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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已经处理好,二妮把它腌在坛子里,看那色泽已经有几个时辰了。
“把卤菜做锅里,今天烤肉你可要看看了。”
瑾俞这边忙碌开始,瑾家老宅也是一片沸腾。
自从瑾俞一家分家搬走后,瑾家老宅的上空就笼罩这一片阴郁的云朵,今天找了巧嘴媒婆给瑾川说亲,那巧嘴就是巧嘴,把瑾家上下夸的天花乱坠,就连瑾老太太下垂的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扬了。
“娘!看了不久之后,你就要做太奶奶了。”
何氏最高兴,儿子的婚事一直是她的心病,家里的银钱一直由老太太捏着,她也不知道具体到底有多少家底,想要给儿子说一门好亲,一直没有底气。
好不容易瑾老太太开口做主了,那就意味着这说亲的银钱不论多少老太太都会出,这下何氏乐坏了,好听的话不要钱似得,一个劲往外崩。
“闭嘴!你给我守好自己的本分,别在外面给我丢脸。要不然出了差池,我为你是问!”
瑾老太太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何氏没脑子又爱显摆,别亲没有说上就道外面胡说,到时候适得其反那就不好了。
“娘放心吧!从今天开始我就安安分分的,什么也不说,恪守本分。”
“呲!我对你要求这些有何用?烂泥终究扶不上墙!”
看着何氏眉眼都是兴奋,一副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儿子准备说亲的架势,瑾老太太凉凉的看了一下何氏,扭头回了上房。
“扶得上,扶得上啊娘。你就信我这回吧!”
何氏讨好的跟上瑾老太太,想了想又转身去了堂屋,拎着那把茶壶过来,殷勤的给瑾老太太端茶倒水,体贴极了。
“娘啊!您辛苦了,喝茶,喝茶啊!”
瑾老太太刚刚拿起千层底的鞋底,那何氏就讨好的凑了过来,一时心烦意乱,把鞋底往榻上的小几一拍,怒了。
“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好好好,我这就走,娘,你可别气啊!”
临走前何氏看了一眼瑾老太太拍在小几上的鞋底,那鞋底的尺寸不大,又不像是女鞋,分明是一双男童的鞋底。
大房没有小孩子,那么除了给二房的瑾天做的,别的人就不要说了。
何氏傻归傻,这时候就要会装傻,有些话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只能暗自藏在心里嫌弃了。
老太太嘴上说的狠,这心里指定是还想着二房。
二房现在有了瑾天进学院,那开销不一般,没有两下子可是养不起一个读书人。
何氏心里暗自着急,自己儿子说亲十两银子那是顶级的礼金,可供养一个读书人,那可是无底洞,她不能让老太太心软把人给弄回老宅来。
何氏出去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窗缝里泄进来的阳光有浮尘在翻腾。
瑾老太太拿起那小几上的鞋底看了看,转身从身后的竹萝里又翻出来三双大小不一的鞋底。
一双大的,看着就像是成年男子穿的。
两双小的,只有巴掌大的秀气鞋底,也不知道瑾老太太要给谁做鞋子,青布鞋面都裁剪好了,一一放在属于那些鞋底的上面。
不知道想到什么看了看,瑾老太太又放了回去,拿了一块破布盖住,再也不看一眼,脸上的神情冷冷清清的,没有比之前变化多少。
☆、第三百五十九章改造
第二天早上去镇上,瑾俞在书院的那阶梯上遇到了风度翩翩的凌子言,还是以往从容不迫仙气逼人的模样。
瑾俞忙了几天,凌子言那天的任务给的太大,瑾俞怕自己无法担当,心里又没底,所以暂且就放在了一边。
现在看见凌子言主仆二人,瑾俞除了羞愧外,还有点紧张。
若是直接拒绝凌子言的话,又不忍心看他失望的脸。
“瑾姑娘来了。”
凌子言仿佛看不见瑾俞的尴尬一样,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润如玉。
“凌公子今天又来和青山居士下棋啊!”瑾俞笑着问。
“有几天没有吃到瑾姑娘的菜了,甚是想念,所以不请自来了。”
这借口说的……瑾俞如芒在背,完全就当做凌子言是在提醒她该给答复了。
“进去吧!今天的事情多。”
木子上前一步拦在瑾俞面前,实在不喜那书生装模作样的样子。
“好。凌公子里面请。”
瑾俞也觉得今天的事情对,现在大小肠都拿到书院来处理,她的工作量比之前大了不少。
