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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大夫人那样的古怪性子,恨不得褚府所有云英未嫁的女子都别抢了褚绿荷的风头,是绝不会允许她没事往程府跑的。
直到开晚膳,褚七月也没想着好办法,吃饭时便有些心不在焉,杏儿担心不已,追问缘由。
她便随口问道:“怎么才能进程府呢?”
杏儿愕然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你也想嫁给程少爷?”
褚七月正含了口茶漱嘴,闻言没忍住,“嗖”的一下全喷了出来,溅了一身。
她手忙脚乱地拂去茶叶,瞪着一双凤眸,圆溜溜地看向杏儿:“你说什么?”
杏儿拿了布来拭,情知猜测错了,讪讪道:“小姐你别这么激动呀。”
褚七月却一掌重重拍在她肩上,眸中精光闪烁:“好,好!好主意啊!”
杏儿被拍得五晕六素:“什么啊,什么好主意啊!”
褚七月言笑晏晏:“我想嫁给程少爷啊。”
杏儿傻住了,手里的巾帕无声无息地滑落至地。
“小,小姐,你不是开玩笑吧?”
她问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褚七月笑容一敛,面色一正,说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杏儿还是有些大脑死机,反应不过来:“可是小姐,那不是大姑爷吗?”
褚七月白了她一眼:“早上在面摊碰到的那位估摸着会是你的大姑爷。”
“可是,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褚七月直接打断了她,“你知道就好,从现在起,他就是我的目标!”
“小姐你喜欢他吗?”
杏儿仍是追问了一句。
褚七月没有回答她,转身去内室换衣。
杏儿,原谅我不能对你说真话,因为这个秘密太危险,我不想再将你牵涉进来。
其他的方法进程府难度太高,大夫人必会阻挠,唯有这个办法可以一试。
当然了,说喜欢程文杰,要嫁给程文杰只是哄骗杏儿的话,她是不可能将运气赌在儿女私情上。
凭什么人家程文杰要放弃如花似玉的褚绿荷来追她呀?
她说这些,只是为她近日与程文杰打交道做个铺垫,免得杏儿问三问四。
褚七月知道程文杰交友面广,那么,她可以从他的喜好下手,只要能被他认可为“朋友”,进程府还是小事一桩?
“杏儿,把箱子底的男装翻出来,派上用场了。”
褚七月从内室走出来,淡淡吩咐。
杏儿皱了皱眉头,看着小姐只着了一件粉红色绣玉白牡丹花的肚兜,俏生生站在珠帘一侧,连忙去翻箱笼。
褚七月接过那套书生爱穿的青色长衫,对杏儿道:“你也换了吧,天色不早了,我们正好出去。”
杏儿不敢违逆她的话,进去换了书童装。
出来后才问:“小姐,我们去哪呀?”
褚七月笑道:“去找许都城的百晓生。”
想要知道程文杰好哪一口,一打听便知。
“这可不能叫大小姐和二小姐发现了。”
杏儿望着小姐与自己的一身打扮,眉心蹙起担忧来。
她们现在住在一个院子内,那晚又发生了被大小姐堵截的事……
“没事,放心好了,没人会知道我们的形踪。”
褚七月打开后窗,径直翻了出去,杏儿只得跟上。
天色已冥,月亮笼罩在大片大片的乌云中,钱府的小路格外幽静,两人一路走过去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钱府后门处种了两棵梧桐树,浓密的枝叶在地上覆了黑黝黝的影子,她们走近时,枝叶后发出窸窸的声音。
“谁?”褚七月冷声问。
“七小姐。”走出来的瘦弱身形却正是褚管家。
褚七月回头给了杏儿一个眼色,杏儿不情愿地退到十步之外,她才转身笑吟吟道:“管家好眼光,这样都认得出七月来。”
其实她想说的是,他怎么会像个影子一样甩不开。
褚管家打量了她一眼,悠悠问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褚七月清漠地说道:“这个不劳管家操心,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褚管家倒也干脆,“你也放心,我会掩护好你们的形踪,你们自己也要小心。”
“嗯。”褚七月没再跟他多话,冲杏儿一招手,带着她出了后门。
当褚七月往百晓生面前一坐,启唇便抛了一个问题:“程知州家的独生少爷程文杰的喜恶有哪些?”
