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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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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你能想到这一层”崔佑甫赞许的看了崔破一眼,只不过这赞许的眼神却是一闪而逝,“那就暂时如此吧!你的事情我多少也听闻了一些,我最取你的便是这‘孝’,人若无孝,则百德俱废,这一点你做的倒是很有家风,至于你的才学嘛?我看未必,作得几首诗就是有才?最不该的是,你还作那什么曲词,这些歌儿舞女用来媚惑他人耳目的小伎,岂是我崔门子弟该为的,你年纪还小,在学问上还是应该多花点心思去揣摩至圣先师的微言大义,莫要为了一时的快意,坠了你博陵崔家的家风”

崔破心下郁闷,却也无话可说,毕竟词在此时的地位实在算不上高,何况他面前坐着的还是奉儒守官之家培养的杰出人物,只怕是那些遵照”诗缘情而发”的作品他也是要嗤之以鼻的,更何况这词!知道辩驳也是无用,崔破也就不花费那么多的口舌,只谨声应是而已。

崔破走出通义坊的宅院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微微一个苦笑:”今天可算是知道什么叫‘肃肃然如对大宾’了,看来此宅还是少来为妙“下一刻,他又想起走时族伯崔佑甫的交代,五日后要带他参加本朝传奇名将郭子仪的八十大寿,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这位绘图凌烟阁,而为天下所推重的名将,崔破心下不免又是充满了期待。

见时间还早,此地离长安城中的东西市又近,崔破也就动了去逛逛的心思,上马向北再转而东行,未久,两市已经遥遥在望了。

崔破正欲纵马直入东市,却见坊前右侧的街上围满了人,发出一阵阵唧唧喳喳的吵闹声,好奇之下,也就一偏马头,靠了过去。

他高踞马上,向内一瞅,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原来是数十个皂衣家丁在一个少女的指挥下,正在围捕一个十来岁的小童子,那小童子身材矮小、又是滑溜的紧,总能在这群大汉的网阵中找到空隙,只是眼见圈子越来越小,他活动的余地也就愈小,被抓住也就是意料中事了。

崔破下马,本待要问事情缘由,却听身侧有两个人正在议论那童子之事,也就顺便留了一只耳朵听去。

“这个小六子这次看来是找错人了,啧啧,你看看这么大的排场,那是能招惹的人吗?这次要是被逮住,只怕这两市也就少了许多乐趣了!”一个身材略胖的妇人说道

“谁说不是,也可怜了他,三岁没了娘,七岁上又殁了爹,好不容易老孙家的收留了他,偏是那个娘子不容他,这孩子也硬气,自己就跑了出来,你说他这样一个半大孩子,不偷又怎么过活?再说他好歹还不偷穷人,小小年纪有这样的侠气,倒也难得。”那胖妇人身边的一个微瘦的汉子说道

此时,场中的情势愈发的严峻,那小六子此时活动的余地愈小,人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眼见是跑不动了,那个旁侧指挥的黄衣少女兴奋的叫道:“福顺,你往这边再来点,好,给我抓住这猴崽子,姑奶奶我今天要活剥了他!”

崔破初见这许多人欺负一个小童,已是心中不忿;再听说这童子还是一个孤儿,同病相怜之下,不免又多了几分关切;原本还担忧对方势大,强出头难免引火烧身,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此时听那少女如此言语,再也忍耐不住,奋力往前挤了几步,大喝一声:“住手!”

卷二 潜龙出水 

第十九章 闹市〈二〉

随着他的这一声大喊,场中一片寂静,崔破身前的人群一分,使他能够上得前来,那黄衣少女一愣过后,见喝止住手的只是一个衣着普通的士子,还是自己最讨厌的小白脸类型,顿时大怒,手插小蛮腰叫道:“你又是谁?敢帮着小贼出头,福顺儿,你傻了嘛!停住干什么,还不赶紧抓住这小贼”

那小六子最是个知机的,眼见有人替自己出头,当即趁着那几个家丁发愣的功夫,三步并作两步的躲到崔破身后,大喘粗气。

“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尔等在此肆意拿人,眼中可还有天子、还有大唐律法吗?”崔破用手护住小六子,随后便将一顶大帽子,顺手的送了出去。

