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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没有问他,为何将‘风’字调了前,但他还是要对她说明,证明她在他的心目中的位置。
“冷先生,这么古香古色的庭院早就要有一个名字了,您是有思想的人,起的名字自然不会落入俗套,我的性子就是这样冷,以后我做不到位的地方也请您原谅。”叶风铃太解自己的性子了,他对她用情至深,而她对他还是有点不习惯情侣之间该有的相处方式,所以她还是要对他说明想法。
冷宇可笑意绽起,从内心深处叫了声:“铃儿。”
宠溺至深的叫法,他很自然地从口中叫出。
“以后我就叫你铃儿吧。”他还是征求了她的意见。
叶风铃点了两下头,并无开言。
他慢慢放开了她的手,却在她转身之际又突然拉住了,“铃儿,冬天的时候我父母会从a市来樱花市,他们会住在樱花林。”
他虽然没有说明真正意思,善解人意的叶风铃应道:“伯父伯母来樱花市,理应要欣赏一下樱花林的美景,到时我也会陪着他们逛樱花林的。”
“铃儿你真好!”情不自禁捧起她的手放置胸前,恨不得将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给她。
最后叶风铃在他深情脉脉的目光中,小手慢慢挣脱了出来。
——
樱花市医学院在整个a国享有盛誉,几年前却不是这般情景。
前几年,樱花市还是一个古风古味的水乡小镇,除了遍地的樱花外,还是樱花,别说有一个像样的医学院了。是冷宇可独道的眼光拓展了周边一些小镇,并引入时尚元素,建秩序良好的赌城,修建各个学校。也就是这样,‘樱花市医学院’落地而生,医学院引来先进的师资力量,加之硬件优越,a国不少想要成为医生的学生都纷纷报考。
医学院是全国重点大学,想要考进来成绩自然要好,但是能挤身到这个学院,学生们所接受的医学课程教育也必然是最好的。
就拿叶风铃所读的眼科系,在开学两个月后,迎来了第一堂人体解剖课。
眼科系新生们大多是男生,叶风铃所念的一班三分之二以上是男生,女生不到七个。
在这特殊的一天,叶风铃与王琳结穿着白大褂结伴来到了实验教学楼一间教室里。
“风铃,我平时看到老鼠都会吓得哇哇大叫,我不保证进去之后不会晕过去。”
“我不比你好到哪里去。”叶风铃的心像战鼓般雷动,她也是怕,且很怕,只是外表上不轻易表露出来罢了。
两个胆小的女生进了教室,准备开始生平第一次和真实的人体标本零距离接触。在第一堂解剖课中,她们学到的第一件事不是人体结构,而是敬畏生命。
学生们被分组围坐在两个大冷柜旁,后排玻璃柜里,摆放着大大小小十多个的头盖骨。
“人体标本来自于捐献者,虽然他(她)是冰凉的,但对于医学事业和患者来说,他们是有温度的,请大家给予他们最大限度的尊重。”面对台下几十双凝重的眼睛,授课老师先是说了这句话。
摇动冰柜旁边的把手,两具完整的人体标本从冷柜中缓缓升起。
叶风铃与王琳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当真的看到标本时,几乎不由自主地后退,眼神透露出恐惧和迟疑。
尽管如此,她们还是按照老师的话对人体标本进行了深深的默哀。
很多人以为人体解剖课一定会让医学院的学生们去解剖尸体。作为内科的学生那是必要的,但也不是大一的时候,而作为眼科的学生只是将这个课程作为一种辅助教育,第一堂课只是了解一下人体构造,真正上手也没有像内科的那些学生们学得深。
一堂课下来,叶风铃相安无事,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了一些,但她还是强装镇定。王琳似乎比她的脸色要好一些。
课程结束,她们是从教室飞奔而出的,王琳直拍胸脯说“我们学得是眼科,犯得着看这些恐怖的人体标本吗?”
