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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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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燕卿亲自送法医出去,站在走廊里,汤燕卿又确认了一遍:“跟肖恩致死的手法是相同的?”
    法医点头:“第三、第四颈椎之间已经发生了轻微错位,幸亏当时有人及时赶到,否则这个人早在我的解剖台上了。虽然造成颈椎错位的情形也有千差万别,但是我不会认错这种受力点。燕卿你要明白的,这世上能精准找到这两节颈椎,并且使用恰当的力道,用手来拧断脖子的人,不多。”
    汤燕卿忍不住兴奋挥拳:“太谢谢您了!”
    这样有力的证据,终于拿到了!可是代价却是……时年几乎赔上自己的性命。
    汤燕卿立在长廊里,心下又是开心又是心痛。平息良久,才深深呼吸推门走进去。
    她的心情他明白,她宁肯自己冒性命的危险来取得关键争取,她也不想再让更多人被牵连进来,受到伤害了。
    距离案情大白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
    。
    可是汤燕卿的速度快,夏佐的反应同样快。夏佐虽然自己是陪着皇甫华章一起去了医院,但是之前就已经电话联系了律师。
    汤燕卿刚走回病房,对方的律师就已经到了。
    汤燕卿接到警监的电。话,开门迎向那位律师,就笑了:“向远哥,咱们两个可真有缘。”
    向远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走进来,先到路昭身边,俯身询问:“师兄那你没事吧?”
    路昭倒也惊讶:“阿远?你不是还在瀑泉镇?怎么还来为了我……”说到后来,路昭面上终究还是露出惭愧来。
    向远点头:“正好从瀑泉回来的路上接到电。话,我就直接赶过来了。师兄你不要回答他们的提问,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你受了伤,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疗和休养,就算是警sir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强行取证。”
    汤燕卿轻叹口气:“还认他是你师兄?呵,向远哥,可是你知道他伤害的是谁么?”
    向远深吸口气,迎向汤燕卿的眼睛:“我听说了,他是打伤了时年。可是我相信这其中必有隐情。汤sir有汤sir的做事标准,我也有自己的行为规范,汤sir就不必替我担心了。”
    向远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的当事人有伤在身,这时候不宜接受二位sir的追问。请二位先行离开,等我的当事人健康恢复到适合提问的时候,我再通知二位。”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328。328你已别无选择(2更2)

汤燕卿和贾天子离开之后,向远就向后退去,坐在沙发上,跟路昭隔开了远远的距离。
    他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来,却没忘了这里是医院,于是克制着只将雪茄放在鼻息下嗅着。
    他此时不由得想到了父亲。他抽雪茄的习惯,实则都是从父亲那儿继承来的。不是刻意去学,而是看了太多年,那影子都烙印在了记忆里,于是当遇到相同的处境时,就会自然而然地这样做了。
    如此反推,便不难想到爸这样一个极为自制,且多年坚持健身的人,怎么会一直都摆脱不了对烟草的依赖——那都是因为爸也有过许多如此时一样为难的时刻,为难到超乎自己的能力,却仍要勉力挣扎地坚持住,不能退后峻。
    向远的沉默让路昭越发不自在,他咳嗽了两声,讪讪地搭话:“阿远……你在瀑泉镇的调查,还顺利么?”
    “还好。”向远别避而不看路昭的目光,只垂首迷恋地嗅着雪茄的香气:“当地高中的确是有这个传统,追溯起来已经有一百多年;而且那十几个原告的女生当中,的确有几个曾经迷恋过小华莱士。这些都对他有利,不过具体还得看法庭上的形势。”
    向远公事公办地说完,就又陷入了沉默,不多说一个字。
    路昭便越发不自在,深吸口气,幽幽说:“……阿远,对不起。当时情势容不得我多想,我也急了,那个花瓶就自己敲下去了。鲫”
    向远却没回应,反倒错开话题:“听说是先生亲手阻止了你?他还掐你的脖子,你差一点就没气儿了。”向远说着忍不住勾起唇角:“怎么会这样?我一直以为你是先生的心腹。你为了他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可是他对你竟然毫不手软?”
