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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褚管家低低的声音自后头传来。
可真正当褚绿荷走上凉亭时,吃惊再也掩不住地浮现在一张精致的脸庞上。
褚七月含笑看向她,起身行礼,“这就是褚小姐吗?”
褚绿荷难以掩饰震惊,张大了嘴,盯着她愣了神。
褚七月,褚七月,她怎么会在这里?
程文杰本是一脸欢欣,看见褚绿荷这般神态,直直盯着一个男人看,那晚的不快又涌上了心头,愤愤说道:“表妹,你在看什么呢?”
褚绿荷一惊回神,捕捉到程文杰脸上的不快,心一冷,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位很熟悉。”
心底已将褚七月恨得万箭穿心了!
不说她来程府做什么,是不是办什么任务,单是因为她被程文杰加深误会,褚绿荷就恨得直咬牙。
“我看褚小姐也面熟得很。”
褚七月望了眼走过来的褚管家,随口说道。
褚绿荷见状,知道自己不方便在这里呆着,便找了个由头告辞。
程文杰一脸冷色,目送她离开。
褚绿荷将拳头都快捏碎了。
原本已不把程文杰放在眼里了,可是看到褚七月和他在一起,她仍是满心的不舒服。
凭什么表哥要对褚七月笑脸相迎?
那个女人,她的身份根本不配!
越想越气,褚绿荷一回院子便将杏儿找了过来,质问她这几天褚七月都在做些什么。
虽然管家的意思并不想让她知道,可是并没说她不能了解褚七月做了哪些事情。
晚了不好意思!群抱!元宵快乐!
执子之手27
杏儿虽然惧怕褚绿荷,但她也绝不会将小姐接近程少爷的事说出来,饶是褚绿荷怎么问,她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个倔强的丫环!”
褚绿荷一张脸沉得比锅底还黑,怒声斥道。
杏儿将头低得更低了,仍是不答话丫。
禇褚绿荷痛恨万分,却又不敢处治她。
若是褚七月将这事闹到大爷爷那里去,可就不是处罚丫环这一条小罪了。
此事关系甚大,她也没有胆量插手,便冷冷说道:“你出去吧。”
杏儿如蒙大赦,松了一口长气,告退出房媲。
褚绿荷身边的丫头识人眼色,悄悄地跟在后头。
待杏儿下阶时,她“唉哟”了一声,仿佛没有站稳似,身子猛地朝前方扑去,正撞到了杏儿柔韧的后背。
“啊!”
杏儿惊呼一声,脸与大地做了个亲密的接吻,痛得浑身骨头都快裂开了。
那小丫环拿了杏儿做垫背,自然是什么事没有,拍拍手站起来。
“杏儿,对不住了啊,我刚才绊到了什么东西,不小心撞到了你。”
她在道歉,语气却毫无歉意。
杏儿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已然蓄满泪水,委屈无从发泄,强吞了下去,撑着地面站起来,身子有如被马车碾过一般酸痛。
“杏儿,你有没有事啊?”
那丫环又问了一声,声音里含着幸灾乐祸。
杏儿没理她,捱着疼痛的身体朝自己住的偏房走去。
褚绿荷坐在花桌旁喝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小丫环见杏儿走远,笑着进来报告。
“做得好,赏。”
褚绿荷的嘴角见了一丝笑意。
这边厢,褚七月与程文杰来到程府大厨房,褚管家则说要出去喂马,程文杰指了人领他出府。
褚七月的心才略略安定,等会儿管家喂完马回来,正是下手的好时机,而她要做的,便是为他绊住程文杰和拖延时间。
程知知州那边就交给褚管家去操心了。
这顿饭做得够久,程文杰在凉亭内布下席位,请褚七月品酒赏菜。
褚七月心中纳闷,为何他没有来。
昨儿晚上约定时间时,他也在场呀,难道,他对自己来程府做菜这事根本没有上心?
褚七月心中极是失落,不由避免不了的胡思乱想起来。
程文杰满脸笑容,撩开衣衫坐下,斟酒敬她。
褚七月同他喝了一杯,忍不住问起来:“肖兄怎么没来?”