面对木子那戒备的样子,凌子言只是温和的笑着,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瑾俞猜的没有错,凌子言来这一趟确实是有想要提醒瑾俞的意思,但他的行事作风一贯含蓄不会直接的说。
瑾俞告辞了凌子言去了后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和凌子言说,木子跟着瑾俞身后进的后厨,放下那些坛坛罐罐后,去了练武场。
让瑾俞诧异的是,凌子言在书院吟诗作画,又用了午膳回去,之间再没有和瑾俞提过酒楼的事。
飘飘然而来,又潇洒俊逸的离开,徒留一头的问号给瑾俞。
觉得凌子言有大家风范的同时,瑾俞也松了一口气。
那些纸浆已经晒完了,虽然还没有完全干透,但青山居士过来看过,瑾俞从他脸上看出了满意。
“从今天开始,除了值得留存的课业外,平常想丢的,那些长久没有动的纸,全部都送到手工课来。”
青山居士一锤定音,这以后想要有点小秘密,写那么几首不着调的酸诗恐怕不行了。
这些瑾俞自然是不知道,她只是传授再生纸的技术,后续事件不归她管。
但一件事变成刻意后,就有点变味了,青山书院很长一段时间人人自危,深怕自己写的一点秘密被人窥探了去。
……
瑾俞很忙,家里的周围,那些父亲说属于瑾家的地都被她利用了。
前后两个院子加了鹿舍和卫生间后,现在又多了烤炉和鸡舍。
加上郁郁葱葱的豆苗和地瓜藤,除了走路和晒东西留下的道外,居然有点觉得没有地方下脚了。
“木子,你歇会儿吧!”
“不累。”
瑾俞给在盖柴房的木子把水递过去,用柴火越来越多,现在家里的屋角已经不够堆柴火了。
木子连续砍了三天柴火,搬回家来一看,比瑾俞睡觉的房间都要大了,于是木子又发挥了他的巧手作用,盖柴房。
那个鹿舍的位置又移了移,现在一字型的房子加盖了厨房和柴房,加上竹篱笆后,变成了回字型了。
“这条真好,不冷不热,这田里的秧苗一夜之间就窜起来老高了。大概三五天就能插秧了。”
瑾昌明最是高兴,从地里回来一趟就念一次,庄稼人以地为根本,哪怕分家就分了那么一亩三分地,瑾俞也不扫父亲的兴。
“那正好啊!把镇上答应人家的事情做了,刚好可以回来种田。”
今天都五月初六了,五月初五,前世端午节的日子,这个时空没有人过,但是个祭祀的日子,瑾昌明第一次自己提出让瑾俞留只鸡做祭祀的贡品,瑾俞不懂那些,但看父亲那么严肃,她也不自觉的慎重起来。
“你们忙你们的就好,地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那可不行,你的腿别累出病来了。”
瑾俞不赞同,上次老大夫开的伤药很好用,瑾昌明吃了两天据说触地都没有那么疼了,可以见得原来的疼痛是多厉害。
“还没有到日子呢!再说和你大伯他们的地在一起,你就不担心了,他们会帮忙的。”
“若是大伯他们来帮忙,我们给点工钱吧!别又被大伯母拿出去说项。”
“不用,不用,都是自家人哪里用的上工钱……”
瑾昌明说着自己反而尴尬起来了,当初来帮忙搬家一会儿的功夫,何氏就不依不饶的闹上来,后来瑾俞给了工钱才打发了。
这是帮忙下地干活,要不是有事相求的话,恐怕又是一场闹。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瑾昌明也没有收回来,只尴尬的站在那里,尬笑。
“到时候再说吧!不行就我和木子一起学学再下地。”
瑾俞对这个说法的可信度大打折扣,有何氏那个搅事精在,瑾良信父子根本不敢和她们二房来往。
至于木子力大如牛什么都难不倒,但瑾俞也看出来他没有种地的技巧,什么都是现学的,偏偏还是不着痕迹的让人找不出毛病。
“初十瑾川要相看了,你大伯想要你过去帮忙做午饭……”
“……”瑾俞就知道是这样。
就说父亲怎么敢回来说这样打包票的话,原来源头在这里。
“爹,你不会答应了吧?”瑾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非常‘和善’的问。
“爹想着只是做几个菜招待客人,所以就答应了。”
“爹,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去老宅。”瑾俞认真的道,哪里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你既然已经答应了只是去做菜,那我就去一趟。仅此一次。”
“瑾娘,你一向就是明事理的孩子,是爹冲动了……”一时高兴就答应了下来。
瑾昌明尴尬不已,女儿脸上说起老宅的那副避而远之的神情让他知道自己应了一件让女儿不喜的事。
“算了!就当看着堂哥的面子上吧!”
