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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义，还不如早些去H市把郭子瑜的事情给处理了，“最快的话下午吧。”
“好的，确定好时间我来机场接你。”
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阿山总是不放心，除了在家里和在港投，他都要求陪着我一块。对他的这份心情，我理解也很感激，“嗯，我现在和宴璐一起，你要不要和她说两句？”
“不用了吧，晚点我自己给她打电话就行。”
挂了电话之后，我和宴璐商量了下计划书的细节。下午的时候就起身去机场回H市。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拨通了丽丽的电话，“方佑那边和亦城谈的怎么样了？”
“上午我已经安排了人过去考察项目。”丽丽毕竟不清楚我接下来要怎么做，有些担心的说：“不过潘总，我看亦城的项目现在属于一地二抵，而且风险系数极大。好像不大符合我们港投一贯的融资标准，如果拿到风控那边，恐怕是通不过呀…”
对亦城的项目风险我当然明白，宽慰着丽丽说：“这个你不用担心，祁总不也说了嘛，咱们部门是不受港投控制的。所以风控我说了算，你们按照正常的流程操作就行。接下来，是不是应该给他们回复确认函了？”
“是的。”
“那就马上回函，就说公司对项目非常满意，约个时间到公司签订合作意向协议。”
“好。”
“另外你下午约个律师，去辉煌看下昨天场子被砸的情况，再以港投的名义拟草一份对肇事方的赔偿协议，我明天来上班第一时间要先看到这个。”
“没问题，潘总。”
从罗亦聪目前急迫运作项目来看，他一定是想尽早摆脱家里确定的和郭子瑜的婚事，然后和他现在的女朋友结婚。而正是因为他现在的项目多少有些问题，所以他才会选择冒着风险一边融资一边做小贷。现在港投这样大的投资公司找到他，再确定要和他合作，无疑就是
给他吃下了定心丸，他一定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边。如果在这个时候，再让他知道郭子瑜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想必他应该不会像之前眼看着郭子瑜欺负，而坐视不管。
下午回到H市，阿山直接把我先接到了辉煌，昨晚被打砸混乱的场面，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因为有了沙龙公关的加入，场子里显得特别热闹。马经理走到我和阿山的面前，指着场子里公关比客人还多的情况，说：“潘总，允总，现在公关是如数过来了，可是…咱们辉煌的场子毕竟只有这么大，客源上还远远跟不上呀。”
对于这个情况，在当初作出决定的时候我也多少考虑过，“马经理你不用担心。你等会发个文件，就说从今天开始的这一个月，凡是没有上台的公关，额外补贴场子里的最低台费。这个费用到时候你让财务如实开票，如港投那边结算。”
就人到不用上台也可以拿钱，这对公关来说肯定是好事。只是看起来好像对上台的人不公平，但上台意味着可能会出台，也可能会拿到更多的台费。公关来这儿也就是为了挣钱，这样的补贴至少可以让他们暂时安心呆下来。
马经理听闻我的决定，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的大手笔，诧异的连声点头：“好，等会我就通知下去。”
这个决定之前没有和阿山沟通过，他听完后也是一脸的不理解：“可是潘总，一个月之后又怎么办？”
马经理也附和着说：“如果到时候再取消补贴，恐怕公关只会再回到沙龙。这样的做法恐怕…”
我知道她想说这样的做法恐怕不厚道，因为她平时经常和公关打交道，在想问题的时候也会尽可能的站在公关的立场考虑。估计他也猜到了我和沙龙之间的过节，以为我是用钱作为诱饵，把他们当成棋子利用，然后用完之后就撒手不管。可他不知道我曾经是模特，既然把他们都招纳了过来，我肯定不会用完之后就放任不管。这绝不可能是我倪娟的做事风格。
不过我暂时还不想把之后的想法告诉他，但又想通过他让所有的公关都安心下来，所以隐晦的说：“马经理，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不会是那样的人，到时候这些公关我都会安排好，也能保证他们都挣到钱。”
