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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果然在他走了之后,对瑾俞出手了!
更可气的是,自己当时居然把狼当做朋友,让顾笙去捎信!
“是呀!我还要多谢你的信,让我见识到了你大家公子处理感情的果断决绝。”瑾俞自嘲的笑笑,没有那封信,她还不知道木子的心有多狠呢。
“信是连云福给的?”端木青不动声色的问。
“看来你是贵人多忘事,连你亲近的人,都能记错!”
瑾俞恼怒的道,那个吴明高高在上的姿态,瑾俞到现在还刻骨铭心。
“好。我知道了。”看了那人还用了他身边人的名讳,这戏唱的好。
心里恨的咬牙,端木青还是表现的很从容,只怪敌人太狡猾了,摆了自己这么一道,让他有苦说不出来,还不能辩解。
“好走不送!”
瑾俞原本压抑的情绪,在端木青那样没有起伏的语气里,顿时又翻腾了起来。
觉得眼前这个人刚刚那副好像被人冤枉的模样,分明就是做给她看的,转身就要回家去。
“瑾娘!”端木青飞快的攥住瑾俞,在瑾俞还没有反应过来,另外一只手抚上瑾俞的发顶,目光缱绻仿佛蕴含着无限的柔情在里头,哑着声音道,“我不知道他们给了你什么,让我们之间产生了误会。但是,你等着,等着我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你要干什么?”
瑾俞想要挣扎,端木青已经恋恋不舍的松开她,下意识的后退,没想到后面是台阶,一个倒仰差点摔倒,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了回去。
离得很近,眼前黑色锦袍上的纹路她都看得一清二楚,鼻息间是尘嚣,混合着淡淡的草药味道。
仓皇的推开端木青,瑾俞又上了一个台阶,比端木青高了一些,居高临下的看去。
发现宽大的披风看不出他的身形变化,那露在外面的脸颊,明显消瘦了许多,除了炯炯有神的眼睛外,脸色苍白中带着青,下巴的清灰胡渣,更像是仓促而成的。
憔悴中带着点狼狈,看得瑾俞心口一阵窒息,仿佛有一只手握住了心脉一样。
明明心里说的那么决绝,那么的不念旧情为何要把自己过的这般狼狈?
瑾俞眼眶一热,差点泪奔,匆忙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已经敛下了泪意。
“我若想做什么,你确定你挣脱得了?”
看着瑾俞快速的离他远了些,勾唇笑的无奈。
握了握还带着余温的手,端木青心疼瑾俞,刚刚他看见瑾俞眼睛都红了。
瑾俞的倔强和刚硬,他最是知道,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他越是黏糊,瑾俞只会越反感。
要不然他才不管瑾俞和谁定亲,敢半道劫走他的女人,他都敢扛着回去。
可是不行,他不想看见瑾俞对他失望的眼神。
所以当下,看着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眼前,他什么都做不了,还得听着她冰刀一样冷的话语直扎心。
“怎么?想要用你公子哥的蛮横,让我屈服吗?”瑾俞口不择言的道。
“不!我只想,安安静静好好的与你说说话。还想,抱抱你!可是现在你和我误会了,现在不能说,也不能做了!等我,带着事实来找你。”
端木青看着瑾俞的眼睛,格外认真的说着,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
不等瑾俞回话,端木青只给瑾俞留下一个眷恋的笑,转身给不远处观望的瑾昌明,还有和翠花婶鞠了一躬,抬脚,好不停顿的离开。
高大的身形翻身上了那匹马,几乎没有停顿的快速离开。
瑾俞没想到他走的这样干脆。
腰间他刚刚箍过的地方,还有触感未消,头顶那揉搓的力度仿佛还在。
但是他真的离开了!
