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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口口水,瑾天忍不住的嘴角上扬,姐姐这指定是准备卖的新菜,但还是给他送来了一份。
把自己洗干净又用热水烫过的碗拿出来,瑾天把一半的红豆糕和肉肠各拿了一半出来,姐姐说过要尊师重道,好东西也要给先生分享。
“先生,我姐姐送来的吃食,你要尝尝吗?”
瑾天捧着盘子,恭敬的行了一个学生礼,穿上学院的学士服,他的礼已经非常到位了,只是人小了点,加上手上捧了东西,显得有些笨拙。
青山居士坐在主位看着恭敬给自己行礼的瑾天,收他进学院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看在李文轩的面子上,一小部分是为了圆自己心底那残余的念想。
可现在看着瑾天这讨好的样子,他心里的那丝念想荡然无存。
“谁叫你给我送东西的?以为你使一些小手段的话,我就会对你另眼相待吗?”
青山居士冷漠的道,比初收瑾天进书院的时候还要冷漠。
“没有人教我。”瑾天弱小的身子颤了颤,感觉到了青山居士对自己的失望和莫名的嫌弃,“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是留给祖母,因为父亲常常教育我们要尊老爱幼。书院里先生是我们最尊重的人,这是姐姐做的吃食,世上绝无仅有。我先给先生尝尝,先生若是不喜欢的话,我带回去便是。”
瑾天低头站起来,看都不敢看一眼青山居士,原来自己喜欢的东西,最心爱之物,不一定会是别的想要的。
不敢看青山居士失望又鄙夷的眼神。
在那瘦小的身影,耷拉着脑袋就要消失在门口的时候,青山居士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
或许真的只是一片赤子之心,不掺杂任何的讨好与奉承。
“回来。”青山居士有些不自然的道,“我看看是什么,不喜欢你再带走。”
“先生,你知道……肯收下,不嫌弃这些粗俗的吃食吗?”
瑾天傻傻的转身,怯怯生生的抬头,不知道这突然的变化是真还是假。
“拿来我看看。”
青山脸黑了黑,没见过这样没眼力的学生,既然来送东西,他都说要看看,还需要一问再问吗?
“太好了!”瑾天得到青山居士的肯定回答,顿时眉开眼笑,纠结的小脸也舒展开,“我姐姐的手艺可好了,保证先生尝过之后会把这些都留下。”
青山居士有点尴尬,除了学生的束脩外,别的东西他从来不收,这是第一次。
微甜的糕点,细腻的吃不出是什么做的,但满口的豆香都表明这是一种豆糕,他尝过就萌生一种幸福感,现在妻子每次做的红豆粥,满心的幸福。
塞满肉的肉肠,独特的风味,确实不同凡响。
“嗯哼”喝了口清茶,青山居士润了润嗓子道,“还要别的话要说吗?没有就退下,用午膳去吧!”
“是!先生”
这是要留下东西的意思了,瑾天欣喜的退了出去,小心得把门关上,那个间隙他看见先生再次捻起了一块红豆糕,一口一块,吃完是满脸的幸福样。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也学会这些溜须拍马的手段。”
拉了拉后背因为紧张流汗弄湿的衣衫,才踏进房门就听见同屋的程望之不热不冷的声音,话里透着不屑。
“程师兄。”瑾天行了一个同辈礼,他人小,这些话的意思自然听得出来,收起在青山居士面前的拘谨和无措,不卑不亢的道,“尊师重道,程师兄觉得这也是溜须拍马吗?”
“狡辩”
程望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瑾天留着这话在这里等着,他总不能说尊师重道也是溜须拍马。
看着帅袖而去的程望之,瑾天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从自己一进学院就要针对自己,第一日他可是礼貌的把自己的吃食拿出来和他分享的,即便不吃自己的东西,那也没有必要对自己这样的针锋相对。
被挤兑,被排挤,就连刚刚先生那莫名的冷漠,这些不好的情绪,在看见姐姐给自己精心准备的食物时,瑾天失落的心情瞬间好了。
姐姐经常说生气就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他不气,别人现在对他不了解,不愿意接受好意也正常。
他一定会努力做好自己,不需要大家都喜欢,走好自己的路才是关键。
……
去了布庄把做好的衣服拿回来,瑾俞特意绕去木器店把独轮车拿回去。
和翠花婶的独轮车比,她这个特意加大加宽的独轮车好的不是一点点,有种鸟枪换大炮的意思。
瑾俞欣喜的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甚是欢喜,付余钱的时候,多给了一百文。
“木子,我们有新独轮车了。”
瑾俞现在的心情比现代买到心仪跑车还激动,那时候是有钱有闲买的,现在这些是从无到有,自己琢磨这赚来的。
意义虽然一样,但又不一样。
“嗯!挺好的。”
木子配合的点点头,看着瑾俞的笑脸,他比自己有成就都开心。
“我应该请那个师傅再给我们做一张饭桌的,现在要先修屋子,桌子还是晚点吧!”
