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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变-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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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入门,但一入江门,你就得守规矩。 
      经营黑帮就像经营一个帝国,不光要有好的体制,好的策略,还有苛刻的戒律来约束。江家几代基业,绝不是凭空得来的。 
      江远哲这时淡淡地说:“你若想做个庸人,那就请便,反正你也就床上那点出息。可你不是!你给我记住,注意自己的身份。我要进入这个社会的主流,你们跟着我就得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 

      ──制人,靠的不光的是实力和威力,还有人格魅力。自律的人是高贵的。 
      “是,少爷。”大卫挨了训,却感觉舒坦,他喜欢江远哲的这副表情,很平淡,却很冷酷。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就像是帝王在下命令。 
      江远哲又说:“找个喜欢你和你喜欢的人结婚,做我们这一行,最忌被身边的人出卖背叛,所以更得找一个可以与你同生共死的人。” 
      “我明白。” 
      江大少的表情这时平和了许多,他慢慢地说:“走黑道,不是为了黑,是为了道。所谓条条大道通罗马,黑道或许是最近的一条道。也是最容易迷途的一条道。所以,我们更需要一盏灯,在心里。” 

      “我明白了少爷。”大卫这时只有听的份儿了。 
      显然,做军师,他还不够格。所以江远哲才想着要笼络乔烟眉。 
      “这事了了后,我们就回去,好好整顿一下。然后,向大陆开发。”江远哲说。 
      大卫听着这话,知道自己少爷卧薪尝胆的日子结束了,接下来,他会重振旗鼓。这之前,人们称他为东南亚黑帮教父,这多含贬义,指他靠祖荫得福,自己却没什么本事。少爷其实不是听不出来,只是不想计较。 

      ──我们总怕被别人小看,其实这没什么不好,如果你真的有实力。可是反过来,你若没实力,却被人高估,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有一段圣经故事很能说明问题:当你被别人请去喝结婚酒时,最好不要坐在首位,如果你在首位上,恐怕还有比你更尊贵的客人应邀赴宴,那时主人只好过来对你说:“请吧,给这位客人让个座位,让他坐在首位。这时,你就在众目睽睽下不得不脸上无光地退到末位。不如你一进来就择个末位坐下,好叫主人对你说:“朋友,请上坐!” 

      那时,你在其他客人面前,脸上就有光彩了。 
      这是因为:凡是自高的,必然性降为卑贱,凡是卑贱的,必然升为高贵。 
      少爷,他一出道,就是选了个下下位。他是清醒的。 
      正浮想联翩,响起敲门声,江远哲示意开门。大卫打开门后不由一愣。来人是小方。明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冲突”,但还是感觉很意外。 
      “你……有事?” 
      “江先生在吗?”小方表情让人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江远哲走过来,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警察。“我是黑帮。” 
      “我是警察。” 
      开宗明义,更便于谈条件。──这个时候,还客气什么呢? 
      “好,那你知不知道你跨进这个门,将意味着什么?”江远哲微笑。 
      “知道。”小方说。 
      “我从小在外边长大,不过也听说你们这里的人很热衷于作官。” 
      “我也一样,很热衷。非常热衷。但,作官不能救人,不作官而能救人,我选择后者。” 
      江远哲点点头,有所为有所不为,度量,让人前途无量。他作了个尊敬的手势,“请。” 
      门在小方后边关上,他看着江远哲,一字一句地:“一定要把她给我带回来,不论死的,还是活的。”这个她,自然是龙琪。 
      ──不管死的,还是活的。江远哲费了两分钟来理解其中的含义。 
      “你觉得我会让龙老板死吗?”想到两分钟以后,哲少有些生气。被人低估的愤怒。 
      小方看着对方,慢慢地说:“有那么一种死,永远也不代表毁灭,那就是:自落的花,成熟的果,发芽的种,脱壳的笋,落地的叶……” 
      江远哲也盯着小方,感觉着隐藏在话后的意思。 
      “方先生像个诗人。”不再称对方是警察了。江少的感情起了一点点变化。──是警察而没有板着脸孔扮警察,这种人是深不可测的、可怕的。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欣赏也是在一瞬间建立起来的。 