走的干脆利落,就像之前那个痴情眷恋的男人,不曾出现在眼前过一样。
“瑾娘……”
瑾昌明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看见女儿满脸忧伤的模样,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走了!”瑾俞轻声说。
没有发现自己已然变了声,堆积在眼底的泪水,就在刹那,一股脑的滑落。
只是须臾,泪流满面。
“爹,爹不知道他会回来……”
知道木子还会回来,他当初就不会合着母亲一起逼婚。
“别说了……”
瑾俞抬手抹了一把脸,发现越擦擦多,心口堵得慌,喉头梗着,好想放声大哭。
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就像当初木子刚刚离开的时候,她伤心难过,但是知道哭是没有用的,很快她就收拾好了心情,放开手脚去做自己的事。
可是,心里还是难受。
慢慢地蹲下身子,抱着自己,把头埋进臂弯里,告诉自己,只要一小会儿就好。
“瑾娘,你别哭!爹去把他找回来!”
瑾昌明仓皇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默默垂泪的女儿,想着是木子一来一走触动了女儿的心绪,就想去找他。
“昌明!你不能去啊!”翠花婶拦住瑾昌明,把厉害关系说了一下。
瑾俞和木子那是有缘无分,眼下凌家公子才是正主。
……
早上还是翩翩小公子的瑾天,这会儿灰头土脸跋山涉水终于到了村口拐角处,没想到就看见端木青骑马出来了。
“木子哥哥,你又要走了吗?”
☆、第八百零二章果然是他
端木青及时勒住了马,翻身下来,“我没有走。只是一些事情没有弄明白,和你姐有点误会。”
“什么误会?是当初你给我姐写的信,还有那一大叠银票,是误会吗?”
瑾天一点就通,心里暗喜,果然木子哥哥没有背叛姐姐,连忙问。
“一大叠,银票?”
“足足有一万两。但是信我没有看到。”瑾天老实的道。
“瑾天,那个来家里提亲的家伙,是谁?”端木青突然问。
“和姐姐定亲的是凌大哥。”
“凌子言?果然是他!”
端木青觉得,瑾天肯定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了。
好一个凌子言,耍得一手鬼把戏,不仅让瑾俞以为自己离开的同时,还恨上自己。
瑾天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端木青瞬间黑掉的脸,再次道“姐姐在府城的时候,客栈着火,九死一生中,是凌大哥救了姐姐。祖母和爹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所以凌大哥来提亲的时候,爹也答应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好一个凌子言!
人人都是文人诡计多端,果然没有欺他。
“姐姐最善良了。又不想欠人人情,所以……”
今天耍了一个小心机,没有把姐姐和自己猜测出来是假定亲的事情说出来。
这人都要有点危险意识才行,若是得到的太轻松,万一以后不珍惜了,怎么办?
“我明白。”
端木青抬手拍拍瑾天的肩膀,瑾俞的心思他最了解,不想欠人人情。
当初自己打人被带走,凌子言来保释出来,瑾俞都要想方设法的还人情,更何况现在牵扯到救命之恩的大人情了。
木子不怪瑾俞,怪只怪凌子言的心机太重,再精明的人,有个人整日算计着你,也有松泛被乘虚而入的时候。
心里一把火烧了起来,被人横刀夺爱,助攻还是心爱的姑娘家人,这事不能想。
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了。
忍不住回头把人扛上就走。
“木子哥哥,那你啥时候再来啊?”
瑾天把瑾俞没有说的事都说了,见木子还是要走,有点着急的问。
“等我查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我就回来娶你姐。”
“真的?”
“真的!”
端木青这么一说,自己心里又好受了些,瑾俞现在只是误会自己,不是不爱。
“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找证据,那信肯定有问题,我拿给你。”
瑾天说完,乐颠颠的跑了,端木青看着那匆匆忙忙又不利索的身影,由心的笑了。
不愧是同甘共苦过的交情,小家伙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
瑾天回来的时候,瑾俞躲在楼上用冷水敷眼睛,纵然没有放声大哭,但是她眼睛还是肿了。
“木子那家伙居然还有脸回来!不能原谅他,坚决不能!”
二妮拧了一块帕子递给瑾俞,嘴里还在恶狠狠的骂人。
“对!让姐姐哭的人,绝对不能原谅!”
瑾天一身狼狈的站在瑾俞的床前,看着精气神都没有的瑾俞,心疼的,他也跟着二妮义愤填膺的骂人。
只是区别在于,骂的不是同一个。
“要我说啊!就应该狠狠地骂他一顿,你怎么能让他就这样轻易的走了呢?下回他再来,喊我,我来骂他!”
