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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家族领兵几代人,不说拥兵无数,自己当然几队亲兵自然是有的。
就他们那先祖皇帝准的一队神兵,不受朝廷任何约束,只听端木家族的手信行事,那就是端木家族最后的保障。
皇帝忌惮,不能杀绝端木家的人,自然也是因为不敢杀。
“将军,请上马!”
只片刻,就有穿着士兵服饰的连云福牵着马过来,来了军营半年,他适应的很好。
这阵子跟着他的亲卫鞍前马后的跑,也不见吴员出来唠叨,显然做的极是让人满意。
连云福没有编制在内,若是早点离开雪狼国回大宛的话,没有任何限制。
心念一动,端木青已经有了打算,“连云福,你把手上的事务交接一下,我有要事安排你去做。”
“是!”
连云福恭敬的领命。
没有多话,端木青飞身上马,后面一队军士也扬鞭催马跟上,十月初已经呵气成白雾,远远看去一队轻骑就像踏着白云而起。
……
瑾俞在得知凌子言身体已经康复后,便没有再那么频繁的来往柳镇,天气渐渐地冷了,买上一天的肉,放着可以吃上两三天。
她早在割稻谷的时候,把家里那一点旱地翻了,撒了萝卜籽,还有白菜籽,这几天刚好可以种了,便把小的苗把了一篮子,留下半垄地种,剩下的还是留着吃菜苗。
三十多个人干活,吃饭的时候都是三四桌人,吃菜自然也不会少,瑾俞家自己种的菜是应付不过来的,最近都是向村里的乡亲买。
拎着竹篮回家,经过刘杰昌家的时候,瑾俞还看见有人在门里偷看自己,隐约看见那花里胡哨的衣服,不用想就知道是李寡妇。
目不斜视的经过他们家,听着那院子里李寡妇宝贝孙儿长,宝贝孙儿短的喊,瑾俞只想冷笑。
刘杰昌也参加了这次的恩科,李寡妇已经在村里嚣张了好几天,这会儿恐怕是借着刚刚出生不久的便宜孙子向她炫耀。
瑾俞就想问她,至于吗?别人不知道孩子谁的,难道她做婆婆的也不知道?
“瑾俞摘菜啊?”
“是呀!你在晒太阳呢?”
“今天天好,就出来转转。”
满仓叔家门口,春桃挺着大肚子坐在那里晒太阳,看见瑾俞笑着打招呼,带着几分讨好。
从那破屋子搬回来后,春桃好久没有出门,生怕自己一出去就回不来了一样。
最近睡的太多,翠花婶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强迫她出门晒太阳。
真的只是晒太阳,除非吃饭上茅房,否则一动不动。
瑾俞看了一眼能圆滚滚的肚子,现在应该是八个月了,离生产没有多少日子了,这样坐着真的好生吗?
“多走走看看对生孩子有好处。”
“婆婆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手脚肿的厉害,实在走不动。”春桃不甚在意的说着,“左右也到月份了,没事。”
再说就没意思了,瑾俞也不是很懂这个,又扯了几句,说家里忙就走了。
……
二进的院子已经盖好了,房梁上了就差装饰就能住,现在大家在盖前院,地基已经开挖了。
门口池塘边的柳树下拴着一匹白马,油光发亮的皮毛随着它甩尾巴的动作闪闪发亮,似曾相识的样子,瑾俞觉得自己见过这匹马。
才抬手想碰碰那脖子上老长的鬃毛,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瑾俞侄女,家里来客人了,快回去看看!”
陈大扭头看见瑾俞回来,忙笑这朝她喊话,骑大马的人,这年月可不多见。
“是呀!说不定有好事等着呢!赶紧回去看看!”
“来的好像是镇上那个花婆子,这回恐怕有喜酒喝了。”
“诸位先忙着,中午给大家做好吃的菜团子吃。”
“好呀!好呀!好吃的东西不嫌多。”
“把我胃口给养刁了,之前我家婆娘还天天骂我嘴刁,这回来了这边帮忙,总算知道自己做的菜多难吃了。”
“石头啊!你也不怕你婆娘削你!”
