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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居士昨天一夜没睡,这会儿瞪着血红的眼睛看拦着他的李文轩,他作为李文轩的师尊十多年,自认是非常的了解他,可现在这句话他不敢再说了。
为了一个女人,还是现在什么名分都没有的女人,居然敢这样拦着他!
“李文轩,你还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吗?咳咳咳……”
青山居士呵斥道,睡眠不足声音还哑着,话才出口跟着就是一串咳嗽。
“先生,兹事体大,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您若是去找了瑾姑娘,那么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李文轩还是那样的从容不迫,被青山居士指着鼻子骂还能谈笑自如。
“瑾姑娘,瑾姑娘,我看你是被她迷了心窍了!”
“先生慎言,事关人家姑娘的闺誉,可不能这么说。”
李文轩的笑意淡了几分,先生今天从未有过的失态,居然这样的世俗言论都出来了。
“青山居士,我赞同这小子说的话。”老大夫慢悠悠地放下茶盏,微阖的眼睁开看了一下对峙的师生二人,“这小子又不娶人家姑娘,你这样硬把他们扯上也没有用,更何况人家小姑娘也不一定要嫁他啊……”
“杜先生,您休息好了吗?”
李文轩哭笑不得,谁说他不娶的,只要瑾俞肯答应他都想连夜把人娶回家,至于瑾俞看不上自己,这个可以自动忽略。
感情需要培养的,日久天长自然就好了。
“还行吧!就是这茶……好像是瑾丫头炒的吧?”
老大夫不雅的打了一个饱嗝,折腾了一夜能吃到瑾丫头做的菜这是一件幸福的事。
至于那看似精明,实则傻乎乎的青山居士,还等着他给出这些菜有没有问题呢!
“是又怎么样?”
青山居士的脸色一僵,这还真是瑾俞送来的那罐茶叶,他喜欢那清淡的味道所以一直搁在书房里,刚刚为了方便说话又把老大夫他们带到书房来。
不想那老头什么都不做,自己捣鼓起那泥炉来,指使弄墨去打水他要喝茶,哪罐茶叶都不要,就挑瑾俞当初给瑾天送束脩来一并给的茶叶。
☆、第二百九十三章是谁
茶泡好了那总该言归正传做事情吧?
可老头子又指使李文轩去给他拿碗筷,拿了碗筷招呼都不打,自己一个人开吃了。
“先生,杜先生的意思就是说,这件事和瑾姑娘无关。”
李文轩也有一罐瑾俞送的茶叶,如珍似宝一样的舍不得喝,实在尝了就捻一小撮泡上一壶,一整夜他看书都精神百倍。
看着青山居士在老大夫面前吃瘪,他聪明的口关闭鼻观心,当做看不见。
可青山居士聪明一世,这大概是他人生的一大挫折,怎么能坦然得了?
没法坦然就注定心神不安,也容易出错,做不出正确的决定,无形之中伤了别人也不自知。
“还是你这学生聪明。”
杜先生牙口还不错,把瑾俞送进来给瑾天的肉菜,被青山居士拦截到这里来检验的两大包东西吃了一大半,那面前堆着的肉骨头一大堆,本来是极其不雅的事情,可偏偏当事人不自知。
夸了这么一句,起身走了过来,李文轩礼貌的退开。
青山居士的眼睛更红了,刚刚自己无论如何说这李文轩都不让开,没想到这老头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居然就让开了。
真是气煞。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那个给林俊峰他们下料的人会出现。”
老大夫吃饱喝足了,悠哉悠哉的下阁楼去,等话语传到阁楼上,他人已经开始下楼梯了。
“什么?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青山居士顾不上风度,拎着袍角快速的跟上老大夫。
“我不知道啊。”老大夫漫不经心的道,“但我知道那几人已经两天没有吃他的菜,怎么说也会来个人来问问。”
“先生如何知道他们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你昨天不是说他们抢了瑾天的菜吗?前天,昨天,可不就是两天了。真不知道你那状元是怎么考上的……”
老大夫无奈的摇摇头,仿佛青山居士就是一个傻子。
李文轩在下楼梯的脚停了下来,这时候要是跟上去的话,先生肯定觉得没面子吧?
