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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温序在后面喊:“你们俩还谈情说爱呢,赶紧动手啦”。
    苏应衡转身过去,看见温序手上拿着一串鱿鱼须,夺过来说:“艾笙喜欢这个”。
    温序惹不起,又去拿几串土豆,又被苏应衡一声不吭地拿走。
    温序运气:“艾笙,赶紧过来管管你男人!”
 441。你满意了吗!
    草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大家席地而坐。
    吃烤串,喝酒,聊天。
    下酒菜是偶尔的笑话,和天上大颗的星星。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苏应衡的生日。
    温序问艾笙:“你准备给他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他说着,笑得很贼。
    艾笙还没开口,苏应衡便笑道:“她已经给了”。
    “是什么?”,温序好奇。
    苏应衡喝了一口啤酒:“秘密”。
    温序一脸扫兴,又拿了一罐酒。
    艾笙却知道,他的意思是,陪他一天,就是生日礼物。
    原来,他对她的要求,已经递到这种程度。
    到了晚上十二点,大家拿起啤酒罐,异口同声地祝苏应衡生日快乐。
    温序不知打哪儿变出一个插着蜡烛的纸杯蛋糕,“许个愿吧”。
    叶庭疏哈哈大笑:“哪有你这么寒碜的人”。
    苏应衡倒是默了几秒。
    艾笙喝了不少酒,对于他的防备也降低不少。
    她睁着一双迷蒙醉眼,问他:“许的什么愿?”
    苏应衡眸光煜煜生辉,“你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艾笙心里一紧,握着啤酒罐的手指发白。
    苏应衡拿过她手里的酒:“别喝了”。
    艾笙一偏头,像是跟谁赌气一样,侧身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冰冷的液体滑进胃里,又难受又爽快。
    就在温序点燃烟花,天边“砰砰”地爆出姹紫嫣红,她忍着眼泪,对他说:“抱歉,也许你的愿望永远不能实现了。我的确还爱着你,可已经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能力”。
    苏应衡正仰头看着天上的烟花。
    艾笙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
    到了第二天,南瓜马车就消失了。
    在苏应衡睡醒之前,艾笙就让会馆帮忙找了一辆车,她要回去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掐住自己的掌心,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汽车顺着盘山公路往下。
    路很陡峭,司机开得很稳当。
    可就是这份缓慢稳当,让他们没能夺过从山壁上滑下来的石块。
    只几秒钟的时间,艾笙耳边响起巨石砸在车顶上的巨响。
    她来不及恐惧,一份难以承受的重量从车顶压迫下来。
    头上一阵剧痛,她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昨晚喝了酒,又闹到很晚,房间里有艾笙身上的味道,苏应衡睡得很沉。
    从死一样的睡眠中醒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捞艾笙。
    但身旁却空空如也。
    苏应衡脑袋里一个激灵,赶紧起身抓起衣服套上。
    出了卧室四处查看,都没有她的身影。
    她走了?
    很有可能。
    但他不死心,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出了套房去找。
    “艾笙!”,他脚步越来越急,大声叫她的名字。
    附近找了一圈,没人。
    苏应衡心里难过得要命,竟然连一起吃顿早餐的时间都不给他!
    不辞而别?
    她还真是好样的!
    越想越恼怒,他大步往停车场走去。
    走到半路上,就看见一个身穿制服套装的女人过来了。
    会馆的经理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一件,冻得鼻尖发红:“苏先生,有件事情要跟您说一下,您千万别着急”。
    苏应衡心里发凉,脸色都变了:“少废话!”
