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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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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后面,白琅的笑容渐渐淡去了。
  她捂着脸,头发垂下来, 不让折流看见自己的表情:“上人,我真的很害怕,我怕这个身份最终会让我变得自私, 变得无法守护任何人。”
  折流低下头,试图把她的脸抬起来。
  但是白琅不肯,她直接蹲下,用力抱住膝盖,头埋在臂间。
  于是折流也在她面前跪下,伸手拉她入怀,轻拍着她的背说:“没关系,你不用变得自私,尽管去守护别人就好……”
  白琅猝不及防被他拉过去,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脸埋入他的发间,呼吸里满满都是煌川的味道。她闭眼就能看见河川瀑布飞驰,辉煌的日光与之共赴九霄下,奔流三万里,极阳铺入山泽幽谷,照亮每一处荒芜。
  折流低声说:“因为我会守护好你。”
  “砰”地一声,门打开了,钟离异冲进来,急匆匆地说:“白琅,你……”
  白琅想要挣脱折流站起来,可折流不但没有松手,还把她往怀里一压。
  钟离异站在门口愣了几秒:“……你们继续。”
  然后就关门出去了。
  他走后折流才松开手,但是白琅已经不想起来了。她看着地面,由衷地希望地上能有条缝让她钻进去。
  “抱歉。”
  白琅感觉头发被轻揉了一下。
  折流语气平和地说:“我不想让无关的人看见谕主脆弱的样子。”
  ……
  白琅觉得有点缺氧。
  *
  遥远的另一界。
  夜行天把衣清明带回天殊宫,然后直奔青铜树下。
  他还想着之前铜简上那句“有变,速归”。如果谕主不想他在镇罪司闹事,肯定会让他道个歉再回来,而不是简单地召还。
  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至树下,阴翳中那人席地而坐,满树茂盛枝条垂落身侧,郁郁葱葱,分外宁静。
  “谕主?”夜行天躬身行礼。
  树影中的人闻声抬头,眉心间微光闪耀,在夜行天惊讶的目光中,他取出了擎天心经。
  “这是四方台……”夜行天盯着那册书道。
  击钟人将它翻开一页,然后递给夜行天看。
  夜行天扫了一眼,上面字迹清晰,可以被阅读,也可以被记下。
  这是一封信。
  “诸谕主如晤,
  近日僭权者无数,许是规则本身有漏洞,引诸位错用。因此特下敕令,望诸君详加阅读,切勿再犯。
  新规如下……
  南方神台琴字”
  信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千字,大致是说:从现在开始不能再僭越天权,而且每位谕主可以使用的天权将有限额。如果想增加这个限额,必须去向其他谕主夺。权。
  也就是说现在除了“夺书”“夺器”之外,又多了一个可以进行抢夺的东西——天权本身。
  看完之后,擎天心经再度化作光点回到击钟人眉心,他淡淡地问:“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夜行天明白,但是他不能说:“请谕主明示。”
  “四方台嫌谕主们相互残杀太慢,想要加快进度。”击钟人起身,满树如花如火地亮起青色光辉,“你懈怠太久,今后必须主动出击,抢获先机。”
  夜行天没有迟疑,他领命道:“谨遵谕主圣令。”
  *
  万缘司境内,繁华热闹的凡人酒楼中。
  靠窗的位置坐了一男一女,周围所有人都像看不见他们似的。
  这男人面貌朴素,身段却十分娇娆,他苦着脸给女人倒了杯酒:“谕主,涉水人踪迹已失,舞岚人防守严密,闭户不出;至于执剑人,那更是连影子都没见着。”
  那女人把酒杯一抬,浇了他满头。
  她柳眉倒竖:“要你何用?”
  那男人脸色更苦,他抹了把脸,又重新为女人满上一杯:“您这次召我回来是有何事?我替您办完就继续去查……”
  那女人点了点自己眉心,那里亮起一抹微光,男人震惊无比地看着说:“擎天心经?它怎么了?您没事吧?”
