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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歪歪歪’的了，谁不知道，你就只会这几个英文单词啊？”方天宝冲摩西哼哼了两句，摩西不自然地一笑，然后又摇了摇头。
没错，摩西虽长了个洋鬼子的脸，可他真不会说外语。有趣的是，他不会说外语，还老喜欢在别人面前卖弄卖弄。
有一回，有个正儿八经的洋妞，对摩西有好感。然后，她当街就用英语问摩西多大了。摩西因为发不准音，说了半天，人家也不知道他多大。最后，摩西被逼无奈，大叫了一声。结果，那洋妞直接就认为他是个神经病，而且还是个“七十岁”的神经病。因为，摩西又把“十七”，说成了“七十”。
“娘的，这次，我是真弄不懂了……”从机场回来之后，摩西已经说了不下十遍这话了。他一边吧唧着雪茄，一边盯着自己的电脑数据看。
“摩西，我怀疑你老家，是曼谷的吧？”九爷问。
“你什么意思？”摩西扭过头，表示不解。
“你老家要不是曼谷的，你说话咋就这么慢呢？看你，弄电脑弄这么溜，说两句话，这么慢腾腾的，我都给你急死了……”九爷看不懂电脑上的那些代码和图标，实在急得不行。
“你妹的，我老家要是曼谷，能长这么高个儿？”摩西瞪了九爷一眼。
关于摩西的老家，以及摩西的真正姓名，他到现在也没透露过半点。既然，摩西兄弟不愿提及，方天宝他们问了几次，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了。毕竟，这次请摩西来，主要还是为了找到金蝉。
“摩西，到底怎么了？今天下午，我们在机场走了半天的场子，你到底分析出个什么道道来没有啊？”方天宝也急了，毕竟，这房间里PM2。5太恶劣了。
“对啊，摩西哥，你到底找到金蝉了没有？”宁采臣问道。
“找是找到了，只是……”摩西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你到底在说啥啊？”九爷直接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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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两个后台（）
“对啊，摩西，你有话就说，有那个啥就放啊……”方天宝实在不忍心骂他了。
“今天下午，你们在机场走圈的时候，我偷偷进入了机场数据中心的后台，并且进行了分析和追踪。可是，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找到了两个幕后……”摩西这么一说，方天宝哥几个不禁一震。
“什么？两个幕后？这怎么可能？”马思思道：“不就只有金蝉一个人吗，怎么会多了个金蝉啊？”
“是的，千真万确，确实是两个幕后。”摩西看着电脑，神态很肯定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摩西，你该不会是弄错了吧？”宁采臣趴到他电脑前，也想一看究竟。
宁采臣虽不懂计算机的后台操作。但，那些数据分析和卫星分析表格，他勉强也能看出些道道来。
“采臣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一共有两个后台跟踪……而且，更为奇怪的是，这两个后台，它们所在的位置，居然只相距三公里不到。”摩西将自己的分析图表，一一指给宁采臣看。
“对啊，怎么会这样？难道，真有两个金蝉？或者是，金蝉设置了两个老巢？”宁采臣眉头紧锁，问道。
“摩西，你能不能把这两个人的位置，再标注得具体一点？我看，他们两个，好像就是在市中山大道附近啊？”方天宝也看懂了那张乱七八糟的卫星地图。
“没错，这两个后台位置，确实是在中山大道附近。但是，因为机场的计算机后台中心，用的并不是军用定位卫星。所以，我只能把它们的位置，精确到几公里范围之内……”摩西这么说，一点儿都没错。
这一次，摩西能找出那两个幕后，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就算是换做国际一流的黑客特工，也不一定能办到。因为，金蝉这家伙实在太狡猾了，他不仅设置了很多跟踪线路，而且还制定很多防侦查和反窃听手段。