当机立断,缀在后面走的慢悠悠,中间隐约还能听见老大夫调侃青山居士的话语。
真是一物降一物,青山居士被人捧得高高的恭维了这么多年,遇到杜仲这个怪老头,算是踢到硬石头了。
……
“东家,青山书院已经两天没有来点菜了,我们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富贵酒楼里,伙计小心翼翼的问钱有福,要不是林俊峰的打赏一向多,他自然不会找这个时间来和钱有福说话,从那个吴良被打死拖出去后,东家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今天更加是待在客室半上午。
“这是都要来过问,我养你们这一群废物有何用?”
钱有福不耐烦的道,他已经接到消息瑾俞的面摊已经被砸,那个打人的木子也被带走了他等着人来回话,也等着瑾俞过来求他。
这镇上瑾俞认识的人屈指可数,钱有福敢肯定瑾俞会来找自己去帮忙,所以他一个上午都不出现在前厅,就是为了摆架子。
“是,我们这就去。”
“等等,”钱有福把人叫住,“你留在这里看着,要是有人来找我,你直接带进来便是。”
“是。”
算了算时间,瑾俞应该会来了,钱有福突然有点兴奋,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在瑾俞面前讨好处。
伙计出去了,钱有福装模作样的也坐不住了,背着手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一会儿欣喜,一会儿苦恼;这有了瑾俞手里的配方后,恐怕这店面小了,容不下这么多客人;可要扩充门面的话,隔壁那家珠宝店肯定不会卖门面给自己,到底要怎么才能两全齐美,钱有福甚是苦恼。
“东家,东家有人找你!”
设想的美好蓝图还没有完成,大呼小叫的声音就从外面响起,接着就是伙计大喘气的跑了进来。
“有人找就带进来,这样的毛躁是为何?”
钱有福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个有人找或许就是瑾俞,以后飞黄腾达的日子唾手可得了。
“东家,那人没有进来,给了我这个。”
伙计惊魂未定,男人一身黑衣,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阴鸷让人生寒的眼睛。
那人让他把信给钱有福,没有要他的命,而伙计却觉得自己的半条命已经去了,折损在那人狠厉的一眼里。
“就这个?”
钱有福狐疑的问,瑾俞要是来求自己的话,肯定不会写信,但眼下一丝希望都不能放过。
“只有这个,那人说东家看了就会明白了,还说让写的别去青山书院,否则后果不堪。”
钱有福也不再多话,快速的打开信封,只见上好的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字,事败,快逃!
钱有福心下一怵,写这封信的人到底是警告还是提醒自己,这已经分不清了。
“你出去吧!青山书院的事不必再过问。”
“是。”伙计刚刚要走,又被钱有福叫了回去。
“等等,你去医馆一趟,就说小公子昨夜染了风寒,可否请杜先生出一趟诊。记住快去快回!”
钱有福说完匆匆忙忙的往后院去,眼下不管真假他都要信一信了,青山书院两天没有动静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老爷,怎么走的如此匆忙啊?我这还来不及收拾呢!”郭钱氏不知所措,这临时要收拾行李上京,她已经被这个消息砸晕了,没有任何的头绪。
“轻装简行,细软带上,换洗的衣服带几件,别的都不要了,去京都再买一样的。”
钱有福也顾不上秘密了,当着郭钱氏的面掀开了床板,底下有一个暗格,钱有福不知道按了什么,两个檀木盒子露了出来。
钱有福打开盒子瞄了一眼,郭钱氏也看了一眼,心跳加速,那是满满的一盒子金条,另外一盒也是。
郭钱氏抱在手里的儿子差点摔倒,谁能想到她天天睡觉是睡在这些金条上的。
“当家的,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郭钱氏激动的话都说不顺溜了。
“给我闭嘴!你还不去收拾东西,在这里瞎看什么?”
☆、第二百九十四章抛家舍业
钱郭氏立马识相的闭嘴,酒楼这两天发生了不少事情,虽然她不懂里面的猫腻,但钱有福这会儿连家底都掏出来带走,显然是有逃难的味道。
难道是打死人的事闹大了?
该不会是要偿命吧!
