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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遗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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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农村人受穷不怕,怕的是撞上什么脏东西了。
  所以铁蛋他三叔公能够给我最大的名誉保护,就算日后乡亲们发现了这口鎏金棺材,也不会知道是我杨立青挖出来的。
  可这会儿愣是找不到铁蛋他三叔公的人影,这一早上都坐在石堆上的呀,这节骨眼上边是跑哪去了。
  我在工地挨个找了一圈,原来这老头子蹲在工地角落的茅坑里去了。时间紧迫,我必须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他老人家,让他快点决断。
  工地的简易茅房是用几块破门板搭建而成的,有两个位置,中间隔了一道板,铁蛋他三叔公占了一个,我跑到另一个位置把门关上。
  “三叔公……”我憋着嗓子叫着,深怕在外面干活的人听到。
  “谁啊?”铁蛋他三叔公可能是老人便秘发作,一边用力挤着肛门,一边吐出一口气说话。
  “是我,青仔啊!”
  “贼娃子,你找抽是吧,快滚!”
  “不是,三叔公,出事啦,出大事了。”
  “有什大事等老子我拉了这泡屎再说,快滚!”
  卧槽,这老头拉得热翔还真不是一般的臭啊,隔着一道板我都感觉那臭气扑面而来。不过在这种节骨眼上,也顾不得臭不臭了,我一个跃起,爬到隔在我两中间的那块板上面,看着正在拉屎的铁蛋他三叔公。
  “你个贼娃子,你干什?”他抬头怒瞪着我,我没想事后他会不会拿藤条抽我,反正是豁出去了。
  “我在工地里挖出了一口金棺材。”
  “放屁,你挖出个龟儿子吧,快滚!你个杨家屯的贼娃子,再不滚看我不拿拖鞋抽你屁股蛋子。”听我说挖出一口棺材,铁蛋他三叔公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以为我在拿这种犯忌讳的事情打趣。
  可是这会儿我死盯着他片刻,默不作声,他发觉不太对劲,才抬起头来看了看我。
  当我们的眼神交汇一阵之后,我突然发现他的脸色开始变绿,纵然是如他这般苍老的脸上,也能看出明显的情绪变化,可见他是有多震惊。
  砰!
  只听得厕所门被一脚踹开,铁蛋他三叔公连屁股都没擦就冲出了厕所,冲到了我刚才挖的门坊地基池边上,呆呆地愣了好一阵,这才跳下去,轻轻抛开一层泥土。
  我很害怕,颤颤巍巍地走过去,铁蛋他三叔公背对着我,这个背影婆娑的老人,显然见过的世面比我这个小毛孩要多得多,他默默站在那口鎏金棺材上面许久,随后才从地基池上来,把他的老烟斗给着,吞吐了一番。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他一下,这个身姿单薄的老人,此刻是我唯一信任和依靠的人。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那深邃的眼眸一下将我看穿,他看出了我心中的担忧了顾虑。而我看得出,他脑海里在盘算着事情,随后将我拉到角落,对我说道:“这事儿谁都不能提,赶紧回家去。葛家沟和杨家屯两村你谁都别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平时满嘴粗俗的老头,此刻看来是如此的深不可测,看来人活久了懂得东西自然就多了。
  我能够深刻体会到铁蛋他三叔公刚才给我说的问题严重性。前边我也提过了,农村人这方面的思想很顽固,如果被人知道是我发现了这口棺材,那么我以后在这十里八乡的名声就毁了。而我也在这个地方呆不下去了,没有科学观念的农村人会像是防瘟疫一样防着我,就是这么现实的问题。
  而我身为杨家屯的人男丁,绝对不能摊上这样的污迹。否则直接的受害者,将是我的爹妈。
  我老爹常常跟我讲先人的功绩,说祖上杨文林是晚清的进士,正是我们杨姓本家的人。杨文林后来虽然没有官拜豪爵,只做了个掌管一亩三分地的小知县,那好歹也是这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士者登科及第,光宗耀祖,好歹我们杨家屯当年也是出过进士的,所以对于后世子孙的名声威望更为看重。
  我如鲠在喉,都快说不出来了,对铁蛋他三叔公道:“三叔公,不会出什事情吧?这东西怎么会埋在这里?”