      “做警察本身就是一种艺术。”小方则申明自己的身份。 
      江远哲点点头,“那,是这样的,大的和小的,如果只能带回一个,你选谁?” 
      他出了个两难给对方的选择。 
      小方闻言愣了一下,我选谁?我该选谁?──选了谁,结局都是遗憾。 
      江远哲看着小方的表情,笑一笑,“行,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小方用眼神在问。 
      “有些事,是不由我们选的。只好逮着谁是谁。”江远哲说。 ──这才是一句智者言。就像救几个落水者,哪个在你身边,就揪住哪个。千钧一发,还容得你选吗? 
      他无疑也为小方解了个围。 
      小方沉默中认可了这个办法,说:“记住,不要开火。不管遇上什么情况。” 
      江远哲皱眉。──他也不想开火,这不是他的地盘,他很清楚。但万一呢? 
      “枪声一响,武警马上就会赶到。你会走不了的。这是大陆。” 
      “你们有武警,还找我作什么?”江远哲反问。 
      这个问题让小方非常难堪,武警应该是正义之师,但武警是纪律部队,他们对命令的执行是天真而单纯的,所以在理论上,他们不承担任何行为后果。他想了想,只有用杨小玉的法子指东打西来说明这个问题。 

      他说:“有个小和尚问师傅:佛在月亮里吗?师傅解释说:佛无处不在。小和尚说:那他也在我的肚子里吗?师傅说:从某种意义来说,是的。这时小和尚宣布,佛想要一碗肉。” 

      他看着江远哲,“有人常以佛的名义,来达到自己魔一般的欲望。” 
      江远哲听到这里点点头。他懂。 
      “武警听别人的,你听你自己的。”小方进一步说道。──当我们行为不由自己的大脑控制时,我们就有可能被魔所操纵。而魔,往往以佛的名义面世。 
      魔与佛,有时只在一线之间,而往往,魔比佛更诱人。 
      江远哲对这番解释表示满意,“好,我不开枪,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你有。一定有。” 
      江远哲暗暗沉吟,他这才感到今晚这事的不同寻常。 
      “如果非要一个办法,只有一个字──忍。”小方说。 
      忍!这是身为一个中国人的必修课。 
      “那要忍无可忍呢?” 
      “小不忍则乱大谋。江先生你明白。” 
      江先生当然明白,“既然答应了龙琪,我会尽力的。” 
      “谢谢。” 
      江远哲笑了。他只让警察头疼过,却从未让警察感谢过。这一刻,他不光有成就感,而且对自己在大陆的良好前景也充满信心。 
      ──不平太多了,不是吗? 
      “很想有你这样的朋友!”这一句,显得江远哲有点性急。毕竟,他还只有二十多岁。 
      “从理论上,我们是势不两立的。”果然,拒绝得相当痛快。 
      江远哲自尊心有点受不了了,“那你怎么解释你现在的行为?” 
      “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一句老话。却翻出了新意。 
      江远哲听着,认可了这个相当隐晦的承诺。──行得春风,便有夏雨。他跟这位方警官以后的合作机会,恐怕有很多。 
      他笑了,“也好,做不成朋友,有你这样的敌人也挺好。” 
      “我们也不是敌人。” 
      江远哲怔了一下,“那是什么?” 
      “路人。” 
      江远哲用了一秒钟领悟──君子之交淡如水。水是生命之源。以小方的身份,跟他做路人是最好的选择。朋友在这个年头是不值得信任的。朋友对你的了解有多少,将来对你的出卖指数就会有多高。他微微一笑,“是的,那再见。” 

