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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古代,手工业不发达,这样的花纹自然不是流水线印刷出来的,肯定是绣娘用精湛的手艺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就冲那不断变换的花纹,这就是无价之宝,实在太贵重,瑾俞不好意思要。
“上次姐姐送的两天襦裙太精美我都舍不得穿,留在家里压箱底了。你看我天天围着灶台干活,穿了这衣裙那是埋汰。这礼物太贵重了,可不能这样埋汰了,我不能要。”
“姐姐就送一条裙子,你也不肯收吗?”张太太欢欢喜喜的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你真的要和我生疏至此吗?”
“不是,不是。就这裙子……我觉得我没有机会穿出去,窝在我手里,还不如你拿去卖……”
瑾俞慌忙解释,看着张太太委屈的模样,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你真的不当我是姐姐了。”
“不是啊!我……”不说话就用那小眼神看着自己,想要拒绝的狠话说不下去了,看向一脸心疼的张老爷,瑾俞想要让他劝劝,也是行不通,“我收下便是。就是可惜那好东西在我手里发挥不了作用了。”
“就一件衣衫而已,没有人穿它就是一块破布,有人穿上才能体现它的作用。”张老爷见妻子撒娇的差不多了,适时开口,“你姐姐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送走了张老爷夫妇,瑾俞把那些礼物收进后院现在自己住的屋里去,原本不想去麻烦张太太她们,没想到她们自己过来了,反而显得自己失礼了。
……
第二天要用的菜系不少,瑾俞煎炒卤煮,准备了不少。
家里有的调料都带了不少到镇上,后院的厨房也是重新装修过的,加大了一些不说,那些人不讲究的墙壁,也被粉刷的雪白。
师徒三人,加上请的两个长工,五个人忙的脚不沾地。
“东家,外面来了一个客官找您。”
进来的是叫大山的长工,人机灵嘴还甜,也开朗,瑾俞交代的事情总是第一时间完成。
“二妮,李河,锅里的火你们看着,我去去就回来。”
瑾俞连围裙和头上的围巾都没有摘就出去了。
只开了一扇门地店厅里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来。
“瑾妹子。”
温温的唤了一句,浅浅的笑着,端是一个儒雅的玉公子。
“李公子,你怎么来了?”
瑾俞惊讶的看着李文轩,他可是才去府城不到半个月,休沐也不到时间啊?
“我算过就近的好日子就在明天,所以我就提前回来道贺了。”
读书人居然这都算得出来,瑾俞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山,给李公子上茶!”
“别。我知道你忙,我就过来看看的。”李文轩阻止道,“这是我让人刻的牌匾,瑾妹子看看可还好。”
瑾俞一开始没有想要做牌匾的,只觉得那迎风招展的酒幡比较有气势,她特意去让布庄的人做的,上面的名号自己让人用黑线绣上的,红底黑字,老远就能看见了。
没想到李文轩送来的牌匾也是红底黑字的,上面行云流水苍劲有力的字体,分明是出自行家的手笔。
不仅仅是好,而是太好了。
“还是李公子想的周到,多谢赠字。”
对于瑾俞的道谢,李文轩笑笑没有说话,反而招了伙计过去,自顾自的吩咐着。
“你去忙吧!我给你把门口的对联写上。”
瑾俞也不客气,亲自泡了一盏茶出来给李文轩搁在桌上,自己又回去继续忙碌了。
李文轩裁纸的间隙,看向那茶叶才刚刚舒展茶杯,一身的豪情壮志都涌了上来。
木子离开了,他这样趁虚而入本不是君子所为,但感情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法遏制。
☆、第六百一十七章遏制
去府城上学的这些天,心心念念想的都是瑾俞,李文轩甚至还幻想了未来。
明明以为没有机会了,是木子离开自己给的机会,他不想再错过。
“李公子,墨已经磨好了。”
大山善意的提醒着,李文轩一直盯着那茶盏,都快看出花来了。
“有劳。”
等瑾俞出来,发现不仅仅是大门被贴了喜庆的对联,就是那福字也写了不少,原来雪白的墙上也多了一首诗,舞文弄墨的那个人才刚刚收笔。
风吹柳花满城飘,一室菜香藏不住,偶有暗香出墙来,引得食客纷驻足。
“李公子好文采。”
李文轩正端详着自己一时兴起写的诗,听到瑾俞的赞美吓了一跳,随即是臊的满脸通红。
刚刚一时大意,忘了瑾俞这是食肆,雪白的墙算是被自己给毁了。
“抱歉瑾妹子!刚刚一时兴起毁了半个墙……”
“不不不,李公子说笑了。我正想着这白墙空荡荡的不好看,现在有了你的墨宝,实在是难得的宝贝,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没有什么比这古诗,更押韵更应景的东西了。
世人重文轻武,凡是带了墨宝的东西,都会让他们敬佩,李文轩是三年一出的禀生,多少人可望不可即难得的墨宝,这会儿题在自己食肆里,简直是活生生的撑场子。
“只要瑾妹子不嫌弃就好。”
李文轩笑的腼腆,被瑾俞夸,好比喝了一盅香醇的美酒,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帮瑾俞挂上牌匾,贴了对联和福字,告辞回家的一路上,走路都是飘的。
“大毛,你这是去哪里了?”