要不是看着父亲一副可怜兮兮,生怕自己会生气的模样,瑾俞真的要直接拒绝。
但是这个是父亲,他想要看着家和万事兴,愿望不大,但能满足的瑾俞尽量满足。
☆、第三百六十章劝慰
瑾俞和父亲说话的时候,木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声音,只是忙活自己手上的事。
等看见瑾昌明欣喜的进了后院去给地瓜除草,木子才从钉好树皮的柴房屋顶跳下来,彼时瑾俞正沉默的给黄豆苗除草。
看得出来瑾俞心里不开心,木子就站着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拔草的瑾俞,这丫头还真的很奇怪,生气不愿意也不拒绝到底,就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生闷气。
“别看我,我的脸上可看不出花来的。”
头顶炙热的视线想要忽视都不行,但瑾俞现在郁闷着,只想做点什么舒缓一下被父亲那么毫无顾虑推出去的不愉快。
“你心疼爹又不说,这样生气有什么用。”木子忍不住挑眉,这还是第一次见瑾俞一本正经的怄气。
看来瑾家老宅的人是真的让瑾俞避之不及。
“我就是见不得他们欺负老实人,有需要就来讨好,嫌弃的时候饭都吃不上。偏偏爹又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格……”
更何况说了也没有用,总不能全父亲不要母亲和兄弟情。
不能想这些,只要想到当初连口清粥都喝不上,瑾俞没来由的就一阵郁闷。
这样的情绪其实不好,过去都过去了,不能再想这些。
一笔写不出两个瑾字来,就当做做疏远客气的亲戚来往就行,可偏偏父亲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这个时代的人注重传承,看重亲情,那些麻烦已经解决了,现在一家吃穿不愁,原本就对瑾老太太没有多少怨言的瑾昌明,他还是希望一家人虽然分家了,但还能和睦相处,努力的在寻找大家重修旧好的机会。
然而瑾俞毕竟只对二房有感情,大房和瑾老太太除了一个身份外,比翠花婶一家还要疏远,亲近不起来。
“她们这回是有求于你,为了让你给她们撑场面不会说难听的。要不然这样吧,她们要是为难你,你就搞破坏。”木子蹲下来,一本正经的出馊主意。
“去!明知道我不会这样做,偏偏还说出来。”
气恼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木子,见他眉眼带着笑意,瑾俞就知道这人在耍自己。
把手里的草拿去砸他,他也不躲,草根上的碎土落到头上,他只是若无其事的拍拍。
“怎么样?这样想着心里是不是舒服了些?只要不是逆来顺受,有恃无恐的话,她们根本没法影响到你。”
木子说的不错。
人人都有一个底线,瑾俞渴望亲情,这世难得得了这么一家人,那么几个糟心的亲戚其实真的什么都不是。
“我才不怕她们呢!只是烦她们这样利用爹的心软提要求……”
“爹看着好说话,但是你看他也是有底线的。上次大伯母来借银子,他不是也没有给吗?你也别担心他被骗。”
“那是头天已经拿走了五两银子,要不然你说爹还能不借钱给唯一的侄儿娶媳妇。”
经过那件事后,瑾俞再拿银子给瑾昌明,瑾昌明也不要了。
好说歹说才肯拿几两银子放在身边,瑾俞那个郁闷的,这心软的父亲也是知道自己有银子受不了别人要,直接不敢帮瑾俞存钱了。
“就是因为知道之前错了,才会积极改正。所以你担心太多了。”
“我瞧着你怎么一下懂事了,也明白了好多人情世故呢?”瑾俞好奇。
“傻丫头!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