接着就是大家你一言无一语的揶揄着,瑾俞知道他们爱开玩笑也没有在意,笑着回了里面。
可还没有进屋,就看见堂屋门口有个花团锦簇的身影,胖乎乎的,把绣花穿出来立体感。
“哎哟!这就是瑾俞姑娘!给你道喜来了!”
☆、第七百三十二章提亲
堂屋迎出来一个女人,富态的身段,喜庆的服饰,还有那脸上笑一下仿佛要掉下来几公斤粉的浓妆。
看着那猩红的双唇,瑾俞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来家里几次的媒婆,就是这个装束。
“这位婶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瑾俞把挎在手腕处的菜篮子放下来,问。
“没错没错!来的就是你们家,错不了!”说着人已经冲了过来,瑾俞还没有从那浓郁的香风里反应过来,那双肉乎乎的手就把她拽了进去,“凌公子看重你,今天特意跟着一起来了。”
“欸!你别拉我……”
瑾俞懵懵懂懂的被扯进了家门,踉踉跄跄的勉强在客厅站住脚,就那么愣在了客厅里。
大红的绸带系在那些红木礼盒上,不多不少正好八台,有序的摆着客厅,把留出来自由活动的地方給摆的满满当当。
“这……这是什么意思?”
瑾俞艰难的从那些礼盒上移开视线,傻乎乎的问了一句,这不会就是这时候的人提亲的架势?
扫视了堂屋一圈,找那个弄出这么大阵势的人。
等看见厅里瑾老太太,瑾良信,瑾昌明簇拥着端端正正坐着的人,对上他含笑的眉眼,瑾俞呆住了。
怎么会是他!
难道不知道这般架势过来,那可就再难脱身了吗?
“瞧这孩子,看来是高兴坏了。子言啊,瑾娘年岁小不懂事,你可要多担待。”
瑾老太太前所未有的好态度,俨然一副慈母的模样,指着瑾俞嗔笑着,和坐在客位的凌子言说话时,仿佛两个人已经很熟稔了一样。
就连一旁的瑾昌明,也一改第一次看见凌子言时的局促,满脸都是欣喜的笑。
“我们瑾娘从小就负担起了家里的事,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决断,主意大。”瑾昌明跟着说。
这是大家已经谈妥了吗?
只是去地里种了个菜,花了一个时辰,回来怎么就变了?
“瑾俞最是贤惠,老太太,瑾伯父放心,能遇到瑾俞,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凌子言看着瑾俞的眼里都是笑意,把瑾俞看得手脚没有地方放了,这样的笑容没有半点掺假,仿佛由心的欢喜。
“不不不,你们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瑾俞急忙解释自己和凌子言没有关系。
“傻孩子!祖母知道子言在府城救了你的命,我们家有祖训在,知恩必报,那才是瑾家该作的事。子言为了你伤的这般重,可不能辜负了人家。”
瑾老太太看着瑾俞,一脸的忠诚,好像瑾俞敢拒绝,那就是违背祖训,忘恩负义之辈。
“……”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瑾俞听老太太这话,是拿自己的婚事,去报恩的意思啊!
傻傻的看向凌子言笼在衣袍下面的手脚,一时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还请瑾伯父和老太太恕罪,我与瑾俞合作多时,两人甚是熟稔。我心里倾慕她已久,只是不曾说出口,她大概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瑾俞倒吸一口气,凌子言这话说出来,这是不想全身而退了吗?
