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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只是想全心全意的拥有她,却没想到反而令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只见冷若然又泪落如雨的说道:“东方昊,我疼。。。。。。”
    东方昊轻轻的揽住她,焦急地询问:“哪里疼?”
    “全身都疼。。。。。。”她的声音无比虚弱。
    东方昊心疼地抱起她,连忙说:“好,好,我们这就去看御医!”
    “疼,好疼。。。。。。”
    东方昊突然感觉双臂一轻,怀中人已不见踪影,他不停地呼喊和寻找,急得满头大汗。
    可是,桃林不见了。
    而此时他正身处于一片空旷的草原,耳边只有细微如丝的声音:“。。。。。。东方昊,我疼,好疼。。。。。。”
    “若然!”东方昊大喊一声,倏地睁开双眼,却发现头顶是明黄的九华帐。
章节目录 第201章 疼,好疼
    “若然!”东方昊大喊一声,倏地睁开双眼,却发现头顶是明黄的九华帐。
    张宁中忧心地挂起帷帐,拿着绢帕给他擦汗。
    东方昊推开他,飞快地穿好衣袍,“快,带朕去见她!”
    张宁中望了望窗外的夜色,“可是皇上,现在已经很晚了。。。。。。”
    “朕要见她!”东方昊愤怒地大吼。
    张宁中吓了一跳,“是,皇上这边请!”
    东方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从来没有这样慌过,他实在不敢再等了。
    当他踏进天牢,里面昏暗的烛光,阴暗潮湿的砖地,大小老鼠像赶集一样地跑来窜去,这样的环境让他心头一惊。
    他竟然将她关进这种地方,他真该死!
    张宁中打开锁,“皇上,公主就在这间牢房。。。。。。”
    这里光线很暗,很潮湿,很冷寂。
    东方昊轻唤:“若然?若然。。。。。。”
    张宁中提着灯笼照过来。
    东方昊的心嘭嘭嘭地跳了起来,那个角落里蜷缩着的身影,是她吗?
    他快步走过去,可刚一碰到她,冷若然的身子猛地一缩,散乱的乌丝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若然,别怕,是我,我来接你来了。”
    冷若然终于抬起头来,神色茫然。
    只这几天的功夫,她就又瘦了,脸色苍白如纸,惟有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透澈,只是却没有往日的神采。
    东方昊心疼地捧起她的脸,“若然,你这是怎么了?”
    冷若然愣愣地看着他,半晌,她才眨了下眼睛,“。。。疼。。。”
    疼?
    东方昊小心翼翼地撩开她的袖子,发现她手臂上有些长短不一的鞭痕,他倒吸一口冷气。
    “是谁竟敢如此对你?是谁?”
    却见冷若然的目光逐渐涣散,立时便昏了过去。
    东方昊小心地抱起她往外走,她真的很轻。。。。。。
    越来越轻了。
    张宁中看着他的背影,发出一阵重重的叹息。
    自景帝驾崩之后,琉璃宫一直是肃杀静穆的,从冷若然入住之后,稍微添了些人气,却依然宁静深幽。
    而这一夜天下着瓢泼大雨,琉璃宫内灯火通明,宫女们手中捧着巾帕、水盆、汤药,不停的进进出出,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一碗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被端进去,又凉透了被端出来。
    帷幕低垂,暗香袅袅,冷若然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丝毫没有感觉到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的,灼热而痛苦的视线。
    东方昊直直的望着她的脸,她幽长幽长的睫毛覆盖着眼帘,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也是苍白的,全无血色。
    冷若然静静地睡着,就像过去的无数个夜晚,她也是这般安恬地睡着,沉静而温和。
    东方昊就这样凝视着她,仿佛他们不曾发生过那些事情,就像回到两人不曾了解过往事的那段日子。
    东方昊将被角又掖了一掖,轻轻地顺开她披散在沉香枕上的乌丝。
    窗外的暴雨渐渐转小了,滴滴答答一如多年前的一个雨夜一样。
章节目录 第202章 想怎样便怎样(1)
    窗外的暴雨渐渐转小了,滴滴答答一如多年前的一个雨夜一样。
    东方昊走出内殿,冯御医上前一步,“皇上,公主心中郁结太深,近日情绪波动太大,又身受重伤,最好能让公主静养一段时间,
    千万不能让她受任何刺激,否则,病情一旦恶化,将一发不可收拾。”
    东方昊一愣,许久才出声:“好,朕知道了。”
    当值的宫人都在殿外守着,汤药一次次地熬着,五个御医都呆在外殿,不敢擅离。
    青橙捋过耳发,抬头时正好看见东方昊在发呆。
    她搓了搓手,“皇上,姑娘她,她在说梦话呢,唤的是您的。。。。。。”
    东方昊猛地起身往内殿走,忽然停下脚步,侧头打量了一下她,青橙低眉,微微侧身。
    因为最近她老是流泪,所以眼睛红肿得太厉害,又由于深深的忧虑不能入眠,眼中已有血丝。
    “去睡会儿吧,她醒来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会难过的。”
    青橙点点头,面前出现一碗褐色的药汁。
    冯御医笑了笑,“这是安神的药,青橙姑娘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东方昊。。。。。。”
    “好美丽的烟花啊。。。。。。”
    烟花?
