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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不更就穿+番外 作者:deruca(晋江vip2012-11-24完结,主fz)-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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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已经不能阻止了——就如同以前一样,自己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与天之牛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她不顾侍女们的阻止拼死跑出了王宫,也只来得及看到恩奇都将斩下的牛腿和挖出牛心砸向站在乌鲁克城墙上的伊南娜而已。那一瞬间,她全身发抖,血液冰凉。喉中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因为伊南娜冷酷恶毒的目光变成了呛在喉中的鲜血。

    她被禁止说出任何关于未来的话语。就如同梦中一般,女神贯彻了自己的惩罚。

    '你将活着见证悲剧'——她的眼神明明白白的诉说着这一点。

    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惩罚了。

    萧晨垂下眼帘,就像是咽下自己的血液一样艰难的喝掉了杯中的酒。

    “夏哈特?”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原本正和吉尔伽美什聊着天的恩奇都忽然看了过来。

    “怎,怎么了?”萧晨全身一怔,拼命挤出了一个坦然的微笑,她不知道这样的掩饰有没有用,但是除此之外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万幸,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喝多了酒,脸上红彤彤的恩奇都只是用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她,傻笑着歪了歪头,“你的脸好白哦。”

    “大概是喝多了吧。”心脏一痛,萧晨抓着裙子的手紧了紧,脸上的笑容却更盛了一些,”我,”她努力从喉间挤出了平稳的声音,“我不太会喝酒,有点头晕。”

    “头晕就下去休息。”王座上的吉尔伽美什也看了过来,打量了萧晨两眼,他略略皱了皱眉,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满,“真是的。难得本王念在你政务处理得不错允许你出席这样的宴会。脸色居然这么差,你也太扫兴了。”

    “……真是,非常抱歉。”

    “啧……蠢货,本王又不是在责备你……”

    是的,她知道。然而,她其实宁可这是冰冷的不满与斥责的。因为如果这个人没有给于自己这样的温柔的话,她就不需要用低头的动作去掩饰随时可能夺眶而出的泪水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低头一礼,就起身尽量不惊动任何人的离席了。身后再次传来了不满的冷哼,她却不敢回头。

    直到走过了宫殿的拐角,身后的欢声笑语都开始模糊朦胧,她才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一般,靠着墙壁抽下披肩捂住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鲜红的液体迅速浸湿了织物,唇齿之间都是腥涩的铁锈味。

    将那些禁止说出的话语变成鲜血。呵,女神还真是很有创意呢。

    她绝望的伸出手背抵在眼睛上,沿着墙壁慢慢滑坐了下去,蜷缩成了一团。

    。

    。

    。

    。

    。

    。

    强撑着在惊动侍女之前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烧掉了染血的披肩,萧晨成功的把这个无法解释原因的咳血症隐瞒了下去。但是,隐瞒了这种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天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快凌晨的时候,侍女来报告说王已经和喝多了的恩奇都休息了,今天不会来她这里了。这么说着的时候,侍女们话里话外都是:“夏哈特大人请放心,王还是最宠爱您的,您今天就先休息吧不要再等了”的意思。

    但是,只有萧晨知道她在等什么。

    她让侍女们先去休息,一个人坐到了天亮。

    然后,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第二天,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都没有来。

    第三天也是一样。

    然后是第四天,第五天。

    直到第六天的时候,王遣来的侍女急匆匆的将她叫去了王的寝殿,她才证实了那个应该是被封锁了,但她却早已“知道”了的消息。

    恩奇都病了。

    “……夏哈特,你来了啊。”就如同被截断了根茎的树木一样,青年无力的躺在柔软的织物中间。他曾经生机勃勃的笑容看上去好像随时会枯萎一般苍白,长发失去了光泽,原本明亮的眸子也黯淡了起来。然而即使在这个时候,他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明亮的灯火照在他脸上,她却仿佛看到了噩梦正站在他床头,已展开了那不祥的双翼。

