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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的手下对汤燕衣也有些不冷不热。
    王冬的案子是老乔的,乔治又是王冬交待出来的,于是汤燕衣将乔治安全押解回国,这本算是帮了老乔一个大忙。老乔看自己手下那一个一个的神情,便低声骂了一句:“都别不识好歹。如果不是恰巧她就在上海,那道上海去协同中国警方、押解乔治回来的任务就得落到你们头上。你们一个一个给我自己掂量清楚,你们是不是有这个能力将他押回来。”
    那几个手下面面相觑,便都吐了吐舌。
    老乔赶紧亲自走上前去,伸手握住汤燕衣的手:“燕衣,辛苦了。”
    说着伸手向汤燕衣用衣服遮盖着的两人拉着的手去。
    衣服下面盖着的实则是手铐铐住的两人的手。汤燕衣便也会意,悄然打开了手铐,将自己的手解放出来,转而换成了老乔的手。
    老乔这才抬头凝视乔治。
    老乔的个子也不矮,只是这些年有些驼背了。反观乔治依旧站得又高又直。纵然是被押解回国的嫌犯,可是面上依旧淡然从容,没有半点的狼狈,反倒带着一股近乎悲悯的眼神凝着老乔。
    老乔便冷冷一笑:“佛德先生,幸会。只要佛德先生配合我们警方调查,不隐瞒不歪曲
    ,我保证我们也一定会不让佛德先生为难的。”
    乔治微微扬了扬眸:“只是配合警方调查的话,又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将我押解回来?我看倒是阿sir你心里已经坐实了对我的怀疑。说什么不让我为难,我看得明白,如果我不让你们如意,你们是必定让我为难的。”
    他说罢也不在乎老乔的反应,只是伸直了修长的脖颈,微闭双眼,朝着这片天空下的故国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真好,我又回来了。”
    “或者说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也应该感谢sir你,感谢警方。我被发配到中国已经十几年了,没总部的命令都不准回来。而今天,你们终于帮我找到了合情合理的理由回来,我想就算是我那位亲爱的弟弟也不能提出异议吧。”
    老乔一眯眼,目光狐疑地从汤燕衣面上转过。
    汤燕衣则一直冷冷的,看也不看老乔的手下,对他们不冷不热伸过来的手直接无视而过。
    走到一旁回眸望过来:“乔帮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先回家休息了。具体的报告你们来写,我没有什么好写的。”
    老乔只好赔笑:“好好好,人和报告都交给我就好。燕衣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一路辛苦了。”
    。
    实则早在十几个小时之前,皇甫华章就已经收到了乔治被汤燕衣押解回国的消息。
    消息具体到了航班号、起飞和降落的时间地点、机舱和座位号。
    皇甫华章凝望着这一串文字,浅浅勾了勾唇。
    抬眸望夏佐:“汤燕衣还算能干,竟然单枪匹马就能将我尊贵的兄长给押解回来。我记得我这位长兄可是脾气很烈的,当年咱们将他送上去中国的飞机,他还反抗得十分激烈来着。”
    夏佐也偏首望回来:“果然好奇怪。”
    皇甫华章勾唇微笑:“由此可见,这一次他回来得心甘情愿,毫无抗拒。他可能还会因之窃喜,以为终于能堂而皇之回来,不用再在乎我的命令。可是他在中国呆了十年,却还是没能参透高深的中国文化,他不明白中国有一句成语叫‘调虎离山’。”
    夏佐便也笑了:“表面上看起来是他得了机会回来,可事实上这却还是先生的一步棋罢了。他中了招,却还在自以为是。”
    皇甫华章点头微笑:“去告诉李乐文,他辛苦了。这出戏里他的演技最好。该给他的我一定都会给他,告诉他只需耐心等待。”
    。
    乔治回来后,翌日老乔便联系了时年。
    从接警指挥中心,老乔查到了报警号码,从而查到了时年。
    接到电话的时候,皇甫华章正在“深谷”。
    冬日越发深了,他的腿也跟着越发不舒服。以他现在的身份很难再如当年那般自如地离开M国回到中国去看中医。他便索性将那位为自己医治的中医也接到了M国来。