杏儿险些被自己绊摔倒。
小姐啊小姐,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百晓生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喜好:美食,美歌,美舞,美人和能人;憎恶:所有妨碍他的人和物。”
褚七月勾了勾唇,又问:“那他经常会出现在哪呢?”
“湖心楼,***院。”
(***院是肖桐开在许都的分院)
褚七月付了锭银子离开,想起上次在湖心楼盗玉,很不巧,对象就是程文杰。
她拿出那块莹润生辉的碧玉,在手中掂了一掂,夜风吹来,心情不觉很是舒爽,清脆的声音招呼杏儿:“去湖心楼!”
杏儿跟在后头咕咚:“***院,不是小姐上次说的青楼吗?程少爷怎么会爱去那种地方啊!小姐,你真的想好了要他做姑爷吗?”
褚七月笑容越发醇烈,呵呵,没想到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呢!
若非这一打听,她也不会想到,外表斯文的程文杰竟然是个重口味。
今儿她赶得巧,到了湖心楼后,很快就打听到程文杰今晚正在楼中用膳。
褚七月没有立即上楼,而是绕到掌柜处,询问他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客人在这里丢了佩玉。
掌柜的立即想起程少爷兴师动众的事情来,连忙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褚七月笑道:“我打东面来,前几天包裹被盗,将那贼抓个现行,他身上有一块玉佩,交待是在湖心楼盗的,我便带过来问一问。”
“你,抓贼?”
掌柜的有些不相信。
褚七月淡笑不语。
掌柜的便说:“你将玉拿出来给我看一看。”
褚七月云淡风轻地答道:“应该你先说说,那位客人丢掉的玉是什么样的,若是符合,我才能给你们,我若现在给你看,我怎知道你是不是信口开河。”
掌柜的一听有理,望了眼二楼楼梯的方向,说道:“你稍等一下。”
“好。”
隔了会儿,掌柜的从楼上下来,笑呵呵道:“公子,程少爷在上面等你,玉是他丢的。”
褚七月等的就是这句话,随他上楼,来到天香阁。
进去的时候,程文杰一个人坐在桌边用膳,身旁仅站了一名侍卫,桌上满是山珍海味。
他抬起眼皮看了向褚七月,问道:“你拣到了我的玉?”
那晚他根本没有注意褚七月普通的相貌,何况褚七月化了点妆,他更是看不出来。
褚七月反问:“程少爷丢的玉是什么形状的?”
程文杰一一说了,褚七月才将他的玉掏出来,笑道:“看来,这玉正是程少爷的了。”
程文杰见到玉佩回来,大喜过望,虽然对褚七月的行为仍有些怀疑,可玉是真的回到他身边了,站起来笑道:“多谢这位公子了,等会儿我会让下人去拿些打赏,不知您高姓大名?”
“鄙人姓戚,叫戚星,打赏就免了,这是小生应该做的事,这就告辞了。”
褚七月推辞道。
程文杰当然不能让她这么就走了;笑道:“这么急着走,让人以为我程某一点礼节都不懂,来,掌柜的,添一双碗筷,我要请戚公子一同用膳。”
褚七月假装推辞了一番,才大大方方地坐到他对面,程文杰看见她坐的位置,眉头微皱,想要说什么,却因掌柜的还在,生怕被他误认为自己怠慢恩人,便没再开口。
执子之手20
程文杰唤旁边那名侍卫给褚七月斟了一杯酒,举杯相邀:“戚公子,程某先敬你一杯。”
褚七月端起酒杯,笑盈盈站起来。
“程少爷您客气了,这是小生顺手带过来的。”
说着瞄了瞄阁门外。
她知道这一进来,喝酒是避免不了的,所以支开了杏儿,让她候在门外丫。
程文杰仰脖喝光杯内的酒。
褚七月看他喝完,才捏住酒杯,仰起头,一杯酒下肚,面不改色脸不红媲。
开玩笑,这种应酬场合前世碰到的太多了,做为神偷自然要保持高度的清醒,所以师父教她制了一种解酒药,提前渗于酒水中,可以防醉。
酒多逢知已,几杯酒一过,程文杰对褚七月的态度越发亲切起来,开口称呼起“兄弟”来。
当然,防备还是存在的,他不停地打听褚七月的情况,这些褚七月都编好了,答得十分流利。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褚七月正想着寻个合适的机会开口,做东回请程文杰。
两个人关系不就是在你请我,我请你之间越来越近的吗?