    萧晨脸色惨白的走到他身边,这一刻,她的心脏好像被碾碎了一般,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神即将夺走他。神即将夺走她所珍视的人——她不知道恩奇都对她而言,到底是友人,亲人,还是孩子。但是,无论哪一种,这都如同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生生挽去一般。

    即使早已知道,她却第一次明白的感受到。那种无法阻止的死亡,居然可以如此痛入骨髓。

    “是的,恩奇都。我来了。”她说,声音没有一丝颤抖,眼泪却已经涌了出来。

    她此时才真正明白,原来,为了挽回这个笑容,她愿意献出一切。

    不是为了安慰生者,不是为了解放即将被友人的死亡束缚的吉尔伽美什。她是真的,真的,像是爱着自己的父母,爱着自己的兄弟,爱着自己的亲友一般的,爱着恩奇都的。

    这个被她从森林中带出来,这个由她教导着语言,这个会缠着她,拉着她的裙摆。对她撒娇,向她恶作剧,微笑着,调皮的叫她“夏哈特”的恩奇都。

    “恩奇都……”她在他床边跪下,握着他的手,感受着那比自己还要冰凉的体温,心痛得无法自持。

    然而,先安慰她的居然还是他。

    他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看着她的泪水,微微的,笑了起来。

    “我快要死了,夏哈特。我感觉得到,或者今天,或者明天,或者后天。夏哈特,我快要死了。这是神祗的旨意,谁也无法阻止。”

    “恩奇都……”泪水堵涩了喉咙,她除了叫他的名字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但他的笑容却没有半分阴霾,“……然而,即便如此,我也一点儿都不后悔。”

    一门之隔的书房里传来了重物被狠狠砸向地面的声音,恩奇都的唇抿了一下,他有点无奈的露出了一个苦笑。

    于是她立刻明白了在那里的是谁。

    那位自她进来就没有见过面的王者。此时想必正承受着超越她之上的痛苦。

    她原本以为无法再痛了的心脏又是一窒。而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内心一样,恩奇都再次开口:“夏哈特。”

    “我在。”她握着他的手紧了一紧。

    “我啊,在刚刚知道自己的死讯的时候,也是怨恨过的。”他看着她,就好像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样的,笑着看着。“但是,我后来就想,如果不是神明的话,我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真的,虽然很短暂,但是能够和你,和吉尔相逢这件事真是太好了。”

    “……恩奇都……”

    “所以啊。我也跟吉尔说了,现在,同样的话,我再告诉你一次。”

    萧晨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但是恩奇都的笑容却好像烙印在视网膜上一样清晰。

    “我不恨你,夏哈特。我不恨任何人。我甚至不恨神明。”

    然而,她却是憎恨着的,是的,她憎恨。她憎恨无能为力的自己,憎恨夺走眼前青年的神明。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诅咒你。夏哈特,我本来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的,但是,我还是让吉尔叫你来了,因为我要诅咒你。”

    “如果不是你将我带出森林,如果不是你教会我这一切的话,我就不会这样死亡了。不过,我也不会遇到你和吉尔了。”

    他抬起手,擦了擦她的眼角。然后露出了那种的苍白无力,却依旧可以窥见一点儿和以前一样的狡黠调皮的样子的,她看熟了的恶作剧的笑容。

    “所以,我要用我的全部灵魂诅咒你。夏哈特,我诅咒你和吉尔。我诅咒你们的爱情永远不会冷却,我诅咒你们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诅咒你不会失去他而他也不会失去你。夏哈特,我诅咒你们儿女成群,诅咒你们连我的份一起永远,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我诅咒你将一直用心辅佐他帮助他劝诫他,而他也将始终保护你宠爱你信任你。

    我诅咒你夏哈特……”

    他的眼神里终于混入了一丝不甘与恐惧。

    “……不要,不要忘记我……夏哈特,不要忘记我,哪怕我死去……”

    啊啊,神啊,这就是你要夺走的人!好好看看吧!你要夺走的居然是这样的生命!

