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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回去,唯有留在这大门口等她的大姐姐了。
    好在不等她同张嫂纠缠多久,山下盘山公路上就绕来了一辆黑色越野车。
    张嫂眼尖一眼就认出那是大小姐的车,赶忙拽了安溪一把:“好了大小姐回来了,我们快进去吧,不要让大小姐知道闹矛盾的事!”
    张嫂心里当然还是偏向安濛的,安溪心里也很清楚;
    她闻言恍惚抬头望去一眼,眼底顷刻流露出一抹很真挚的欣喜,下一刻赶忙伸手擦干了眼泪,理了理头发把自己收拾成了一副可以见人的模样。
    “张嫂我就在这里等大姐姐好不好,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二姐姐其实没对我怎么样,刚刚是我自己太激动了…”
    安溪小声解释,那模样别提多么乖巧可怜。
    张嫂皱眉犹豫的当口,那越野车已是很快开了上来,再走也来不及了。
    黑色路虎轻轻刹在了安家大门前。
    车上,远远的安浔已经看到了门边的张嫂同安溪,车停下后她拉开车门,偏头的时候看清安溪微微红肿的双眼。
    这刚来不到半小时就一哭二闹离家出走了?果然浑身是戏。
    安浔柔柔理了下被风扬起的长发。
    “张嫂,还有安溪?怎么了,今天特意来门口等我?”
    安溪的模样一看还是像哭过,张嫂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下一刻身侧的安溪已经努力弯起嘴角笑道。
    “是的,张嫂刚刚带我参观家里,说天气好出来院子转转,然后远远看见大姐姐的车,就说一起过来等你了。”
    这一句说得乖巧,安浔微凉的眸光在安溪身上一绕而过。
    偏巧她今天也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色棉布裙子,长发披肩,一时两人站在一处,安溪倒真像是个缩小版的她,而且更加年轻水嫩,沾着水光的大眼睛小兔子一样透出迷蒙可爱的光来。
    安浔幽幽笑起来:“那看得如何了?一起上去?”
    一句话,安溪脸上一瞬绽放欣喜:“嗯…一起上去!”
    张嫂松了口气,想到二楼地板上那堆东西,提前转身朝坡上走去。
    安溪还留在原地,笑出一脸羞涩红晕,忽闪的大眼睛盯着安浔瞧啊瞧,直至最终才像是无意间一偏头,瞥见了她身后的黑车。
    安浔是约了会回来的,送她的是霍城。
    他们还没告别,他摇下车窗,并未下来,静静坐在车里等待。
    安溪恍惚望去一眼。
    那一双青黑寡淡的墨瞳顷刻撞入眼帘,下一刻安溪似小小的惊了一下,又很快控制住了反应,犹豫两秒:“…姐夫。”
    轻幽一句,从小姑娘红润的唇瓣溢出,糯糯的声调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一句话落,车里,车外,霍城同安浔均是诧异抬起头来。
    那一眼四目相对,这是霍城第一次看清安溪。
    彼时她站在午后金色的阳光下,穿着一身白色棉布裙子,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扬起。
    因着这一身装扮,他无可避免的记住了那张脸,那张俏丽的,同安浔像了七分的容颜。
    旁侧,微愣一秒,幽幽的,安浔嘴角牵起一抹笑。
    姐夫?
    这个刚刚单挑了安濛大获全胜的小丫头,看来不单单是有些手段;
    原来野心,也不小呢。
V302 日记!
    一时只有微风在三人之间流转,安浔的眉眼间幽幽荡起一抹冷色。
    安溪比安浔差的三分是艳丽,当然论气场气质,两人的差别便不是一般巨大了。
    安溪话落,似也有些觉得自己唐突了,微微羞涩低下了头去。
    只是不知这样说上一句话就能脸红的单纯姑娘,霍城这辈子见过多少。
    反正以他的个性一定想不多,什么姐夫与小姨子之间一上手就暧昧不清的牵扯,他更加不可能感受得到。
    想到这里,安浔笑了。
    她今天穿得清纯本不是该笑得这样娇媚的,那笑容在安溪眼角一晃而过,她还没来得及完全捕捉到她就转过了身,伸手探到车窗里去轻点了一下。
    这一下点在霍城侧脸,在他微愣的时候她沿着他脸颊的弧度轻滑而下,那姿态分明挑逗,眉梢轻扬笑着她说,呵呵,姐夫?