毕竟郭子齐和阿休的事情还没有最终结果，而沙龙现在又和辉煌闹成这样，在这个关紧的时候我还是不能在辉煌多呆。加之昨天晚上一夜未眠，大概和马经理交代下之后，就让阿山先把我送回了家里休息。
第二天9点的时候准时出现在港投的办公室，昨天的回函已经给罗亦聪服下了定心丸，我也暂时不用担心会在港投和他偶遇，只是他等会到公司的时候，我还是不能和他正式碰面。在我进办公室后不久，丽丽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进来：“潘总，您的茶。”
“谢谢。”
丽丽递过来一份文件：“潘总，这是您昨天让我找律师拟草的协议，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我接过协议随手翻了下，或许是阿山和丽丽接头交代过什么，协议上的赔偿条款近乎苛刻，按照郭子瑜的性格，她一定不会接受的。我合上文件，说：“亦城是约的几点？”
“约的11点。”
“等会的协议你们自己签就成，我就不再出来和亦城的人见面了。但我需要听到你们的对话，有什么要求我会在耳机里告诉你。”我指了指桌上的协议，接着说：“另外你把这协议字体放大，同时把沙龙国际娱乐总汇和港投投资的名字都打在首页。在亦城那边来到之后，把它放在你们需要谈判的位置，要让亦城的人不经意一眼能看到这份协议。”
“好的潘总。”
“那你先准备我们的对话设备和协议去吧。”
半个小时后，丽丽拿着按照我要求修改好的协议和准备好的对话耳机走进来，递到我面前说：“潘总，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我和丽丽调试了下耳机，确定都没有任何问题。我有看了下协议，现在这样的字体如若放到罗亦聪面前，他应该一眼就能看到，我满意的点点头：“行，等会就放在罗总座位面前。”
罗亦聪11点准时到了办公室，我连忙戴上耳机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反锁，点了支烟坐在办公桌前，仔细的聆听耳机里传来的声音。
方佑的声音：“罗总您好，这边请。”
“谢谢方经理，我这边所有的资料都准备齐全，你看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大概是方佑在翻看罗亦聪递去的资料，耳机里一时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方佑说：“罗总，资料都没有任何问题。今天签订的只是意向协议，后面还需要你那边做项目资产评估，以及我们双方公证。如果顺利的话，也就是三天左右能放款。”
“行，我也知道你对这事很上心，等事情办成了，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罗总，你先看看协议吧。”
大概是罗亦聪已经看到了丽丽事先放好的另外一份协议，“方经理，你们和沙龙之间怎么了？”
这件事我提前给丽丽打了招呼，所以她应该也提前和方佑多少说了下。只听方佑说：“前天沙龙的老板带人把我们旗下的辉煌夜总会也砸了，这几天公司正忙着和沙龙方面交涉赔偿的问题。”
我对耳机另一头的丽丽说：“丽丽，你现在把协议先拿走。”
☆、002 好戏开始了（2）
随后就听到丽丽的声音：“不好意思罗总，这资料是我不小心落这儿的。”
“稍等，我先看看。”说完，罗亦聪应该是很专注的在看协议，过了一会儿大概看了后才说：“这事是你在负责的？”
这几次的沟通交流下来，丽丽和罗亦聪也算比较熟悉了，她带着怨气的抱怨道：“是呀，都协调好多次了，双方总是不满意。这沙龙也真是，有什么问题不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的，非得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又提醒丽丽：“现在拿走吧，不用再给他看了。”
丽丽没等罗亦聪回话，紧接着说：“不好意思罗总，这个我要先用一下了…”
就之前方佑所说的，就算签订了合作协议，依然还寻在不定数。很快方佑和罗亦聪就将协议签好，而因为是意向协议，融资金额的利率，在协议上也只是一个大概的范围。正是这个范围，让方佑和丽丽在罗亦聪那儿，显得至关重要。
