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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好运来之所以能够推出这样的招牌菜,是他们店里的大厨的功劳;为此他甚至开出过一百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想要把那个厨子挖过来,只可惜,都被对方拒绝了,几次三番的,他也就熄了这个心,琢磨着,是不是把贵宾楼给关了,改换成其他铺子。
毕竟贵宾楼的地段好,现在饭庄生意不景气,却不代表做其他生意不景气,作为一个聪明的生意人,他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可是现在,他发现了什么,好运来饭庄的招牌菜之所以出众,很有可能不是因为大厨的手艺,而是因为它的食材,比普通食材更加出众!这似乎也从侧面证实了,为什么他话大价钱挖墙角却挖不动的原因,因为没有比厨子本人更了解,食物之所以美味的原因了。
单峻海这番话,触动最大的,肯定是那些家中生意和吃沾边的人家了,但也不代表只触动了那些人。
要知道,在座的这些,不少都是好运来饭庄的常客,为了争好运来饭庄每天限量的招牌菜绞尽脑汁,但如果他们没有理解错单峻海的意思,好运来的招牌菜之所以美味,完全只是因为它使用的食材的话,那是不是就表明,他们要是从单家这里订购蔬菜肉食,家中的厨子,也能做出类似的美味来?
“不仅仅是这样,每隔几天,我们都会给好运来饭庄提供定量的鸡鸭鹅,老爷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好运来饭庄的这些食材,都是从镇上的严家肉铺订的,而我们家的鸡鸭猪,也都是通过严家肉铺卖出去的。”
单峻海笑眯眯地回答道,果然当初听坤子的话,是正确的。
一开始,他就要求他们不要过早公布他们家这些猪羊鸡鸭肉的不俗之处,而是等今天,好运来饭庄的那些招牌菜已经形成了气候,甚至因为数量少的缘故,格外受到那些豪富官吏的追捧,在这个时候公布这一点,才能够他们所需要的效应。
他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怀疑的人,也就不再怀疑了。
好运来饭庄的三道招牌菜,红焖肉,富贵鸡以及鲜笋老鸭汤,每道菜都是限量发售,这三道菜的食材正好和单峻海口中他们提供的食材相吻合,而且他口中的定量共计,正好也说明了为什么好运来饭庄那几道招牌菜明明那么受欢迎,却还要限量发售的原因。
因为食材是有限的,而这道菜缺少了正确的食材,就会失去它最大的美味,所以即便想要挣更多的钱,好运来饭庄的老板,也只能忍下来,搞出了这么一个定量贩售的主意。
“各位老爷要是喜欢咱们家的猪鸭鸡,到时候可以派下人管家去找镇上严家肉铺的严老板订货,不止这样,咱们家现在还增养了羊和鹅,等天气凉快起来,没有什么比羊肉汤更加补身子的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新鲜水灵的蔬果,老爷们刚刚也都尝了,这些都是自家地里出产的。”
单峻海顺势给自家的蔬果也打了一波广告,分家时分到他手上的那些地,现在都交给二哥打理着,一部分,种植了供给家畜的饲料,还有一部分,种植着当季的蔬菜,或许是因为肥料浇的足的缘故,统统都比普通农户种出来的蔬菜来的味道好。
可那么多菜,自家也吃不完,还不如顺道向这些老爷们兜售,还能卖的比集市散售价格更高呢。
听了单峻海的话,在场的宾客忍不住回想起来,似乎刚刚吃的菜色,都有一种他们寻常吃不到的鲜甜,原本他们还觉得这些都是蒋婆子的功劳,现在看来,和好运来饭庄的那些招牌菜一样,一部分是源于厨子的手艺,但更多的,还是源于食材本身的味道。
在场几个家里经营饭馆酒肆的都打定主意,等回去,就立马让下人去镇上找那个严家肉铺的老板详谈,争取更多的食材。