    霍城顿了顿,微微抿了唇。
    他当然会不好意思,在对上她那样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墨黑眼底寸寸的无奈和光亮都落在眼里,安浔笑着偏了偏脑袋:“啧,心花怒放了?”
    霍城还是不说话,连眉心都有些皱起来,他伸手拉住她的手不让乱摸了,却也不放开。
    安浔俯身靠在车窗边:“下周六我大妹妹生日宴,你也来吧。”
    霍城顿了顿,似有些犹豫。
    安浔轻轻勾唇:“不想来也可以不来。”
    “来,我来。”霍城赶忙接话。
    “行,具体时间我知道了再通知你,是场鸡尾酒会。”
    她淡淡提点,这样他也就知道到时是怎样的场合该穿怎样的衣服。
    话落安浔起身:“我晚一点回学校,到时再联系。”
    “好。”霍城轻应,再将安浔看了看,此刻他自是早已把一边刚刚语出惊人的安溪忘掉了。
    安濛生日宴,叶明炀会去,而她那天会是别人的舞伴。
    虽然她告诉过他那会是最后一次。
    这件事的冲击当然大过了她有个妹妹刚刚用了让他很高兴的称呼来叫他,安浔转身的时候霍城漠然关上窗,车子发动,他若有所思的望向前方。
    安浔回头将安溪上下打量,嘴角笑意犹在。
    “走吧,先上去。”
    “…嗯,好
    炮灰重生'综韩剧'。”
    安溪不敢再停留了,赶忙转身跟着安浔一同沿着花园的小径朝大宅走去。
    她还微微有些发愣,以她在网上查到的那些八卦,还有那夜在安家门前窥探到的情况,她着实是想不到这两人相处会是方才那样的模式…
    网上说,霍城是临江三大家族霍家的家主,年纪轻轻已经接手家族事业。
    网上还说他个性阴冷心狠手辣,轻易不能接近。
    于是她把他设定成了小说影视剧里那些霸道总裁的模样,这样的男人多半孤高自傲享受女人的依附,她这样温柔娇弱的小姑娘,理应非常投其所好才对。
    结果经过刚刚第一回合试探,如今她只庆幸之前没有做出更多事说出更多话来。
    安溪安静的跟在安浔身后走,很久她才敢抬头。
    前方,午后的阳光下,高挑纤长的美人背影如画。
    她眸光从她柔顺的泛着丝光的黑发上掠过,望上她裙摆下方白皙笔直的两条腿。
    她不过穿着一身普通的白裙搭着高帮帆布鞋,简单清纯的打扮,却依旧清贵逼人。
    安溪忍不住开口:“…大,大姐姐…”
    “嗯?”安浔回眸,明艳的一张容颜,阳光下美得炫目。
    安溪微微屏息:“下周末,安濛姐的生日宴,我能参加么?”
    她怯生生道,话落又像是觉得自己太逾越了,微微尴尬的垂下头:“我只是问问,我知道我没资格…到时候我还是回家陪妈妈吧…”
    初秋的凉风幽幽袭来,绕过风中那一朵清纯小白花。
    其实安浔觉得以她们之间的交往,已经可以不做这些颤巍巍的伪装了。
    “生日宴是安濛的,当然是她做主。”
    安溪恍然抬头的时候,安浔在风中浅笑:“你去问她吧,只要她同意,你当然可以出席。”
    …
    此后,安浔带着安溪回到大宅的时候,张嫂当然已经麻利的收拾好了安溪那堆东西,拖回了卧室。
    安濛如今对安浔采取回避政策,能不见的时候连影子都不想看到。
    安浔进屋之后她就躲回了房间,家里清清静静的,安浔去拿了刚送到的新鲜百合,在客厅小坐了半小时,插出一瓶娇艳的花,摆放在了最显眼的那张方桌上。
    清冷大宅一室静谧。
    二小姐乖乖在房里准备生日宴的祝词,新来的小溪小姐也回屋收拾行李去了,张嫂站在门廊处,怀着一颗复杂的心盯着自家难得回来一次的大小姐看了许久。
    如今的安家,他们大小姐才是真正的主母吧,一回来所有小的都服服帖帖,至少面上什么矛盾都压住了。
    不远处美丽的姑娘侧脸柔静,手持百合花枝细细端详。
    张嫂叹了口气,欣慰的转身离去。
    彼时,二楼,将那拉链动过手脚已然报废的箱子拖到房间角落,安溪跪在地上,一样样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规整的放在地上。
    直至最后箱子清空了,都没有看见那本白色封皮的本子言家有女。
    她静默了一会儿。
    嘴角幽幽扬起一抹无声冷笑。
    ——
    周日天气晴好,九月末的天气不若盛夏炎热,正是举家出游友人聚会的好时节。
    这样的日子里只有两种人才会去公司:一,正事缠身非常忙碌的;二,逃避现实没事找事的。
    安淮显然是第二种。
    这一日双休他又去了公司加班,只是显然恒通最近根本没有什么大业务,公司里人都没有。
