍弃来换取利益的工具而已……公子，求你快带流凌去秦府退了这门婚事吧，秦云做的那些事，连我们姐妹都看不下去了……”
一番长话落下，明琉身子微颤，哀叹一声，四周女子也都露出愤恨的神色，慕流凌更是浑身颤抖，目光中透出无尽的哀怨和委屈。
便是楚天箫听完这些话语，眼眸深处亦有一丝怒意闪过。
“原先就听过秦云暴虐的传言，想不到，竟然更过……”
“简直就是个人渣啊！是，你是真命天子，你注定牛逼，但你欺负女人很有本事？她一没伤你二没害你，你却为一个莫须有的疑心罪名，这么闹腾？真以为人家姑娘生来就欠你的？”
“本来还觉得用那套方案上门退婚，有些过，但现在看来……你特么活该！既然根本没把自家未婚妻放在心上，就别怪人家在你自尊心上狠狠踏上一脚！难道只准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了？”
楚天箫两世为人，接受的教育造就了他骨子里对女孩的温柔，再说回忆中的慕流凌善良，可亲，落落大方，完全是一派邻家女孩的模样，她凭什么要受秦云这暴君的虐待？
楚天箫深吸一口气，说道：“流凌，我知晓你的来意了……慕家人，不同意退婚？”
慕流凌脸色一暗：“是，因为秦娇娇……这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女人好像很中意秦云，即便他已经废了，立场却也没有丝毫动摇……她现在是秦家最得宠的女儿，更是‘代家主’，她站在秦云一边，我家的长辈怎么会同意退婚？”
“为了这件事，我已经和慕家决裂了……”
慕流凌眸子一片黯淡，却又有一份决然：“十数年的委屈，与不喜欢的人缔结婚约……这些，为了家族养我的恩情，我忍了！可是一年前的那事，我差一点就被秦云卖了，家族居然还劝我忍，还劝我去向秦云讨好谄媚，牵强附会说是什么误会……”
“流凌，已退无可退，忍无可忍！更何况，这些年，凭着流凌的身份，家族已经得了秦家不少资助。”
“恩情，流凌已经报完！”
“我不欠他们的！”
“至于那个秦云……”
慕流凌深吸了一口气：“从他让我当众陪酒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我的死敌，从那一刻起，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退掉和他的婚约！我恨这个‘未婚妻’的身份！”
楚天箫望着她，沉默片刻，方才缓缓说道：“哪怕……这个人身怀气运，是真命天子，在不久的将来，会在神州浩土掀起风云，闯出一番事业，乃至称王称霸，傲绝群雄……你也不愿向他靠拢，分享他的荣光吗？”
慕流凌闻声，微微收敛眼光，平静地说道：“不想。这个人，流凌看透了。”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而流凌……想做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楚天箫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些许赞赏的神色。
原本，他只是想借慕流凌的“未婚妻”身份完成任务，并无深究的意思，但随着和她的一番交谈，楚天箫竟发现这个女孩的许多观念和自己倒蛮合的，而且她身上确有闪光点……
这便让楚天箫有了更深的计划，既然相逢有缘且合缘，不妨……送她一场造化？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耳边突然响起的冰冷声音——“确认目标，符合条件。”
心念一动，楚天箫从怀里掏出一张晶卡，摆在指尖转了两下，说道：“好，流凌，三年前我答应过你，会帮你退掉这门婚事，此事我自不会反悔……但，你须知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用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
慕流凌面上一喜：“楚少爷要我做什么？”
楚天箫淡然道：“我身边正好缺一个管事的狗腿……你可愿意？”
此话落下，慕流凌明显呆了一下，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
第四章这事我早想干了
狗腿？
狗腿？
狗腿！
怎么会是狗腿！
