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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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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得一个栖身平安,总算免了前两朝中出奔长安、避难异地之苦!”,一边手捧金瓯殷勤的替李适添续茶水,霍仙鸣一边小意儿说道,尤其是那一双眼眸中更满布的都是钦慕赞佩。

“好你们这些老阉奴。竟是敢私自议论先帝,怕是很久没有挨板子了吧?”,心底大是受用的李适再进一盏清茶,口中调笑说道,而那霍仙鸣应声而至的“跪地请饶”更是换来他阵阵舒心大笑。

见李适笑得开心,霍仙鸣趁势起身,满脸赔笑道:“大家这折子也批的久了,要不就见见崔大人,也算消散消散。”

“崔大人,那个崔大人?”,面上笑意不减,李适随口问道。

“就是崔破,一柱香前他已经来了,小奴才们通报时,老奴见大家正批阅奏章,也就没敢打扰。要不,现在请他来见?”,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这霍仙鸣提及崔破二字时,满脸都是明显的轻慢之意。

“大胆,谁让你擅自做主,押后通报的!”一听此话,李适面色蓦然一变,厉喝出声道:“此子离京四载,看朕昨日所为,感情你这老阉奴就又开始猜度朕的心思!此子才华过人,朕笼络尚且不及,你就敢天寒地冻的将他晾这么久!若不是看你平日宫内侍候尚有小功,朕现在就打折了你的狗腿,还不快去请!”

崔破浑然不知栖凤阁中发生的这一幕,此时的他正独自一人在那不远处的郁仪楼中,对着一幅堪称神品的壁画啧啧赞叹不绝。这郁仪楼乃是大明宫麟德殿的附属建筑,与右侧的结邻楼遥相对称,乃是每次大朝会时,文臣们候朝之所。与麟德正殿地恢弘壮丽不同,此楼却是建造的极为精致细巧,两侧壁上更是满布壁画,以为装饰。

而让崔侍郎啧啧称赏不已的便是眼前这一幅“汜桥三进履”了,张良与黄石公的故事早已是家喻户晓,并无出奇处,但这堪称神妙的绘画技法,却是由不得崔破不满眼惊艳了,无言伫立许久,才见他自言自语道:“好个吴带当风,真神笔也!可惜那兴庆宫却是不开,不得一见吴道子的‘三百里嘉陵风光图’,诚为遗憾哪!”

“好我的状元爷,咱就快走吧!陛下正等着你了。”,正在崔破自语的当口,就见那霍仙鸣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手拿汗巾拭着额头的他,还在大老远,便已传出一股浓郁的甜香味儿。

“公公,怎么样?”,边随之外行,崔破乃开言问道。

“状元爷圣眷未衰,大可放心便是。哎!只是苦了咱家,跟着吃了一顿臭骂!崔大人,今后你再出这等溲主意,只怕是公公我的一条命就要丧在你手上了。”,边不断擦拭额头,脚下半步不缓的霍公公边喘气不匀的抱怨道。

“昨日个儿,我一个负责处理些子杂事的家人刚自广州赶回,孝敬着就给内人带回了一味特殊的香料”。熟知老霍命门所在的崔破也不理会他的抱怨,顾自说道。

“什么香料?”,被人说到心中痒痒处的霍仙鸣一个顿步,半点不喘的着紧问道。

“此次这香料倒也是怪异,并非日常所见的粉末,竟是颜色各异、晶莹剔透的水状物,听说是来自那遥远的‘金’国,采集百种名花取其精华而成,那个香啊!”,说话间,崔破眼神一瞥,只见那霍仙鸣眼中早已是星星一片。

“这个!咱家与崔大人也有数载未见,今日晚间,咱家再忙,说不得也要到府上拜会一番,把酒叙谈才是。”,霍公公毫不含糊的下了拜客令,正待抬步要行,却又蓦然想起一事,急对崔破道:“状元公,委屈些个,把衣衫稍解解。”

“干什么!”崔破心下一个紧张,手忙脚乱的跳开一步道。

“皇上爷还以为你是在这野地里冻着呢!好家伙,你这样面色红润的觐见,咱家又该怎么交代?”,尽管面做苦色,崔破依然于这话音之外,听出了丝丝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之意。

卷四 龙腾四海 

第二十九章

“噢!崔卿家来了,快到火笼边暖暖,来呀!把灶上煨着的冰莲红枣羹给崔大人进一盅上来!”,栖凤阁内,不待满脸青紫的崔破行觐见礼毕,李适早一个起身,离御坐将之虚扶,口中更是迭声吩咐道。

