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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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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蒲团从折流这个方向飞来,打断他要说的话。
  钟离异眨了眨眼,看见自己有几根头发掉下来——刚刚飞过的柔软蒲团之上竟然散发出悍然剑气。
  “你刚才说什么?”白琅擦了把汗回过头问。
  钟离异看看折流,又看看白琅:“没什么。”
  夜幕渐渐降下,白琅收拾好了库房,给三个人分别划出三个隔间,她住最外头。
  等到夜深,她看完孙归燕的笔记,躺在榻上,又想起了钟离异之前说的那几句话。
  世界上有很多散修像孙归燕一样,朝不保夕,平庸苦闷,过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忙碌生活。她很幸运地在煌川道场长大,不愁吃喝,能学习道法,还有姜月昭这样的师兄尽职尽责教导。若是她也追求平庸,那确实太对不起这番际遇了。
  “不行!”白琅从床上跳起来,盘膝而坐,默默开始运行她自小学习的基础五行诀。
  命途再怎么多舛,修行还是不能落下的。
  *
  远在天外的另一界。
  这里永远亮若白昼,天上却无日无月,没有光源,仿佛天幕本身在发光。森林之中除了最中央的青铜巨木,还有不少千万年难得一见的神木仙草,任何一个修行者来到此处都会惊得说不出话。
  比天而生的青铜巨木下,有人站在阴翳中拢袖而待。
  不多时,空气微微震荡,一身黑袍,脸上覆着恶鬼面具的魔修出现在树下。
  “谕主。”他微微躬身行礼。
  树下阴翳里的人颔首道:“让你白跑一趟千山乱屿,实属我的过错。”
  这人语气谦和,却也坦然受礼。其回应之声,音出天外,高不可攀。
  “无碍。”鬼面魔修再度躬身。
  “我观阅三千界因果缘法,想寻折流去处,却不想找到了这个。”
  树下那人终于将拢入袖中的手露了出来,他触到鬼面魔修胸口,竟然从其皮肉之下生生抽出一座青铜钟。弹指一挥间,钟声响起,青铜树上落下青铜简,上书何年何月何地何人的薄简落地竟然变化为幻境。
  幻境中闪过一道少女身影,她年约十五,身着暗青道袍,神色焦虑不安。
  此人正是白琅。
  ——“怎么一直在这边乱晃?
  ——“啊……我……我先回演法阁了。”
  ——“不用,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这是魔道屠门那天,姜月昭特地找上她,两人在中央广场的对话。
  “谕主……”鬼面魔修声音紧绷。
  “好了,不要解释。”
  又是弹指一挥,幻境湮灭,青铜简回到树上,那座从鬼面魔修胸口抽出的钟也消失不见。
  被称作“谕主”的人平淡地说:“之前暗示她调往其他道场也好,屠门前试图将她保护起来也罢,这些溯影可见之事实在太多。我不喜一一追究,也请你不要一再触犯我的底线。”
  “是。”鬼面魔修没有多言。
  “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身为你的谕主,我还是得说。”树下阴翳更深,那人声音没有半点偏私,“夜行天,记清楚,是你亲手杀了扶夜峰主白言霜。你对他的孩子,于情于理都不能有半点怜意。”


第9章 映镜之人
  早起晚睡,收拾仓库,查阅卷宗,努力挤出空修行。
  白琅一夜之间仿佛又过上了煌川外门弟子的生活,但是当她看见身边的陌生面孔时,就明白自己其实已经在另一个地方了。
  她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然后把整理好的卷宗都交给孙归燕,“孙前辈,这是刚刚理好的……”
  孙归燕低着头回答:“送去断缘司吧。”
  “哦……好。”
  共事几天,白琅发现孙归燕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也许是那天她跪地苦求的形象先入为主了,白琅一直以为她性情温和容忍。实际上,完全相反,孙归燕有点严苛,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喜欢搭理他们这些新来的弟子。
  白琅将要送的卷宗和玉简都打包好,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圆脸姑娘把卷宗往她桌上一堆。
  “嗯?”白琅怔了怔。这人就是周小莲,和孙归燕同住的新晋弟子,比白琅只大三岁,珠圆玉润的脸庞上却一点也不见青涩。
  “要去断缘司送东西是吧?”周小莲笑容里有几分讨好,几分机巧,“能把我的也带上吗?”
