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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叔,你先别气馁,我先过去看看,”冶不顾鲁叔的阻拦下了
水库里的水很深,冶先探了探水,一个猛扎了进去,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挂着蟹苗的堤岸。
四周很昏暗,好在月光很好,能清楚地看到每个蟹娄了,密密麻麻地攒动着的蟹苗。
每十米就挂着个娄,水库很大,就算是小半块水域,也大概有过百个蟹苗娄。
这个黄氏养殖也的确是财大气粗,冶逐个看过来,上一次鲁叔在太湖买的蟹苗,只有几百公斤,就花了大价钱。
水库里的蟹苗不下上万公斤,算起来刚是买蟹苗的钱就很惊人。
冶找了一会儿,还真让他找到了鲁叔的那批蟹苗。
他伸手摘下了一个,准备把蟹苗全都挨个换过来,待冶再去摘第三个蟹苗娄时,循着月光往里看时。
“咦。怎么不一样了,”原来这批卸货的工人也不知道什么蟹苗种类,把各地买过来的蟹苗都混在了一起。
冶来回找了几个,发现这里面的蟹苗比起鲁叔在太湖一带买回了的还要好。
“你懂得以次充好,那为什么我不能来一次偷龙转凤,”冶手脚在水里泡着也有些冰冷了,只想速战速决,快点上岸。
手脚也跟着快了起来,冶数了几十篓蟹苗,拎在了手里,沿着近水的滩涂,涉水走了回去。
鲁叔见冶回来了,接过了他手里的蟹苗娄,打开网口一看:只见里面的蟹苗每只都是精神抖索,青色的蟹背上青光反转,平滑又有光泽,再翻开下面的蟹肚,本该沾着泥的脐腹,洁白如玉,蟹脚上的毛长黄根根分明,爪也是金黄坚硬。
徒手抓起一只,只见蟹苗的八条蟹腿有力地挥舞这,带着金毛的双螯更是腾空挥舞出了阵阵的利风。
鲁叔这一看,可知道了不得了:“冶不对啊,先前的螃蟹我是认不出来了,可你带回来的这些蟹苗,明显不是我们的蟹苗,看着倒是像阳澄湖的蟹啊。”
鲁叔早些年还没被黄腾冲陷害前,也是吃尽了各地的美食海鲜,阳澄湖的蟹天下闻名,特征又出奇的明显,他再是眼拙也认出来了。
“不管是哪个湖,挑蟹和挑蟋蟀一个样,挑凶的,看着气力大的准没错,鲁叔别愣着了,快点把蟹苗换过来,咱们这一来一回,还饿了整天的肚,总是要讨回点利息的,”冶也不知道什么太湖蟹和阳澄湖的蟹,他只知道从蟹苗的外相来看,黄氏养殖新收回来的那批蟹绝对是一等一等的好蟹。
鲁叔瞅瞅黑波荡漾的水库,再想起黄腾冲对他的卑鄙行径,咬咬牙,将车上的多箱蟹苗全都搬了下来,趁着夜色,两人把水库里捞来的蟹和太湖蟹苗全都对调了。
说来也该是黄腾冲该遭损失,他的确是听了有心人漏来的口风,说鲁叔去太湖进蟹苗,打算来了漂亮的翻身账。
照理说,鲁叔就是买了太湖蟹苗,搞起了养殖,黄腾冲只要是养好了这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阳澄湖蟹,也就成了,算起市场价格来,两批蟹可不是一个价位上的。
可是黄腾冲这人心太黑,就是丁点活路也要把人给堵死了。他特地买通了火车站的人,用了当地河里的野毛蟹苗,换了鲁叔的太湖蟹苗,然后再让人把蟹苗送到了密云小水库里和阳澄湖的蟹苗一起养。
本来还算天衣无缝的事,可惜中间插进了个冶,他哪能想到,有人仅凭一眼就能区分出野毛蟹和太湖蟹的区别,更加要命的是,还把他买来的太湖蟹苗一下掉包了大半。
冶装好蟹苗的时候,再和鲁叔轻手轻脚地把蟹苗娄全都挂回了原处,等到一大早,养殖工人把蟹苗往水库里一倒,到时候就算是黄腾冲发现了也是没辙了。
