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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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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菲尔的好感(而不是公式化的敬重)清晰可感,从上次见面中拉姆斯菲尔就能
感受到这一点。于是他也给它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岩苍灵说:“香香,我要把你讲的故事讲给雷齐阿约听。”香香拍了拍尾巴,
表示知道了,“香香,你认真听着,如果我有什么讲错的地方,你告诉我,好吗?”

    它又拍拍尾巴。看来,他和它之间确实十分默契,至少做到言语互通了。岩
苍灵便有条不紊地叙述了这个故事。

    传说中说,这件事发生在1024万年前。在这儿使用的是二进制,在二进制中
1024是个整数(2 的10次方),所以这个年份很可能不是准确数,而是约指。那
时,长乳房的兽回归海洋,变成鱼,长出鱼鳍和尾巴。

    这些变成鱼的兽又分了家,有的越长越大,有的保持着原来的大小。小的兽
吃鱼,大的兽吃小兽,却忘了那是自己的表兄弟。有一天,“神”突然来了。神
是从虚空中来的,乘着不喷火的船(岩苍灵强调:传说中就是说的“不喷火的船”。
这有点不讲逻辑,因为那些兽们并没见过喷火的船,甚至在那个时代连普通的船
也没见过,何用加这样的修饰?但岩苍灵说,他完全忠实于传说中的原话),这
些船能在水里游,更能在星星中间飘荡。船里满是水,神长着尾巴,在水里游。
神的船落到了1024个海豚身体那么深的海里(仍有可能是约数),最先见到的海
中居民是正在海底捕大王乌贼的抹香鲸。后来神跟着它浮上水面,又见到了虎鲸、
须鲸、各种海豚、海豹等,当然也见到了鲨鱼、金枪鱼、燕鳐等,但神最喜欢的
是长乳房的兽。兽们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神并没有长乳房啊。

    神在长乳房的兽中间呆了很长时间,后来他说,他最喜欢小个子的兽,因为
它们数量多,长得可爱,特别是白嘴巴仔和斑点仔(像是指飞旋海豚和热带斑点
海豚)。神问小个子的兽:你们愿意变成神吗?变成神后,你们也可以到星星之
间飘荡,可以干很多很多现在做不到的事。不过,变成神后,你们就不能像现在
这样自由自在地玩耍了。而且,在你们中间可能会出现战争、谋杀、强奸、阴谋
等种种堕落。这些堕落并不是必然出现,但也很难避免。所以,愿不愿变成神,
你们想好再决定吧。

    小个子的兽不知道什么叫战争、谋杀、强奸、阴谋,神用了很长时间才给它
们讲清。那时,小个子的兽已经很聪明,能聚到一块儿商量了。它们很贪玩,不
愿过那种“不能自由自在玩耍”的生活。它们也很单纯,不愿意“堕落”。于是
他们商量后就回绝了。神很惋惜,问:你们拒绝了我的礼物,会不会后悔?小个
子的兽笑嘻嘻地说:不后悔!怎么会后悔呢。神又说,我走后,你们能记住我吗?
我希望你们记住我啊。小个子的兽嬉笑着摇头:不知道,也许记不住。神说,那
好,我把咱们的见面编成鲸歌,让最擅长唱歌的座头鲸千秋万代传唱下去,这样
你们的后代就能记住我了。

    神驾着不喷火的船走了,走前留下几首鲸歌,还有一件“窝格罗”,那是和
太阳一样亮的东西。窝格罗在1024个小兽身体那么深的地方藏着,有八爪章鱼和
大海蛇在护卫。神说,什么时候小个子或大个子的兽后悔了,改变主意了,想变
成神了,就到1024个海豚人身体那么深的地方把窝格罗找到,那时,窝格罗会教
它们该怎样做。

    岩苍灵讲述这个传说时,拉姆斯菲尔只觉得太阳穴嗡嗡作响,血液往头上冲。
虽然这个传说十分离奇,但拉姆斯菲尔本能地觉得:这是真的。在1000万年或几
千万年前,确实有外星人来过,在鲸豚中留下了这件事的回响,而自诩为科学昌
明的陆生人一直没有觉察到这个历史事件的蛛丝马迹。拉姆斯菲尔心中有点怅惘,
这对他的信念是一个打击:外星人为什么看中了海豚而没有看中类人猿呢,而且
——外星的神也是长尾巴的水生动物,这难免让人心中不舒服。但从逻辑上说,
这又是无法反驳的。地球上有70% 是海域,智力种族从海中进化出来的可能性应
该更大一些,至少有这个可能吧。地球上由陆生生物进化出人类只能说是一种偶
然现象。而且,你也不能否认,在宇宙中,水域占优势甚至全被水覆盖的星球是
有可能存在的,那么,那个星球上的智能种族当然是水生生物了。

    岩苍灵娓娓讲着,而香香认真地听着,显然它能听懂,他和它之间的这种交
流肯定已经有多次了。香香不停在点动着它的大脑袋,看来岩苍灵所说完全符合
它的本意。岩苍灵讲完了,拉姆斯菲尔认真思索一会儿,问岩苍灵:“关于窝格
罗,还有其它传说吗?”