“对!下回木子哥哥来,我们一块说他,让他这般的没心机!”
瑾俞忍不住了,一把撤掉眼睛上的帕子,看着眼前一对一答的两个人,啼笑皆非。
“你们俩,到底是帮忙说好话的,还是真的要去教训他的?”
“嘿嘿!师傅啊!我觉得啊……”二妮腆着脸,凑近瑾俞撒娇道,“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误会。你看呀,若是真的狠心离开的话,谁还跑回来找骂啊?你就给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的清白!”
“对对对!那信,还有银票,这都有问题。木子哥哥离开的匆忙,哪里有时间去准备这些东西啊!”瑾天附和道。
“师傅!我觉得瑾天说的话,很有道理,那些东西你当时看了那么伤心,铁定是假的!”
瑾俞没有吭声,酸涩的眼睛,看看二妮又看看瑾天,盘腿坐直身子,用手里的帕子按了按眼睛。
二妮和瑾天对视一眼,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由瑾天开口。
“姐!反正那事也不是真的,解除也是一句话的事……”
二妮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瑾俞,瑾天这话说的含糊,但意思大体她猜出来了。
原来……是假的!
“那又怎么样?”瑾俞毕竟伤心难过过一场,声音还有点沙哑,把帕子扔进一片的盆里,下床踩了鞋子走到窗户边,眺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不带感情的道,“过去就是过去了。经过这件事情,足以证明我们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管是谁,都过不到一起去。”
“姐!木子哥哥不是那样的人!”瑾天急忙解释。
“噢?那你说,他是哪样的人?”
瑾俞扭头看瑾天,正午的阳光在她身后打出了耀眼的光芒,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已经收起来之前的伤心难过。
“我……我……”瑾天磕磕绊绊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现在也不是见识浅薄的人,木子骑的高头大马,身上披的大敞,无处不在述说他的家世显赫。
姐姐在意的是两个人的身份差距,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
送谢师礼的事情,今天是去不了了,瑾天收拾了一下,打算明天再和瑾俞一起去。
木子来了又走,这事有几个人知道,但都没有提,瑾俞还是如常当然干活,只是常常做一件事情就走神。
……
端木青赶回柳镇,半路就遇上了随后追来的南边梓和吴明。
“主子!”
吴明身体好,一点事情都没有,南边梓脸色苍白,坐在马上摇摇欲坠的样子,看见只有端木青自己一个人回来,他那蔫了唧颓废的脸,突然回魂了一样,精神百倍。
“主子怎么会一个人回来的,小的以为这一去要住下当新郎官了呢!”南边梓脸上闪烁这诡异的光芒,出口就直戳心。
☆、第八百零三章搅乱阵脚
端木青勒住缰绳,看了南边梓苍白的脸上那诡异的八卦光芒,把手里的马鞭在腕上绕了几圈。
如愿看见南边梓变色的脸,他才缓缓的开口。
“爷被人截胡了!”
截胡?
“谁?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干的?”
“谁干的!”
吴明和南边梓对看了一眼,这事好像有点大发了。
千辛万苦,冒着被杀头的危险赶到柳镇来,结果就这样被人捷足先登,那功夫不是白费了吗?
最关键的是,自己主子好不容易对女人上心一回,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大宛女人那么多,偏偏来挖主子的墙角。
“那天我们临走前让去捎话的人,你还记得他的相貌吗?给我去查查他,在我们离开之后,他都做了什么。”
端木青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给了吴明安排了任务。
“小的这就去!”吴明二话不说,扭转马头就走。
留下端木青和南边梓,南边梓心里被猫爪子抓了一样难受,有话不说不行。
“主子,您就没有想办法,留下来?”南边梓问。
能留下他自然不想走了,没眼力劲的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
端木青看了一眼南边梓,轻踢了一下马腹,驱马往前走。
“主子该不会是中计,然后被人家姑娘误会,赶出来了?”南边梓匆匆忙忙扭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