才进了院子,在院子里磨刀的李富贵,就喊了他过去。
儿子上学以来第一次请假,诡异的是回来还不着家,直到现在暮色苍茫才回来,这是前所未有的是。
“爹,我来帮忙磨刀。”
李文轩眉眼都带着笑,没有回到李富贵的话,拎了另外一把杀猪刀,挽起袖子就动手在一旁的磨刀石上磨。
文人墨客和市井小民,只是一个动手做事的距离,在家里他还是那个可以脱下学士袍,穿上葛布衣卖猪肉的人。
“大毛啊,你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和你娘解释吧!这些东西放着我来。”
李富贵大概猜测到儿子的异样了,瑾俞在东区医馆附近开了一个新铺子,自己儿子这回归家,恐怕就是冲着她铺子开张回来的。
这满身扑鼻的菜香,就是无言的诉说。
这孩子也是一个长情的人,看来对瑾俞是上了心了,只是这日后……
家里妻子一早就给定了婚约,哪里能容他自己再去折腾。
“我知道。”
李文轩淡淡的应了一句,母亲想要说什么,他不要细想便知。
无非是无故回家,耽误学业什么的。
“你这孩子……”李富贵想了想,还是不说了,“顺着你娘一些吧!”
世间的事情都要定数,但也不排除有一定的变数。
说不定以后还要大的变数呢!
看着儿子一头栽进去,李富贵无可奈何之际,又平添心疼。
“多谢爹提醒。”
果然李文轩一把刀没有磨好,李夫人便让人来喊了李文轩进去。
李富贵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他,左右妻子骂儿子的话,他是不会去劝的,比起儿子来,妻子更让他心疼。
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然疼护在手心的妻子多一些。
李家从李文轩中了禀生后,就买了丫鬟和婆子,李夫人也不再下厨做活,平常就管管家事,算算账。
正好把李文轩请进去,去的就是平常待客的堂屋,李文轩进去的时候,她正端着茶盏喝茶,看见李文轩进去也没有放下的意思。
“娘,我回来了。”
李文轩恭敬的行了一礼,从母亲的举手投足李文轩已经猜测到了,她这会儿不悦。
“轩儿,这不年不节,也没有到休沐的日子,你归家有何事?”李夫人搁下茶盏问。
“回娘的话。因为有事我特意回来一趟,归家之前也与先生请了一天假,我明天一早就动身回府城。”
“何事让你连学业都不顾了,要请假回来?”
李夫人不接受儿子说的那敷衍的回话,继续问。
“娘不用问了,我不会说的。”
啪
青花瓷茶盏碎在了李文轩的脚边,李夫人脸上的怒气冲冲。
“无法无天了!现在学业才起步,你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是吗?”
“孩儿不敢。”李文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那茶水洇湿自己地衣袍,“明日是中秋,书院放假,孩儿回来找青山书院找先生问了一些学业的事情……”
李文轩这话半真半假,青山居士他去找过,只是没有一会儿就走了,大多数时间都待在瑾俞那里,但这些话不能与母亲提。
“你真的只是去青山书院做学问了?”