“宝哥，我怎么感觉，这两个家伙所在的区域位置，虽然在中山大道附近。但是，它们又好像更靠近市刑侦大队附近一点啊……”突然，马思思这一句，猛然提醒了大家。
“哎呀，思思说得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两个幕后，一个是金蝉，另外一个，肯定就是秦处长自己。”宁采臣这么一说，方天宝连忙点头。
没错，宁采臣的分析，一点没错。
秦处长，本身就是市刑侦大队情报科的一名科员。所以，安装跟踪器这种活儿，这几年，他也干过不少。这一次，九爷身上的那个“霍乱跟踪器”，就是秦处长的杰作。是秦处长亲自去医院，偷偷把“霍乱跟踪器”，放进九爷的绷带里。
秦处长要杀的，虽然是方天宝。但，他知道，要想找到方天宝，谈何容易。所以，当时，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的九爷，就成了秦处长下手的目标。
那天晚上，秦处长假装受伤，化了妆住进医院。他趁没人注意，悄悄潜入丁梅的伤口包扎室，悄悄将那个“霍乱跟踪器”放进了九爷的绷带。
摩西所查出来的这两个“病原体”，一个是秦处长的，一个是金蝉的。
秦处长，释放的是“霍乱跟踪器”，只负责跟踪九爷一个人的行踪。而，金蝉，则负责跟踪方天宝、宁采臣和马思思三个人的行踪。这一次，他俩算是歪打正着，并肩作战了。
“采臣，你的意思是说，秦处长和金蝉这两个人，都是窃听高手？”当摩西知道还有秦处长这么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不禁吃了一惊。
原本，方天宝只是跟摩西说，金蝉杀了周伯通。而，摩西并不知道，秦处长才是雇佣金蝉的那个幕后凶手。
事到如今，方天宝也只好把事情的原委，前前后后都跟摩西说了一遍。比如，他们是如何遭遇了“职业做家”福少，又是如何遇到了“空中飞人”六指琴魔的……
甚至，方天宝连四中的“黑白灰”，都简单地向摩西介绍了一下。只不过，方天宝并没告诉摩西，关于“归零大队”，关于陆师傅、高凌叔叔的那些事儿。这些事儿，高度绝密，到死都不能乱说。
“靠，方天宝，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混世太保啊？”摩西掐灭了手上的雪茄，若有所思。方天宝让摩西这么一说，也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
“好吧，我摩西，就爱跟你这样的混世太保交朋友。干掉金蝉，除掉秦处长，咱们哥几个一起干！”
五秒钟后，摩西说了这么一句暖心的话，让大家都感到很振奋。
……
既然，摩西已经大致锁定了金蝉和秦处长的位置。于是，哥几个决定，与其让金蝉他们找上门来，倒不如自己主动出击，以攻代守。
金蝉和秦处长的大致位置，虽被发现，而且就在刑侦大队附近。但，他俩具体在哪里，摩西还很难确定。
很难确定的主要原因，是那一带的地理环境太过复杂了。刑侦大队在中山大道附近。而，中山大道附近，除了有众多楼宇和密集的城中村外，甚至在周围附近，还有好几个大大小小树林。
这些树林，早年是连在一片的。后来，因为一些官商勾结搞房地产开发，绿色的生态树林，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几百亩的树林，也逐渐被一些企事业单位给偷偷打白条瓜分了。
有几处小树林，虽也有树，但里面又脏又乱。据说，一到晚上，那些树林里，也会偶尔有人头晃动。只不过，到那些树林里去的人，往往不是一些自带雨衣进去搞“外卖”的。就是一些拿着带着注射器，跑进去偷偷做“欧阳锋”的，因为，他们都是些吸毒（西毒）的。
要想在那一大片树林、城市、楼房、甚至还有地下室内，准确找到金蝉和秦处长两个人，这确实是一项十分艰难和冒险的事儿。
但，再冒险的事儿，方天宝哥几个也得走一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掏鸟窝，焉得鸟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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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犀利哥（）
夜八点，闷热，无风。