  “我好着呢,就是……”女人犹豫了一下。
  她从那男人手中接过酒杯,男人以为她又要泼自己,连忙把脸递过去。
  女人翻了个白眼,将杯子抬起,窗外阳光照进来,杯下出现一个圆圆的黑影。她手指轻敲,这个影子拉扯成线,在桌上化作一封信。
  信上书:
  “神选者启,
  规则有变,此后天权不可僭,用权需夺。权。
  北方神台剑字”
  男人反复看了好几遍,脸色越来越凝重。
  女人挥手将字抹去,杯下又变回那个圆圆的影子。她疑惑地问:“你说这是什么意思?‘用权需夺。权’是指什么?”
  男人沉声道:“谕主,今后我还是同你一起行动吧。你的天权别再轻易使用,等不得已才能拿出来。这个敕令一下,神选只怕会更凶险残酷。”
  女人愣了愣,认真点头。过了会儿,她又没好气地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使唤我了?快去给我弄盘叫花鸡尝尝!”
  男人无奈地答道:“是是是,您可记住了,天权切勿再乱用……”
  “我还要两瓶桂花酿。”
  *
  万缘司内,司命神宫。
  封萧与司命面前也摆着一卷擎天心经。
  司命低声将第一页上的字念出来。
  “台下客启,
  近日僭权频发,特下敕令:权之所予,将严格以擎天心经为准,可以互夺,但不能僭越。如若再犯,后果自负。
  天权归道,尔等不过相借,望能适可而止。
  西方神台筝字”
  司命若有所思:“天权可夺,这倒是件好事。”
  “那白琅……?”
  “暂时留着她,以后还有用。”司命沉思道,“我想想,这几年有哪些个谕主的权是我眼馋的……”
  封萧脸一黑:“您不会在打击钟人的主意吧?”
  司命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动他的手,至少要等我伤愈。”
  封萧松了口气。
  司命掐指算道:“这样吧,就从周围的谕主开始清理。纷争将起,建立阵地势在必行,早些把万缘司周围的杂鱼吃干净,我也轻松些。”
  “是。”封萧的身影没入黑暗。
  *
  这一天里白琅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她强撑着为钟离异解除封印之后,准备回房睡一会儿。
  钟离异让她留步,口中问道:“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白琅心中有万般话想说,最后却只能露出苦笑:“没有,就在万缘司混吃等死吧。”
  她再度转身离开,可这次钟离异直接拦在了她身前。
  白琅笑意微敛。
  钟离异看起来前所未有地认真:“相见即是缘法,你帮我这么多,若是有所求,还请不要客气。”
  “前辈,你封印已解,也该回千山乱屿重入正轨了。”白琅咬了咬下唇,努力笑道,“如果有什么事情,上人会帮我的。不过我和上人之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事情太复杂了,我说不清。”
  钟离异其实早看出来了。
  折流看似对白琅的一切都很包容,实际却在关键问题上有所隐瞒。而白琅对折流则是生疏敬重,患得患失。这两人明明貌离神合,却还能时刻透出一种其他人无法介入的亲密气场,难说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钟离异犹豫许久,正想道别回千山乱屿,可这时候白琅眉心微亮,忽然神色痛苦地倒了下了。
  “你还好吧?”他连忙把白琅接住,手搭在她腕上,发现真气运行正常,没有丝毫异处。
  “放开她。”折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
  钟离异换了个姿势,将白琅放在床上,跟折流说道:“她忽然倒下了,没有任何内伤,真气正常。”
  折流俯身撩起白琅的长发,发现她眉心的微光,便问她:“很疼吗?”
  “疼……”白琅似乎想抬手捂额,但是疼得连这个动作都做不到了,她哽咽道,“不行,太疼了,我要死了。”
  “那个是什么?”钟离异指着她眉心问。
  折流微讶:“你能看见?”
  白琅又发出一声啜泣,眼泪流下来。折流放弃盘问钟离异,把手递给白琅,让她抓着。她疼得要命,手攥得很紧,但是折流脸色几乎没有变化。
  “可以用天权吗?”折流冷静地问道。
  “疼……”白琅拼命咬着下唇,浑身颤抖,每个字都说得颤颤巍巍的,“不行,精神不能集中。”
  折流怕她咬断舌头,只好伸手压在她嘴唇上,然后探入齿间。白琅瑟缩了一下,似乎想侧过脸避开他。折流把手指轻轻按在她舌上,指下温热潮湿,白琅立刻不再用力咬合,就连手都放松不少。
  “把擎天心经拿出来试试。”
  白琅口齿不清地问:“怎么拿?”