叶风铃憋了许久,跑到洗手间就是一阵猛吐。
王琳拍着她的背说:“我真很佩服你的忍耐力,在考室里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吐,出来后反而吐得个底朝天。”
她还向她递过纸巾,一边脸颊上本就有暗黑色的胎记,方才因为恐惧颜色更深了,这时才淡了不少。
“我没事,真的没事。”叶风铃接过纸巾擦了起来,一边擦还逞着能。
“你这样能平安回去吗?”王琳有些担心她。
叶风铃自答应冷宇可交往后,冷宇可曾提出每天派司机接送她上学放学,她还是拒绝了他,冷宇可最后还是尊重她,同意她坐公车,自己偶尔有空的时候,顺道来接接她。
昨天,冷宇可亲自来接过她,她也不想这么一点小事麻烦他。
“没问题,我可以回去。”她想了想说。
两人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王琳还是放心不下,正好自己打工的那家店嫌父亲三番两次来找麻烦便解雇了她,因此她想送叶风铃回去是可以的。
叶风铃终究抵不过她的劝说,同意了。
公交车站,两个女学生鲜明的样子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一个长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另一个却是脸上长有大片胎记的丑女人,路人们都觉得这对比也太强烈了。
如果对于两个喜欢计较的女学生,这样的一幕绝对会让她们感到无措,可叶风铃与王琳骨子里都是那种不在乎世人眼光的女生,也正是她们的相同处,才让她们成了好朋友。
两人上了公车,找了位置坐下。
“这第一堂课都怕成这样,真要让你去解剖尸体,你敢吗?”坐定,王琳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课程中。
“我其实很怕血的。”叶风铃也是心有余悸。
“那怎么办,我们虽然学的是眼科,但作为辅助课程,人体解剖课还是不能不上的。”王琳问。
“我也不知道。”叶风铃看几窗外,这一看,正好看到了窗外有一个老太太在路边口吐白沫,让她又想起了人体解剖课那吓人的人体标本。
顿时,脑袋冒花,眼前晕乎乎一片,吓晕了过去。
“风铃,风铃,你怎么了,你千万不要吓我呀。”坐在一旁的王琳大声尖叫,被吓得不知所措。
第43章 樱花城里樱花飞瞢然回首相恋时
叶风铃醒来,就闻到了股呛人的药味。她向来讨厌这种味道;刚想撇过头;就看到了一张数月未见的脸庞。
那是一张冷冽的脸;五官俊俏;之所以让这张脸显得冷冽,都是因为那个菱角分明的下巴。
“你醒来了?”健壮的身影将雪白的病床笼罩,同时也罩在了她微微苍白的脸上。
叶风铃只记得当时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路人口吐白沫,接着她双眼一闭,什么感觉也没有。幸好有王琳在场;应该是她送自己到医院的,可为什么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是他;母亲的继子:娄子郁。
她挪动身体,慢慢地坐了起来,“怎么会是你,我的同学王琳呢?”
“你晕过去的时候,我正好在附近,便自告奋勇把你送到医院来了。”娄子郁今天并没有穿着军装,所穿的便服一点居家的感觉也没有,相反更显冷峻。
“王琳呢?”叶风铃东张西望。
娄子郁正要回应之际,病房的门被推开,探出一张带着胎记的脸。
“风铃,我回来了。”王琳的到来打破了两人窘状。
叶风铃毫无情绪地问:“你去哪了?”