中山大道，车水马龙。此刻，虽不是下班高峰，人潮稍有减缓。但三十八路公交车上，仍拥挤得如春运一般。上车是个立体人，下车就被挤成照片了。
“你妹的，三八三八，这三十八路车的司机，还真他妈是个死三八，车子开得跟老汉。推车一样。”方天宝下了公交车，对着手机照了照自己被弄得像萨达姆一样的发型，心情很不爽。他手里，拎了个黑色袋子。黑色袋子里，装着他那双安踏鞋子。
说实话，要不是摩西说，他这双安踏鞋子里，携带了“非典”，方天宝还真舍不得遗弃它。这双安踏，刚买来时，方天宝还穿着它，在四中的篮球场上，暴扣了两次篮。可见，这三百多的安踏，脚感和质量都是不错的。
此刻，方天宝拎着安踏鞋。而，右脚鞋跟里的那个“非典追踪器”，已被摩西又重新激活了。也就是说，现在，方天宝每走一步，都有可能受到金蝉严密的跟踪和监视。况且，现在，方天宝要去接近的，正是金蝉的老巢所在。
方天宝看了看四周，隐隐感觉，摩西说的金蝉的监控后台，应该就在这附近。
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左顾右盼地搜寻着安踏鞋子的新主人。他下了公交，穿过斑马线，接着又上了天桥。
天桥上，有个波大无脑的妹子，从他身边经过，他还趁机用肘部吃了人家一记豆腐。方天宝这些一举一动，都被远在后面的摩西、九爷、宁采臣和马思思看见了。
“色狼！”马思思忍不住骂了一句。
“空即是色，色既是空。思思，想开点。”九爷偷笑一句。
“空什么空啊，苍井。空啊？再说了，方天宝好色，关我屁事，真是笑话……”思思装作一副坦然的样子。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九爷，要我说，你比天宝也好不到哪儿去。快，天宝锁定穿鞋子的了，轮到你出场了。”摩西冲九爷试了个眼色。没错，刚刚，方天宝经过天桥时，他趁着人多眼杂，已将自己手里那双安踏鞋子，送给了天桥上一个头发蓬蓬松松的流浪汉。
流浪汉得了双正版安踏鞋子，激动得手脚都发抖，趴在水泥地上，连着磕了十来个响头，道：“谢谢爷爷，谢谢爷爷！”磕完响头，他抬头一看，送鞋子的“爷爷”，已经不见了。
“爷爷真好……”流浪汉是个精神病。他认定送鞋子给他的方天宝是爷爷后，就一直在嘴里叫着“爷爷真好”。
流浪汉穿上安踏鞋，鞋带都还没系好，就开始显摆了。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看起来很像当年风靡天朝的“犀利哥”。
犀利哥穿上安踏，找到点儿“我选择，我喜欢”的感觉了。他乐呵呵在天桥上，来回走了十几趟猫步后，感觉膀胱有点儿满了，就掏着鼻屎下楼梯了。
犀利哥下完楼梯，因为尿急，就旁若无人地在天桥底下，开始嘘嘘了。他那霸气外露的高压水枪，对着天桥桥墩就狂射。
晚上八点，天桥底下，灯光昏暗，树影婆娑。犀利哥穿着方天宝那双超强弹力的安踏鞋子，嘘嘘完之后，抖了抖身子，然后还打了个冷颤。
而，就在流浪汉打了个冷颤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重重拍在他肩膀上。没错，一个黑影，正贴身逼近了流浪汉。
流浪汉被猛拍了一下，吓得连忙回头。光线昏暗，他看不见黑影人的脸。于是，流浪汉张大了嘴巴，误以为那人就是恩人方天宝，连忙说了句：“谢谢爷爷，爷爷真好……”
黑影人身子微微一颤，凑近一看，发现原来是个流浪汉，心自一惊。他转身欲走，突然，有个人从他身边擦过。并且，那个擦肩而过的人，好像还微微撞击了他一下。
黑影人心虽慌张，但却没敢抬头。他手心出汗，战战兢兢，离开流浪汉，混入了天桥下的人流。
……
“怎么样，得手了吗？”半分钟后，当方天宝和九爷来到中国银行自助取款机旁的时候，摩西就坐在他俩对面说道。
摩西这么一说，吓得他前面那个排队取钱的妹子，直接就开溜了。娘的，什么叫作“得手了吗？”
“放心吧，我把那鞋子，送给了天桥上那个流浪汉。别说，那小子，看起来，还挺有几分我落魄时候的英姿。”方天宝微笑道。
摩西听完，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也按照你的意思，跟踪了那个流浪汉。流浪汉在桥底下尿尿的时候，果然有个黑影人过去，拍了一下他肩膀。”九爷道。
“然后呢？”摩西盯着九爷，接着问道：“你有没有把我的东西，放在那黑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