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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嫂子。”有蒋志奎在，沈友斌在我面前的姿态放得很低。
“美女你坐。”因为是我安排来的丁茜，沈友斌对她很是客气。说完，他又接着刚才的话对胡总说：“这个项目虽然操作起来有难度，但胡总你放心，只要我在青山一天，一定会尽全力支持你们大河公司。”
看来石头巷这事还真是成了，我连忙挽起蒋志奎的手，表现出一幅很是亲昵的样子。蒋志奎见我居然主动起来，高兴伸手把我揽进他怀里，放下话筒对沈友斌说：“又斌啊，这拆迁的时候要出了什么问题，你可得在后面多应着点才行。”
“一定，一定。”沈又斌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蒋总吩咐的事，我必须无条件给办妥。要不然，可就枉费你的培养之恩了。”
“哈哈。。。”蒋志奎扶了扶眼镜，端起酒杯说：“我和你小嫂子敬你。”
“我敬你们。”沈又斌连忙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和我们碰杯。
后来听蒋志奎和他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不出意外的话，蒋志奎很快就会调离A市项目部，到房产公司总部指挥部去。这样一来，蒋志奎以后手里的项目，可就不只是A市这么点儿。
阿兰应该也听到了这消息，趁上厕所的时候把我拉上一块，在卫生间对我说：“亲爱的，咱们的运气都来了。刚你听见没？蒋总升了。”
“哦。”我对他升不升的，倒也不是特别感兴趣。
阿兰像是知道我心事，接着说：“石头巷过完年马上就要开始拆迁统计了，到时候我陪你一块吧？现在蒋总高升，沈总那边绝对会全力支持我们的。”
“这么快？”石头巷的事，才是我和阿兰在一块所有的兴奋点。
“当然。”阿兰拉着我兴奋的说：“之前找人替你和蒋总算过的，人都说你旺他，瞧这才多久，蒋总果真就有高升的迹象了。蒋总肯定也明白这一点，咱这棵大树和就算靠稳了！”
对蒋志奎的以后，我半点兴趣都没有，至于靠不靠稳，我更是不关心。甚至有种过河拆桥的想法，希望能在石头巷的项目之后，他就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
接踵而来的好事，让我彻底忘了在H市见到郭子瑜时的不快，在三个包间轮番不停的喝着。到最后蒋志奎要离开的时候，阿兰让我跟他一块，我趁着酒劲执意说凌晨还要开会。
蒋志奎因为要升官的高兴，也纵容了我的小性子，没有过分的勉强。对和蒋志奎上船这事，我真是从心底的排斥，目送他们离开后，我心里想的是，总算又躲过了一劫。
回到霍大哥的包间的时候，我已经喝得有些东倒西歪了，霍大哥想着我是高兴，也没有过分的多说我什么。不得不说小乐手下的男模连同他自己在内，都非常的优秀。不过就一会儿的功夫，倪彦就变成了宁冰和我曾经的状态，和小凯靠在一起倾诉着什么。
北哥和宁冰看起来也喝得差不多了，北哥把宁冰搂在怀里，和他说着关于他和嫂子的婚姻。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北哥，一改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真情流露。
听北哥说起来我才知道，嫂子王芳是他们家保姆的侄女，保姆也就是我在秀川之前霍大哥房子里见到的那阿姨。当年霍大哥离婚的时候，北哥都快要30年还没结婚，家里父母特别着急。但当时的北哥成天吊儿郎当的，带回来的女人一个个都不靠谱，最后父母一合计，索性找个农村女孩，贤惠能干，能为北哥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就行。
和王芳见面后，父母都非常满意，但北哥说什么都不愿意。不久后，他父亲就得了重病住院，母亲执意要北哥和王芳结婚，看能不能让父亲心情好一些，说不定病也就好了呢？虽然霍大哥一直和北哥站在同一战线，但看着父亲重病不起，最后两兄弟商量着，不行就先把婚结了，让老爷子高兴高兴。结果婚是结了，他父亲还是走了，没多久母亲也跟着去了。
