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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
瑾俞刚刚往院门走了两步,一直留意她的木子就追了出来,一把把她给拉了回去。
“我,我只是想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劝劝……”瑾俞有点迟钝的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解释这时候你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木子一早就听出那个哀嚎的女人声音是谁,那个长舌妇,这会儿瑾俞要是出去阻止的话,那么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别的版本出来。
“我,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打女人……”
那边连一个劝架的人都没有,显然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有点让人心寒。
“那是别人的家务事,事情有因就有果,我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劝?还是要让别人知道你这么晚还出现在单身男子家里,你想给人说闲话吗?”
“不想。”
瑾俞老实的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生活已经这样的不容易了,她自然不想自找麻烦。
“既然不想的话,那么和我进屋去,处理了连云福的事情就回家。”
瑾俞被木子握住的手有点凉,合着木子带着汗湿的手心却能让人定下心来。
木子说的没错,这是别人的家务事,月黑风高夜,人关上门打自己家婆娘,纵然她再看不习惯也不能去,要不然她也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这时候还会出现在这里。
“好。”
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这时代造就的情势就是这样,女人的地位可没有现代那般的高,这村里她名声本来就不好,在多一个别的话题,还不知道要折腾成什么样。
瑾俞想起黄昏时那个林雪玉来的情景,就是因为一个退婚,她就那么笃定自己嫁不出去了,居然还敢提和刘杰昌以前的婚事,打的什么算盘瑾俞当时没有说透,也是不想把那么一个称呼往自己身上套。
一个退婚的女人,就连当初退婚的人都敢来说纳妾,这就是女子身份低下的原因。
瑾俞就算是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但现在也不得不爱惜名声,不想多惹事端。
说她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别人家的家务事,她确实管不了。
下定决心跟着木子进屋,那边的哭闹声也停了下来,只有一个中年男子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
“李月容!你个不下蛋的母鸡,你就是来断我夏家香火的……”
骂声喋喋不休。
瑾俞由木子牵着进了屋,连云福并没有在喝汤,捧着陶罐侧耳倾听,显然也是被隔壁那吵闹影响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有利可图
“连云福,你都吃完了吗?着可是炖了一下午的肉,可别浪费了。”
木子的声音拉回了连云福的思绪,腼腆的笑了笑,敛起那份不自在。
“让瑾妹子见笑了。”
“没事。你趁热喝了吧!那汤里的是伤药,尽量不留着过夜。”
瑾俞已经不想那么多了,听那个男人咒骂的话,估计还牵扯到子嗣的问题,这样的事情确实别人管不了,她也没有资格去管。
“好!”
连云福这回喝的很快,就连陶罐里那些肉都一并吃了,原来晚餐吃的也很饱,但不妨碍他把瑾俞带来的汤都喝完。
这是他喝过最暖,最好喝的汤了。
等连云福吃完东西,收起陶罐放进篮子里,瑾俞才把怀里的银钱袋子拿出来。
“前天的那只鹿被我拿去送礼了,我实在估量不出价格,只能按照你卖给酒楼的价来给你,希望连大哥别介意。”
“瑾妹子这是什么意思?”
连云福大惊失色,看着瑾俞那个钱袋子就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难道是因为他受伤了,现在瑾俞要终止合作吗?
“连大哥你听我说完,别着急。这些银子都是卖货所得,眼下你受伤要用银子的地方多,我这才给你送过来的。”
瑾俞把准备好的六两银子拿出来,摆在之前连云福喝汤用的凳子上,“昨天的脆皮猪,今天卖了七两银子,你出力又出货,所以多分一点,你四两我三两。”
“不能要!我不能要这些银子……”连云福急着道。
就那一只小野猪,再加一只鹿,最多只能卖二两银子,可瑾俞给的那些银子初步断定就有六两,都能买三头大肥猪了,说什么他都不能要。
“连大哥要是不要的话,那么以后我可就不敢再来向你要这些猎物了。”
“可是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银钱啊?我怎么能要你辛辛苦苦赚的银子呢?”