可还没说出来,门“吱呀”一声响了,有脚步声走了进来。
然后褚七月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的男人。
大红衣衫翻飞,和着三千墨发,极致的纯色衬出中间那张清俊的脸庞三分俊美。
尼玛,她真是不走运啊,肖桐怎么会在这里!
好吧,她当然知道肖桐和程文杰关系很好,可是,她分明看准了肖桐不在这才上楼的啊!
程文杰满脸堆满了笑容,站起来说道:“肖兄,你怎么去了半天?”
“遇到一个故人了。”
肖桐淡淡回答,目光顺便移向褚七月。
褚七月连忙低下头,坐着没动。
虽然脸上化了些妆,容貌与女装时相差很大,但她和肖桐打过好几次近照面,彼此很是熟悉了,不知道会不会被看出来。
肖桐的眸光划过一丝疑惑。
程文杰指着褚七月说道:“这是我的恩人,上次我的玉佩丢了,以为找不着了,没想到今儿他给我送来了。”
肖桐点点头。
褚七月见程文杰介绍了自己,知道若再不说话,就会被认为不懂礼貌,不通人情世故了。
那样的话,今晚的工作就全白做了。
反正肖桐都在这里了,怎么也躲不过去了,没必要缩缩藏藏小家子气。
脑中电光火石般转过,褚七月已笑盈盈地站了起来,自我介绍道:“这位肖少爷是吗?我姓戚,叫戚星。”
然后将自己怎么抓小偷,怎么发现了程文杰的玉说了一遍,末了将程文杰一阵好夸,说他是个好人,知恩图报等等。
程文杰心花怒放。
褚七月口水飞溅,说了一通之后,再看肖桐,正眸光复杂地盯着自己看,顿时一阵心虚涌来。
程文杰笑说道:“来来,我们一起喝酒吃菜,戚兄弟,你坐这边,这个位置是肖兄的。”
褚七月喉头一滞,难怪刚才自己坐下来后,他的眼光有些不对劲。
肖桐深深地看着褚七月,似乎要看穿她的小心思,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咦,肖兄……”
程文杰愣住了,追了过去。
褚七月连忙拉住他,笑道:“程兄,我们再拼一杯!”
一耽搁,肖桐颀长的身姿已经跨出了门槛。
程文杰狐疑地看向褚七月:“你和肖兄从前见过吗?”
“呃……没有啊,我不是说了么,我是第一次来许都。”
褚七月赶紧打消他的疑虑。
程文杰满腹心思地坐了下来,褚七月坐到他对面,两人还没有对话,肖桐的身影折了回来。
“肖兄,你回来了?”程文杰高兴地站了起来。
“坐吧,戚兄弟在这里,我肖某怎么能不陪着喝一杯呢?”
肖桐的表情刚才完全不同了,凤眸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
看着桌边空了大半的壶,肖桐意味深长道:“戚公子酒量很好啊。”
褚七月总觉得他像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尴尬一笑:“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后面一句是随口说出来的,肖桐和程文杰却是一怔。
“哈哈!”
程文杰爽朗地笑起来,拍拍她的肩膀,“你第三,肖兄第一,我第二。哈哈!”
褚七月一阵无语。
肖桐修长洁白的手指已拈起酒杯,眸光深遂地看着褚七月:“这杯我单敬戚兄弟。”
褚七月只得端起酒杯与他对碰。
双杯相触时,褚七月豁然感到手被人握住,肖桐的四根手指已覆在了她光洁的手背上。
褚七月半带惊恐地抬头看他。
肖桐没有作声,眸光中也只有沉寂,如一片黑不见底的海洋,安静得可怕。
褚七月试图抽回手,可肖桐的力道却大得惊人,稳如磐石,任她挣扎不开。
她也不敢动作太大,引起程文杰的怀疑。
在肖桐灼灼逼人的目光下,褚七月一张脸已烧得通红,不由咬牙切齿地冲他直翻白眼。
这个表情……当她看到肖桐的嘴角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