我对着耳机说：“丽丽，你现在给罗总递个话，如果你和方佑好好运作的话，可能会把利率降到最低。”
丽丽马上就说：“罗总，预祝我们合作越快。”
“合作愉快。”
只听丽丽压低了声音说：“利率方面嘛…如果运作的好的话…”
“这个我明白，所以还希望你们多帮忙。”
如若罗亦聪能听明白丽丽这番话，他在签完协议离开之后，应该会马不停蹄的去找郭子瑜，帮丽丽解决这个头疼的难题。甚至他会以为是郭子瑜知道了他要和港投合作，故意这样去使坏的。就算他不去找，我还要和郭子瑜继续交涉这件事，到时候再和罗亦聪说破这层关系，也都还来得及。
送走罗亦聪之后，丽丽走了进来，我把耳机设备递给她，“刚才的事情办得漂亮。”
“谢谢潘总。”丽丽收起耳机，把两个厚厚的信封和刚才签好的协议放到我桌上：“这是送罗总去到门后的时候，他送给我和方佑的。”
刚才那番话，其实就是让丽丽向罗亦聪索要红包，罗亦聪也还算明事，提前也将这些都给准备好了。我拿过信封数了数，里面加起来总共是4万块钱。从投资顾问那儿看，这笔钱绝对算是多的了，但如果他们真去运作了利率，那给罗亦聪节约下来的可是这十倍不止。
我将钱还给丽丽：“这钱你拿着。”
“谢谢潘总。”
翻开协议，果然如我之前所想，罗亦聪是用无形的股权作为抵押。也就是说，现在他算是属于空手套白狼，提供这样的一个项目，利用的港投的钱运作起来，等盈利之后再按照现在的股份比例分配。也算是他减少了自己的利益所得，同时也降低了风险。这个项目一旦运作起来，就单罗亦聪所得的盈利，也不是一笔小的数字。足以让他以此翻身，把亦城这个招牌在H市打响，从而完全摆脱他父母。
而在签订协议的时候，亦城方也向港投交纳了一笔不小的诚意金。这也就意味着，从签订这份协议开始，罗亦聪该项目的融资只能经过亦城来做。如若后面亦城方面违约，不仅需要扣下这笔诚意金，港投也可以起诉亦城获得一笔不小的赔偿。我合上协议，问：“亦城这项目打算在什么时候启动？”
“一个礼拜之内。昨天去考察项目的时候，罗总还特意提到了其他都准备好，现在就差启动资金。”
和亦城的合作进行到现在，已经到了很关紧的地步。那么我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也自然就不能再继续瞒着丽丽。我并不担心她会提前告诉罗亦聪，因为前期的所有的事情她都参与了其中，就算最后出了什么事情，她同样会难辞其咎。我把金律师修改过的所有合同范本拿了出来，一步步叮嘱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听完之后丽丽的脸色稍微有了变化：“潘总，这样做可是…”
我拿出祁总做挡箭牌：“你忘了祁总怎么说的？况且，所有的后果都会有我来承担，跟你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
丽丽稍微犹豫了下，应该也相信了金律师的能力，答应道：“好吧，我尽力去做。”
在港投这样的集团公司，像丽丽能混到现在这样的位置，她肯定也能明白一个道理——跟着领导做一件坏事，强过为领导做一百件好事。虽然这样的理论听起来像是谬论，但有时候在职场要想快速往上，绝不单单只是靠自己的能力。
我盯着丽丽坚定的说：“我不需要你尽力，我要的是一定。前期和后期工作，都由金律师和我做好了，你只需要去执行。而且你可以看看合同，这事一旦做成，最后的收益到底会有多少。”
没有人会和钱过意不去，尤其像丽丽这样已经和我站在了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她之前的犹豫时因为不确定最终的收益，那么经我这样一提醒，她也能马上算出来。她这才毅然决然的答应道：“好的潘总。”
丽丽离开办公室后，我回忆我们刚才的谈话，好像有点儿似曾相似。点了支烟静思了会儿，才觉得我们刚才的状态有点像我和阿兰，只是刚才的我是对于阿兰的角度。也许丽丽是处在这个位置上身不由己的配合我去做这件事，也有可能她就是单纯的围了钱。但不管怎么说，在职场这样的地方，要的不就是相互利用吗？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左陌苒，我连忙回过神清了清嗓子，“陌苒。。。”
“宝贝，想我了没？”
这次开口没叫欣蕊，多少让我心里舒坦些，嗲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