“凌公子,这……”
“在下凌子言,京都人士,尚未婚配,也无妻室。”
凌子言打断瑾俞要说的话,起身朝瑾俞行了一礼,抬头的时候笑着朝瑾俞眨眨眼睛,那意味十足的示意,让瑾俞想起了那天在他书房说过的话。
找个人假定亲,既可以堵了瑾老太太想要把她家人的决心,又能让她放开手脚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一举多得。
当时说这个人选难找,凌子言说这件事交给他去办,瑾俞觉得这个时代想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符合实际,便放下了念头。
可现在看来,凌子言说让她放心的那个人,分明就是他自己。
别人瑾俞肯定信不过,但凌子言相处了这么久,又有过命的交情在,容不得瑾俞不信任他。
“好。这是天定姻缘一线牵啊!我看瑾姑娘和凌公子,真真是天生一对。这不说一直相熟,便是这救命之恩,也最是难得。古话有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可……”
媒婆好话说了一箩筐,到紧要关头恰到好处的停下来,这意思大家都懂。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瑾老太太既然说了瑾家乃书香门第,又有祖宗遗训,那么就该当把孙女嫁过去报恩。
“花婶所言甚是。”
瑾昌明居然点头,认同了媒婆的说法。
或者是当初在瑾俞说过是凌子言救了她,自己落下一身伤开始,他就想着要怎么报答。
眼下凌子言上门提亲,一是报恩,二是女儿的婚事总算定下来了。
既然可以一起做生意,那么自然是情投意合,女儿嫁他也不亏。
“与救命之恩无关。今日上门提亲,只想圆了我的倾慕之情。”
瑾俞不可思议的看着凌子言,这戏演的也太好了,这般含蓄保守的年月,倾慕之情什么的挂在嘴边说,会被人骂的。
更何况这件事如果拍板了,就瑾老太太那性格,怎么可能会放过凌子言这个京都来的金龟婿,何方起那样的,老太太都想把她连夜嫁过去。
瑾俞快速的思考着方法,脑子虽然懵的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知道这个时候要拒绝,把事情说清楚。
要不然连累了凌子言,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瑾俞才把杂乱的思绪压下去,看向坐在客厅里欣喜若狂的家人,瑾俞缓声道。
“父亲,祖母,我有两句话单独和凌公子说。”
“有什么就在这里说,我们瑾家最重规矩,坦坦荡荡,不兴藏着掖着。”
瑾老太太不答应瑾俞这个说辞,让瑾俞自己去和凌子言说话,保不齐这事就要黄了。
凌子言看着背光站着的姑娘,心里自然是明白她要说什么,朝瑾俞微不可见的摇摇头,转身浅笑着对瑾老太太道。
“老太太,我有几句话要对瑾俞讲,今天的事情太突然了,恐怕需要人劝解一下。”
凌子言出口哪里能不应的道理,瑾老太太直接指了外面的书房让他们过去说话,这会儿也不讲究她们瑾家讲规矩那一套了。
☆、第七百三十三章可怕
在书房里坐下,瑾俞才要开口,就被凌子言抬手制止了。
只见他把自己的那杯茶拿起来,在桌上倒了一些,用手指在桌上写着。
“瑾俞,我知道今天的事情突然,但是我的心是真的……”
瑾俞吓一跳,面带惧意的看着凌子言,把着门,做出随时就要开门出去的架势。
一个一直就是知心朋友的男人,突然间对自己表白,这中间的鸿沟实在让人不敢逾越。
说实话凌子言很好,身上儒雅的气质,还有那偶尔的俏皮也很吸引人,但是瑾俞明白自己对他只是单纯的欣赏,要投入感情还差点距离。
“凌公子,今天这事不算,你把东西带回去!”
见瑾俞还站在门口不肯过来,凌子言招招手,指了指桌子让瑾俞看。
——隔墙有耳
瑾俞踌躇着,最后还是走近书案,没想到凌子言写了这四个字,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凌子言这么说,那么就意味着今天这件事只是做戏,当不得真。
“你这样会骑虎难下。看见我祖母她们的热情了吗?她们当真了。”瑾俞轻声道。
“我们定下一个契约可好?”凌子言看着瑾俞的眼睛认真的道,“我大概要在柳镇停留几年,在我离开之时,便是解除婚约之日……”
也不等瑾俞多话,凌子言开了砚台,把茶水倒进砚台里,撩起袖子磨墨。
做这些事情他很熟练,不过片刻就开始抬笔书写,手起笔落,一份契书就写好了,落款是凌子言。
“给你。”
墨迹还没有干的纸头递到了瑾俞手里,瑾俞被动的看了一下,条例清楚,没有更多的赘言写的也很直白。
今日立下此契书,婚约一事即成,在我凌子言离开柳镇时,婚约即刻解除。凌子言书
“这也不好……”
万一一直不离开,那她们的婚事不就要一直维持着,到时候到底是履行还是不履行?
“我知道了。”
凌子言也不多话,拿走瑾俞手上的契书,提笔又添了一句。
一切决定权归瑾俞所有。
这还不算完,凌子言咬破了食指,猩红的血液冒出来,他便就着那猩红自己按了手印在自己名字上。
古人重诺,盖下手印,便是契成。
“凌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