“连大哥错了,那些东西就是这么的值钱。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降价,但是目前还是有利可图的。富贵酒楼出得起价格,那么他就赚得回这些银子,连大哥也不要担心。之所以今天把银子给你送过来,只是让你安心养伤,没有别的意思。”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这是他将近半个月卖出的猎物收获,还是在这春天万物复苏的时节才能做到的,可瑾俞只用了两天就给他送来这么多银子,他不敢要。
心里有愧。
“连大哥要是相信我的话,以后还会要更多的分成,到时候可不仅仅只是这些……”
瑾俞不给连云福拒绝的机会,银子给他留下,劝了几句就走,和老实人打交道就是舒服,没有勾心斗角。
连云福把山上近的陷阱位置告诉了木子,他养伤期间不能上山,瑾俞的卤菜生意也不能断货,就木子昨天在山上的熟练劲,连云福相信他要发现陷阱拿回猎物也是很轻松的事。
这个瑾俞没法答应,她担心木子头脑都不清楚,这样上山去找猎物有危险。
“没问题,你把路线告诉我就好。”
木子直接答应了,两个男人说着路线和注意事项,瑾俞在一旁急得插不上话,只能任由连云福和木子做交接。
出了连云福家的院子,木子留在后面关门,瑾俞等在门口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就在之前吵架的那个院子门口,蜷缩着两个身影,不时的还有抽噎声响起。
现在想要进去躲已经来不及了,瑾俞十分肯定刚刚她出院门的时候,那两个人往这边看过来。
这是怕什么来什么。
瑾俞踌躇不决,这要是遇到那么个嘴上没有把门,又喜欢搬弄是非的,恐怕要不好。
想想这以后要过来的话,倒不如就白天过来,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总不能说出什么坏话来。
可是眼下这事怎么办?
显然那两个人是因为刚刚的那场打闹,被人驱逐出家门的,没有走远除了是因为无处可去。
这蹲在自己家门口也是怕家丑外扬,瑾俞之前是想去帮忙,这会儿是想如何躲开这一幕,让大家都不尴尬。
“啪”木子已经栓了门,直接又从院墙里跳出来了,落地的时候没有多大动静。
“走!回家。”上来接过瑾俞手里的篮子,木子二话不说就准备走。
“那里有人在,我们可是要另外找一条路走?”
瑾俞小声道,现在回家还要经过那个门口,瑾俞不知道是谁家在那里,黑灯瞎火的她看不见那两个人是谁,自然也希望别人没有把她认出来。
“没事。”
木子握着瑾俞的手,他看见那两个人是夏花母女坐在门口,鼻青脸肿的样子,还被赶出家门,母女俩拥在一起显然被打的不轻。
这个女人一张嘴实在讨厌,木子当初可以一个石子打断她的牙,现在只是带着瑾俞从她面前经过又有何惧。
只是心疼瑾俞,之前还想出来为这个女人出头。
“……”
瑾俞被拉着走,也拒绝不了木子的执拗,最后还是放弃挣扎,大路朝天,不能别人在那里,她连路都不能走了。
经过那院门口的时候,那两个人抬头看过来,瑾俞任由木子牵着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夜很黑,手大手握着小手很暖,暖的让瑾俞无所畏惧。
只是来探望病人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瑾俞不知道的是身后两个人目瞪口呆被淹没在黑夜里的表情,刚刚母女俩被赶出家门只顾得哭,根本没有看见连云福门口的动静。
“瑾俞……”
夏花认出来了,只是这黑灯瞎火的瑾俞出现在这里,实在让她吃惊。
想着连云福对瑾俞的痴情,现在瑾俞这时候过来看他,是否已经通了心意,日后是不是就这样定下来了?