    “据我所知,没有了。”

    “索朗月,你是历史学家,你听说过吗?”

    索朗月在她的外脑信息库中迅速做了检索,遗憾地说:“没有。”

    拉姆斯菲尔想了想:“那,有没有与‘窝格罗’读音比较相似的传说呢?”

    索朗月想了片刻,悚然警觉:“有!”

    “是什么?”拉姆斯菲尔急迫地问。

    “你已经参加过海豚人的及笄仪式,也听到了仪式上用的祷歌,对吧。实际
上,还有一个较短的歌谣,是五六岁的孩子爱唱的,所有海豚人都唱过,也都非
常熟悉。但我从没有把这首童谣放到心里,也就没有向你介绍。歌词非常简单,
只有两句,是这样的:罗格罗,罗格罗,没有你我们更快活!

    罗格罗,罗格罗,没有你我们更快活!“

    苏苏也说:“对呀,这是一个流传很广的童谣,海豚人和海人孩子个个会唱,
我小时候也唱过!”

    拉姆斯菲尔点点头,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索朗月说:“看来,‘罗格罗’
是‘窝格罗’的讹音了。其实我早该怀疑的,如果把这首童谣当成及笄仪式时的
祷歌明显不合适――在与及笄的兄长告别时,怎么能说‘没有你我们更快活’呢。
但如果把它理解成‘窝格罗’,意思就正确无误了。”她羞愧地摇摇头,“真的,
我早该想到这一点。但这首童谣千万年来一直传唱,所有人从童年时就听熟了,
思维也就麻木了,没能往深处想。”

    拉姆斯菲尔进一步剖析说:“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你们的族群之歌也可以
解释了。‘生于海里,曾爬上陆地,我们归来了,又寻回肢鳍。’这个进化之路
是外星的神告诉海豚的。”

    “对。理查德,你真行。”她由衷地称赞着,“你的思维非常敏锐,在不经
意之间解开了一个大的历史迷团。”

    拉姆斯菲尔苦笑着想,自从他醒来,索朗月对他的敬重一直是理性的,只是
因为他的“雷齐阿约”身份,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真心地称赞。他淡淡地说:“算
不了什么。过去你没能解开迷团,只因为你没听香香讲过这个传说。所以,真正
的功臣是香香。”他用海豚人语说,“香香,谢谢你。也谢谢岩苍灵。”

    香香没听懂他的话,岩苍灵为它翻译了,香香目光闪动,得意地甩甩尾巴。

    “但事情还没完呢,”拉姆斯菲尔说,“神说‘窝格罗’和太阳一样亮,那
么,即使在深海中它也应该能看见。岩苍灵,你和香香在深海见过什么发强光的
东西吗?”

    岩苍灵和香香商量一会儿,摇摇头说:“我们都没见过。”

    “那么,它的能量可能已经用光了。这不奇怪。窝格罗不太大吧,听你们的
讲述,它应该是一件不大的礼物。这么小的东西,没有什么能量方式能维持上千
万年的耗用。”

    岩苍灵急急地说:“对了,我刚才少说了一点,传说中说,窝格罗是不会死
的!”

    “是吗?”拉姆斯菲尔吃惊地说,“不会死?也就是说,能量永不耗竭,或
至少在几千万年内不会耗竭?”