    比任何人都灿烂,比任何人都高洁,比任何人都清澈的这个生命,你真的要就这么夺走他吗?!

    她全身颤抖的抱住了他,终于哭出了声音。

    “永远,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即使忘记了自己的声音,即使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即使历史终有一日将完全湮灭于尘土之中,我也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神啊,如果你真有哪怕一丝怜悯之心,请听听他的话,听听他的心吧。

    我愿献出一切,只求您挽回他的生命。

    。

    。

    。

    。

    。

    。

    然而,就如同史诗中所记叙的那样。神祗不曾倾听任何呼唤。

    吉尔伽美什召集了乌鲁克的所有巫医和神官,甚至愿意与神殿和解,但恩奇都还是迅速衰弱了下去。

    自那日的见面之后,萧晨被禁止再接近王的寝殿。她不知道原因,得不到任何消息。唯一知道的只有那个人正被死亡残忍冷酷的按照既定的步骤,一点点的拽入幽冥的深渊。

    这种迟缓的折磨,甚至比血肉横飞的悲剧还要残忍。

    这是凌迟。

    那种如同封闭于密室之中被渐渐抽干空气,或者是被捆绑住四肢,任身边冰冷的海水慢慢没顶的感觉让人几乎疯狂。

    不,萧晨觉得她也许真的已经疯了。

    自那次见面之后,她就拿下了宁孙女神的护身符,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念着自己所知道的全部祈祷语祈求伊南娜施舍哪怕一点点怜悯。但是如果女神会被这样的请求打动的话,她一开始就不会下达那样残忍的惩罚了。

    事实上,就连萧晨自己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些祈祷,对于那位女神而言,也不过就是她复仇中的佐料而已。

    也许这只会让她欢笑欣喜。但是就算这样,她也无法停止。

    这样的祈祷很快就从夜间延续到了白日,若不是侍女们的提醒,她甚至会忘记喝水和吃饭。对于什么信息也得不到的萧晨来说,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很快,大约是看不下去她的举动了,侍女们不再在必要的时间之外出现。

    这样正好。现在任何优待都只会让萧晨痛苦。她尚且残存的依稀理智冷静的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开始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借酒消愁,有的人会自虐以逃避。

    到后来,她甚至已经放弃去计算过去了几日了。

    直到有一天夜里,她在漆黑的寂静中听到了脚步声。

    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夜晚的宫殿已然一片死寂,宛如坟茔。就连侍女和侍卫们都不见了。这几日已经熟悉了这种压抑死寂气氛的她抬起了头。

    残月冷漠青白的光从窗口照进来,映出了来人那熟悉的身影。

    金色的发,鲜红的瞳,然而,与她记忆中截然不同,眼前的人周身环绕着杀意与暴虐,就如同被逼进了死路,择人而食的负伤的困兽。

    她原本笔挺的跪姿忽然的摇晃了一下。

    不需要询问,也不用说明,只是这一眼她就明白了。

    恩奇都已经不在了。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那眼神一点也不像看着熟人,反而像是看着仇敌。他的瞳中再无热情,现在填满其间的,只有恨意与冰冷。

    然而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萧晨疯了那么多日的大脑却忽然清醒了起来。

    她很清醒的任由那个人粗暴的把自己压倒在地上,很清醒的任由那个人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很清醒的任由那个人没有任何前戏的暴虐的冲进了自己的身体。

    然后在剧烈的疼痛传入脊髓让四肢都颤抖了的时候,一下子泪如泉涌。

    黑暗里,她颤抖的攀住了他的肩膀。那个人如同野兽一样野蛮的在她身体里冲撞,她感觉得最清晰的却是那个人滴在自己肩上的温热的水滴。

    他在哭。

    恩奇都已经不在了。

    在这个事实面前,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在最后的时候,拥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又究竟经历了什么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就好像自己一样,这个人也快要崩溃了。

    王,也只是,一个人。

    一个和她一样,第一次经历与最珍视的存在死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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