这些年北哥一直想要离婚，但想着王芳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又是父母生前的遗愿，所以只有把婚姻就这样延续下去。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开朗的北哥，背后还有这样的一段。其实王芳也是悲剧，如果北哥哪天真和谁动了真感情要离婚，那王芳又该怎么办呢？
☆、014 和小凯的事乔昆怎么会知道？
“潘总，叶总包间请您过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服务员走到了我身边。
霍大哥看了下时间，拍拍正沉浸在回忆里的北哥，“差不多了，咱们也回去吧。”
到了那边包间推开门，叶子恒正搂着小乐，像块磁铁一样附在他身上。小乐一见我，像是见了酒醒一般挣脱叶子恒朝我走来，“潘总，你总算来了。”
包间里所有的人都喝高了，包括叶子恒在内，见小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还以为小乐在和他开着玩笑。跟着上前追过来，一把抱住他：“看你往哪儿跑。”
“咳咳。。。”我轻咳了一声，想让叶子恒的眼里除了小乐，还能看到我的存在。
叶子恒这才抬头看了看我，“潘总。”
我以为他招呼完我会稍微收敛一点，没想到他抱着小乐的手还是不松开，还用力把小乐往沙发旁边挪去。小乐不停的朝我挤着眼睛，我走到他们面前，轻轻的拍了下叶子恒，“叶总，关于男模宣传的问题，我想和你交流下。”
叶子恒这才把小乐松开，恢复工作时的状态说：“潘总，您说。”
“我们那边去谈。”我趁机他带到小乐他们坐的对面沙发上，“男模毕竟还是特殊，肯定是不能像女模这样大肆宣传的。我的想法是明天找人去A市各大美容院、高档服装店、化妆品店发个邀请函，尽量能邀请到这些地方的老总和我们合作。”
“哦？”叶子恒听真是说工作，酒也醒了一半，“怎么个合作法？”
“比如联合制作一些宣传打折卡放在他们那儿，我们支付一定的宣传费用，或是可以直接在他们那边预约，我们按比例给予提成。”
“但是，怎么能保证他们收到邀请函之后，就一定会来参加？”
“如果我们承诺，可以利用金鼎为他们做宣传，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来呢？”
叶子恒附和着点点头，“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另外，这段时间坚持准备些矿泉水和干粮，找两个人去楼下的停车场等着。只要有出租车往咱们这儿拉客人，就把东西连同出租车专用的宣传单给司机。一旦宣传单累积到一定数量，出租车司机可以到公司领取一些酬劳。”
“明白。”
“还有这两天你和各大百货公司分别联系下，做一批宣传单放在他们的女士专柜，只要和我们合作的百货公司，以后的模特商演只收取模特的酬劳，不收公司管理费。”
“好的。”听到这儿，叶子恒已经很是诧异，他或许没想到，左陌苒放在他之上的这个花瓶，脑子里竟然装着这么多注意。
“今天晚上就先到这儿吧，他们明天还要早起培训。”为了不让他继续烧扰小乐，我直言道：“小乐是我的同学，如果你真喜欢他，也要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首先你要弄明白人家的性取向，毕竟所有的男模，可都是他带过来的。”
说到这个问题，叶子恒有些尴尬的摸了下头，“可是潘总。。。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了小乐，要不你帮我给他说说？”
我难得理会他，起身拿起话筒，“兄弟们，今天晚上都喝的还行吧？明天早上9点在演艺厅报道，到时舞台总监米阳和模特组经理薛雯雯，会就舞台走秀方面给大家做个系统的培训。计划是培训三天，这三天按你们台费最低600给大家发放，这笔钱在培训结束后，大家统一找叶总签字，去财务领取。”
“好。”听说培训也有工资，大家纷纷举杯：“谢谢潘总。”
我也端起酒杯：“有人可能会觉得，你们刚来人生地不熟，担心三天后会没有客源，关于这个问题你们大可放心，既然我能把你们找来，我就一定会让每个人都赚足了钱才离开。所以，我只希望接下来大家都发挥各自的优势，尽可能留住来金鼎消费的客人。”
接下来男模开始了紧张的封闭式培训，晚上培训结束后，再到舞台旁边显眼的卡座坐一会儿。为了让男模更具期待性，这几天他们一律不接客。
薛雯雯作为模特租经理，男模的管理理应由她来做。所以小乐虽为队长，也要和其他男模一块上台或是陪客，只不过我给了他可以特权，除了第一天上台之外可以选择客人。而他作为模特队长，坐台的起价也比其他男模高200，还要提一部分其他男模的花环花炮提成。