  听我这么一提醒,他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没有要和我分享的意思。只是摆摆手安慰我说道:“么事!你安心回家去吧!记得对谁都别提这事。”
  他这样子我更加不安了,就不能痛快告诉我吗?但是随即我又想,这会不会涉及到葛家沟村内的机密事情,不便像我这个外人透露的,所以也没再多问。
  因为这事儿,我提早在工地里放工,也好,不然要我对着那个东西干活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回家之后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爹妈,我老爹一听当时就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抓耳挠腮,嘴里念叨着:“我杨赐福做错了什么罪孽,要报应到我娃儿身上,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就好了,干什么要牵连家人啊!”
  我看着揪心,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在这种时候,我妈是个极其稳重的女人,也就她还保持着理智与清醒。
  只见她火速把家里的门关上,然后问我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我料想着,今天我挖地基挖得也挺深的,那土都是实打实的挖出来的,所以昨天挖地基的阿月婶和翠萍婶应该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那么就只有我和铁蛋他三叔公知道。
  但我随后说道:“铁蛋他三叔公叫我谁都别讲,他肯定也不会跟别人说。”
  我妈点点头说道:“他三叔公信得过,最多他也就跟村长葛大拿说,但你跟铁蛋从小玩到大,就算你是咱杨家屯的人,他应该也不会害你。”
  “对了,昨天听说阿月婶和翠萍婶家里的鸡鸭猪都死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妈打断了,她略带责骂地说道:“胡说八道,你一个读书学文化的人怎么也信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别扯到一块说。”
  我妈说完之后,我爸才算是哭完,他站起来擦擦眼泪鼻涕,走到我妈身边问道:“孩子他娘,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我和我老爹在这种时候都没了主意,就盯着我妈这个此时显得智慧的女人。
  我妈沉思片刻之后说道:“这事儿出在葛家沟,我相信葛大拿肯定是知道了的,现在就上他们家去。”
  他们当晚就赶到了葛家沟,准备跟三叔公他们,还有葛大拿商量这个事情。
  当晚我爹妈就带着我提着酒去了葛大拿家里跟他商量这事儿。听说葛大拿一到了雨天就犯病,我老妈还特意呆了一些专门治这个的土家药。
  
  ☆、第19章:招魂阵
  
  我妈看见这从未见过的一幕,不禁悄悄走到我老爹身边低声问道:“你说阅师傅这是在干啥呢?”
  我爹的迷信程度比我妈要深一些,和一般的农村人差不多,所以听来的,看来的一些玄得没边的东西特别多,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老爹小时候在别人家看见一个老道开坛做法,也非常小声的回答我妈:“我以前见过一回,据说这是在排兵布阵。”
  我在城里读高中的时候,去同学家里看电视的时接触过一些僵尸片,专讲茅山道士抓鬼的传奇故事,这确实是在布阵,但具体是什么阵,就不得而知了。
  随后阅天机让存孝给他拿来一面旗幡,黑边黄柚,看上去和古代那些士兵上战场打仗所扛的旗帜有所不同,这个显得相当迷你,就一个小旗子。
  存孝似乎有些不解,问道:“招魂幡?师傅你要用的阵法是?”
  阅天机将这面小旗子插在一处地面上,随后他转身对存孝说道:“招魂阵。”
  存孝眉头一皱,问道:“为何要用招魂阵?直接破阴取魂,将这白纸凶人的魂魄索出来,装进芥子袋里面不就行了?”