    原本以他付出的酬劳,那位医生尽可以只服侍他一个人,可是那位中医师却是家学渊源,从继承家学成为中医师的那天起,便立誓要悬壶济世,所以中医师不肯将一身所学只奉献给一个人。
    皇甫华章便将那位中医师介绍到了深谷。深谷疗养院里除了精神科之外,还有许多受困于多年老症的患者。他们的旧毛病,在西医的范畴里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却让这位老中医有了用武之地。
    皇甫华章今天就是来复诊。既然是来深谷,便带上时年一起来探望许心箴。
☆、第245章 你的,就是我的(2更2)
其时,皇甫华章正坐在活动室的钢琴前,为一众病患弹奏。
    许心箴也坐在人群之中,听着悠扬的钢琴声,平静而又陶醉。
    一曲弹罢,纵然是精神上有些疾患的人们却也都由衷地鼓起掌来。
    皇甫华章含笑致意,回眸望向时年:“音乐对于精神和心理上的疾病来说,也许是最神奇的良药。”
    时年也不能不点头,含笑道:“看他们刚刚那一刻都不吵不闹,而是陶醉在了音乐的世界里。那一瞬真让我有些恍惚,忍不住当他们都是还没有病了的时候。紧”
    时年扶着皇甫华章起身。
    “更何况他们一定想不到为他们弹奏的人竟然是您。恐怕您的亲友当中也没有几个人有幸欣赏过您的弹奏吧?没想到他们今天却能拥有这样的荣幸。雠”
    皇甫华章却摇头微笑:“不,是我该感谢他们,是我在享受有他们的陪伴。这世上也许只有他们只纯粹地听我弹琴,不在乎我是谁,更对我没有半点的猜忌和算计。”
    两人说着话,缓步走到许心箴身旁去。
    刘太对着皇甫华章就更是又惊又喜,一个劲儿地点头:“皇甫先生弹得可真好。时年她妈妈一直在跟着轻轻哼。”
    时年也微微惊讶,蹲下来扶住妈膝头,仰头看她:“妈,你听得懂这么复杂的西洋钢琴曲?”
    说实话,她自己也听不大懂。虽然能感受到那乐曲中的恬静美好,却不知道乐曲的名字,也不知道作曲家是谁。
    许心箴歪头望来:“我刚刚又写了一首诗,觉得用这首曲子做背景音乐最好。”她径直抬眼望皇甫华章:“那你多为我弹几次,好么?”
    时年只好扶了扶额。
    她知道妈爱写诗,可是妈在跟爸生活了多年之后,这个毛病都渐渐改了。身为一个警员的妻子,真的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沉醉在诗歌的世界里去。可是自从病了之后,妈就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自我去,就又开始爱写诗。
    可是皇甫华章又是谁呢,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帮妈作钢琴伴奏?
    皇甫华章却温煦微笑,一口答应了下来:“好。您要我弹多少遍,我都愿意。”
    “先生,您别当真!”时年连忙拦住:“我妈不知道您的身份才会这么说。您哪里有这样多闲时间?”
    “没事,我愿意。”他歪头过来:“别为你母亲的病感到抱歉。别忘了我母亲也曾罹患过类似的病症,可是当我想孝养她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人世。”
    皇甫华章凝视许心箴,满眼流露出自然的柔情:“我是将她老人家当成自己的母亲的。所以不管她说希望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时年心下也是微微一酸。
    她是想起了皇甫惜安,那位明明水莲花一般美丽,却命运多舛的女子。
    手机便是这一刻响起。
    时年听了老乔的话,面色微微一变。放下手机便向皇甫华章辞行:“我有点要紧的事要先走。”
    皇甫华章长眸静静望来:“什么事这么急?”
    时年蹙眉:“呃,是工作的事。〃
    他长眉微挑:“你在说谎。”
    时年只得垂下头去:“我报警让警方带走王冬。现在办案的阿sir想要让我去警局协助调查。”
    皇甫华章简单点了个头,便自然捉住时年的手腕朝外去:“我陪你去。”
    那再自然不过的牵手,叫刘太看得目瞪口呆。许心箴虽然还在自己的世界里,跟现实之间有一点点时间差,不过却也还是在两人走到了门口去的时候,终于转眸回来望见。
    刘太忍不住低声嘀咕:“哎哟,看样子这位是时年的新男友?可是上回时年带来的那个年轻人,又是谁啊?”