叶子恒应该也是下了功夫，第二天发出去的邀请函，晚上的到场率达到了90％，基本包络了A市大部分美容院、高档化妆品店、高档服装店、奢侈品店，甚至还有一家在A市专做高档犬类的宠物店。
再加上出租车和百货公司的宣传，金鼎新入一批优质男模的消息，短短几天之内就传遍了A市。三天后男模正式上台，二楼的看台包间已经被点名要男模的女客，预约了6个。
A市女人的消费能力，真不能小看。但6个看台包间里的怎么都不止12个人，男模肯定是不够的。我临时让米阳在男模上台之前添加一段说辞，好能最大程度的提高他们的收入。
男模上台之前，主持人站到舞台，说：“今天晚上对金鼎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我们的舞台上不仅有美女，还增加了12名帅哥模特。因为今晚是咱们帅哥第一次登台，为帅哥捧场的朋友很多，所以希望各位有看中的，就一定要先下手预约。”
与此同时，在每个女客的包间里，服务员也正在给她们解释我们皇朝的捧场制度。花炮捧场享有优先预约权，再以此类推，直至所有的男模选完。剩下没有约到的客人，可以进行预约登记。
按照米阳设计的走秀方式，第一个上台的是队长小乐，小乐各方面气质出众，刚上台就有客人为他奏响了花炮。后面男模陆续上来，也都收获颇丰，据我估计大概也有10响花炮，还有一些花环和花篮。
我站在舞台下看着这一切，这几天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去。看来，这一步棋我又走对了。
走秀结束后，薛雯雯带着他们从准备上二楼，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问薛雯雯，“薛经理，今天有多少客人没有约到的？”
“不知道呢，现在只能按刚才的捧场等级和先后顺序先安排。”薛雯雯满脸堆着笑，因为模特的捧场也会直接影响她的收入。
“那你等会尽量每个包间至少安排一位，其他没有约到的，可以让她们先预约，但是你要注意千万不要有重复预约。”
“好的潘总，我等下找您汇报预约情况。”
我点点头，对所有人说道：“加油！”
对今天台上的男模来说，这样的情况绝对是他们在沙龙不曾有的。算上台费和提成，他们的收入比在沙龙时出台还要多。而且今天男模根本不够，部分人接下来几天上台也都没了问题，这也比他们在沙龙时竞争大，有的好几天都不上台，要强很多。
薛雯雯带着他们上楼后，乔昆跑来找到我，板着脸说：“潘总，现在有空吗？”
“有事？”看他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倪彦带那鸭子回家睡觉了对不对？”乔昆黑着脸，捏着拳头很是气愤的样子，“你为什么要纵然她？”
我一下明白了乔昆为什么这么生气，但那天晚上倪彦到底有没有带小凯回家，我倒不是特别清楚。但乔昆现在知道了，而且还来质问我，我当然会选择和倪彦站在同一条战线，于是也板着脸说：“乔经理，我想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乔昆目光黯淡下来，沙哑着嗓子说：“她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已经在为她改变了，甚至丢下男人的尊严在你们面前充当她的玩物，她到底还想要怎样？”
“这件事下来再说。”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和乔昆有其他的私交，“我还有事，你先好好上班吧！如果状态真不好，可以向叶总请个假回去休息。”
说完，我转身回到办公室，给倪彦去了个电话。“你和小凯的事乔昆怎么会知道？”
倪彦一听是这事，不屑的说：“他来找你了？”
“是啊，刚才在大厅拦着我，问我为什么要纵容你。”
“傻X！”倪彦对着电话骂着，“你别管他，要他再来找你，你让他有种自己找我问。”
“到底怎么回事嘛？那天你还真把小凯带出去了？”
“别问了吧？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告诉你。”
既然她不想说，那我自然也不能问下去。不管她怎么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就算把小凯带了回去让乔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