  “我不知道,你自己试着来。”
  白琅感觉自己正处于暴风骤雨之中,她坐了一条小船,现在要找船桨,然后划到万里外的对岸。额上的痛苦让她意识模糊,神念毫无章法地四下探索,擎天心经那点微光闪过很多次,最后都被暴风雨淹没。
  “不行!”她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叫。
  折流声音放柔,语气却是略含警醒的:“这是威慑。四方台传令诸谕主,总会弄点类似的花样,为的就是让谕主们谨记天威,莫敢再犯。我之前让你不要僭权,便是怕你受不住这一遭。”
  白琅活着的十五年里受过的所有痛苦加起来还不如现在的万分之一,她觉得言语没法形容,如果非要讲出来,大概就相当于被人用滚烫的铁水浇筑灌进身体,然后从里到外完全翻过来。此刻活着比死还更可怕,比历天劫的天打雷劈还更可怕,因为这种痛苦不知来源,不知该如何回避。
  “把擎天心经拿出来。”折流声音微硬,“否则就只能一直痛下去了。”
  混乱的神智中,只有他这句话像灯塔般能够让她维持清明。
  白琅竭力凝聚神念,在擎天心经闪过之时义无反顾地将它扑住,然后一点点拉扯出身体外。这个过程更是痛如炼狱,好像亲手把皮肤一点点撕开,在肉里烙上铁,浇上油,碎骨成泥,再自己吞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白琅叫得声嘶力竭。
  当整卷书被拉扯出身体之外的时候,她眼前全是白光,连自己在哪儿都感觉不到。过了会儿,她意识到折流在摇晃她:“醒醒,把它打开读完,不然等下还要重复一遍这个过程。”
  一种对疼痛的恐惧支撑她清醒过来,翻开书页。她边哭边念上面的字:
  “诸谕主谨启,
  见字如晤。
  因神选规则变更,特下此敕令:天行有常,然道无数;万权同源,然形无数。若诸位终日怠惰,不溯其源,仅饮其鸩,终将无功无获。今日起天权所使将限度限量,相夺相取,再僭者万劫不复。
  此敕令勿示非人,仅以自勉。
  此颂近祺
  东方神台扇字”
  白琅声泪俱下,剧痛之中读过的每个字都像烙进了神魂一般清晰刻骨,过目不忘。她觉得自己以后再看见差不多的词句都会条件反射地疼到虚脱,血流不止。
  ——这是神的威慑。
  作者有话要说:  折流日常刷谕主好感(1/1)。
  什么,你说我又偏袒亲儿子?
  亲儿子的事情怎么能叫偏袒呢?这叫宏观调控,合理救市。
  四个不同的敕令太难写了我的妈呀……一想到以后还要写我就……(die)


第38章 整装待发
  白琅念完就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大亮, 玉成音趴在她床头睡着。
  她掀被子的动作把玉成音惊醒, 小姑娘揉揉眼睛, 安静地看着她。
  “不会是守了一夜吧?”白琅从床上撑起身子, 发现楚扶南躺在地上,“上人呢?”
  楚扶南立刻翻身爬起来,拍拍灰说:“跟钟离一起呢, 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他让我们俩守着你。”
  白琅心疼地摸了把玉成音的头发:“回去睡吧,我又不会怎么样。”
  “拉倒吧!”楚扶南眼下都微微泛着青, 他不屑地说, “你昨晚被魇了一宿, 不是发抖就是说胡话,可把她给吓坏了。”
  白琅头重脚轻地从床上下来,叮嘱两个孩子赶紧去补觉,然后自己跑去隔壁查看情况。
  房内, 钟离异似乎正在跟折流讨论什么,神色颇为肃穆。
  白琅听见折流煞有介事地说:“风央举止轻浮, 行为龌龊, 口蜜腹剑,巧言令色。白琅阅历浅容易上当,如果有你和我一个阵线, 我就放心多了……”
  “上人!”白琅气得冲上去把他拉开。
  折流递给钟离异一个“你快看看”的眼神。
  白琅确实有点生气:“你不能随便拉人下水。”
  折流毫无动容:“他能看得见擎天心经,现在不下水以后也会要下水的,跟我们一路说不定还轻松些。”
  白琅无法反驳, 只好说:“那也得尊重他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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