    见他脸色铁青,女经理一个哆嗦,头都不敢抬眼:“苏太太今早找我借了辆车,送她下车。可……可半路上山体滑坡,司机当场死亡。苏太太她,她重伤正被送往医院”。
    苏应衡眼前发黑,心脏沉到深渊里去。
    他顾不得其他,快步跑到停车场上了车。
    他脑袋里一片乱麻,手都在发抖,几次发动引擎,都没能成功。
    汽车终于动了,可他脑袋发沉,方向盘打得太快,一下子撞到树上。
    “嘭”一声响,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
    他红着眼,缺氧一般大口喘气。
    这一刻他才发现,从始至终,不是艾笙在依赖她,而是他在依赖艾笙。
    他脑袋大力地撞在方向盘上。
    为什么要让艾笙生气,让她大清早地就要偷偷逃走!
    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鬼地方,还跟她说是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后悔得要命,早知道就该顺着她的意思,永远不再见面。
    瞧瞧他,给艾笙带来了多少厄运!
    知道消息的温序几人也一脸担忧地赶来。
    见苏应衡的车“啾啾”地响着警报,几人大惊失色。
    要是他们两口子都出事,可真要天翻地覆了!
    温序跑上来打开车门,见苏应衡额头一动不动地抵在方向盘上,还以为他晕过去了。
    “老苏!”,温序惊叫一声。
    苏应衡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其他人才松了口气。
    “我来开车,你们俩把他架到车上去”,高见贤的冷静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
    几人很快行动,车上了,往医院赶去。
    温序见苏应衡木着脸,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禁替他揪着心。
    他安慰道:“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别钻牛角尖”。
    苏应衡不接话,随后突然无波无澜地开口:“这或许是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
    叶庭疏急了,骂道:“你他妈少胡说八道!”
    温序听苏应衡这样说,眼睛也辣辣地发胀。
    如果艾笙真熬不过去,那岂不是他的生日,就是她的祭日?
    她可是苏应衡的心肝宝贝,他能受得了这个?!
    温序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艾笙千万不要有事。
    汽车很快顺着山路,到了事发地点。
    山路工人们清理出了仅能容一辆车通行的道路。
    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块,栏杆也被砸得变形。
    汽车速度不得不慢下来。
    突然看见一辆被巨大石块几乎压扁的汽车。
    汽车已经变形得不成样子,四周都是碎玻璃。
    他们经过时,满身是血,已经宣告死亡的司机刚好被人从车内拖出来。
    温序的小女友吓得尖叫一声。
    见苏应衡脸色发白,温序呵斥女孩儿道:“喊什么喊!”
    女孩儿又怕又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上了公路,高见贤就开始超速行驶。
    一辆警车追在后面,高音喇叭勒令他们停下。
    高见贤咬牙,又将汽车加码。
    警车跟着他们一直响到了医院。
    一下车,高见贤就被铐住了。
    他扶了扶眼镜:“你们先去见人”。
    苏应衡点头,对叶庭疏说:“劳你给方局长打个电话。”
    叶庭疏催他:“这种小事你别管,先去看看艾笙怎么样”。
    苏应衡迈着发沉的脚步,进了医院大楼。
    手术室外。
    苏应衡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椅上。
    他从来不信佛,不信教。
    但现在静静地坐在那儿,将能想到的神佛都在心里求了一遍。
    三个小时后,艾笙终于从手术室内被推出来。
    她挂着氧气罩,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脆弱得似乎下一刻就要真正离开他。
    她进了ICU之后,苏应衡寸步不离地守在外面。
    温序见他仍旧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说:“只要安全渡过四十八小时,她就能醒过来,你要对她有信心”。
    苏应衡手插进头发里,哑声说:“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我贪心,想和她在一起,她不会变成这样!”
    温序见他痛不欲生,心里也跟着难受:“去温泉会馆还是我提出来的呢,你要怪就怪我身上”。
    话音刚落,走廊上就出现一道踉踉跄跄的身影。
    荀智渊接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过来了。
    当看见女儿插着各种仪器,毫无生机地躺在里面,如果不是护工扶着,这会儿他就要软下去。
    昨天早上艾笙出门还好好地,怎么转眼就成了这样?!