    东方昊皱了皱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烟花了。
    上一次看烟花是什么时候?
    仔细想想,好像是五年前,那时他还是琚王,在悠然居。
    那晚是自己的生辰,他陪着她一起看了一场烟花,那美丽到极致的烟花像极了她的笑容,使他这一生都不能忘却。
    当东方昊走出琉璃宫时,天已然大亮。
    苏云芷急匆匆赶来,拦住他的路,“皇上,听说您昨夜将冷若然送回琉璃宫了?”
    东方昊冷冷地转过头,“来人,将云华夫人软禁在云华宫,等候发落!”
    苏云芷大惊,“皇上,这。。。。。。”
    张宁中望着皇上的背影,冷笑道:“云华夫人,您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你。。。。。。”苏云芷气极,狠狠地瞪着他的背影却无可奈何,看了看四周面无表情的侍卫,只能把眼泪咽了回去。
    他对别人总是无情的。
    她已经失败了吗?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苏云芷已经没有刚进宫的那股自信了。
    流年似水,看不透的是红尘中镜花水月。
    往事如烟,挥不去的是岁月荏苒一过往。
    待得繁花落尽,只余回忆。
    花开若相惜,花落莫相离。
    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冷若然一直昏昏沉沉的。
    但依稀感觉有人给她喂汤喂药,感觉有人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一样。
    冷若然很想睁开眼睛来,可是她知道,这一次睁开眼,现实依旧是现实,她再也没有忘记一切的幸运。
    于是她想睡着,如果可以,想一直睡着。
    可她睡了太久,再也睡不着了。
    冷若然幽幽醒来,正好看见东方昊深邃急切的眼睛,见她醒来,东方昊大喜,“你终于醒了!”
章节目录 第203章 想怎样便怎样(2)
    冷若然幽幽醒来,正好看见东方昊深邃急切的眼睛,见她醒来,东方昊大喜,“你终于醒了!”
    她不说话,只怔怔地看着他。
    “若然,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东方昊形容憔悴,声音沙哑而深沉。
    是梦吧!
    他都容忍苏云芷那样做了,将她关在那么阴暗潮湿的天牢里。
    老鼠和蟑螂像过大街一样跑来跑去,还有宫里的人奉上级命令去审问她。
    审问什么呢?
    只是动用私刑罢了。。。。。。
    一鞭一鞭,打得她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是他,是他纵容苏云芷鞭打她,践踏她的尊严。
    她真恨他!
    可他还要在她的幻觉里出现,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青橙,碧兰呢?”冷若然不看他,侧头,青橙却红着眼眶欲言又止。
    冷若然挣扎着要起身,“青橙,你怎么了?是不是苏云芷又欺负你?”
    青橙默默地摇头。
    冷若然想了一想,慢慢靠在枕头上,“我竟又看见东方昊了。唉,你说,他到底是不是对苏云芷动心了?”
    “。。。。。。”东方昊心疼地抚上她的脸。
    “若然,你不信我。”
    这一声无奈的叹息令冷若然心中一恸。
    她睁大了眼睛,直起背脊,“是你,真的是你!”
    冷若然冷笑,“哼!我死了才好,省得多占了一块地方,碍了你们的眼!”