恶狠狠的瞅了一眼满脸严肃的霍仙鸣,崔破也不多做逊让,边直奔身侧的火笼儿而去,炭火熊熊、再加之那一盏滑腻温补的冰莲红枣羹下肚,不过片刻功夫,崔侍郎已是面转红润,寒意尽消。

“哈哈,今日寒意逼人,崔卿家不在府中准备明日入值礼部之事,却来宫中作甚!此番礼部糜烂,朕寄厚望于卿家呀!崔卿也自当戮力职事,勿负朕望才好!至于其他事宜嘛!卿家就暂时放手些儿个,也免得分了心神。”,李适眼见崔破羹汤进用完毕,不待其开言,已是哈哈一笑,率先开言道。

崔破闻听天子话语,竟是先已将劝谏发兵山南之事堵死,他也只能心底暗叹一声,沉吟良久后,方作出十分苦色道:“臣自当谨遵陛下旨意。只是言及礼部职差,小臣却是有一事相求,俯请陛下能够允准,否则任职礼部侍郎之事,臣万死不敢奉诏。”

李适心中本已准备好崔破会力谏山南之事,然则此事真要解释起来,其间的理由还实在是难以言说。及至此时见他竟是绝口不提此事,天子陛下也不免自心中小舒了一口气,踱步至崔侍郎上首座定后。面带微笑道:“噢!卿家所言何事,尽管开口无妨。”

“自我朝科举定制以来,便是科试、举荐并行。科试判卷不掩名,再有权贵举荐,又如何示天下朝廷取才以公?有此两等章程在,任小臣如何戮力,恐也难止今岁士子叩阙之事更复发生。”微微欠身侧坐后,崔破方才开言说道。

“恩!此言有理,只是卿家可有何良法一解此弊?”。李适沉吟半晌后,微微颔首问道。

“旧制不改,则弊端难除,是以小臣赴任之初,乃是想请陛下准臣于礼部侍郎任上尽去旧制,重立朝廷取才之法。”,一言至此,崔破竟是再也顾不得面君之时的大不敬之罪,只将一双眼眸灼灼盯向李适面上。

“改革!”李适闻言一愣。喃喃自语一句后,随即面色一肃,跟上问道:“如何改法?”

“臣意以为,除明道一科可予保留外,大可尽去诸科之别,而设通卷。即一卷之中,进士、明经及法、算诸科悉数包入,及至判卷之时,竟可糊名改之,并排举荐之事。尽数以才取人,如此,定可力除弊端,而示之天下以公,庶几可平天下众言粥粥,未知陛下以为如何?”一番滔滔而言,崔破再无半分停顿。

“进士与法、算诸科并卷?”听得这一匪夷所思的建言,李适由不得又是一愣,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崔破。

“正是!自国朝科举定制以来,进士一科独自矜贵。遂令天下士子竟习是业,空荒废得偌大年华;纵然一日高中,得以荣耀天下,其于朝廷政事,也实无长才。此辈人物或庸碌混同浊流;或自恃出身而轻慢同僚。如此种种,实大伤朝廷科举取士之本意。反倒是那明法、明算诸杂科。以臣广州任上经历,正因其术有专攻,反是更为合用,实大有补于朝。因此,为更合朝廷设置科举之本意、遴选适用之才,臣以为这科举制式实已到了不可不改之地步。”

“爱卿所说,诚然在理,若说本朝科举之弊,也多有臣子上本章议论其事,只是似崔卿所言将进士一科与法、算并卷,这也委实太过于太过于大胆了些。”,忍得几忍,李适总算没有将“荒谬”两字说出口来。

唐时虽号开明,也因此专设明法、明算等为后世鄙夷之学,然则崔破也知自己这想法于此时说出,实在是太过于超前了些,是以闻听李适所言,他倒并不气馁,沉吟片刻后,复又娓娓开言劝道:“皇朝科举取士成定制于武后朝,一则是因其时国力强盛,朝廷需要文学侍臣歌舞升平;再则便是武后欲借此举尽收天下寒门士子之心,以为帝位巩固计。然时移事移,世风亦移,今日之大唐已非昔日之大唐,又如何能尽守祖宗成法不变?”,言至此处,崔破也无视李适蓦然沉下的脸色,续又言道:“人有百等,才亦有百等,有天赋善为诗者,亦有天生能为算者!能做得几首好诗便是有才,那善为算者又当如何?朝廷政事何其繁杂,且不说一地,便是一事也是牵涉百般,是故唯有设通卷以科试,才是正合朝廷因需取才之旨。亦能为陛下异日大治天下储备足够的人才。”