她极力使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显得自然。
程文杰闻言,停止了夹菜的动作,一声叹息:“肖兄啊,他回元京去了呢。”
褚七月整个人一震。
什么?回元京?
脑海中一片空白,刹那间世界安静了。
肖桐回去了,他就这样走了,连声招呼都不同自己打吗?
想着,心情十分复杂。
小七啊小七,你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盗贼而已,你还在期待什么吗?可笑!
程文杰笑道:“是啊,他是个大忙人,做生意又是最最烦人的事了。”
褚七月没有作声。
程文杰又说道:“他还会来许都的,我奶奶寿辰时,他说会亲自过来的。”
听到这句话,褚七月突然感觉到周边的景物又鲜艳了起来,只是,心情莫名地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顿时饭直吃到半下午,褚七月才告辞,程文杰询问她在许都的行程,邀她住在程府。
褚七月吓了一跳,看来程文杰已经信任自己了,可是住在程府,这事虽然美好,可她却无法办到。
只得推拒了,带着褚管家出得程府。
马车上,褚管家低叹一声:“可惜你不能住在程府,否则下手容易得多。”
褚七月打量着他沉重的眉眼,问道:“没找到?”
褚管家摇摇头,不愿多说。
褚七月也不再问,马车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半晌,褚七月淡淡道:“这几天少不得还要去拜访程文杰,你再想办法下手吧。”
褚管家深沉地点了点头。
回到钱府,褚七月匆匆回院,一侧头的功夫,便瞟见褚绿荷坐在窗前,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没有躲避她,褚七月大大方方地推开主房的门进去。
“小姐你回来了。”
杏儿跟着进来。
“嗯。”
褚七月口气极为慵懒,半躺到贵妃榻上,无精打采道:“杏儿,能不能给我沏杯热茶来?”
杏儿笑了出来:“小姐,我说多少次了,你不用问我的意思。”
端了茶给褚七月,她才将褚绿荷招她去的事说了,却隐瞒了自己受到的委屈。
可褚七月明白杏儿的遭受,褚绿荷气冲冲地离开,还能给杏儿什么好脸色?
“算了,忍一忍吧,同在一个屋檐下,就当作看不见她脸色。”
褚七月安慰杏儿道。
杏儿点头:“比起以前来,这些都算不了什么,等小姐出嫁了,以后您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褚七月惊异地看向她:“杏儿,你觉得我是在受委屈?”
杏儿愣了下,喃喃:“不是吗?”
褚七月淡笑:“我怎么不觉得,倒认为是个很好玩的游戏呢,再说了,我要是委屈,褚根娣的腿怎么会断?褚绿荷怎么会一鼻子灰回来?”
杏儿愕然:“小姐,大小姐去程府发生了什么吗?”
褚七月淡淡一勾唇,不答她的话。
委屈吗?其实并不委屈,真正委屈的怕是褚七月的娘吧!
真的惹毛了她,顶多拍拍屁、股走人了,反正她替褚七月受的也够多了,在她死去的时候,她母亲就注定失去了这个女儿。
当然了,委屈的还有杏儿吧?
她当即说道:“杏儿,她们若欺负你,不许瞒着我,知道吗?”
杏儿点头。
褚七月不放心地叮嘱:“别藏着不说,欺负你,就是变相欺负我,你能承受,我还不愿意承受!”
杏儿喉头一哽,重重点头,思量半晌,终究是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
褚七月怒上心头,强压着怒火,询问是哪个丫环。
杏儿一说,她便想了起来,那个紫衣服的小丫环么,是褚绿荷新提拔上来的贴身丫环,叫万福。
万福么,她记住了。
一连几天,褚七月都是在与程文杰的花天酒地中浑浑噩噩地度过。
没错,是花天酒地。
程太夫人寿辰前两天,晚上,他们便在***院饮酒作乐。
与程文杰交往得深入了,她确信了百晓生的话。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八个字,送给他正好。
可笑大姐挤着脑袋想去程府呢……也是,官吏之家,气度与他们平民大不相同,褚绿荷自然是想抬高身份。
褚七月此刻抱着个酒坛子斜坐在窗台上,从***楼二楼的窗口往外眺望,景色真好。
她呆呆地望着天上那轮圆月,树影婆娑,随风悸动,月色柔和得有如姑娘温柔的手。
红唇微启,不禁轻吟:“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程文杰闻言抚掌大笑:“好联好联,呀,戚兄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如此有学问!”