    向远的话,将路昭好容易压下去的失望、怒火和恐惧重又挑起。
    “我也是不明白!阿远,我这么多年跟着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他今晚对我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哈,想来真是心寒,原来我这么多年追随他,都比不过时年在他心中的分量!”
    路昭说到这里,抬眼瞟了向远一眼:“或许只能说时年的魅力可真是大,先让你这么割舍不下,又能让先生为了她而六亲不认!”
    向远垂下头去:“也许在先生眼里,你我不过都只是一颗棋子。连同当年的我爸,都一样。”
    路昭黯然闭眼,无可否认。
    向远幽幽抬眸,将雪茄收回去:“师兄,现在能跟我聊聊你是怎么走到先生身边的了么?”
    路昭睁开眼,防备地盯向远一眼:“……是先生叫你来的?”
    向远点头:“夏佐打的电话,但是我想这也是先生的意思。”
    路昭冷笑:“我自己也是律师,我也可以为我自己辩护,可是他们还是叫你来。阿远恭喜你,现在在先生和夏佐眼里,你已经超越了我,现在换成由你来监视我了。”
    向远倒也坦率点头:“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夏佐吩咐我,盯住你不准说出先生下手的细节,只可说是先生为了保护女友,激动之下错手而已。”
    路昭心下一片死灰,眯眼打量向远:“你竟然肯都告诉我?”
    向远哼了一声:“你我都是先生的棋子,师兄的今天未免不是我的明天。虽说师兄这些年其实都是在骗我,可是十几年的相处不会从来都只是一个谎言,我倒忘不了跟你当年宿舍高谈阔论,忘不了华堂草创初期咱们两个一起去扫街拉生意,一个盒饭两个人一起吃的日子。”
    路昭的眼睛湿了。
    “那也是我最难忘的日子。那些时候我才能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向远抬起眼来,目光终于跟路昭碰在了一起:“我虽然是先生的棋子,奉命要监视你,可是我也还是不会忘了曾经的感情,我会尽我所能替你争取。”
    路昭深深吸气,闭上眼睛躺回去,缓缓道:“……阿远,我是个孤儿。那年还在上中学,成绩拔尖,却整天形单影只,被同学当成异类。因为孤儿院的孩子都有相对固定的姓,或者姓党,或者姓国,这也仿佛被打上了永远的烙印,被老师和同学总有特别的目光注视。”
    “是先生发现了我,带我来了M国,给我全新的身份。”
    向远垂眸望向地面:“你上中学的时候……如此说来,当年的先生也还很年轻。”
    路昭点头:“好像一样不到20岁,却沉稳睿智得像是个三四十岁的人。”
    向远点头:“其实细想想先生身边的人,譬如夏佐,同样都是与我们相似的年纪;他跟你也有同类的经验。”
    路昭想了想便也同意:“先生善于从孤儿里寻找人才,着力培养。”
    向远缓缓答:“也许因为先生自己从前也只是个孤单的小孩儿。”
    虽然不是孤儿,却跟孤儿没什么两样。亲情的漠视,让他对亲情反倒更加绝望。
    向远抬起头来:“时间不早了,师兄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向远说完便起身
    默默走向门口。
    路昭激动起来,“阿远你别走!”
    向远停步回头:“你别怕,我想说不定先生都是一时的气愤而已,他就算当时下了死手,今晚却也不一定会派人来对你怎么样。就像师兄自己说的,这么多年的追随,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向远越这么说,路昭却反倒越是紧张:“阿远,阿远啊,我知道你是刚从瀑泉镇回来,你也累了。可是拜托你今晚陪我一晚,别走,行吗?”
    向远笑了:“师兄你依赖错人了。且不说我自己也是先生的棋子,身家性命一样在他手里,我半点都不敢违抗他;话又说回来,就算我今晚留下来,若是先生派人来,我能去反抗么?再说我只是个律师,擅长的只是嘴皮子的功夫,我又哪儿有能力去抵抗他们,保护师兄呢?”
