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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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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方双手举杯给欧阳文森,口里说道:“欧阳大人请……” 
      说完这句,再也接不下去了。小方不由迷惘起来,欧阳的笑脸在前,他不便多想,但就在他恍惚的一刹那,他蓦然觉得这位欧阳大人酷似扈平,顿时,一股莫名的反感直冲胸臆,“你在东南亚的生意不错吧?” 

      他来了个突然袭击。 
      欧阳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笑了,对东方王爷说,“元康是不是想起来以前的事了?” 
      “别岔开话题,我不是问以前,我问你现在。”小方冷冰冰地。 
      欧阳叹了口气,“我已经离家多年了,据说,家中的生意在家母的照料下,还能过得去。” 
      “你们家是做生意的吗?”小方反问。扈平可是出生于农民家庭。 
      扈平笑一笑,黑妞这时悄悄说道:“欧阳大人家是岭南富商,后来他跟家里闹翻了,这几年都没回去过。”她托盘里放着几只酒杯,一直跟着小方。 
      噢,竟是这么回事。这个戏文看来真是无懈可击。 
      “小王爷,你请。”欧阳文森此时竟反客为主。 
      他彬彬有礼,更见得姿同玉立,帅得可以,再一想他居然跟安若素还有点瓜葛,小方心中的反感更多了些,讥讽道:“听说欧阳大人是天下第一美男?” 
      “那都是陈年往事了,现在的天下第一可不是我。” 
      “那是谁?”小方步步紧逼。 
      “正是小王爷你啊!”欧阳文森微笑,“你忘了吗?今年元宵节赏花灯,好多女孩儿都不看花灯只管跟着你看,你可是大家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少王侯之家正为自己的女儿打算,想要你做女婿呢。” 

      这番话真让小方受用,他的反感平息了一些,再一看欧阳,他一付超然物外不与争锋的样子,似乎又不十分像扈平,而且说话的声音也不一样,大概是我看错了,世上相像的人多着呢,巩俐章子怡不就很像吗! 

      巧合而已。 
      小方松了口气,转身对着元贞,轮到她了。元贞见酒杯举过来,缓缓起立相迎,小方目不错珠地盯着她,觉得她的眉目五官自然是不必说了,尤其是她那份气度,仿佛纳天地山川入胸臆,淡而有味,简而有容,华而有序,温而有仪,威而有礼,堂皇磊落。 

      她笑着,轻言道:“来,同饮。” 
      小方自然不能拒绝,与她一起饮下一大杯,酒刚入喉,只觉芳冽喷溢,齿颊留香,真是玉液琼浆呀!这般美味,急功近利的现代人是酝酿不出的,也只有因循守礼的古代人才能按部就班地做得出。 

      “来,来,快来吃一点菜,这酒后劲大。”元贞又搛了一筷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菜放入小碟端到小方唇边,小方赶快接过。 
      “这是狸唇。”元贞说。 
      “狸唇?狐狸的唇?” 
      元贞含笑摇头,“哪是狐狸,狐狸是我们神农谷的圣物,哪能吃得。这是海狸,不过不是真的海狸,是仿海狸,是用豆腐、香菇、金针及其他素菜制成,其味不减真正的狸唇。” 

      “我还以为海狸呢!”小方想起自己披过的那件狐耳裘。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一盘清蒸狸唇大概得用上百只海狸,若只为一时的口腹之欲,岂不是得牺牲上百只海狸的性命?虽人为万物之灵长,天地之物皆为我所用,但,一草一木棲神灵,亦不可过度索取。” 

      噢!古人也是讲环保的,只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的。就着这番话,再品这味狸唇,实在是美妙无匹。──有这美酒,有这美味,还有这满室的飞言笑语,都是可触可摸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我想跟你们一起去。”小方提了个要求。他很想看看古战场是什么样子。 
      “你还病还没好啊!”元贞捡了个现成答案来回绝他。 
      “我只是忘了以前的事,别的都没什么,你们北上是为了打仗,又不是写回忆录,有什么关系?” 
      元贞还是摇头,“不行,你们东方家就你一个独苗,不要说我不能叫你去,就是皇帝陛下也不会答应。” 
      “这个理由不够好。”小方反驳说,“难道北上大军的将士中就再没有独苗了吗?人家不是爹生娘养的?难道就我尊贵?” 
      元贞微笑,“刚才我们的话你也听说了,此番北上凶多吉少。” 
      “那你们呢?”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元贞有点含糊其词。 
      “好了元康,快给其他师姑敬酒,要不要北上,下来再说。”东方王爷发话了。 
      小方一听,心念一动,对呀,我可以偷偷去。 
      这样一想,便兴致勃勃地那几个“师姑”敬酒。桌上的气氛活跃起来,大家谈天说地,小方逐一看着她们,不由想起老是被人提起的安若素,十分渴望一见,便大声元贞问道:“我师傅她……明天一定回来吗?” 