一切都处理好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两人都是累得一身冷热汗。鲁叔上了车,摸出了根烟递给了冶,冶踟蹰了片刻,学着鲁叔那样抽了一口,辣辣的味道,从喉咙里一直喷到了鼻腔里,呛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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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吧,做大人不容易啊,冶,以后的日里,你要学的可多了,”鲁叔又是开心还是沮丧,狠狠地抽了口烟。
这一夜,才刚拉开了暗幕,注定不得太平。。
89 奶牛场的“公鸡”
小鲜最决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 ~
既然决定了,那剩下来的去处就只能是奶料场了。
黄氏养殖这几年发展势头勇猛,从奶牛养殖到肉羊和长毛兔,以至各类肉鸡肉鸭,品类繁多。
延庆的这一带,地域辽阔,关键是政府招商时,给予了很大的优惠,所以黄腾冲才把黄氏最现代化规模的奶料场投资兴建在这里。
害了病的牛舍里的牛,黄腾冲可舍不得跟肉羊一起胡乱宰了,而是在注射了大量抗生素后,继续养在牛舍里的。牛舍里全都是进口的荷斯坦牛,产奶量大,胃口也好,所以牛舍的喂食槽里,还装了些草料,半夜还有少数牛会嚼上几口。
照着奶料场的规定,荷斯坦牛夜间还得定时观察一遍,观察草料和下奶的情况,可是奶料场的负责人懒得这么安排,所以才让小鲜有机可乘了。
在小鲜的印象里,所谓的奶料场,也就是养牛的地方,里面就该是牛棚的样。
等她和小白蛟进到奶料厂里时,她才发现她的想法错了。
那间外表看着挺普通的奶料场,内部空间很宽敞,至少比延庆农庄要大的多,所以不该叫做牛棚,更该叫牛舍。
虽说是夜晚,奶料场内部还是点着灯的,有微弱的照明灯,也有消毒用的紫外线射灯,里面的情形小鲜才溜进去就看了个明白。
奶料场里大概有七八间牛舍·都是六十来米长、七八米宽、中间留了个供人通行投放饲料的过道。
紧挨着牛舍建起来的草料棚和牛槽,粗粗数数,单间牛舍里就有近百头牛。早阵见过的羊倒是都看不见了,也不知被赶到哪里去了。
小鲜到这里来,可不是来看牛的,在她眼里,下地的耕牛和奶牛还能有多大差别?不就是两个角,四条腿。
最西北的牛舍里,装牛奶的奶桶旁·小鲜发现了个喷洒农药用喷药箱。闻着气味和喷洒在延庆农庄的番薯地里的药水的气味是一样的。 ~
“草甘膦,就是你了,奶料场的人也太坏了,想让农庄寸草不生,那我就先整治得你们的牛无草下咽,”小鲜瞥了眼那些堆放在了草料棚里,那是堆刚从内蒙运送过来的上等草料。
小鲜将剩下的甘草磷除草剂都倒进了农药箱里,用手掩住了口鼻,在牛舍的草料棚里,喷洒了起来。
除草剂喷下去之后·没多久今天刚搬运过来的新鲜草料就褪色成了枯草的样,再等小半个晚上,这些草料是彻底要变成干草了。
小鲜轻手轻脚的,外面守夜的看门老头喝得醉醺醺的,也没发现里面有个鬼祟的身影在四处喷洒除草剂。
到了最后一幢牛舍后,在喷完最后一滴除草剂后,小鲜才畅快地把喷药桶丢到了一边。
身后,一阵轻响,小鲜回过头来,和一双眼对上了。
空气里还带着股甘草磷的气味·不算难闻,但显得整个牛舍有些沉闷。
真是怪事了,奶料场里竟然养了只“公鸡”·而且还是只养在了个大型的鸟笼里的“公鸡”?
刚偷摸进来时,小鲜也仔细看过了,明明没看到任何异样。
说起来,这家奶料厂也才开了一年多,前后的牛舍加上羊舍,一共有十几个棚。上次害病的羊全都被当做肉羊处理了,不过很奇怪的是,养羊的那些棚·现在也已经养满了新的奶牛·这若是让附近的居民看到了,一定会很是疑惑·这个月可没有运送新牛的卡车过来。
和小鲜对视的那只公鸡被挂在了牛棚的半空中,公鸡站立的位置·挂着一根类似于秋千模样的小木棍,小鲜刚进来时,公鸡就被惊醒了,它也没做声,只是用那双黑豆似的眼瞪着小鲜。
小鲜也回看了几眼,就觉得有点不对头了。只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哪不对。奶料场养只公鸡做啥,打鸣叫牛起床么?