    “对,传说中是这样说的:窝格罗不是生物,但它会不间断地进食,所以永
远不会死。我想这句话可能是说,它会不停地从外界吸收能量。”

    索朗月沉思着说说:“如果是真的,那这种利用能量的方式超过我们的知识
水平。”

    这个消息太出人意料,他们都被深深震动,默默思索着。拉姆斯菲尔说:
“不管怎样,请岩苍灵和香香以后随时注意,也请所有能深潜的海豚人和抹香鲸
注意,如果发现海底有什么发强光的东西,赶紧通知我。”

    “我们一定办到。”岩苍灵说,又对香香说了几句,香香也答应了。

    “好啦,谢谢你们俩。再见。”

    “再见。”岩苍灵说,但并没有马上离开。停了一会儿,他游近来,把脑袋
搁到拉姆斯菲尔肩膀上,轻轻地擦着。香香也过来,用它的大脑袋顶着拉姆斯菲
尔的身体。拉姆斯菲尔理会到这种“男人的拥抱”

    ,也十分感激他和它的情意,便拥抱了岩苍灵,又尽可能地拥抱了香香(它
的脑袋实在太大,简直无法拥抱)。然后互道告别。一豚一鲸离开他们,潇洒地
游走了,留下一条细浪花和一条宽阔的鲸道。

    海豚人:第六章妻子参加完齐力克,拉姆斯菲尔在杰克曼家住了很长一段时
间。运动会中他在日光下曝晒较多,结果皮肤蜕皮很厉害,灼热发疼,全身乏力,
恶心欲吐。看来,在270 年后,地球表面的幅射量仍然比较强,超过他的耐受力。
苏苏一家因为经常潜在水里,受的直接日晒不多,基本上没什么反应。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躲在岩洞里休养。索朗月来看过他两次,但她要和族人
生活在一块儿,无法长期滞留在岸边。她只能交待苏苏照顾好拉姆斯菲尔。当年
她决定把自己的爱情献给雷齐阿约,就像小人鱼把爱情献给王子,不过她忽略了
一点:小人鱼最终长出了两条腿,可以上岸生活了(即使她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刀
刃上),而她却不能与理查德生活在同一个区间。

    她仍然深爱着她的雷齐阿约,即使不能生活在一起,他仍是她精神上的丈夫。

    拉姆斯菲尔在苏苏家养了十几天,身上的晒伤痊愈了。这天晚上他对苏苏说
:“苏苏,陪我到外边去转转,行吗?”

    苏苏很高兴,这些天,只要出去,拉姆斯菲尔总是拉着约翰作陪。主动提出
让苏苏陪,这还是第一次呢。她快活地说:“当然!走吧。”

    她挽起拉姆斯菲尔的臂膊,爬过岩岸,漫步向海滩走去。下弦月低低地挂在
天边,映着岛上棕榈树的大叶子,海浪不高,沙滩平坦而松软。苏苏先跑到水边,
侧腿坐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回头喊:“理查德,快过来!”

    拉姆斯菲尔没有急着过去,苏苏映着月光的倩美身影忽然勾起回忆的涟漪。
他想起和妻子南茜有一次到夏威夷度假,那时他们还没有女儿,晚上,妻子穿着
泳衣坐在海滩,也是这么一副天人合一的画面,温馨的月光勾勒出女性身体的倩
美。他忽然又想起覃良笛,那时他们常常屈腿坐在岸边,看一群大大小小的海人
崽子在水里嬉闹。那时覃良笛的面容已经相当衰老,但身形仍然娇好,她沐浴在
月光下的画面永远是他记忆中的亮点。今天,这一幕又出现了,不过这回不是南
茜,也不是覃良笛,而是另一个年轻姑娘。

    连海里的景象也和过去一样,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小海人在那里嬉闹,不知是
在做什么游戏,吵闹得像一池青蛙。拉姆斯菲尔刚在苏苏身边坐定,忽然海水中
传来一阵尖叫,苏苏急急地说:“鲨鱼!”

    她迅速跳入水中,拉姆斯菲尔也要过去,她回头喊一声:“你不要下来!”
就消失了。拉姆斯菲尔焦急地等着,仅两三分钟后,苏苏就领着一群孩子回来了。
小贝蒂快活地说:“拉姆斯菲尔爷爷,一条大白鲨!”

    “苏苏,没事吧。所有孩子都回来了?”

    “没事,都回来了。”苏苏平静地说。十二岁的坦弗里大大咧咧地说:“没
事!苏苏姐姐不去,我们也能躲得及的。那条愚蠢的大白鲨!”

    苏苏说:“好了,你们回去吧。”小海人与他们告别,吵吵嚷嚷地走了。拉
姆斯菲尔笑着说:“真是些能干的小家伙。苏苏,我刚才听见他们在尖叫:我的
上帝!是吗?”

    苏苏愣了一下,才悟出他的话意:“噢,是的,不过并没有什么宗教含义。
海人没有接受陆生人的宗教,所以,‘上帝’在他们心目里只是个语助词而已。”

    拉姆斯菲尔自嘲道:“我知道海人社会里没有宗教,不过,听到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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