      话音刚落,那几个连同王爷夫人全笑了。尤其是索真真笑得更厉害。 
      “若素有你这样痴心的徒弟,也不枉了。”她说。 
      小方的脸红了,“不是,这个……” 
      元贞笑此时笑着摆摆手,“放心吧元康,若素她明天一定会回来。她从不爽约。” 
      小方也笑了,今晚见到这几位人中龙凤,他已惊诧不已,不知道明天的安若素又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女人,是最会变戏法的人。 
      酒过三巡,食过五味,王爷举杯,满座肃静。 
      “各位,正值春和景明,元大人等又要北上御敌,本王略备水酒,一则赏此良辰美景,二则也为各位饯行,话短情长,请大家放开海量,大碗喝酒,大块朵颐,此刻尽兴,他日定能直捣敌巢,凯旋而归!来,大家举杯,愿我大唐国祚绵长,福泽久远,繁荣富强,蒸蒸日上,四海归心,天下臣服!” 

      本来是刚入席的一番致酒词,屡屡因为客人的喧宾夺主而押后,这一刻王爷总算瞅了个话缝儿,赶快起身表现一番。他老人家气入丹田,金声玉振,虎啸龙吟,听得直让人血脉贲张,厅内如煮沸的油又加了一瓢水,烈焰蒸腾,火爆喧闹。 

      “干杯!” 
      “愿他日直捣敌巢,捷报频传,愿我大唐国祚绵长,福泽久远,国势繁荣,蒸蒸日上,四海归心,天下臣服!”众人离座一起欢呼。 
      今日厅内摆了两张高桌,一桌是元贞姐妹及王爷一家三口,另一桌则是元贞们带来的丫头亲兵,她们的情绪更亢奋,嗓门更大,阵阵声浪几乎要将屋顶掀翻了,只见整座大厅珠翠辉煌环佩叮咚裙带招摇。 

      管家趁此撤下残席,换上新馔,又带上两列舞伎,打头的两位姑娘,一着绯红衣衫,一着碧绿衫儿,两人在中间的空地上一个抚琴而歌,一个随歌起舞,琴声柔柔缓缓哀涩清绵,如铺开的一幅浅浅背景,只衬得那歌声如裂帛,宛转滑烈;舞呈天魔态,婆娑摇漾。曲到中间,其他的舞娘都加入进来,只见满厅花枝招展,香氛四散…… 

      王爷又叫过管家耳语几句,少顷,只听一声巨响,一团烟花当空爆开,五色斑斓,彩云奔流,接着又是数朵烟花升空,七彩色流一层层一叠叠滚涌奔腾波澜壮阔,明明灭灭,虚虚实实,辉煌璀璨,便如繁花锦簇绚丽多姿的的海市蜃楼…… 

      斯时斯景,将一个积百年官威的缙绅世家的豪阔气势显露无疑,这般良辰美景,小方不要说是见过,连梦中也没梦到过。他不由地深陷其中,享受着,快乐着,并有八九分的心思认定自己就是东方元康了。 

      ──他本姓方,现在又是姓东方,只错一字,莫非……是天意? 

      第七天(一) 

      客散主人安。 
      入夜,小方在他的“新家”睡着了。睡前,王爷和夫人过来安抚了一番,再加上温软的被褥,幽香的茵枕,让他一梦酣然。半夜醒来时,听得淅淅沥沥声,仿佛是下雨了。有道是春雨贵如油,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小方兴奋莫名,他想看看远古大唐的雨丝是否与20世纪的一样。他披衣起身,外间几个小丫头也都睡了,桌上的数枝烛火只剩下一枝,荧荧润润,小方走到门口又弯回来,为白丫春来掖好被角。小姑娘韶颜稚齿,睡态甚憨,还呢呢哝哝梦话不断。 

      小方笑了笑,推门走到廊下,春寒透幕,檐雨如绳。甬道上的鹅卵石被冲洗的溜光水滑光可鉴人,路两边细草铺毡,水珠万点如烟云交错,桃李不言,落红糁地,芭蕉翠竹绿意更浓,蔚然深秀。 