    东方昊一愣,看见她冷漠的神情,连忙赔笑道:“怎么会呢?乖,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错了。”
    冷若然甩开他的手,声音尖厉,“碧兰死了,是被你那云华夫人害死的!再怎么说,碧兰这些年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咳咳咳。。。。。”
    冷若然本来刚醒来,还额和你虚弱,再加上气极了又说了这么些话,喘不上气而咳嗽了起来。
    东方昊连忙给她拍背,“若然。。。。。。”
    青橙端来温热的汤药,冷若然接过就喝了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
    东方昊怔了怔,心中酸涩,只拿了帕子轻柔地擦了擦她的嘴角。
    冷若然攥着喜相逢缠枝莲被面,“东方昊,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来找我了,否则哪一天青橙被她害了,连着我也被她给杀了,到时你连尸首都看不到!”
    冷若然的眼神像是尖而细的针,在他心上留下了千创百孔。
    东方昊轻轻握住她的手,“她不敢。。。。。。”
    “呵!”
    冷若然闷哼一声别过脸。
    东方昊将她的脸扳过来,目光灼灼,“只要你将身子养好了,其它的想怎样便怎样。”
    冷若然轻笑出声,他那句话说得真对,她不过是仗着他爱她。
    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她赶紧擦,东方昊看着分外心疼。
    “皇上,您就让姑娘闹吧,等她累了,自然就不闹了。这么久以来,她心里苦啊!”
    青橙轻声说完就悄悄出去。
    她摸了摸脸颊,干干的,她已经将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
    东方昊愣了一会儿,凝视着冷若然,沉默不语。
章节目录 第204章 还要绑着她?(1)
    东方昊愣了一会儿,凝视着冷若然,沉默不语。
    “我一定不会放过苏云芷,碧兰不会白死!”冷若然咬牙切齿地说。
    半晌,只觉得累了。
    冷若然默默地看了东方昊一眼,躺下歇了。
    东方昊将她的手臂放进被窝里,心里好歹宽慰了一点,至少她肯振作起来,遂起身出去。
    刚一走出内殿,就见巧兰迎了上来,神色焦急,“皇上,夫人从昨晚至今日不饮不食,就为了想见您一面,您怎么说也去见见她呀!”
    东方昊冷冷地瞥过她,“苏云芷胆敢对琼琚公主动用私刑,罪该万死!且不说朕不能容忍,太后要是知道了绝对也饶不了她。
    一切只等公主伤好之后再作惩罚,你回去告诉她,先好好面壁思过吧!”
    巧兰战战兢兢地听完,额头上早已冒出冷汗,望着皇上的背影,即使阳光普照,她也狠狠地在原地打了个寒颤。
    气候的确是冷了,因为琼琚公主卧床不起的日子太长了,宫里整日都是阴森森的。
    等冷若然能下床的时候,已是十月份了,树叶都已开始坠落了。
    她已经瘦得掉了形,仿佛一朵风干了的花,脆弱得只要轻轻一碰就能粉身碎骨一样。
    虽然瘦下来,却不见憔悴,肌肤反倒显出隐隐的青玉色,面上洇出的病态潮红,倒像是盛妆胭脂里的红晕,映在鸾镜里的。
    本应是一顷湖水般清澈通透的眸子,此时却失去了光彩,像是蒙上了一层淡薄的轻纱。
    在层层锦衣的簇裹下,仿佛只是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绿蕙替她松松地挽了个髻,从首饰盒里挑出一支珍珠步摇,长长的细密的缨络在指尖铮铮作响,在镜前比了一比。
    冷若然却摇了摇头,指了指一个绿绸盒子,绿蕙打开,见是一支古玉簪,玲珑剔透,于是取出那簪子给她插上。
    冷若然自顾自地起身,长长的裙裾无声地曳过平滑如镜的地面,许久没有走路,脚步有些虚浮,但她走得极稳。
    清冷的阳光从窗棂透进来,稀稀疏疏。窗扇上镂雕着梅花鹿与仙鹤,团团祥云瑞草缠绕。
    冷若然的手指一一滑过,抿了抿唇,“我要去个地方。”
    绿蕙摇了摇头,“您的身子还没大好呢,有什么事交给奴婢去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