    总经理加班,最倒霉的就是秘书办,全天候总要留下一个人来陪老板大多时候还无所事事,闷都闷死了。
    当日,午后骄阳从明净的落地窗外洒落,宽大肃穆的办公室里,安淮调过椅子,面对这窗外发呆。
    他当然也无事可做,甚至无法积极的找些事来做,只是这样清闲的时候他却是觉得很累,这样的疲惫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整个人都毫无生气。
    一抹窈窕身影端着咖啡出现在了门外。
    轻叩两声,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她自说自话开了门。
    程雪近日是愈发漂亮了。
    吃的好,穿的好,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她本就底子不做,调养过后当然更加艳光四射。
    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公司里近日了解她那段过往的职员离职的离职调任的调任,如今了解程雪小情儿背景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剩下的也是绝不嚼舌根的类型,小姑娘这下算是完全洗白,又成了秘书办一朵纯洁小花。
    安淮加班的时候程雪能留都是留了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温柔体贴。
    这日饭后她又送来了自磨的咖啡,房门一打开办公室里香味弥漫,不用转身安淮也知道是谁进来了。
    程雪长的亦是有几分像安浔。
    而这张脸最近似乎尤为好用,特别是用在接近那些同原主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人的时候。
    程雪并不若安溪那样像安浔,只是五官眉眼处三分淡淡相似的感觉。
    这样的程度刚刚好,不至于让人警惕,见多了又能留下深刻印象。
    程雪放下咖啡杯的时候,安淮正想着秦可儿。
    他们最近的关系并不太和谐。
    最根本的原因是亲密接触,如今他似乎只有在醉酒的情况下才能跟她发生关系。
    一次两次,酒后狂野那是情趣。
    三次四次,平日清醒的时候他却是找着各种理由推拒,没多久只要是个女人都能察觉出问题。
    他不是不紧张不是不担心,却是越紧张越担心,越是影响生理状况,他对着秦可儿,对着自己明明性感漂亮的女友,竟是没有半点*…
    秦可儿在上周末去了疯狂派对,差一点就和别人上了床。
    他赶去,带走她,两人狠狠吵了一架,最后她告诉他她就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报复也是故意试探,她想弄明白他如今到底有多喜欢她可以修仙!
    她问他不能睡的理由是什么。
    她说她怀疑他有另外的女人!
    他只能用愤怒来掩饰心虚同她大吵一架,最后秦可儿含着泪冷笑,说Jason,你每次跟我上床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到底是谁?!
    那冷冷一句,冰锥一样扎得他难以呼吸!
    他愣着,根本无法说出那个名字,想都不行!
    那是至深的罪孽,是几乎快要将他吞没的黑暗!
    他唾弃自己厌恶自己,甚至觉得自己该打入十八层地狱投身业火万劫不复!
    却是那每一个激情夜晚,当酒精同*的漩涡席卷而来,他每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看到的,想着的,都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
    娇艳如花,媚骨天成,她有着世间最迷人的笑容,却也许有着世上最狠毒的心。
    那是他永远碰不得的女人,却是教他蚀骨沉沦…
    身后,幽幽的,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搭上安淮的肩。
    一月的时间,陪伴相处,程雪自问火候已经差不多,该是进一步试探的时候了。
    身前的落地窗模糊映出身后女孩纤秀的轮廓。
    在她方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