      真似一幅幽雅的水墨丹青! 
      小方一时感激起上苍来,把他送到这么一个意境渺远的地方,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他走下台阶,站在雨中,珠雨如线,清凉爽滑,庭中放眼,只听得琮琮而鸣,像是水流声,他遁声而去,来到后院,见一道飞瀑自假山泻下,清水白沙,潇潇扬洒,周边是玉砌雕栏,一簇嫣红的芙蓉俏立在水边…… 

      他站立良久,觉得有些冷,遂走上游廊,想回去再睡一会儿,又丢不下这雨润如酥,不禁回首望去,只见远远近近楼宇连亘,亭台曲沼错落,古槐梧桐参空合抱,枝叶浓昏,荫翳天日,青青的苍苔沾在高高的廊柱上,王侯之家的深沉气度隐隐然向处渗透。 

      这一切,都属于我了!小方再一次地这样想着,总觉得眼前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简直像个梦,却又比梦真实,唉,既来之,则安之,随遇而安吧。这样想着,他返回房中睡了。但,怎么也睡不踏实,脑中一会是元贞,一会是索真真,一会又是黄阿绣和贾亚男,这些人像走马灯一样,来来去去,最后,安若素的影子浮现,清晰而又真实……而耳中,又是一阵琐碎细小的声音──露珠滑过花瓣、草虫唧唧私语、清泉汩汩流溢、风吹木叶森森──听之似近,感之即远,神思摇曳,难以成眠,一直到天光大亮,才懵懂睡去。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黑妞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已在瞪着他了。 

      “为什么不早叫醒我?”他急切地问。如果他没记错,元贞她们此刻应该在沙场点兵了。 
      黑妞努起嘴,“是王爷和夫人让你多睡一会子的,小王爷这会又说我,我们作奴婢的常常是左右为难。” 
      俏丫头轻嗔薄怒,小方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高喊道:“快点帮我穿衣服,我──” 
      “要到校场,去等师傅。”黑妞接着他的话头,“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呢。” 
      她招招手,白丫和春来端着铜盆拿着手巾梳子及粉盐进来,伺侯小方洗漱完,又摆开饭桌,青瓜、豆芽、腐乳、一碗粥、一碟饽饽。小方吃得很过瘾,吃完换好衣服,跟着黑妞坐上马车向校场而去。 

      一路上杂花生树,斑鸠啼飞,荠麦青青,沟渠潺潺,起早的农人已经在地里耕种了,黄牛黑驴忙忙碌碌。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听得轰隆隆的礼炮响,人流也开始多起来,三三两两扶老携幼,嘴里都议论着一件事──王师北上! 
      “对了黑妞,我爹……北靖王他既然是将门出身,有统兵之能,这次北上为什么不让他去?”小方想起一个浮在心中的疑惑。 
      黑妞沉吟片刻,“也许就因为他是将门出身,有统兵之能,所以不能去。” 
      “为什么?”小方纳了闷了。 
      “没有什么为什么,这就是政治。” 
      小方叹息。他明白。这是政治,也是国情。因为你能干,所以不能让你干;又因为你没才干,所以才让你干。 
      听上去简直就是绕口令,但想必每个中国人都能心知肚明。 
      “这个校场是御林军演兵的地方,占地一千余亩,地下有温泉,草地四季常青,校场西临渭水,东南两面是翠屏山,山顶积雪常年不化,山腰松柏成阵,山脚是层层桦杨枫柞及各色灌木,春夏两季野花含靥,各色杂陈,秋天枫叶如丹蔻,冬天郁郁葱葱。”黑妞边扶小方下车,边充当解说员。 

      尽管她话语如珠,校场的风光也的确是旖旎如画,但校场一的氛围却如秋老风寒,肃穆森严。校场已用围栏封闭,栏杆上有细绳吊着五色彩旗,迎风招拂。栏外钉子似地立着披尖执锐的哨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铠甲鲜明,面目狰狞。离他们丈许,站着许多百姓,蜂攒蚁聚,成群结队,却不交头结耳,都静静站着,望着校场。 

      场内十万御林军整装待发,一个个身着戎装,护心镜、铁披肩寒光闪闪,头盔上的红缨耀眼生花。座下的铁骑亦是昴首挺胸,神骏非凡。他们都面向元帅点兵的高台,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礼炮声后,十万貔貅齐声怒吼,杀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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