那几个家丁闻听此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再次顿住脚步,都将眼睛向那少女看去。

“看我干什么,还不赶紧上,爷爷最喜欢我,出了事有我,顺便将这小白脸也一并拿了”那黄衣少女指着崔破叫道。

闻听此言,众家丁胆气大壮,吆喝一声,四面向崔破扑来,崔破眼见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也不再多言,当下掖了袍角,展动身形与那些家丁动起手来,他毕竟有三年苦心练就的功夫,那些个家丁便是想要碰住他的衫角都难,又如何抓得住他?反被他满含绵劲的怪异拳法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不一时,俱被放到在地。引得那围观之人啧啧称奇不已。

那黄衣少女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呆住了,她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看来文弱的小白脸竟然有这等工夫,更恨这些家丁,平日里无事吹嘘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打便长安无敌手,谁知今日一旦派上用处,个个又都成了废物点心,眼见围观之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心中更是气大,再不思虑后果,大声骂道:“好你个小白脸,居然敢管姑奶奶的事,是好汉的你别走,等我小叔来了,看你这个小白脸啊!”

原来,崔破解决了众家丁,眼见无人再来拦阻,便欲带了小六子离去,转身之后,听那少女如此骂他,那里还忍的住,当即转身,向那少女冲去,近身之后,正欲抬手便打之时,却见那少女杏眼、瑶鼻、更兼一点艳红樱桃唇,脸上的肌肤娇嫩的吹弹可破,竟然是一个罕见的小美人,正用着一双含泪盈盈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只是在崔破眼中却是看不到半分凶恶,反而更添了几分动人的娇憨之态。眼前如此,崔破的这一拳还如何打的下去?心下一叹,变拳为指,从她少女脸侧划过,取过了她头上那一枚含珠镶玉的金不摇簪子,只是那凌厉的劲风,还是吓的少女忍不住一声大叫。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见那个小白脸已经带着小贼正渐渐没入人群,气急之下,还待要骂,再看看满地呻吟不止的家丁,终究不敢,此时的委屈加上适才的惊吓,再也忍不住的,在这朱雀大街上哭出声来,倒也换来不少年轻围观路人的怜惜之意。

对此一无所知的崔破,此时手中正拈着那枚金不摇簪子,不知该如何处理,他本为惩戒之意方才顺手取了来,难道现在再还回去不成?遂也不再多想,顺手收入怀中,复又掏了些钱出来,扭头对正满脸崇拜的看着他的小六子说道:“此时无事了,这些钱你拿着,便自去吧,以后若是能不偷,便不要再偷了”说完将手中的钱钞递了过去。

等了片刻,却不见那小六子来接,下一刻,更见他扑通一下,在这人来人往的朱雀大街上,对着自己就是跪了下来,口中叫道:“师傅,请你收下徒弟吧!”说完,也不待崔破答应,便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崔破闻听此言,差一点没有笑出声来,“收徒”还是在这朱雀大街上,这也太疯狂了,口中答道:“不可”谁知他这两字刚刚出口,便听“哇”的一声,那小六子已是惊天动地的哭出声来,那声音真叫一个凄惨,更兼眼泪滚滚而下,将他那张原本粘满灰尘的小脸冲的是一道黑一道白,让人看着又是好笑,又是可怜。

崔破又是一愣后,方才明白今日是遇上了一个小“赖皮”,眼见周围围上的人越来越多,更有许多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而小六子更是见人越多,哭的越是大声,一边哭一边还诉说着自己三岁丧母、七岁失父的悲惨遭遇,引得不少围观的大婶也是陪着掉眼泪,议论崔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保不准一会儿不会再跳出一个路见不平的人出来。

眼见如此,脸皮薄薄的崔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狞笑一声道:“好好好!小六子,我就收了你,只是你若是受不了那苦,哼,可别怪师傅将你逐出门墙”

他第一声好字刚刚出口,那小六子脸上已是云收雨住,待的一句话说完,他早已经低眉顺眼的站在崔破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马缰道:“师傅,徒儿给你牵马?”

崔破一路黑着脸带着自己这个“救”回来的徒儿回到了长寿坊,看他身上穿着脏破不堪,崔破一边暗骂自己,一边还是领着他去买了几件新衣,只是那店家一见崔破领着小六子上门,一边皱着眉头迎接,一边抽着脸上的肥肉开始降价,只让崔破看得好笑不已,心中对小六子的恶劣更多了几分了解,心中更是生出一个念头:“这以后,买东西都让他来,倒也算物尽其用了吧!”

