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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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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呀,这证明财源广进。”
    “是吗?我也没有理会他的财政,反正他那个会风水的马老师,似乎十分灵验,他要我们在家里客厅挂面镜子,说甚么把面对的海呀、甚么水呀吸进来,靖宇依了他的话去做,果然生意越来越好。”谈太太嘴里虽然是这样说,但神色间却未见喜悦。
    “原来因为这样,你们才立定决心把郑三珍的鬼魂请走。早知道你们认识那么高明的风水大师,介绍他来给我家也看看呀。”赵太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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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灵车
    这不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也不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甚至这不是一个鬼故事,但是也许。。。
    
    她是个布娃娃,不算好看,却有一双精致的眼睛,眼神里透着无助,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随意的放在商店橱窗的角落,不知道待了多久,不知道还要待多久。
    直到有一天他的路过,他被她的眼神吸引,突然有了要保护她的冲动,他惊喜的把她带回家,用力的抱在怀里,那一瞬间她感到了似曾相识的温暖和安全感。他是那么那么的喜欢她,以至于每夜每夜的抱着她入睡,还讲很多很多故事给她听,他害怕她寂寞;她是那么那么的依恋他,以至于坚信这一辈子都会在他的怀抱,她的世界只剩下他,她爱他,一如既往。
    就这样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他对她的感觉开始慢慢消退,他没有把她扔掉,只是放在角落,在他寂寞的时候,或者看到她无助的眼神的时候偶尔抱一抱她,他的世界没有她依旧五彩缤纷;而她的世界离开了他只剩下无尽的寂寞和等待,她是爱着他的,也许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也许有一天她可以回到他的怀抱,也许。。。
    所以她一直等啊等,等到头发上渐渐沾染灰尘,等到渐渐忘记他身上的味道,等到他完全看不到她的无助,等到她变成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终于他把她放进了橱里,黑暗,寒冷。
    她不知道还在等什么,还在期盼什么,为什么他不要她了,为什么他不把她扔掉,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他爱过她吗。。。
    直到有一天,橱门打开了,一面旧镜子住了进来,她才突然发现,她早已不是他前世的**,今世,此时,她只是一个沾了灰的过时的旧娃娃。。。
    
    这不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也不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甚至这不是一个鬼故事,但是也许。。。这就是发生在你身边的故事。。。
    我曾像前世一般爱过你,你知道吗。。。
                  午夜灵车
    我和小我一个月的堂弟冰鳍所在年级,前三个班的劳动课被安排在三月初。说是劳动课,对于上课上到头晕的学生们来说,其实就和不离开学校的郊游没什么区别。原本是一次难得的放松机会,可我和冰鳍却偏偏被编到了图书组,更糟糕的是还被分配去打扫古旧资料室。
    那间资料室在爬满清藤的图书馆二楼的尽头,几乎从不开放。即使最热的夏天室内也是又凉又湿,附在皮肤上的空气粘粘腻腻的;而且光线很不好,白天也得开着灯,微弱而混浊的灯光里,一排一排泛着黝黑光泽的玻璃门木书柜切割着人的视线,柜子里面尽是些泛黄的纸张,可能学校里年纪最大的传达室张爷爷都没它们老。说起来这个地方还有“叹息资料室”的恶名——有人听见过锁闭的室内传出叹气的声音。叹气声是没听过,但我完全同意这个称号——因为只要一想到要去那里打扫,我和冰鳍就忍不住对看一眼,唉声叹气。
    可是同组的另外四个人却非常高兴——因为门窗紧闭的古旧资料室里一向非常干净,不要说蜘蛛网什么的,连灰尘都很少,大家只要象征性的擦擦书柜,然后在那里玩到放学就行了。
    “这种气氛!最适合做那种事了!”二班的萌绘用高八度的声音兴奋的喊着,我和冰鳍却忍不住托着额头**起来——所谓的那种事,就是关上门,拉上窗帘——讲鬼故事嘛。
    然而萌绘的提议却得到了其他三位组员们的热烈支持,他们立刻聚到了的窗下的大书桌边,透过酝酿着新芽的藤条,窗外初发柳叶的浅黄轻绿将窗棂染成明净的颜色。
    “这样可没气氛!”三班的女组员恋橘一把拉起呢绒厚窗帘,室内顿时黑了下来,来不及坐下的二班男组员一慎和三班男组员真理狠狠的撞到了一起。萌绘不管他们的抱怨,大声喊仍然别扭的站在一边的我和冰鳍:“快到这边来啦,你们两个!真的像传闻中那么胆小啊!”