“正是。”在瑾俞那里写了对联,题了字,也是做学问没有错。
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真的不说她自然问不出话来,李夫人气归气,但儿子还是舍不得伤。
把儿子打发走,李夫人扶着额头沉默。
为了人家里摆脱匠籍,她没有一天懈怠过,以前没有,现在不会,以后也不可能,不能让儿子做错事情。
“去请老爷进来,我有事与他商量。”
“是,夫人。”
守在门口的丫鬟领命就去请李富贵,这家里夫人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能反抗的了。
李富贵早在茶盏碎的时候就守在外面了,看着儿子若无其事的离开,他一听到妻子招呼,便立刻进来了。
“夫人,你找我。”
李富贵笑嘻嘻的进来,那没有底线的样子,看得李夫人又是一阵心塞。
这一个个的,难道就是专门来气自己地吗?
“你的腰板给我挺直了!谁让你这么做了?”
“好。我听夫人的话。”
李富贵立马挺直腰板,上前坐在妻子身边的蒲团上,脸上讨好的意味十足。
“你既然听我的话,那么明天早上就有你你轩儿去府城,随便把今年的节礼给王家送去。”
“好。我明天就去。”
李富贵一边听妻子的话,一边照应着外面,生怕儿子不注意跑进来,到时候没法收场。
“你不用顾及什么,他是你儿子,你是他父亲,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由不得他说什么!”
☆、第六百一十八章期望
“娘子,大毛已经长大了,我们……”
“什么大毛!你给我改过来,他现在有功名在身,岂能还叫那样的小名。”
李夫人不客气的打断丈夫的话,这一个个的,真的要气死她了。
李富贵被妻子斥责也不生气,上前讨好的抓住妻子的手,破锣一样的嗓子愣是给压得低低的,“娘子,我是觉得吧,儿子现在也长大了,咱们能不能别管这么严!”
李夫人虽然强势,但对丈夫的情意也是真真切切的,否则当初也不会豁出去也要嫁给一个匠籍的屠夫,被丈夫抓了一个正着,李夫人正有几分羞涩,回想是不是刚刚自己说话太过了,这会儿听丈夫这么一说,肚子里的怒火就蓬的涨起来了。
“我不管这么严行吗?”李夫人气恼的就要把自己手抽回来,无奈,攥得老紧根本抽不出来,“咱们家的未来都在他身上,能不能一家人脱籍,可就看他日后能走多远了。
他现在年纪小,正是心性不定的时候,我再不严厉一点的话,恐怕他要飘忽了,到时候十几年的苦心就白费了。
我告诉你李富贵,敢纵容他一下试试,看我饶不饶你!”
“不敢,不敢!一切都由娘子说的算!”
李富贵最愧疚的就是这个了,见妻子旧事重提,想着以往委屈她的事情,哪里还能再给儿子说好话,自然是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说,让儿子娶高门大户的妻子,对儿子未来有益无害,不是害他是帮他,李富贵心里对李文轩的那点愧疚,早就被妻子这一嗔一怪给糊弄没有了。
回到书房温习的李文轩只觉得后背发凉,不甚在意的摸摸后背,原来汗湿的衣服还没有换,径自取了衣衫去洗漱。
……
夜幕降临时分,瑾俞带着二妮李河他们在做最后的准备,保证明天客人了不会手忙脚乱,外面刚刚上好的店门就被敲响了。
李河作为铺子里年纪最大的男子,自然是首当其冲出去开门,不一会儿就眉开眼笑的进来了。
来的是凌子言,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客来酒楼的四个伙计。
“凌公子,你怎么来了?”
瑾俞诧异,这大晚上的,凌子言还过来,有点奇怪了。
“瑾姑娘每天开张,我想你人手肯定不够,趁刚刚打烊,就把人送几个过来帮忙。”
凌子言指着带来的四个伙计笑着道,眉清目秀不说,当初可是由瑾俞亲手培训出来的,能力和规矩自然不用多说。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那边也离不开人呀!”
“再忙也不能耽误你的事,最近酒楼又多请了几个伙计回来,人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