    许心箴的目光有些茫然无焦,只是虚无缥缈地笑:“上回的那个,是个孩子啊。初中的时候追过我们念念的,却被他爸爸给吓跑了。眼前这个,倒是成熟稳重了些。”
    刘太便望过来:“心箴,难道你更看好这个,不看好上次来的年轻人啦?”
    。
    上了车子,时年便紧张拒绝。
    “先生,去警局还是我一个人去的好。以您的身份去了警局,回头媒体们还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
    他歪头过来,静静盯了她几秒钟,忽地一笑:“媒体?念,你自己就是记者。”
    时年闭了闭眼:“我是说我以外的其他记者。”
    “我不在乎。”他悠然扬眸:“再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乱写。”
    他的气定神闲,却也透出无比的自信。
    时年知道他这说的是真的。
    时年转开头去望向车窗外,咬住嘴唇。
    他偏头过来盯着她的侧脸:“……你是担心我跟燕卿当面撞上。而你现在是跟我在一起。”
    时年深吸口气,心却还是跳得乱了节奏。
    他微微
    一笑,眼中含住笑意:“可是王冬的案子不是燕卿办的,是另外一组的不是么?兴许我跟燕卿没机会碰面,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再说,”他伸手过来按住她的手背,安抚地轻拍:“再说那位乔sir要你来警局协助调查,对你实则也是有疑心的。毕竟当初你报警带走王冬的时候,我们谁都没在现场,他出于一个警员的职业敏感,会很怀疑你怎么知道王冬就是绑走熊洁的那个人。”
    “这样的怀疑不该叫你一个人面对。那时候本来就是我们共同在场的,我理应陪你一起面对。”
    时年便转回头来,盯住他的眼。
    “可是先生,倘若这样一来,警方就会知道您与熊洁绑架案和死亡案的关联。这对您来说是违背您一向的做事习惯的。”
    他耸肩:“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自己。何必还在乎什么从前的做事原则。”
    他握紧她的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
    “为了你,我再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习惯和原则。”
    。
    到了警局,时年迟疑地走进大门,穿过长廊左顾右盼。
    是想看看汤燕卿是否在局里。或者就算看见贾天子和关椋也行。
    可是却都没见到这三个人,反倒迎面直接撞上了汤燕衣。
    汤燕衣正捧着一箱档案往办公室走,抬眼撞见时年和皇甫华章,便也是小小一怔。
    她先眯起眼来打量一眼皇甫华章,目光里含义复杂。有轻蔑,有憎恶;可是也有了一丝同情。
    时年悄然盯住汤燕衣,将汤燕衣眼中的情绪全都收归眼底。
    皇甫华章倒是淡然,目光云淡风轻从汤燕衣面上划过,与看见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什么不同。
    汤燕衣的目光接着便落到了时年面上,微微挑起了眉:“你跟他走在一起,这又是什么意思?”
    时年难掩尴尬。
    倒是皇甫华章上前一步,立在两个女人之间,倾身回护时年,冲汤燕衣清冷一笑:“有什么奇怪么?反倒是我们不在一起的话,你才该奇怪。”
    “皇甫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汤燕衣也不客气。
    皇甫华章清冷一笑:“Ma‘am汤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懂呢?”
    “先生。”
    时年很是皱眉,只觉眼前的情势越描越黑。
    皇甫华章回身轻轻拍拍时年手臂:“没事的。”
    回眸傲然轻睨汤燕衣:“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再次提醒你:从现在起对时年说话客气些,别再纵搬出你汤家二小姐的身份来自视甚高。你该明白,你汤家的身份在我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而她现在在我身边,便容不得你再在她面前扬起下巴。”
    “皇甫华章你放肆!”汤燕衣气得面色发白。
    皇甫华章什么都没说,回手做主时年的手腕,清冷一笑便走过汤燕衣身边去,看都不再看她。
    。
    汤燕衣是汤明翔的女儿,算是本州警界里的公主。于是汤燕衣被皇甫华章在警局当众奚落的小插曲,便在警局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皇甫华章再领着时年走向老乔办公室,几乎整个警局便都肃目而望。
    不过幸好直到走进老乔的办公室,也没遇见汤燕卿、贾天子和关椋。
    进了老乔办公室,老乔也没想到皇甫华章会陪着时年一起来。寒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