“小主人,这只公鸡在瞪咱们,还瞪,再瞪,宰了它,”小白蛟还是像往常一样,和小鲜的梅镂镯缠在了一起,看着好像手上多戴了一个手镯。
话才说完,小白蛟就惨叫了一声,被小鲜狠掐了一把。
小白蛟说话虽不好听,可是在理,小鲜总算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作为一只公鸡,干啥要瞪着人看个不停。
“咯咯。”
小鲜猛一个机灵,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了牛舍的入口,没有人。
那只鹦鹉公鸡,额间发亮,隐约透出了光芒,全身的毛色像是火一样燃烧了起来,整只鸡身看着犹如一颗火球。
“小主人,不对头,走。”小白蛟贴着小鲜的手,轻声说着。
说总是比做容易。小鲜回头一看,诡异的是,刚才还宽敞的可同时容纳两三个人的过道,缩小了。
牛舍里近百头奶牛都醒了过来,愤恨地看着小鲜,仿佛知道了她在它们的草料上动手脚。
“哞哞”,牛舍里的牛叫唤了起来,牛角抵在了牛舍的栅栏上,吐出粗气,想要冲出来。
“小白蛟,怎么回事,它们在说什么?”被近百头牛盯着,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牛语我可不会,沟通不了,”小白蛟能和甘蔗苗沟通·是因为两者都是灵物,灵力相通,大抵也能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那玩意显然对我们没有善意,小主人,做好准备,逃,”小白蛟说着翻身腾起,从一条拇指大小的迷你蛟晃身变成了寻常蛟龙的大小,蛟尾扫过·把小鲜卷带了起来。
“轰隆”一声,穿破了牛舍的屋顶,朝天而去。
几乎是同时,牛舍的栅栏在近百头荷斯坦牛牛角的作用下,轰然倒塌。
那只火球一样的公鸡化作了鲜红的箭芒,紧随其后,将原本就破了个大洞的牛舍震得四分五裂。
这么大的动静下,那个喝醉了的看门老头居然还是没有动静。
小鲜稳住了身形,翻身坐在了蛟龙背上。月光下,身后的那道耀眼红芒闪亮刺目·光亮之中,隐约能看见那只公鸡扇翅紧追在了身后。
耳边呼啸的风声,小鲜忍住了随时可能被抛出去的危险,抵在了白蛟的耳边:“后面那头是什么玩意?”
“具体是什么不清楚,可有一点,它绝对不是公鸡,”小白蛟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来。
不只不是公鸡,而且是只相当凶悍的异禽,就是不知道这玩意躲在了奶料场里做什么。
红光中的“伪公鸡”对着小白蛟穷追不舍,小白蛟飞速很快·可是它毕竟还要考虑身上的小鲜,所以速度达不到最快。
“白蛟,你还撑得住吗?”小鲜也发现了情况的危急·天空中两道白芒,紧追不舍,就像是流星逐月,只是作为当事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兴致了。
快速飞行的后果,就是胃里翻江倒海似的。
小鲜往后看去,那阵白光已经尽在咫尺了,“白蛟·放慢速度。”
小白蛟不明白小鲜要干什么·忽然蛟背上起了层蛟皮疙瘩,一阵黑红亮起。
“灵犀剪·”小白蛟明白了小鲜的意思,放缓了速度。
风声还在耳边·小鲜单手抱住了白蛟的脖颈,皮肤上一片冰冷,头发上也起了一层雾气。
她们已经在近空两千米左右的位置。
越往高空,温度越低,下面是四月的阳春,可是两千米处却犹如初
放慢了速度后,身披火色光晕的戾兽瞬息就已经扑到了。
透过了红光,小鲜看到了一只羽毛五彩斑斓,拖着飘逸的尾翎的美丽异常的珍禽。
可惜这只毛羽丰美的鸟禽显然不是简单的观赏性鸟亲,它飞行速度快过苍鹰,性情也是凶戾无比,眼看要追到小鲜,三角形的尖嘴硬喙上闪动着寒光,呼啸而至,对着小鲜的脖颈啄来。
“哧”地划破净空的响声,黑红色划破了高空中的利风。
那只珍禽看到了黑红色的光,才是远远看着,还不知道灵犀的厉害。
只见它骄傲地发出了一阵长鸣,鸣叫声穿破云霄,扑翅的速度再快了几分,俨然不将那道黑红光芒放在眼里。
“铿”地一声,空中一片火花,像是两件质地上硬的金属撞击在了一起。
黑红光芒和火红色的珍禽陡然分开了。
高空之中,云海翻腾,珍禽凄厉地长鸣一声,发出了阵含糊不清的叫声。在了空中听着,就像是闷在了云层里的雷声,不停地回响着。
只见它收住了赶势,几滴殷红的血水从它的口舌处喷洒了出来。
灵犀剪一击得手,像是长了眼般,立刻飞回了小鲜的身旁。
热腾腾的剪口大张着,上面还淌着血。
那只戾兽珍禽着,不知还该不该紧随着小鲜。
在牛棚里时,它还以为只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