    向远说着自己都苦笑了一下:“……我们都知道的,先生那些手下都是什么出身。我们根本不是对手的。”
    向远这么说,路昭就更是恐惧得浑身颤抖。
    “那我该怎么办?阿远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向远幽然道:“我现在的任务只是要帮助师兄来抵抗警方,防止师兄跟警方说实话。可是既然现在师兄担心的不是警方,那我就帮不上忙了。我走了,晚安。”
    向远说罢冷笑一声,开门就走。
    房门就那么冷酷无情低关上了,路昭抓住床栏惊声大叫:“阿远,阿远……”
    没人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病房里空荡荡的回声。
    良久,房门才轻轻开了,探进一颗头来。
    “怎么了?你在嚎叫?有事说事儿,没事儿的话我也走了。”
    竟然是汤燕卿。
    路昭像是马上就要溺毙的人,突然发现了一根救命稻草,便疯狂地喊:“汤sir请留步!”
    汤燕卿含笑走进来,优哉游哉:“留步简单,但是能留多久就要看你的诚意了。凡是不跟我们警方合作的,我自己都找不到理由要来保护你。”
    路昭黯然垂首:“……我都说。”
    。
    时年在做梦,仿佛噩梦居多。她每当紧张,便会伸手向身旁。
    皇甫华章便连忙递过手去,任她握住。
    这样的她显得幼小而无助,她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她。所以这一晚,不管还有什么事,他都舍不得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看先生这副样子,夏佐焦虑地走出门外,站在走廊里给向远打电。话,询问路昭那边的情况。
    向远不久便亲自赶到,跟夏佐一起站在走廊里。
    向远分明目光还望向病房,夏佐提醒:“先生还在。”
    向远便黯然点头:“我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夏佐,不好意思。”
    夏佐摇摇头:“没事。先生同样是重情的人,也只有长情的人才能有资格长久追随在先生身边。如果你不是这样的话,先生也不会给你机会。”
    向远黯然点头。
    如果路昭伤害的不是时年,夏佐也未必会直接叫他来。就因为夏佐知道他对时年的感情,所以才相信他一定也会痛恨路昭,而不会跟路昭一起联手反对先生。
    “路昭那边怎么样?”夏佐问。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警方也被我请走了。他是被吓坏了,给他一个晚上好好想想,也许他就会明白过来。”
    夏佐却皱眉:“可是无论先生还是我,都不喜欢‘也许’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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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329只是不想逃,罢了(2更1)

夜晚的医院一派宁静。
    守在路昭病房外的高城也打起了瞌睡。头低低一震,便猛地醒来,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来,却还是想起这是医院,忍住了没吸。于是继续又沉寂下去,再度忍不住瞌睡……如此反复几回,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走到走廊尽头去,拉开窗户。
    就在高城起身离开时,一位女护士推着车走到病房门口,拿了一个吊瓶,核对了房间号,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护士走进去之后先看一眼病床,路昭背身睡着,露出头发来。护士又迅速打量四周,然后手脚敏捷将药水瓶吊在输液架上,然后伸手进棉被,便捉住了路昭的手腕……
    一握之下,护士便是一愣。她摸到的不是皮肉的手腕,而是卷上一层的棉被鲫!
    路昭转过身来,睁眼惊恐却阴冷地盯住护士。
    房门随之打开,之前呵欠连天的高城举枪瞄准护士,嗓音轻柔,像是怕惊醒沉睡中的医院峻。
    “嘘……你乖乖听话别反抗,我就也不开枪。”
    那女子霍地回头,从口袋里掏出大号注射器,伸臂一把抓住路昭,扬起注射器便向他颈侧刺去!
    路昭镜子上戴着脖套,可是手脚灵活依旧,他哪里肯束手就范?那女子抓住他的刹那,他一脚已经狠狠想女子小。腹蹬了出去!
    那女子却不顾自己一般,只全力刺向路昭。路昭生死在前,也惊得浑身颤抖,忙向高城求救:“Sir,开枪!”
    高城手指勾上扳机,肩头被人轻轻搭住。高城迅速侧眸,汤燕卿鬼魅一般无声溜进来。
    武侠小说里都说高手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是现实生活里即便是高手,能真正做到这一点的也极少。于是即便那护士身手了得,但是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路昭那,透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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