褚七月含笑看向他:“是么,我可听说程兄是许都第一才子。”
落魄的才子,当年被祁夏摄政王剥夺了入仕资格的作弊者。
程文杰只当她不知情,立马吹嘘起来,并抱怨自己时运不济,无法登入官场。
褚七月故作遗撼态:“唉,程兄可真是一大人才,你没能做官,是祁夏朝廷的一大损失啊!”
程文杰听得心花怒放,蓦然***一个冰凉的男子声音:“你怎么带她到这里来了!”
声音熟悉万分,透着薄怒,令人不寒而栗。
褚七月一呆,转头看去。
刺眼的大红落入眼帘,男子行色匆匆,却不减他的风流姿态,皱紧眉头,冷冷盯着程文杰。
“我,肖兄,你回来了?”
程文杰一头雾水。
“这种地方,是她能来得吗!”
肖桐的语气掩不住地气愤。
想想他这几天人在元京,心根本就在许都,自离开许都的那刻起,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又急又躁,脑海中总是不时飘过那个盗贼嬉笑的脸,每晚那张脸也必会入梦。
让他又是惊恐又是甜蜜又是无助。
终于赶了回来,一天一夜没合眼,就等着第一眼能留给她。
当然,这里的第一眼指的是认认真真的一眼。
却被他找到这个小盗贼和程文杰在***院喝酒作乐。
执子之手28
肖桐面带薄怒,英俊笔挺的五官却仍旧好看极了。
褚七月傻傻地看着他,脑海中闪过这一念头。
程文杰既纳闷又无措,喝得有点大,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口中含糊不清:“肖兄,这不是你开的吗?我们来给你捧场。”
在他心里,肖桐既然开青楼,自然不会忌讳此事,所以没有在他面前刻意隐瞒什么。
肖桐的眸色越加冷了,两片薄唇中发出来的声音也没有任何感情:“出去。”
程文杰一怔,“什么,什么出去?媲”
肖桐回过头,吸口气,压下怒意,仍是冰冷的声音:“我让你回去。”
程文杰还欲说什么,肖桐却没那么好的耐心了,直接呼道:“阿丙,送他回去!”
阿丙从暗处冒了出来,健硕的臂膀一把扛起了程文杰,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褚七月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哈哈,有趣。”
肖桐一步步朝她逼来,凤眸中的神色已然与刚才有所不同。
“有趣?”
他充满威胁性地问道。
褚七月抱着酒坛子没有理会他。
实则,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肖桐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半空那轮明月,吟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是你在哪窃来的不正经的诗!”
褚七月横了他一眼:“什么叫不正经的诗?”
肖桐不由呵呵一笑,望着她酡红的脸颊,声音有些沉冷:“丫头思春了?”
“你才思春!”
褚七月将话送回给了他。
“不是吗?”
肖桐一手攫住她略显瘦削的下巴,迫使她那眼神儿别老乱转,恨恨道:“你那么喜欢程文杰?”
褚七月迎着屋内灼亮的油灯,酒性不浅的她早已有些糊涂了,大脑一阵阵的空白,反应迟钝得要命。
半晌,她才慢吞吞说道:“那又如何?”
“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肖桐的脸在眼前晃悠,现出了三个来,褚七月找不准他的方位。
“你管得着么?”
她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在哪里。
软绵绵的小手被一个冰凉的东西包裹住了,她挣扎了两次,没有挣开,也就由着去了。
肖桐站在窗台旁,八尺身高,俯视卧姿不雅的女子,眸光深沉如海。
左手,握紧了女子的右手,好柔好软好烫,他本能地紧紧握着,又将右手拿出来,用两只手去摆弄褚七月的小手。
褚七月哼唧了一声,有些不满,却因酒多没能立刻做出反应。
今天,她是存着必醉的心理,所以根本没加什么解酒药。
看着她这模样,肖桐一时童心大起,不由又拉了她的另外一只手,包进自己的手心,拨弄玩耍着。
褚七月睁大了有些迷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