      “这个人……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管死的活的,一定带回来?”送走小方,大卫一头雾水地问。 
      江远哲笑一笑,“这一点我就不解释了,到时你会明白的。而他来的真正目的,是为龙琪来顶缸的。他告诉我,龙琪欠我的人情,他会还。” 
      “这……为什么?” 
      “为什么?”江远哲感慨地,“问世间情何物?这就是!” 
      “他挺痴情的。看不出。” 
      江远哲笑一笑,“这就是我欣赏他的地方。爷爷跟我说:有情的人可以重用,无情的人只能利用。套用孔夫子的理论就是:不孝顺父母的人,怎么会忠君事国?” 
      “那我们跟龙琪,以后就没什么关系了?” 
      “我还真不想跟她有什么关系。这个女人是个天生的征服者。我怕我到时搞不定她,反被她搞定。”江远哲慢慢地说,“其实打一开始,我就没想让龙琪为我做什么,只要她不站到我的对立面,就行了。” 

      噢?那今晚不是白忙乎?大卫又不明白了。 
      江远哲拍拍他的肩,“日后你就明白了。” 
      黄昏最后的一缕夕阳也照在龙欢小小的已经冰凉的尸体上。 
      周烨盯着龙欢,眼里涌起一层雾气。──他并不全是有恃无恐的,他也害怕,尤其是夜半三更的时候。 
      太阳收起它最后的一缕光,山洞中黑暗起来,周烨蓦地将自己的上衣盖在龙欢身上,就像掩盖某一个事实。 
      其实事实是无法掩盖的,只能遮掩一时,不能隐瞒一世。有人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就是喜欢欲盖弥张。 
      周烨拿出雪白的手帕擦了擦手。一个戴黄色蝴蝶面具的男子匆匆忙忙走进来。 
      “小孩呢?”这一个问。 
      “死了。”周烨漫不经心地。 
      “开什么玩笑?”戴面具的男子掀开衣服,龙欢的瞳孔已经散大。“你搞什么?” 
      “这个孩子迟早是要死的。”周烨冷酷地说。 
      “他才10岁啊……”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心肠了?” 
      “不是我心肠软,我问你,你晚上用什么跟龙琪谈交易?” 
      “交易?”周烨笑了,“我是商人吗?我是政府官员。我不跟人谈交易。” 
      “官员也得说理吧?” 
      “强权就是真理。” 
      黄蝴蝶沉默片刻,“你这次怎么会亲自来?” 
      “我必须来,我不来谁能指使得了你?再说,我也只是个小卒子。还有,我对龙琪这个人充满好奇……”周烨说着摇了摇头,“羊群里怎么就会蹦出一只狼?后来看了她的履历,才知道她是在那野蛮的、没有被圣人教化过的地方长大,从小茹毛饮血,长了一身刺,压根儿就不知道‘顺从’两个字怎么写。” 

      “不一定是这个原因吧?那乔烟眉呢?她可是从小在忠孝节义的孔孟故纸堆里长大的,她怎么也炼成了一个刁民?还有扈平,腰缠十万贯,本该去扬州,可也做了刁民,为什么?”黄蝴蝶不无讥讽。 

      “疯了,他们全疯了。” 
      “我真不知道是谁疯了。” 
      “你怎么老是跟我抬扛?”周烨很生气。 
      “我只答应帮你做事,没答应拍你马屁。” 
      “可你做的这件事很不成功。还要我跑一趟。” 
      “不跑一趟怎么知道事情难办?你不也就是杀了个10岁的孩子。” 
      “你错了,这个孩子是个饵,我要钓出大鱼。” 
      “你以为龙琪会让你的当?” 
      “哼,她非来不可,因为她就是那种人。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在哪里交易。” 
      “你杀了她的儿子,你就不怕她跟你拚命吗?” 
      周烨笑了,“放你的心吧,龙欢毕竟不是她亲生的。中国人讲血缘,谁也不能免俗,龙琪也不例外。或者她想免,可她免不了,因为她就是这块地面儿上的人,那份‘俗’,已经根植在她的血液里。所以,龙欢死了,她只会怒,不会痛。怒是因为见了不平之事;痛才是牵心扯肺动摇根本的。这完全是两码事。因而她来救他,是义,不是情。义,往往是演给别人看的,像什么桃园三结义像所谓的义薄云天;而情,则是深藏密敛存在心里不足与外人道的。所以我才弄来这个小子,我算准了龙琪今天一定来。她是有身份的人,她的所作所为要给世人一个交待,所以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再所不辞。但她绝不会翻脸作鱼死网破之下策,游自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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