    的确,我和冰鳍一向都有胆小的名声——从不跟同学一起讲恐怖故事、神秘体验,从不上晚自习,从不参加放学后的试胆大会。可这也不能怪我们啊!如果他们看见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兴高采烈的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样子,也一定会像我们一样胆小的——遗传了很久以前过世的祖父那种多余的能力,我和冰鳍拥有可以看透黑暗的眼睛。
    “没办法了。”我叹了口气,“好在室内还蛮干净的,什么也没有……”很快适应了室内的黑暗,我看见听出我话里双关含义的冰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连火翼你也看不见?不觉的奇怪吗……这里干净的有些过分啊……”
    我环顾四周,照理说资料室这种地方就算没有一两个大东西,小家伙总该有一大堆的。可是这里就像泡在看不见的防腐液里一样,有种不自然的洁净。我和冰鳍走到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来,绛红色呢绒窗帘透进昏暗的天光,让人感到微微的晕眩。我还是不太放心——真的没问题吗……做这种事……
    “七大怪谈!就讲七大怪谈!”那边萌绘早就嚷开了,三班的真理推了推眼镜:“对呢,都说每个学校都有七个怪谈的。”“啊?不就是没人的音乐教室里传出钢琴声,台阶半夜多出一级的那种吗?”运动型的一慎思维方式也是那么直来直去。
    “才不是!那么没创意!”萌绘用夸张的不满语气大喊起来。几乎和她同时,恋橘慢条斯理的说:“要讲那种只在我们学校流传的怪谈啊!”
    “还是不要吧……”我依然受不了那种气氛,大家哄笑开了:“就知道你们这对胆小姐弟一定会怕!有人怕才有意思呢!”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只能借着窗帘透出的暗红光线再次审视室内,周围还是什么也没有。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稍稍放了心……
    “我先讲呀!”萌绘还是用那种可爱的撒娇般的语气,“我讲的是去年期末考试的事!考英语的那天,我们班不知怎么的少了一份试卷!”
    “不是有备份的卷子吗?”一慎大声问。
    “备份卷也用上啦,不知怎么的就是少一份!”萌绘神秘的说,“眼看听力部分就要开始了,拿不到考卷那个同学,就叫他同学A吧,同学A他都快急哭了!好在隔壁班监考老师来说他们班有个同学去厕所了,暂时还没回来,让同学A拿了答题卡去他们教室用空出来的卷子先考。后来巡视的老师帮忙拿来了卷子,到隔壁去找同学A回我们班来,可是……”
    “可是什么啊?”一时还没进入状况的真理忍不住低声询问。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厕所门突然嘭嘭嘭的响起来了!还有人喊救命!”萌绘的语尾带着娇俏的高音,“原来隔壁班的那个学生被关在里面啦!那个门又没有锁啦插销啦什么的,可不知怎么的就是打不开,好几个人才撞开的!老师把那个学生带回隔壁教室,你们知道接着发生什么了吗……”
    萌绘卖了个关子,冰鳍冷笑起来,我知道他为什么冷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萌绘不满的隔着桌子推了冰鳍一把:“笑什么!老师们发现从厕所回来的那个同学座位上是空的,刚刚过来的同学A不在了!根本没人看见他出门,他也没回我们班!就像蒸发了一样,他平白消失了!”
    “哼!”一慎不满的亮开了大嗓门,“可能是你们两个班的老师学生都看花眼了!”
    “不可能!”冰鳍又一次冷笑起来,“那个学生的桌上放着两份答题卡,其中一份还填了听力部分的选择题!”“耶!你怎么会知道!”萌绘凑近冰鳍用高八度的嗓音大喊,我连忙打圆场:“这个我们以前听人讲过的!”说着便瞪了冰鳍一眼——虽然那天在一阵骚动里看见那个什么同学A穿过我们班的靠走廊墙壁走进来,然后穿过靠阳台墙壁消失在半空里,但也不必在这个地方说出来嘛!冰鳍这个笨蛋!