    荀智渊宁愿眼前的一切只是个噩梦。
    他红着眼睛,扭头愤恨地看着苏应衡:“你现在满意了!把她害得只剩一口气,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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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某个不知节制的男人,夏笙笙衣服一裹,眼神惊恐:“滚!你要干嘛!”
    妈蛋,一晚上的‘战斗’,某人难道就不知道累吗?
    他不累,她累!
    慕烨承嘴角一勾,若有所思:“好,我们用滚的,干——你!”
    夏笙笙记得,曾经有个人告诉她:“笙笙,其他人接近你,都是为了跟你上床!当然,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想试试沙发,厨房,嗯…阳台也可以!”
 442。据说,那是她的丈夫
    温序见荀智渊情绪激动,劝道:“叔叔,他这会儿也难受呢。这儿是医院,有什么话,还是等艾笙醒过来再说”。
    荀智渊冷厉道:“苏先生身份高贵,我们家高攀不起。即使艾笙醒过来,也请你不要再打扰她”。
    温序眼神一凛:“叔叔,他们可是夫妻,从哪个层面上来讲,您这话都没道理”。
    荀智渊刚要回敬他,苏应衡便抬起灰暗的眼睛:“我答应”。
    其他两人都愣了愣。
    连荀智渊也有些不可置信。
    即使当年的事情被揭露,艾笙多次提出离婚无果,可见苏应衡对艾笙的执念有多深。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呵,艾笙现在生死未卜,将来什么样的状况,谁说的清楚。
    “以前苏先生一口咬定,不放艾笙走。现在她躺在病床上,立刻就想抛下她。苏先生真是有情有义!”,荀智渊不无讽刺地说道。
    温序忍无可忍,“让人放手的是你,答应了又说无情无义的也是你。艾笙性情豁达温和,可见是传自她的母亲”。
    荀智渊气得捂住心口。
    苏应衡淡淡扫了温序一眼:“别说了”。
    再怎么样,荀智渊也是艾笙的父亲。
    温序也知道现在不是理论的时候,舒了口气,“我去外面抽根烟”。
    两天异常缓慢地过去了。
    艾笙各项生命指标趋于正常,专家组提出将她转到普通病房。
    苏应悦到医院探视艾笙的时候,看见苏应衡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像尊雕塑一般,动也不动。
    “哥,你怎么在这儿?”,苏应悦坐到他旁边。
    苏应衡胡茬几天没刮,眼睛底下一片乌青,瘦得两颊都凹下去。
    不过他衣服倒平整,一双湛亮的眼眸给人很精神的感觉。
    “艾笙醒了”,他低声说,嘴角扯了扯。
    既高兴又黯然。
    苏应悦扬起嘴角,十分高兴:“这是好事啊,你该进去和她说说话啊”。
    苏应衡嘴里发苦:“她不记得我了”。
    苏应悦“啊”了一声。
    失忆?
    这也太狗血了吧!
    苏应衡像是看出她在想些什么,摇头道:“医生说她头部受过重创,这种现象很正常。过两天就能慢慢想起来”。
    苏应悦撅了撅嘴唇:“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苏应衡嗓子微哑:“进去看看她吧,时间不要太长”。
    他更像是艾笙尽心尽力的守门人,每一个接近她的人,都要严格把关。
    苏应悦还未起身,就看见贺坚脚步生风地过来了。
    贺坚跟苏应悦打了声招呼,就向苏应衡汇报:“wells博士已经到医院”。
    苏应衡面色一肃:“他答应了给艾笙看病了吗?”
    现在正是总裁风声鹤唳的时候,不好的消息,贺坚都不敢轻易开口。
    他这一停顿,苏应衡立刻明了。
    苏应悦问道:“wells博士?那位哈佛大学的脑科研究泰斗?”
    看来她哥是真怕艾笙丢了小命,召集了顶级专家组不够,还得专门请王牌过来。
    苏应衡点头:“艾笙虽然醒了过来,但情况仍旧不太乐观。多一份助力,就是多一份希望”。
    他站起身,对贺坚说:“让保镖把医院这栋楼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