慕流凌心中本来已经想到了侍婢甚至侍妾的字眼，毕竟楚天箫虽然是个败家子，可全天绝城的女子都知道他和秦云在对待女人这方面简直如天壤之别，所以就算真是‘侍妾’，她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可她万万没想到，楚天箫居然一张嘴就是……狗腿！
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更奇怪的是，周围女子闻言还不约而同地向慕流凌投去了七分羡慕三分嫉妒的眼神……
当下，慕流凌沉吟片刻，终于还是重重点头：“我愿意。”
楚天箫微微一笑：“成为我这败家子的狗腿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你真的愿意？”
慕流凌既已下定决心，自然点头照旧。
“好。由于你是我收的第一个狗腿，所以无论以后我收了多少狗腿，你都是他们的头，明白了吗？”
“是，楚少爷！”
“你既然已成我的头号狗腿，称呼要改，叫‘少主’！”
“……是，少主。”
“嗯，顺耳多了。”楚天箫指尖一转，晶卡就落到了慕流凌手中。
“少主，这是？”慕流凌不解，然后就听楚天箫直接一堆话砸了下来，将她的理智通通砸没！
“听好，你手上的那张晶卡，算是我给你的欢迎费，共有四万灵币，而你的月钱……唔，初期就按这张卡余额的五倍算好了。”
“嗯，一共二十万灵币，供你生活所需，供你修炼资源，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钱不够用了，找我，每月可以额外补给你十五万灵币处理非常事件。”
“顺便……”楚天箫完全没有给场间人反应的时间，问了个问题，“知道我那辆九马同驾的金云镶火车吗？”
此时此刻，慕流凌已经完全被‘欢迎费’，‘二十万灵币月钱’，‘十五万灵币额外’等等字眼砸晕了，只能呆愣地点头道：“知，知道……”
先前楚天箫回城的动静可是很大，惹得天绝城大半民众都去凑了热闹，慕流凌正在其列，自然知道那无比拉风的马车。
“那好，”楚天箫二话不说，直接将一个御兽手环扔到了慕流凌手里。
“拿着这个，稍后自己去门口取，用以寻常代步。若是需要换装束，也随意你——百万灵币以下的坐骑，败家子不坐二遍，我正要换车，它归你了。”
“这是你应得的，亦是你初步的身价。”
此话一出，场间如落惊雷！
“什么！？”
“这……这是开什么玩笑啊！这是……狗腿的待遇？”
“哪家狗腿有这待遇啊！秦家留守的两位供奉一年也才十万灵币，流凌妹子一个月就……天啊！”
“流凌妹子这算是否极泰来了？”
“什么呀！我只看到楚公子越来越会败家了……”
“气死人了！都跟了楚公子这么久了，还没混成嫡系狗腿，只能说流凌姐命太好了！”
“就是！楚公子太偏心了，其实小妹一点也不比流凌差啊，你为何选她不选我？”
“楚公子选我嘛！我会宫廷烹饪哦！”
“我能给楚公子暖床！”
“人家会好几种姿势呢……”
然而楚天箫完全没有理会一众女子的碎碎念，只是顾自问道：“流凌，我问你，秦云当年一月的修炼资源折算过来，大概是多少灵币？”
慕流凌呆愣了一下，而后赶忙收敛心神，答道：“秦云到底是庶出，秦家斗争复杂……所以大概是……一万两千灵币？”
“那现在呢？”
“……天才陨落，只剩下五百灵币，听说还在减少……”
“所以你看喽？”楚天箫一摊手，“就算是那厮在巅峰时期，每月拿到手的都不过你月钱的二十抽一，更别说现在，他那寒酸样，和你怎么比？”
“他出门有九马同驾的金云镶火车吗？他有十五万的备用灵币么？他秦家有我楚家背景硬么？”
楚天箫盯着慕凌流：“流凌，自信点，既然要去退婚，气势上就不能输，尤其不能给少主我丢脸，明白吗？”
慕流凌深吸了一口气：“少主，流凌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楚天箫缓缓摇头，“你还不知道做我的女狗腿，最重要的是什么……”
“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记住了！少主麾下，男狗腿不论，女狗腿必须花容月貌，你的颜值就是少主的衬托，就你如今这副打扮，简直就是在丢少主我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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