尤其是那个贵宾楼的东家,要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要是把那些食材包圆了,会引起其他饭庄的群起而攻之的话,他都恨不得包下那些食材,然后将贵宾楼开遍整个府州。
这些日子好运来饭庄的热度,让他一点都不怀疑单家这些食材的魅力。
在场的,估计也就荣信一人最平静了,毕竟,他可是头一个知道单家食材不凡的人啊。
这一场宴会以福宝做的那些新奇的甜点顺利告终,原本的主角猴儿酒只是在宴会中途掀起了一个小高潮,多数人都沉浸在了有关单家食材的惊讶中,它这个原本当仁不让的主角,反而有点受忽略了。
不过总体上说起来,这场宴会,也算是宾主尽欢了,即便是往日饭量极小,最害怕肥胖的女眷们,都不由都吃撑了,在一旁侍女的搀扶下,努力保持着优雅的仪态,从单家离开。
而荣信是最后一个走的,在他离开之时,单峻海偷偷的,又变出了一个小葫芦来。
“大人,这可是我们家最后剩下的那瓶猴儿酒了,特地留着,孝敬大人您的。”单峻海讨好地将手中装着猴儿酒的酒葫芦递上去,他心里明白,现在那些贵人们会平等的看待他们,纯粹是托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光,要不是因为荣信,恐怕那些人,压根就不会低头看他们一眼,手里的这些好东西,即便能保住,过程想必也会极其艰难。
“哈哈哈,刚刚在饭桌上,我还在想,这样的好酒要是今生只能尝到一次,那必然让人遗憾,这一次,算是我承你的情了。”
荣信没有推脱,笑着接过了那瓶酒,他猜到了,单家不可能一丁点都不给他留,这不像是单峻海这样的聪明人会办出来的事。
现在他们两边,相当于各取所需,单家需要依靠他代表的权势,而他稀罕单家时不时带给他的味蕾上的惊喜。
换一个,恐怕会觉得这样的交易他吃亏了,可是对于财权统统不缺的荣幸来说,单家能够满足他的口腹之欲,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瓶猴儿酒,荣信还有大用,因为再过两个月,就是家中祖母的寿辰了,他在侯府的时候,就最受老太太的宠爱,现在离了府,也不能疏忽了尤其他那些兄弟们都还虎视眈眈着,想要取代他在祖母心里的地位,因此这份寿礼,就绝对不能轻了。
之前荣信还有些烦恼,毕竟光是送贵重的寿礼,又有什么东西,能让久居高位多年的侯府老夫人觉得贵重呢,要说送点有新意的寿礼,老太太都过了那么多个寿辰了,能想出来的有新意的贺礼,恐怕也早被送光了,但是单家给出来的这瓶猴儿酒,正巧就给了他一个选择。
论稀罕,还有什么是比猴儿酒更稀罕的,最主要的,这酒果香味浓,酒劲并不是很大,想来也会讨女眷的欢心,荣信想着,再也没有比这份礼物,更好的了。
所以这件事,算他承了单峻海的情。
*****
在这场宴会之后,单家连带着严家肉铺的名声,彻底在坝江县打响了,甚至于因为一些豪绅口耳间的相传,连带着附近一些县城也知道了一些有关于单家,有关于严家肉铺的故事。
在宴会结束第二天,严家肉铺就被前来下定的宅邸的下人、饭庄酒肆的掌柜围得水泄不通,虽然单家早就扩大了养殖的规模,可是在这么庞大的需求量之下,依旧显得捉襟见肘,为了保证所有来下定的不空手而归,只能定下了分量,每家每户定量贩售,而饭庄酒肆,能够相应的多一些供应量。
等到了晚上,单峻海和严坤一块将那些单子都理清楚的时候,都被眼前的这个数字给吓懵了。
三千多两,光是今天下的订单,就足足给他们带来了三千多两的银钱,虽然他们也知道,这三千多两里,有一部分严格说起来,是之后一段时间的利润,因为有些人家,一订就是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的供应。
但这也足以表明,他们发了,彻底的发了!
单峻海看着面前白花花的银子和一张张大面额的银票,他这是给闺女攒下了多么丰厚的嫁妆啊!
而严坤同样也看着今日到账的银钱发呆,他这是给儿子攒下了多少彩礼钱啊!
惩罚()
按照之前定好的规矩;这三千多两银子;严坤两成;单家八成;但这些银钱里还得刨除成本;算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大海;你信不信我?”
