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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都是因为三三姑娘破坏了村规擅自留在了村子里才会导致村中接连不断地发生奇怪的事情;有人也开始怀疑起了三三姑娘的身份和作用究竟是否真实;更有极端的人则是直接指出其实村中近来的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三三一手策划的,并还隐约有了要向宫主提出重新核实三三姑娘身份的意向。”
总之不论是哪一种言论,都是对三三不利就是了。
“不过唯一应该觉得幸运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人对宫主一直以来的做法表现出有任何的怀疑。”慕容觉细心地补充道。
只不过周思宁那已经皱得紧紧的眉头却没有因为慕容觉的最后一句话而有丝毫的松动迹象罢了。“查到了这场舆论究竟是从何而起的了吗?这次的事情又究竟是否与李长老有关系?”如果这次的这件事也是由李长老挑起的话,那么就可能代表着李长老那边已经着手开始那件事了。
“在我确认了村民们的异常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但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什么认定李长老与这件事情有关系的线索。”虽知道周思宁此时在担心的是什么,但没有确切的线索之前,一切也都不好下结论。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周思宁绕着圈慢慢地踱起了小步。良久,才站定在慕容觉面前。
“不管这次的这件事情是否与李长老有关,他也肯定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所以为了不再被对方弄个措手不及,不管李长老是否已经着手那件事,我们这边也要做出一些回应了。”用尽一切都想将三三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现在却不得不再次将她摆在众人面前以帮助自己摆脱面前的困境,还真是讽刺呢。
“向宫中的人传令下去叫他们开始着手准备祭拜‘神女’的一切东西;再将三天之后举行祭拜仪式的消息传给村民,告诫他们尽快压下那种荒谬的言论。亵渎神女者就如亵渎神宫,违者鞭刑伺候!”严肃地吩咐完一切之后,周思宁就迈起沉重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将要去的是哪里,慕容觉也就及时地停住了自己习惯性跟上前去的脚步。
明明三三的住处与自己的住处就只是几个回廊的距离,周思宁却觉得自己似走了一辈子那么长。每靠近三三一分,周思宁心中的沉重就多一分,连迈出的每一步,慢慢地也如灌了铅越来越举步维艰。
一直逃避着不去想不去做的事情,其实又怎么可能真正地逃避得了呢;拖得越久,心中的负疚感就肯定会越重,等到真的已经到了万不得已不得不说的时候,其实也就更加开不了口了。
一直踟蹰徘徊,周思宁也终是站定在了三三的房门前;原本就已经犹豫不决的心,透过虚掩的门看到屋内此时的景象的时候,就更加不敢上前了。
窗户坐东向西而开,夕阳晕黄的光晕此时也就得以肆无忌惮地流泻进房中,肆意流淌;比橘黄的烛光美得更自然更纯粹的夕阳的余晖此时就轻轻地笼罩在那个背对着窗户的娇小身影上,无言中一点一点得抚慰着那柔顺的发丝,沉默中静静地陪伴着那同样静默地正专心地浏览着手中的书籍的人儿。
屋内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恬静美好,而此时站在门外的他却就像那无耻的小人一般,将会成为破坏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周思宁不忍地闭上了双眼。
隐约察觉到屋外异样的三三,慢慢地抬起头来望向门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脸颓然立在门外的周思宁。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天色渐晚外面也就开始凉了,快点进来喝杯热茶吧。”似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一般,将书签放好轻轻合上书页的三三就从椅子上起身慢慢地走到桌旁倒起茶来。那似乎带上了令人安心的魔力的流水声,让重新睁开了双眼的周思宁轻轻地推开了门,一步一步地靠了过来。