  白琅为难地说:“已经拿不下了……”
  “那先搁这儿。”周小莲冲她笑了笑,“我先走了?再见。”
  ……这是要她送两趟吗?
  周小莲人都走了,白琅没办法,只能送两趟。正好裴素琴也在断缘司,看见她来来回回,就多问了两句。白琅想如实相告,又怕裴素琴太严厉,直接把周小莲逐出门。一犹豫间,裴素琴也看出了白琅有心事。
  “来,同我谈谈吧。”裴素琴指了指面前的坐席,还沏了杯花茶给她,“何事如此忸怩?”
  芬芳的味道和浓郁的灵气驱散了白琅的疲惫,她对裴素琴说:“小事罢了。”
  裴素琴一惯傲慢高冷的表情似乎有点融化了,她问:“你觉得什么算大事?”
  白琅想了想:“生死才叫大事。”
  裴素琴一边笑一边摇头:“那修道者何不一出生就去死,反正大事都干完了,这辈子不亏。”
  白琅无言以对。
  裴素琴看了她一会儿,笑容又平缓下去:“今天我问沈玉姝,为何荐你入司。她说你是个实心眼子,放你进来给大家长长见识。说真的,你这性情搁散修里,随便做点什么都能死上八百回。”
  白琅把头低下去。性情性情,怎么他们都喜欢拿性情说事儿?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姜月昭还说她这性情适合得道呢。
  “生得漂漂亮亮,死得风风光光。”裴素琴语重心长,“生死都不是大事,漂漂亮亮和风风光光才是大事,你别搞反了。”
  “哦……”白琅点点头,“那我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修行。”
  裴素琴拿自己的碧玉长签往她她脑门一戳:“脑子转得还挺快。不过……你有计划过修行之事吗?丹道、剑道、符箓道……天下道法无数,你有确定好修行什么道吗?若修丹道,你有准备好筑基的灵丹灵石吗?若修剑道,你有采火铸剑胆吗?若修符箓道,你有灵宝制符吗?”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以及没有。
  裴素琴叹道:“所以说,不要以为自己天天都在埋头苦干就真的是多努力了。修行这条路上,你要做的永远比你做的多。”
  白琅心下微震,沉默很久才答道:“谢谢裴师姐指点。”
  裴素琴看她眼圈都红了,不好意思再说,也不好放下前辈架子来安慰。她转身从自己架子上抽了根竹制长签出来,写上姓名,然后扔给白琅。
  “来来来,这个给你。司缘人可以凭他们手里的玉签联络到你的竹签。以后若是有断缘之事,你便随同去见识一下如今的世道风气。”
  白琅谢过她,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库房。
  库房里还是一片悄然,钟离异在研究自己身上的封印解法,折流似乎在打坐,但气息又感觉不像。
  她进来之后,折流突然睁眼了。
  “有事想说?”他问。
  白琅纳闷,怎么这些前辈一个个都像会读心似的?
  折流又说:“是你表情太明显。”
  白琅:“你刚刚绝对是用了读心之术吧?”
  钟离异也看过来:“怎么了?”
  白琅扯过一个蒲团,在他们中间坐下,苦恼地问:“前辈,你们有列过修行计划吗?”
  “什么样的计划?”钟离异不解。
  白琅想了想:“三年筑基,五年结丹之类的。”
  “我修剑道,不筑基也不结丹。”钟离异认真回答,“入门时掌门真人便传授大道天遁剑法,一共九重,修行进度都是固定的。”
  “我也修剑道。”折流结束了话题。
  裴素琴还说她实心眼子呢,这俩比她还实心眼。
  白琅不安地扯着袖口问:“三年筑基五年结丹只是个比方。我是问,你们修行之初,有没有做过类似的时间规划?我觉得我应该参照一下你们的,也弄一个计划,然后从现在开始准备起来。”
  钟离异看向折流,眼神仿佛在问“你不帮她准备吗?”