“因需取才!”,负手绕室而行的李适喃喃自语着这般话语,沉吟良久之后,方才开言道:“爱卿所言实合朕心,然则此事实在干系太大也罢!崔卿可先行回府,此事容朕再思。”

“陛下”,崔破闻言正欲再行进言,却见那李适却是轻轻摆手,无奈之下,他也只能一礼而退。

“公子,此事万万不可。”,崔府书房,侍郎大人刚刚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见那李伯元顿时色变起身谏止道:“本朝科考之弊由来已久,知之者甚众,然则其法从未变更,正是由于此试一则为广大士子开了进身之门;再则也因那荐举一事最合权贵、世家心思,公子这等改法,那可是要将两边厢都得罪殆尽,且不说其他,仅是将进士科与法、算诸科通卷,就足以激起士林大乱,这实实不可。”

“礼部实已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否则我一旦上任,实难免杨师故事!;再则,科考一事牵涉甚广,某一旦此策得行,定然能一举改变天下士子务虚弃实之学风,从而使诸举子拔身诗赋经籍之道,多习经济世用之学,如此,无论是对彼辈自身。还是对我大唐朝廷,皆有大裨益处。如此利国利民之善政,吾当行之!”,定睛看着眼前的李伯元,崔破几乎是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

眼见这位公子又是犯了倔病,李伯元直觉实是无话可说,顿了半晌才听他一叹开言道:“公子倒是一片拳拳忠心,只是一旦执意于此,某恐怕还不待公子推行开去。这礼部侍郎位子也该坐不住了,介时,身已不保,政令何行!”

正在二人书房辩论之时,却见那涤诗一溜小跑过来道:“公子,宫里霍公公到了。现已被迎往前厅。”

“噢,他来地这么快!”闻言崔破一愣起身自语道,随即对李伯元微一拱手后,便急急随着涤诗往前院正堂而去。

“自状元公数载之前离京,咱家与崔大人便已久不曾亲近了。今日得闲,少不得要叨扰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崔大人笑纳才是!”,崔破刚刚进得正堂,便见那霍仙鸣起身拱手见礼,随即,他一个挥手之间,自有一个随身小黄门奉了一个装饰精美的盒子呈上前来。

微笑着拱手还礼毕,崔破一听他说话这般客套,又见真有礼物送到。当即幡然作色道:“老霍,你这是什么意思。若入得我门,还要带礼物来,这分明便是看不起我崔破,既如此,我也不敢高攀。涤诗来,替我送霍大公公!”

“哎呀!崔大人息怒,咱家错了还不行嘛!好你个崔状元,怎么都这般年纪了,还这么大火气。”,崔破的这一番做势直让霍公公心下大是受用,当即变化腔调语气说道:“上次有个官儿送了我十套笔墨,论说,这本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不过这无心卓散笔及奚氏墨到底顶着个贡物的名头,用着也着实趁手些,所以咱家也就转个手借花献佛。难得我老霍给人送礼,你收了就是,那里有这多闲话。”

“无心卓散笔及奚氏墨!噢,这倒是好东西,我倒也是正用得着,既如此,就却之不恭了!”强忍住笑意,崔破嘱涤诗收过礼物后道:“去后院大夫人处,将那三瓶‘金国香’取了来!另外,将那一盒林邑‘血珠’也取了来。”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涤诗已是手捧锦盒而归,崔破转手将三个色所绯、紫、橙的琉璃小瓶递交霍仙鸣,这位公公一把接过,忍不住便当即打开小瓶细细端详,只是那瓶口太小,实在也看不出什么。然则仅那缕缕飘逸而出的淡雅馨香,已让熟谙此道的霍公公暗叹此行不虚。

“公公还请快掩住瓶子才是,此香比不得咱这香粉,是见不得风地!”,微笑着看霍仙鸣郑而重之地将之收回怀中,崔破以手轻拍身前锦盒道:“说起来那林邑地不及我大唐百一,偏生就生出来这等绝品珍物!数载不得欢叙,今次公公既然来我府上,万没有再藏拙的道理,小小心意,还请公公莫要嫌弃。”

一边用手再按了按怀中的三只琉璃瓶,霍仙鸣定睛往几上看去,冷香木的盒体、整块的翡翠为饰,只看这锦盒,已知其间所盛之物大是不凡。

伸出一支白皙娇嫩如婴孩的手轻轻揭开盒盖儿,一道淡淡地晕红顿时映入霍公公的眼帘,纯白地蜀锦衬垫上那三粒大如鸽卵的珍珠,散发着一种别样惑人的光辉。

“此物名血珠,乃南海之南林邑国所出珍宝,不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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