氤氲的热气,袅袅的茶香,入口回甘的丝质美感,总是不知不觉中就会令人放下心房,抛开一切的烦人桎梏。见刚才脸上布满愁云的人此时似乎也已经放松不少了之后,再细细地抿了一口那令人欲罢不能的上品,三三才率先打破了屋内的平静,“此番前来,你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跟我说吧?不用紧张,你就一点一点慢慢说就好。”
抬眼看向三三的澄澈双眸,周思宁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那做了坏事被抓了个正着的孩子一样,满满的心虚在三三面前根本就无所遁形。
“三天之后就要举行祭拜‘神女’的仪式,到时候你就要以‘神女’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看着三三的眼睛,周思宁轻声将事情说了出来。
之前第一次在众村民之前露面的时候竟然是以那种身份和那种姿态,一直担心三三心中会留下阴影,所以周思宁此时才会如此忐忑和犹豫。
不过一眼就看出了周思宁心思的三三,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事情应该不止这么简单吧?只有你将全部都说清楚了我才好应对不是吗?”三三带着笑意的反问,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有点诱哄的意味。
周思宁先是感到脸上一热,不过随后很快就正色起来,“村中近来发生了很多令村民们不安的事情,所以如果你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再次成为众之夭夭。”最终周思宁还是没有将事情其实已经发生了的事实告诉三三。
“原来如此,听起来的确是挺难办的呢。”貌似轻松地感叹了一句之后,三三拿起桌上的茶杯又细细地抿了起来。没有人看见她另一只一直搭在大腿上的手,自听了那一番话之后就抑制不住的颤抖。
一开始就盯着三三的眼睛欲窥探出点什么来的周思宁,自始至终看到的,就都是三三眼底的平静无波。
“说起来,你也是时候告诉我身为‘神女’的我究竟要做些什么要帮你解毒了吧。”放下手中已经见底的茶杯,三三终于开口问了出来。
不管是巧合还是周思宁真的忘记了,但周思宁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避开这个话题;而之前三三也不主动提起皆是因为她认为既然周思宁不想说她也不好强人所难,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有些事情就必须要弄清楚了。
不过在她突兀地向周思宁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三三似乎在周思宁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红晕?
“所谓阴阳合,万物生;所以如果要解开我身上的蛊毒的话,据祖先留下来的史册记载,就只剩下阴阳相合这一方法。”不自觉的转过脸去,周思宁小声地将他一直隐瞒着的事实说了出来。
三三因惊讶而张得大大的嘴巴,久久都没有合上。
五十六、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对一件事情下结论之前,按常理来说,的确需要充分的证据;但不可否认的是,很多时候往往合理的猜测比确切的证据能让人们更快地解开事情的谜团。
“长老,按照你的吩咐属下已经将你交待的那些言论都散播在村中了,并也已经收到了长老预期想要的效果。”立在不远处的面无表情的侍卫恭谨地向座上的人报告着最新的情况。
“宫主那边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是的,谣言还没有在村民中完全传遍的时候宫主的贴身侍卫就已经亲自去到村中作了确认,现在的话不仅宫主村中的所有人都应该已经听到了那些谣言了。”
听到此,李长老才满意地摸了摸下巴上打理得当的溜长胡须。
既然渔夫已经撒了铺满诱饵的网了的话,那么我们可爱的鱼儿又是否会乖乖的上钩呢?正在李长老满脸笑意地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才最妥当之际,似听到了李长老此时心声的门板也洽合时宜地响起了两声“叩叩”声。
“进来。”
听到李长老的应允之后,门板就被人从门外轻轻的推开,从门外进来的一个侍卫一见到座上的李长老就拱起手清晰地进行着通报:“禀长老,门外苗长老近身下属求见,是否放行?”