木器铺子里陶罐店不远,陶罐店里还卖黛瓦,今天有两辆独轮车,正好可以买一车瓦回去修屋顶。
“你要买瓦片修屋顶?”
木子问,想着要不要说昨天早上他一早就把那屋顶重新加固过。
“嗯!我怕再下一场雨还要漏水,干脆来个一劳永逸。”
木子不再多话,瑾俞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可惜以后不能和瑾俞换屋子睡了。
“屋子不大,大概需要千八百片,独轮车估计要两趟。”
一车木子也能拉回去,关键是怕车子受不了坏了,瑾俞心疼。
☆、第二百四十章手帕情
瑾俞不懂要多少瓦片,木子上过屋顶,大概就估出一个数来,那还是在家里原来屋顶就有旧瓦片的情况下。
只能分做两天来买,瑾俞兴致冲冲的看着那些人把瓦装车,想着一会儿她把这独轮车推回去也行,等装好后瞬间打消了这个决定。
看着木子一夜没睡到现在还精神抖擞的样子,毅然把这样的事情推给了木子。
木子自然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在瑾俞又买了了二十个陶碗后,让瑾俞走在前面,他自己在后面慢吞吞的跟着,走的格外悠闲。
车子看着不重,瑾俞推起来还是有点吃力,将近辰末才到的家。
在村口那条通往山上的路上,看见了许多洒落在地上的黄色纸钱,明白这是刘家的那个人已经送上山了。
瑾俞想起父亲要去帮忙,这母亲一个人在家没有人照顾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赶紧加快脚步回去。
才进家门就看见院子里坐着两个人,母亲安安静静的坐着,她对面一个双手撑着下巴花痴一样盯着她看的,是二妮。
“二妮来开门”
看见二妮瑾俞大喜,试着推了推竹门,发现一点都推不动,赶紧招呼二妮过来。
“瑾俞你们回来啦!”
二妮听见瑾俞的声音,简直是飞奔过来,满脸的欣喜,等看见瑾俞身后高大的男子,脚步慢了下来,想着母亲说走路要规矩,连忙把扔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对我规矩挖出来用用。
“你怎么知道来陪我娘的?这么乖!”
院门很快就开了,把独轮车推进院子里去,二妮亦步亦趋的跟着帮忙推车,停好独轮车瑾俞看着小姑娘红扑扑小脸,瑾俞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这满满的胶原蛋白,真好。
“那是!我娘知道你们家没有人照顾婶婶,所以让我过来。婶婶可真漂亮,我就是这样看着她,我哪里都不去都行!”
说到青娘二妮完全忘记了矜持,以前从来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的看青娘,现在看着才知道这简直是仙女,村里和镇上二妮所去过的地方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漂亮的女人。
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看你这张巧嘴,桌上有红豆糕,我给你泡蜂蜜水去。”
瑾俞最喜欢听这样的话了,看着面色平静晒太阳的母亲,东西扔下不管,拉着二妮进堂屋找吃的去。
木子安静的把独轮车上的东西卸下来,陶罐放在厨房门口,新瓦片堆在竹篱笆下,等着明天买了足够的数量再修屋顶。
二妮在瑾俞身边简直就是一只麻雀,这些天村里事多她被家人拘着不让出门,今天出来又是来瑾俞家里,她简直是狂喜。
跟着瑾俞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瑾俞心情好,也无比捧场对我符合她的话。
等两个人从厨房里端着蜂蜜水和红豆糕出来,院子里只有晒太阳的青娘,独轮车的东西被规矩的放好,那个忙碌的男人却不见踪影了。
瑾俞道堂屋的门后门看了一下,父亲经常做竹器活的柴刀不见了,大概可以猜测出来木子这是上山去了。
“这人,招呼也不打一个又上山了。”这回来也不去休息,瑾俞真怕木子这样不爱惜自己会把身体搞垮。
“瑾娘,问你个事呗!”