这些事只要想想,夏花就心如刀绞,实在不敢想也看不得这样的场景。
“是谁?你认识她们。”
夏花母亲今天的脸被打的厉害,眼睛肿的和馒头一样,只能听着脚步声和两个模糊的身影,大概知道是有人从家门口经过,当时只顾着努力看清那两个人,夏花那一声低呼也没有听太清楚。
☆、第一百九十三章既羡慕又怨恨的人
“不,不知道。”夏花允允诺诺的不敢说出来,只能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
夏花母亲被打肿的眼睛只能大概看出两个人影,自然没有认出来过去的人是谁,只有身上挨了几记棍棒的夏花,身上所有的疼痛都忘记了。
那个人是谁她只消一眼就认出来了,一个她既羡慕又怨恨的人,瑾俞。
“该死的!之前一定是躲在这外面看热闹来的。老娘的热闹是她们能看的吗?”
这会儿猛然两个活生生的人从自己家面前经过,秘密被窥探的羞耻感瞬间化为怒火,可还来不及发作,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就那么消失在拐角。
“大概是刚刚碰巧路过的,娘,你别说了。”
“杀千刀的!这活生生的人坐在这里,孤男寡女居然敢走在一起,伤风败俗,就不怕浸猪笼啊!”
夏花母亲的一张嘴,从来不饶人,哪怕她现在被打的口歪眼斜,一肚子气没有地方发。
“娘!你就少说两句吧!”
家门口离连云福家近,夏花不敢肯定刚刚瑾俞和那个男人出来的时候连云福有没有来送,但是她敢肯定一件事,维护瑾俞声誉比命还这样的连云福,这些话若是被他听见,恐怕他那把埕亮的柴刀,估计就会落在母亲的脖子上。
上次连云福挥刀警告的时候,那种由心里升起的寒意,夏花还记忆犹新。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啊!就没有见过你这样没用的,说两句怎么了?别人做的我还说不得了吗?伤风败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下贱胚子……呜呜呜……”
夏花一把捂住了母亲的嘴,夜晚的声音传得远,恐怕连云福现在就是在屋里也能听见了。
他那个屋里夏花之前经常去,熟悉的比自己家还清楚,只祈祷他现在有伤在身,千万别像以前那样的耳聪目明。
“砰砰砰”是木棍撞击地面的声音,而且听着声音还是往这外面一路来的。
“不好了!娘,快走!”
夏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起母亲就往巷子口跑,这会儿能去的只有姐姐二丫家跑,刚刚被夏清第赶出来自己家是回不去了,现在也顾不上去姐姐家会不会丢脸,逃命要紧了。
“慢点!你想摔死老娘吗?”
“娘!赶紧跑啊!”
夏花母亲被女儿拉扯着就跑,原本就被丈夫打的头晕目眩,只当女儿拉着自己跑是那个酒鬼这会儿又追出来发酒疯,连忙撒丫子的跑,就怕只能那一阵拳打脚踢又要经历一番。
连云福腿上有伤,走的不快,在屋里听见夏花母亲那些话,心里明白这是和刚刚出门的瑾俞碰头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夏花母亲要指桑骂槐的说他,他可以忍,但是说瑾俞就是不行!
临出门前摸到一根木棍,拎着那木棍二话没说就出来,没成想开门后只有小巷子里的一股夜风吹过,刚刚骂街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影踪,倒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憨厚的汉子满脸冰霜,他千方百计去维护的女孩,难道又要毁在那个长舌妇的口舌下吗?
这边夏花拉着她母亲跌跌撞撞的到了二丫家,也顾不上丢脸什么的就上去敲门。
“笃笃笃”敲门声在黑夜里传的远,刚刚解衣准备睡觉的刘家人被敲门声拉了起来。
“谁呀?这都睡下了还来敲门!”
女人尖细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刚刚脱在一旁的外裙又重新穿上,不耐烦的去开门。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瘦弱的刘二柱,脸色蜡黄,从床上盘腿坐起来喘着粗气不满的道,自己婆娘的性格他也清楚,好吃懒惰成性不说,那嘴还不饶人,这夜晚谁没事会来串门,除了要好的几家人那就是村尾的夏家人了。
“菊花婶,是我,夏花。”
夏花已经听出来开门的是谁,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姐姐这个平常最不好说话的婆母,会怎么样的一张脸了,得先找个地方落脚先。
“夏花?你们这么晚了来干嘛呢?”
菊花婶打开门一看,果然门口相依偎的两个女人正是夏花美女,菊花婶的脸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