  折流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白琅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突然之间又要带着自己去另一界了。
  折流语气平淡:“不要看我,运功试试。”
  白琅按照五行诀运功,一个大周天过去,再睁开眼发现钟离异都倒在一堆粗布道袍里睡着了。折流的手还停在她腕上,似乎在用自身真气感受她真气走向,但是白琅完全没有感觉他的真气。
  “你这个……”折流收回手,“我真教不了。”
  那你说屁!
  白琅又想起之前在铜壶精的洞府里,折流也是看了她施术就说教不了。难道说她天赋真有差到这地步吗?传说中还有散修看前辈高人斗法就突然飞升的……折流这么个真正的得道高人一天到晚坐在她旁边,她却连点灵气都沾不到。
  白琅正郁闷着呢,折流突然说:“不过你若是真要做个计划,就以方才的法诀内修丹道,外炼血肉,性命双修。”
  “什么叫内修丹道,外炼血肉,性命双修?”
  “……”折流叹气,“哎,就是让你准备筑基。”
  “原来如此,谢谢上人指点!”白琅兴致勃勃地回自己隔间了。
  白琅走后,刚刚躺下的钟离异也醒了,他问折流:“外炼血肉是天殊宫的老套路,可是为什么还让她内炼丹道?先不说内外兼修的冲突,这魔道……女丹多难修啊!出来的一个个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折流闭目不语,似是未闻。
  *
  回隔间之后,白琅立即提笔把“内修丹道,外炼血肉,性命双修”一行字写在纸上,贴在桌案前方。这个目标让她感觉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更接近“修道”本身——不是在看姜月昭给的讲法笔记,也不是照他的要求运功打坐,更不是在他教的诀窍下施展法术。
  而是在修行。
  她深吸一口气,闭目开始运功。
  五行诀的真气不温不热,冷冰冰地在经脉中缓缓运行,行过之处有种轻微的酸胀感。这也是因为白琅身体尚未发育完全,经脉比较脆弱。一个小周天结束,污浊之气被排出,新的天地灵气又进入体内,如此循环,以天地为数,三百六十五个小周天才成一个大周天。
  只有这样日积月累,才能摒除杂质,让真元一点点纯净起来,达到筑基的标准。
  也许是因为今天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白琅比平日更加投入。种种杂念消失,所有被外界分散的意念都回归到自己身上,真气的运行和经脉的舒张全部都被纳于感知之下。
  又一个大周天结束,白琅正想归拢真气,却猛然“看见”了自己身体里真气的流动。
  几天前,她的梳妆镜蒙了雾,一擦干,镜子里出现的不是她的脸,而是折流与鬼面魔修的对峙。这次也一样,她想要做的明明是结束运功,睁开眼,可睁眼那刻却像看进了另一面镜子里,镜面倒映出灰白色的真气。
  这股真气光看颜色就透着不温不热的冷淡调子,它围绕周身已经打通的经脉运行,最后随着白琅收功,而缓缓消失在胸间气穴之处。
  白琅揉了揉眼睛,再睁开,面前依旧是简陋的库房。
  她还从来没听说过可以看见真气流动这回事……
  有些天赋好,感觉灵敏的,也许会知道自己的真气颜色和状态,这就跟普通人知道自己做过梦,梦里有没有颜色一样。想让梦像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展现在眼前,这是不可能的。
  白琅把手举起来,对着灯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皮肤下的经脉长什么样。
  她不死心,又闭了眼开始打坐。
  这次,真气一开始运行,她就清楚地看见流动的轨迹。灰白色真气沿着经脉的流动并非始终如一,途径太阳经则略显活泼跳脱,途径太阴经便微呈沉闷不安,途径阴阳经便可见灰色中荡开各种其他色彩,极为绮丽。
  她好奇地看了很久,从打坐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阳光已经照进来了。
  不知道为何,一晚上没睡,她还是神采奕奕的。收拾东西出门的时候,钟离异很奇怪地看了她半天,感觉她周身神光都不一样了。
  他问:“你昨晚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啊。”白琅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看了一晚上真气运行。
  “没做什么?”钟离异狐疑道。
  这时候折流正好也从隔间里走出来,他的脸色居然也好了不少,之前穿在肩胛骨处的两个大孔全消失了。
  白琅非常惊讶,因为他这伤是一直不见好的。
  白琅问:“你昨晚做什么了?”
  折流不解:“没做什么啊。”
  钟离异更不解:“你们真没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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