看着这些银钱;严坤对着单峻海说道。
“信啊,怎么不信。”单峻海想也不想的点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对严坤这个人也算是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了。
他这人聪明,讲义气,不论做朋友还是做生意上的伙伴;都不需要担心对方在后背捅你一刀;因此对方的话,单峻海自然是信的。
“怎么;对这些银钱;坤子你有什么想法?”
单家的钱统统都投入到了牲畜棚里去了;但目前来说;也不缺钱;毕竟没有什么大的花销;吃住都是家里的,加上他手头还有一些私房钱,没有非到动用这三千多两的时候。
“你要是信我的;咱们就用这些钱;把山脚下那片荒地,统统都买下来。”严坤说出了自己之前就订好的计划。
属于平柳村的那块荒地面积不小,之前单家只是买下了其中的十多亩,还剩下几亩没有全买回来,因为那几亩连接的是属于另一个村子的荒地,他担心到时候扯皮麻烦,就没全要了。
再者当时他们已经把两家的家底都掏的差不多了,那时候购买木料,聘请工匠要钱,购买猪崽羊崽要钱,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因此他们就只买了差不多够用的荒地。
“坤子你的意思,是扩大养殖规模?”
单峻海忍不住看了严坤一眼,对方的野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不过他喜欢,作为男人,怎么能没有些野心呢。
“没错,你应该听说了吧,县太爷重新修整了码头,还由官府出钱,打造了几所商船,恐怕要不了多久,咱们这一片码头来往的生意人,会越来越多,现在咱们定下的市场,是坝江县,是清州没有错,可是将来呢,难道你不想将单家的猪羊鸡鸭,还有田地里出产的蔬果,卖到姜朝的天南海北去?”
光是坝江县,以及周边几个小县城的市场,就给他们带来了那么大的利润,要是将市场做大做强了,还愁那些银钱,不滚滚而来?
严坤的脑子既兴奋又清醒,因为他也明白,虽然自己将一切的前景想的很美好,但是这里头还有许多的问题,等待他们攻克。
比如那些家畜是活着运输,还是宰割后运输,运输时怎么保证肉质的完美,这些都是需要考量的,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带来的都将是巨大的亏损。
“暂时我们要做的,是稳定坝江县这片市场,但是既然手头有钱了,咱们也能先将那几块地买下来,将来即便要扩张,也不至于手忙脚乱,而且真等咱们挣大钱了,恐怕一些有心人也不会放任这么一个挣钱的生意,只被咱们俩掌握在手中。”
这也是严坤的经验所得,当初他这家猪肉铺开起来,也是遇到过不少麻烦的,现在家畜养殖的生意火了,那些人恐怕也不会干看着。
严坤知道,单家养殖家畜有自己特殊的法子,但其他人未必知道,他们只看到了单家的家畜卖的红火,自然也想着在里头插一手,到时候和单家临近的那几块土地恐怕就会被别家买下,临的那样近,多少会对他们的生意造成影响,就算不影响,看的也恶心不是。
“这件事,我考虑过了。”
单峻海沉思着说道,“我打算,将我手里的那些干股,再让出一份给荣县令。”
单家占了所有红利的十分之八,如果再让出其中一份来,就能保得这份产业平安的话,单峻海觉得,也未尝不可。
现如今单家和荣信的羁绊还是太薄弱了,全然没有利益关联,可要是荣信收下了那一份干股就不同了,以后单家的生意就和荣信息息相关,即便对方不太在意这些利润,也该为了自己的脸面,挡住那些对这桩生意虎视眈眈的人。
他调查过了,荣信来自京城的广陵侯府,现今广陵侯府除了老侯爷和世子,就属他的父亲,广陵侯府的二老爷最为出色,年未半百,就已经高居从二品兵部左侍郎,更是传闻中下一任兵部尚书最有力的竞争人选。
有这样的出生,光是在清州这个地界让荣信护他们安全,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以后生意做大了,成了气候,即便出了清州,他们也不是想折腾就能折腾的存在了。
单峻海的这番主意,自然得到了严坤的认同,他也不愿意占单家便宜,要求从他那两份干股里也拿出一部分,当做是给荣信的好处费,只是被单峻海拒绝了。
“这些银钱,就先入公账,以后除了用作扩大养殖规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