苗长老?这个点派人来是何意?掩下眼底中骤然升起的那一抹亮光,李长老从容应答:“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刚刚转身而去的守门侍卫就再次推门而进,身后当然还跟着一个自称是苗长老近身下属的人。
而跟着侍卫后面进到屋内的来人一见到座上的李长老先是恭敬地跪在地上对他行了一个礼,随后不待李长老开口就已经先行起身并率先开口说明自己此番前来的来意:“苗长老特意派属下来告知李长老,三天之后宫主就会在村中举行祭拜‘神女’的仪式,苗长老望李长老在这几天内一定要好好着手准备且到时务必出席。”
将苗长老交代的内容全数转达之后,来人再次跪在地上向李长老行了个礼做了声道别之后就再一次不待李长老开口就潇洒地转身离去了。
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淡淡笑意的李长老,似根本就没有见到屋内早就欲拔剑的侍卫一样,直到来人已经完全消失在门外的走廊尽头也没有再下命令;良久之后,李长老脸上的笑意却反而更深了。
苗长老是吧,照刚才的那一番话看来他应该是做出选择了呢;架势也做得挺足的,不过用在这里的话,就未免有点宣兵夺主的意味了。
棋子之所以被称为棋子,就是因为棋子在没有人的引导之下永远都搞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到时候当他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是一枚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废棋的时候,也不至于会觉得太吃亏了吧。
夜已深沉,本立于李长老屋内的侍卫也逐渐退出了门外;直到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退到了一个屋内的人认为足够安全的范围之后,不知何时开始就一直立于屋内深处的一名蒙面黑衣人才出现在李长老身后。
“刚才的事情你也听到了吧,我们再也耐不住的宫主也终于迫不得已要行动了呢,那么你们的主人呢,应该赶得及来看这一场特地为他洗风尘的好戏吧?”语气淡淡,不过李长老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却有一丝明显的不悦。
说好定会及时前来的人到现在依旧一点消息也没有,虽然到时不借助他的势力自己也足以完全控制局面,但对于别人无礼的失约,似被人耍了一道的感觉当然会让李长老心生愤怒。
不过黑衣人对李长老明显的不悦却置若罔闻,“刚才先行一步的主上身边的暗卫来报,主上在路上已经行进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估计还有两天左右就能够到达这里,李长老大可放宽心,且计划也可以如期进行。”连拱手相向这样简单的礼仪也不屑于做,眼底平静无波的黑衣人向李长老说明了情况之后就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从房间里消失了。
“哼”,纵使已经自诩为好脾气,李长老还是不由自主地将就近的一个茶杯碾成了粉末。在村中诡异的氛围之下,三天的光阴,对某些人来说可谓是异常漫长对另一些人来说又可以说稍纵即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注定要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会发生的。
在相对平静无波的村子里静静地等待了三天之后,在第三天的晚上,所有村民都怀着对明天那场祭拜仪式的期许忐忑不安地早早爬上了被窝。不过,却有人偏偏就相中了这平静背后隐藏着的巨大波澜;在村民们自己都快已经忘记了的时候,那人就恰到好处地在一旁看似温柔实质后劲十足地煽起了可怕的飓风。
因为窗外的异动和不知何时塞进屋内的纸张,原本早已经黑透的街道,却很快地被那一盏接一盏地相继亮起了诡异油灯瞬间照了个透亮。
按照自己男人的吩咐将点燃的油灯慢慢地移到他的跟前,妇女随后也好奇的靠了上去。“大半夜的究竟是谁这么缺德在扰人清梦啊?这上面写着的内容当真这么重要吗?”因为自家男人识字但自己不会,所以妇女只是随口抱怨了两声之后就很快地将话头绕回到了其实自己也好奇无比的纸张内容上。
不过当妇女久久得不到回答抬眼望向自己的男人的时候,他脸上她从没有见过的表情着实生生地把她吓了一跳。“你怎么啦?这上面写着的究竟是什么啊?!你说话啊!”再次出口询问,妇女此时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上面说,一直以来我们无条件信任着的神宫宫主,竟然是假的。”眉头皱得死死的男人,良久之后才放下手中的纸张转过头一字一句地向旁边的妇女转述着纸张上的内容。
“什么?!”完全意料不到的回答,一时间妇女就只是惊讶地瞪大着眼睛,无措地望着自己的男人。
当然,除了少数家里都没有人识字的村民们依旧不知所云之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