“我去找医生了,医生说你只是受到惊吓,再加上着了凉所以才会晕过去的。”王琳走到床头拉着她的手。
“我现在醒了,要回家了。”叶风铃看了墙上的钟,傍晚五点多了,原来这个时候早就回到了庭院,洗完了澡,换了一身衣服。
娄子郁倒也干脆,“我有开车,送你回去吧。”
对于叶风铃而言,面前的这个男子只见过数面,虽然与母亲的关系密切,但还是没有多少交情的陌生人,因此上他的车,让他送根本不可能。
“谢谢娄先生的好意,我自己回去。”她慢慢下了病床,在王琳的搀扶下,她站稳,“今天的医疗费我会还您的。”
王琳的身上根本没有钱替她付医疗费,这费用一定是他垫付的。
“费用没有多少,急。”娄子郁抖了抖手上的黑色皮手套,“倒是你刚刚醒,如果不送你回去说不过去。”
话音正落,从病房的门那一头传来邪魅狂妄的声音:“娄先生,有我呢,还轮不到你送我女朋友回家。”
掷地有声的男性独特嗓音回荡在白茫茫的病房里,配上来人脚踏地板而发的脚步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
冷宇可有到来让病房蒙上了更加沉重的色彩,他进来时,目光一直凝视着叶风铃,对其他两个人毫无搭理,仿佛不存在。
王琳也意识到自己此时不适合站在叶风铃身边,看清了形势,慢慢退了几步。
冷宇可在叶风铃面前伸出了手,“铃儿,我们回家吧。”
如果说他方才进门时的那嗓音震动如雷,可此时的语气天差地别,温和如水,无法想象,仅仅相隔数秒,如此大的反差竟是出于同一人之口。
“好。”叶风铃也极沉得住气,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后将小手放在他的手心上。
两人拉着手走到病房门口,叶风铃方才想起什么说:“冷先生,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我的同学王琳她家离的很远,怎么说也得送她回去。”
冷宇可一双犀利目光快速投向王琳,王琳识相地说:“不用麻烦,我自己回去。”
他转过头轻轻在叶风铃耳边说:“她不愿意我们送,怎么办?”
叶风铃看向娄子郁,“娄先生,王琳就麻烦您送她回家,可以吗?”
娄子郁耸耸肩,一脸轻松状说:“没有问题。”
“谢谢!”
第二个‘谢’字尚未完整落幕,叶风铃就被冷宇可拉着手走出了病房。幽长的走廊,窸窸碎碎的脚步声重重叠叠,墙面上闪闪晃动的黑影仿佛搅得整个医院都不得安宁。
——
医院大门口,冷宇可亲自为叶风铃打开了后车门,而后自己才探身而入。
这一路上,车厢里流淌着沉静的气息,两人十分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彼此听见。
叶风铃思想单纯,并不世故,对于娄子郁的帮助也觉得合情合理,对于冷宇可突然现身更觉得没有什么异样,因此她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安静地坐在车里。
直到车子驶入‘风可园’两人还是未说话。
此时已是六点多,按常理该用晚餐了,但冷宇可知道叶风铃的习惯,还是将她送到了她的阁楼。
“医院那地方脏,你去洗一下,我在餐厅等你。”说完突然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不用他说,叶风铃也是会这样做的,小鸡啄米似的点了一下头,转身进屋去了。
就在她转身之际,冷宇可那张多变的脸前一秒还灿若阳光,下一秒就阴如乌去。
冷丁就站在不远处,被主人招了招手立马走过去。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冷宇可将风衣领子竖了起来。
“宇少,叶小姐今天下午上了人体解剖课,惊吓过度,外加一些着凉晕车昏了过去,正好娄子郁经过,送去医院,倒也正常。”
他们一边走一边谈。
“是吗?”
“宇少您是觉得……”
“我们的人不是悄悄跟着吗,怎么出了这样的事却不是我们的人第一时间到场,第一时间送风铃到医院。”
“我们的人不敢跟得太近,发现的时候就看到被娄子郁送去医院了。”
“你认为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
“我查了娄子郁,他并不与叶小姐有过交集,如果他有意安排居心何在,如果是巧合倒更说得过去。”
“给我查一查王琳与娄子郁的关系。”
两人一前一后走得正畅,冷宇可突然停下脚步,一道眸光射向正前方的樱花树。
傍晚时分他让厨房备好了丰富的晚餐正等着他的铃儿回家,却得到叶风铃晕倒住院的消息。
当时,他急得推翻了餐桌,那一盘盘菜肴像石头般掉落,四分五裂。
“重新给我备晚餐。”他一声令下后走出餐厅,如狂风般离去。
赶往医院的路上,他听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原本就阴戾的面容越发的低沉,厚实的手掌落于大腿处,骨节突起,双眸笼着一层深不为人知的阴险。
他懊悔出事的第一时间,他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他妒忌出事的第一时间,是另一个男人陪在她的身边,哪怕他们两人并无交集,也无法驱走他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