钱郭氏想到这里也坐不住了,杀人偿命,要是钱有福被人抓走的话,那她和三个孩子怎么办?
钱有福前妻的儿子可是已经长大成人了,苦的只有她母子仨。
手脚麻利的把贵重东西收起来,大件的都不敢带,怕让人看出端倪来,看着时间长其实也不过就一盏茶的功夫,去医馆的人就回来了。
听到伙计说杜先生昨天就去青山书院出诊,到现在还没有回医馆,不能来酒楼给小公子看诊,钱有福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
故作镇定的打发了伙计,又让人套了驴车,带了一些换洗的衣衫,还有那两个檀木盒子,以去县城给小公子看诊为由匆匆忙忙的走了。
走之前千叮万嘱一定要守好酒楼,他去两天就回,切不可让酒楼的生意荒废了。
等车帘放下后,钱有福才吁了一口气,从摇晃的车帘往外看,酒楼的牌匾还是他刚换的红底黑字梨木的,崭新的牌匾底下镂空的木门里面还能看见走动忙碌的伙计和客人,顿时又升起一股辛酸来。
何曾想到有这样仓皇出逃的一天,抛家舍业,他连这里的根基都要舍弃了。
可是不走的话,酒楼的东窗事发,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家,他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他们折腾。
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为上策。
“当家的,我们只是暂且离开,很快就会回来……”
钱郭氏抱着小儿子,两个大一点的女儿依偎在她身边,睁着大眼睛惶恐不安的打量着车厢,小孩子的第六感最强,她们感觉到来自父母的紧张。
“自然是要回来的,到时候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钱有福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从天上滑到地上的境遇,心里的愤恨怎么都咽不下去,脸上的神情一片狰狞。
“哇……”
最小的孩子哭了出来,在钱郭氏怀里扭着身子大哭,一向都在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待着,这拥挤昏暗的车厢让他害怕。
“哄着!别让他哭了!”
钱有福心浮气躁,对孩子也没有多少耐心,说是去县里看病,做戏做的足,一行轻装简行很快就出了柳镇往县城去。
在孩子的呜咽声里,钱郭氏不知道还能否有回来的一天,见见父亲见见兄弟。
……
等钱有福的驴车走了后,那被使唤了一个早上的伙计也回过味来了,怎么看钱有福都不像是去给孩子看病的,留了一个心眼去掌柜手里支了这个月的工钱,以要回家看老母亲为由,他也走了。
酒楼里别的伙计和掌柜倒是没有看不出今天有什么不对,以往钱有福吃住在酒楼为人处世圆润,手段也厉害,他手下的掌柜也精明能干,但有大东家在头上压着,他完全没有用武之地,这回钱有福突然是要离开两天,他想着终于能做主一回了。
去后厨转了一圈,又在厨房里指手画脚了一番,把郭家父子明扬暗贬的说了一顿,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后厨回到前院。
“姓林的家伙今天能耐了啊!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郭大牛夹着尾巴老实了几天,这会儿被一个掌柜训斥一顿,满肚子不是憋闷之气,砍肉的刀一下砸在原木案板上,入木三分。
“你就少说两句吧!”
郭老头在处理早上买回来的排骨,虽然不能做出瑾俞那样的味道,但也可以做出外观几分相似的来。
酒楼是女婿的,这几天生意一落千丈,他也着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心里也明白,钱有福是怕东窗事发对知情人下了狠手,可眼睁睁的看着酒楼毁了,他也不忍心。
“爹!就是你这窝囊性格,所以这些人才敢爬到我们头上胡作非为。你可知道你是这富贵酒楼老板的老丈人……”
“嘴上说赢了有什么用?干实事才行。”
“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我才见天的和油烟打交道,这出去不用靠近别人都闻到我身上的油烟味了!”
郭大牛不服气,凭什么自己累死累活一个子都拿不到,好不容易发工钱又被老头扣着,美其名曰攒着给他娶媳妇。
他要是等着老头子给他找媳妇,估计要打光棍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郭大牛心里一阵躁动,有那么一个放的开的女人一起鬼混,再加上又是别人的媳妇,那种刺激让郭大牛欲罢不能。
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