“什么事啊?”
瑾俞还在踮脚往院子外面瞅,可惜木子那大长腿早就没影了,怎么能让她看见,漫不经心的应了二妮一句,有点蔫蔫的坐下来。
二妮鬼精灵一样的凑近瑾俞,笑的一脸促狭,“瑾娘喜欢那个人,对不对?”
“胡闹这样的话也能随便说的吗?”
瑾俞一口水才喝进嘴里,差点喷了出来,瞪了二妮一眼,自己脸却红了。
她真的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嘻嘻嘻嘻……呐!就知道是这样。我看出来了,你对谁都冷冷淡淡,只要真喜欢的人,才会表现的这样担心。就像你喜欢我一样,我也感觉到了。”二妮人小鬼大的道。
“臭丫头,说的和真的一样。哪只眼睛看见的啊!”瑾俞故意打岔,这样的事情可是不能承认的。
不说这个时代对女人的看法,就是木子在这里也只是暂时的停留,瑾俞不想被人知道。
有些情感,自己知道就行。
“这只,这只,两只都看见了。你瞒不了我”二妮指着自己的眼睛耍赖的道。
“吃东西吧!小毛孩一个,居然敢说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瑾娘,你放心吧!就像我的秘密一样,我一样会帮你保守的。”
瑾俞愣了愣,看着面色瞬间凝重的二妮有点心疼,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让她这样的哀伤,沉重。
“吃东西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可要帮我咯。”
瑾俞安慰的捏捏那圆圆的小脸,把手里的红豆糕塞进二妮嘴里去。
“好!”
二妮笑了起来,和这上午的阳光一样灿烂,耀眼,是个懂事的小姑娘。
青娘在家里,瑾俞也没有去溪边洗内脏那些,拎了水桶出来拿了一个水瓢出来让二妮给她倒水。
有个活泼的小姑娘陪着,瑾俞觉得自己的心态也年轻了许多。
内脏还没有洗好,村里送葬的队伍就回来了,瑾俞清楚的听见外面村里人经过的动静,叽里咕噜的交谈和着菊花婶偶尔的几声干嚎。
瑾俞和二妮对视一样,默契的继续手里的活,夏家和刘家那样沉重的话题,能不提就不提。
二妮在瑾俞家没有待多久就被翠花婶叫回去了,瑾俞也没有拦住,和二妮约好一会儿会去她家。
刚刚热闹的院子,因为二妮的离开又陷进了安静,瑾俞居然有点失落。
看着母亲恬静的小脸,瑾俞又释然了,安静挺好的。
村里没有安静多久,很快又被一阵铜锣声打破,父亲都没有回来,瑾俞也不准备出去,在家里等消息就好。
直到瑾俞把内脏煮进锅里,在剥那个猪头皮的时候,瑾昌明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爹。”
“瑾娘快放在那里,爹来做。”瑾昌明被瑾俞叫回了神,收敛了情绪道。
“不用,我可以的。爹,刚刚村里敲锣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第二百四十一章最冤的人
“唉!还不是那刘家的糟心事。”
瑾昌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最冤的就是连云福了,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刘家又出事了?”瑾俞停下手里的活,诧异的问父亲。
“那二丫昨天不是离家出走了吗?”瑾昌明停顿了一下,这事太残忍,说出来都怕女儿心里有阴影,可女儿既然问了,他又不能不说,
“二丫去自首了,说那刘强子和她家人都是她伤的,连云福也是她推进溪里去的。刚刚的铜锣就是镇上那天的官差来报信,说是找到真凶了。”
“什么?”
简直是不可思议。
瑾俞呆楞了许久,怎么也不敢把那天的惨案和一个柔弱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那二丫瑾俞见过,个子小小的,那天行凶的凶器据说是一根木棒,一个女人要有多大的臂力才能把人打死,打残。
“云福那孩子,冤啊!”瑾昌明还是忍不住感叹道。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