    这时,萌绘身边的恋橘开口了:“这样的事我也知道一件,是旧礼堂藤花馆那边的事。”
    藤花馆位于年代久远的校舍的东北边,以前曾经是礼堂,现在里面堆满了杂物,整座建筑周围被好大的藤花架包围着,几乎终年不见阳光。花开的时候虽然很漂亮,可我和冰鳍绝是对不愿靠近那里的。
    “说到藤花馆啊……”恋橘慢慢的说,“那里很安静,有天我们班的两个女同学在傍晚放学后约了去那里……”“怎么约在那个时候……”我低声嘟囔着,傍晚夕阳反照的时刻又被叫作逢魔时刻啊……
    恋橘轻笑起来:“谈心嘛……她们讲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们怕有谁把自己的话听了去,就四下张望找偷听的人。借着夕阳的光,她们发现藤花的主干那边有人站着……”萌绘不高兴了:“是偷听的家伙?差劲!”
    恋橘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藤花叶遮着那人脸,因为看见他穿着老式的长衫和布鞋,那两个女生以为是戏剧社的人,就问是谁,问了几遍他都不回答,那两个女生渐渐发现不对了……傍晚风不小,可那个人的衣角却从来不随着风摆动……而且,一声不响……”
    “那个人之所以不回答,是没法回答吧。”冰鳍再一次冷笑。
    我用手肘撞了冰鳍一下,这个笨蛋,又多嘴了。不过学校的那些家伙里,我最讨厌的就是藤花树下的这一个,因为……
    恋橘收起了笑容:“没错呢……那个人是没法回答,夕阳把他的影子拉长,落到那两个女生的脚边——他的影子,根本没有头!”
    一瞬间,只听见吸气的声音。沉默荡漾开来……
    “说到这个我也想起来了!”一慎的声音突然之间爆发开来,他那个大嗓门的杀伤力比鬼故事还要强大,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回过神来,纷纷笑着去敲一慎的肩膀。一慎一边躲闪着一边说,“是真的,有个游泳队的三年级学生告诉我的,寒假里他和同学约了在学校游泳池那边见面,因为校门不开,他们一直是翻墙进来的。刚到游泳池边他就发现水里有人,你们也知道寒假里的池子有多脏,塑料袋,鞭炮屑,枯叶子漂了一层。而且又那么冷,他就纳闷了,到底谁在游泳啊?”
    “是他约的那个人吧?”萌绘抢着说,一慎摇了摇头:“他也以为是自己约的那个同学发神经,刚想走过去骂,却发现水里的人向他游了过来,连身为游泳队主力的他都不得不承认那个速度非常快,而且没有打水的声音和水花。他正在佩服的时候,忽然注意到那个人的动作非常奇怪——除了头以外,那个人的手和脚都没出过水面,简直……简直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一样。”
    我立刻知道是哪个家伙了,就是这家伙害得我不敢上游泳课,差点得罪了体育老师呢!压抑着心里的不**,我揉着额角叹了口气,冰鳍则在一边拼命忍着不要笑出来。
    粗线条的一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反应,他瞪圆了眼睛:“那个游泳队的人就凑近池边想看看水里的人到底是用什么姿势在游的,他刚走近就看见水里的人对着他笑了一下,好像是邀请的样子。”
    “他也下去游了?”真理战战兢兢的问。
    “他哪敢啊!”一慎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他调头就没命的逃,翻过围墙时刚好撞在他约的那个同学的身上!两个人都摔的好惨!不过那个游泳队的人还觉得幸运呢!以后打死他也不敢再一个人去没人的游泳池边了——因为那时他清楚的看见,在池子里游泳的,根本只有一个头!”
    “什么时候去把这两个家伙凑在一起吧!也算是做件好事!”趁着大家骚动起来的当儿,冰鳍在我耳边低声说,语气听起来完全不像在开玩笑,我立刻火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干!”
    等这阵喧哗渐渐平息下去,真理习惯性的推了推眼睛:“那个……轮到我了吗……我想讲的是标本室的事情。可能没什么意思……”
    萌绘立刻接过了话头:“是人体模型半夜里会走路的事?有谁见过吗?不要瞎编懵我们啊!”
    真理急忙慌慌张张的分辨起来:“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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