  后来我才得知,存孝口中的“芥子袋”是道门之中的至宝,类似于乾坤袋,顾名思义是能够容纳乾坤,将大得无边的东西囊括进这个小袋子里面去。一般这种袋子用来装抓到的鬼魂。
  阅天机摇头说道:“我感觉,这葛正伦的魂魄有冤屈,或者是有什么想要传达给这个小破孩儿的事情,所以必须得问清楚。”
  阅天机说罢之后看了我一眼,我爹妈也是心里忐忑地站到我旁边。
  阅天机说道:“徒儿,为师待会要施展的这个阵法,是把这一魂孤注的白纸凶人其它的两魂四魄给召回来,然后才能让这个白纸凶人停止作祟。待会你得需要站在这个位置,充当阵眼,这个阵才能发动得起来。”
  存孝郑重点了一下头,二话不说走到了招魂幡边上,而那个被捆仙绳锁住的白纸凶人也在存孝差不多的位置。此时就像是一根木桩,被定在那里。可是我依然能够感觉到那个白纸人充满凶戾的眼神,而且它不看别的地方,就盯着我看。好像若不是那个捆仙绳缠住,早就冲过来咬死我了。
  布好阵眼以后,阅天机开始闭目养神,整个人站在那里的感觉竟有点模糊不清的样子,这就是敛气宁心,收了自己的气场,给人的感觉也就是这样。
  而存孝也是闭目静立,很安稳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来是完全相信阅天机,把自己交给了他师傅。
  只是一小会儿,阅天机就睁开了眼睛,而在他睁眼的一瞬,整个人的气势陡然爆发开来,然后用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结了一个道门法图手印。
  这手印在我们三个外行人看来相当复杂,而且奇特难懂,像是再描绘一幅怪异的图案,又仿佛是在空间之中勾勒一种语言。
  随后只听见阅天机的嘴巴开始念念有词,语速之快,而且是极不规则的短语,同时阅天机的眼神十分的凝聚,一看就知道在全身心的投入心中所想的事情。
  最后阅天机大喊了一声:“呔!”
  顿时,我就感觉存孝和那只白纸人所在的阵眼,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一样,那感觉非常的不真实,接着整个屋子就给人一种玄而又玄的自成一方天地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连我和我爹妈三个外行人也能够感受得到的,可见绝对非同凡响,而就连存孝刚才也对这“招魂阵”有所忌惮,难不成是道门的精绝大术布阵必须请阵帅压阵,这才是关键中关键,请阵帅必须配合道家的功法,行咒,掐诀,存思同时进行,能不能成功,则取决于布阵者的功力了。
  而现在阵眼之中的阵帅就是存孝,存孝身为阅天机的得意弟子,应该是具备某种特质才会被选上的。可是我看存孝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动作,和他师傅截然相反,就那么静若寒蝉。
  结成法阵后,阅天机收了势,看他脸颊上已经流出不少汗水,双眼神采有些疲惫之色闪过,可想而知要驾驭这种阵法一定是相当耗神耗力,就连这道门传人也辛苦如此。
  阅天机没有耽误时间,因为道法的排兵布阵最讲究的就是时机,错过了天时,可能就无法达到想要的效果。他快步走到了那张桌子搭建的临时法坛,从桌面上拿起一支符笔,点上几滴朱砂,再从腰间抽出一叠黄色的符纸,准备有所动作。
  而就在此时,白纸凶人开始发作,他的目光已经不再凶狠地盯着我了,仿佛是察觉到了这个阵法危险,竟然是想要对他旁边的阵帅存孝做些什么。
  阅天机轻咦了一声,手掐一个诀,轻点眉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才重新睁开来。
  这一次,阅天机的神色才稍许显出了一些疲色,嘴中只是说到:“见我布下阵法,还要反扑不成?谅你一魂独在,也成不得气候。看招吧!”
  阅天机最后一声如同黄钟大吕一般轰鸣而出,震得我们耳膜有些发疼。
  这一阵念叨之后,那白纸人似乎恢复了平常,暴戾之气有所减缓。可我们三个旁观者的心情竟依旧是那么紧张。
  只见阅天机走到法坛前,直接把那叠黄色符纸摆开在法坛之上,神色间才有了几分镇重,思索了片刻之后采用笔点上朱砂,写起了道门特有的符箓。
  而在书写的过程当中,他的嘴巴始终没有闲过,口诀不断,咏唱不休。遗憾的是他所念的口诀就像是医生开药方时写字一样,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要不是亲眼所见这个白纸人活生生地要加害于我,阅天机这有点滑稽的动作和嘀咕口诀,倒像是一个骗钱的假道士。
  一直到符箓完成,阅天机才徐徐的吐出了一口长气。但见他的桌面上摆着九张黄涔涔的符,上面写的东西看不懂。
  阅天机随后向我叫道:“诶!那小破孩儿,你过来,把这几张符拿过去贴上。”
  我愣了一下,我老爹反应比我快一点,他上前一步想要代替我去拿那些符,可是阅天机一手狠狠拍在我老爹的手背上,厉声喝止道:“住手,你做什么?”
  我老爹憨憨笑道:“嘿嘿!阅先生,我孩子太小,还是我去吧。”
  阅天机一看我老爹强出头,但无奈于我们都是外行人啥都不懂,也就没怪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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