回到观中小院,崔破让他取水自己梳洗,不一时,小六子洗毕,换过衣服走了出来,却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童子,只是那一双眼睛实在是太灵动了些,虽然努力的站正了身子,也无法全然掩饰那一股惫赖之气。

此后数日,一边看书,一边调教这位徒儿,崔破自觉,若说自己是名师只怕是未必,但是严师二字却绝对当得的,每一天下来,那小六子都是骨头架子散了又散,只如一堆烂泥一般,难得的是却不曾听他叫一声苦,倒也让崔破心下点头不已。

这一日晨起,已是到了郭老令公八十大寿之期,崔破叫住了苦着脸正欲出去接受“磨练”的小六子,吩咐道:“去,换过衣衫,随我出去一躺”这一句话,只让这几日憋的狠了的小六子喜的抓耳挠腮,急急而去不提。

列位看官:水叶子向各位诚挚道歉!眼见还有十几日即是大考之期,这一天两更的速度实在是难以为继,少不得要减少一些,初步拟订的计划是全力保证一天一更,到二十日方才能够恢复,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还请大家原谅,诸位看官俱是达人,想来必定不会以此罪我。

卷二 潜龙出水 

第二十章 贺寿〈一〉

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通义坊,因着小六子无马,只能跟在花花身后奋力追赶,所以这一趟路也花了小半个时辰,到了崔中书宅,崔破吩咐小六子在门馆等候,自己便随了下人进了内宅。

还在堂前阶下,崔破听到内中传来吟咏之声:“吾不能变心而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进的堂来却见族伯崔佑甫正手捧书卷,曼声吟诵,看他面上的表情,如食珍馐般,快意已极。

崔破知他正在吟诵的是楚大夫屈原的《九章·涉江》只是让崔破郁闷的是,他这位族伯住着这样大的宅子,更兼门庭若市,居然偏要诵读这两句,难道就不怕一语成戢?

见是崔破走了进来,他放下手中书卷,随意用手指了指堂中的胡凳示意崔破坐下,然后拈须道:“世间之书何止千万,然实在来说,但须读懂《论语》、《诗经》、《楚词》三部,其余便可一概不论了”

崔破虽然心下对他的这番说辞不以为然,但是面上那里能够表现出来,也只能唯唯应是而已,中书大人犹自感叹片刻之后,方才道:“今日前往为郭老令公拜寿的当真算得上是名士毕至、冠盖云集了,你随我前往,切切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可恣意放肆,坠了家风,今日如果能够表现的好,自然可以一举成名,也就免了那四处行卷、干谒的麻烦”

“谨受教了!”崔破躬身答道

当下不再多说,崔中书略略再整了仪容,带着四个家人出门而来,他是儒家正统,又是朝中勋贵,最是讲求仪范、气度,自然是不能骑马在街上纵马奔驰,失了体统,也就乘了一辆毡车,上车前见到小六子,得知他是崔破的书童,又是无马,也就送了他一匹蜀马以做脚力。这蜀马身材矮小,脾性温顺,最是适宜女子骑乘,小六子虽是初次骑马,但是好在他身手灵活,歪歪斜斜的倒也勉强可以随行。

一行出门向东,上了朱雀大街,再直直向前,往正对兴庆宫的道政坊行去,刚刚经过皇城南三门之一的安上门,就见一对对荷枪执戟的神策军士将朱雀大街东侧给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只让崔破不解,也让他身后随行的小六子吓的一个哆嗦,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见崔破疑惑,崔中书自车中微微探出头来解释道:“今日老令公大寿之期,陛下特地下了静街令,除贺寿的文武官员,其余人等一概绕行,哎!自本朝开国以来,这还是首开其例,郭汾阳以一介武夫,而得如此殊荣,倒也不枉了他的一片五十年沙场征战”

明白了原委,崔破心中对这位仅凭“郭令公”三字便吓退吐蕃二十万雄兵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愈加钦服,但是更让他感兴趣的却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是如何做到“权倾天下,而朝不加忌;功盖一世,而主不加疑;奢穷人欲,而议不加贬”从而成为中华整个王朝时期罕见的福德兼全、哀荣始终的权臣,尤为难得的是此老故部将佐,多为名臣,子孙亲眷,天下显扬,一门之内,如此勋贵,却不被儒门士子诟病,当真是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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