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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直到雷岩的身影消失眼前,雷旭琛才抬手捏了捏眉心。
    “雷总。”
    方沐小心翼翼的恭敬叫道。
    雷旭琛看着她,眼神凌厉,“木子知道吗?”
    他指,他大哥的心思。
    方沐这么通透,一定早就看出来了。
    “不知道,木子没有往那方面想。”
    勾唇,雷旭琛嘴角泛起嘲讽的笑,“方沐,你是聪明人。我让你带木子,就是看准你这一点。你对她好,我当然高兴。但你也要掂量掂量,什么才是真好。懂?”
    手脚冰冷,方沐咬牙,点头道:“对不起,雷总。我知道了,雷总。”
    “嗯。”雷旭琛点点头,拍拍她的肩膀,“像我说的一样,你是聪明人,聪明人不用我费唇舌。以后木子的事情,事无巨细,我全部都要知道。”
    方沐急忙应声,可是在雷旭琛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大着胆子问出心底的疑惑:“雷总,您对木子是真心的吗?”
    问完,她也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真的问了。
    说到底,她是心疼木子。
    也是清楚,雷旭琛不会太把她怎么样。
    毕竟,有木子在中间。
    她的这些小心思,雷旭琛一清二楚。
    就像他说的,会纵容,也是看在她真心为木子的份上。
    “是不是,与你无关。”
    薛木子的戏份完成的不错,顺顺当当的结束。
    方沐抱着衣服过来给她披上,她第一句就问:“他呢?”
    “在那边的保姆车里。”
    “哦哦,我过去了。”薛木子说着,扯掉衣服塞进方沐怀里,就要往保姆车那边跑。
    方沐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一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薛木子看着她,疑惑问道,“方沐,你有话跟我说?”
    “我……”张张嘴,最后只是化为叹息,“没,你去吧。”
    “嗯嗯,走了。”薛木子天真的笑了下,小跑着过去。
    看着她欢乐的背影,方沐却始终愁眉不展。
    雷岩不算良人的话,雷旭琛就更不算。
    可怜薛木子这样干净的女孩子,身边却都是,一言难尽啊。
    “雷旭琛!”
    打开车门,薛木子激动的喊了一声。
    雷旭琛从床上坐起身,朝她张开手臂,“小羊驼,来。”
    薛木子笑嘻嘻,关上车门,扑进他怀里。
    脑袋蹭着他的胸膛,又凭着本能抬起脸。
    他的吻,落下来。
    唇瓣被含住,她被他压在床上。
    衣服扯开,白皙的身体曝露眼底。
    他眼底暗红,描绘着她精致的脖颈和锁骨。
    薛木子痒的躲,也乖乖的环住他的脖颈。
    这里不是安全地方,一旦被拍到,她的星途会有麻烦。
    深吸一口气,雷旭琛压住体内的火,沙哑问道:“收工了吗?”
    “嗯。”薛木子闭着眼睛,驼红小脸点头。
    他拉她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家。”
    路上,薛木子歪在副驾驶,迷迷糊糊。
    雷旭琛握着她一只手,目视前方,“小羊驼。”
    “唔。”
    “你和我大哥,认识多久了?”
    “唔,没有,多久。”
    “你觉得,我大哥这人怎么样?”
    “唔,很,好啊。”
    手上力道控制不住一紧。
    薛木子受疼,一下子清醒。
    “你怎么了?”
    松开手,他双手握着方向盘,“没什么。”
    低头看着自己孤独的手,薛木子抿了唇。
    她做错了什么吗?
    悄悄去看他,他的侧脸严肃,不像平常那样满是温柔。
    “雷,雷旭琛。”
    “嗯?”
    “我,我是不是……”
    又惹你生气了?
    她那样羸弱的语气,让雷旭琛暗骂自己混蛋。
    重新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他轻声说:“你当我发疯,对不起。”
    ……
    半夜,慕以瞳开始踢被子,扯着衣服喊热。
    温望舒坐起身,去浴室拧了块毛巾给她擦脸。
    迷蒙中,她眯起眼睛,舔了舔干涩的唇,“我渴,渴……”
    “等一下。”
    出去倒了杯水回来,温望舒把她扶到自己身上靠着,给她喂水。
    慕以瞳不好好喝,喝一口弄洒半杯。
    最后无奈,他只好自己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嘴对嘴度给她。
    好不容易安抚了她,温望舒自己也折腾出一身汗。
    起身,走出卧室,他去了小阳台。
    已经很久没吸过烟了,这会儿,突然非常非常想要抽一根。
    瘾一旦上来,就变得烦躁。
    耙了耙头发,他还是出门下楼,在小区门口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烟。
    站在楼下,夜风清凉,他抽了一支又一支,一盒都快要被他抽完。
    *
    她记得,自己和许平川喝酒,后来,回公寓又看见温望舒。
    拥着被子坐起身,慕以瞳揉搓了一下脸,看着周围。
    是她的小公寓没错。
    低头,身上穿着睡裙。
    那肯定是温望舒了。
    捏捏眉心,她掀开被子下地,刚走到浴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水流声。
    他在里面?
    脚步顿住,慕以瞳方向一转,出了卧室。
    打开冰箱拿出冰牛奶,“咕咚咕咚”喝了半盒。
    放下牛奶盒,转脸,就见他围着浴巾,站在门口看着她。
正文 第199章 他抱着她,柔声道,不乖
    “一早喝凉的,不想活了。”温望舒淡声说,走进来,“给我,热一下再喝。”
    慕以瞳看着他,用一种讥讽的眼神,表情似笑非笑。
    温望舒伸手,再次说:“给我,我给你热一下再喝。”
    捏起牛奶盒,慕以瞳晃了晃,直接一个抛物线。
    牛奶盒准确无误的落入垃圾桶,发出“砰”的一声响。
    眼见,他神情变了变。
    恼了?
    怒了?
    她笑了。
    可他也笑了。
    妈蛋!
    他戴了多少层面具,到底!
    修长的手指落在她颊上,被她抬手挡掉。
    “不喝了?”
    “……”
    “给你煮粥喝?以后不许再那么喝酒了,难受是自己的。”他说完,擦过她身边去柜子里拿米,“白米粥还是小米粥,你想喝哪种?”
    慕以瞳当然,不回答。
    径自出了厨房,回到卧室。
    浴室里,她脱掉睡裙甩在洗手池里,开了花洒,闭着眼睛冲水。
    没几分钟,浴室门打开。
    “出去。”她甚至没睁开眼睛,就这么说了句。
    语气,要多冰冷就多冰冷。
    门关上,人却没出去。
    他走近,关了花洒的同时将她按在瓷白的墙壁上。
    后背冰凉,眼前人却火热。
    冰火两重天。
    刺激。
    慕以瞳眸子轻启,杏眼含笑,“做嘛?温先生起了兴致?”
    话说着,她视线往下,落在某处。
    细微变化的某处。
    不怪他。
    怪她。
    未着寸缕加湿身,他没反应就有鬼。
    纤细的手指落在他赤着的胸膛上,寸寸往下,指尖搭在浴巾边沿,似扯非扯。
    “瞳瞳……”他声音难耐晦涩。
    她明艳勾唇,“温先生有兴致,我却并不想配合。”
    推开他,她扯了一边的浴巾裹住自己,站在洗手池前刷牙。
    温望舒咬牙,背对着她,自己一点点将邪火熄灭。
    等到他整理好狼狈,她已经出了浴室。
    *
    远扬。
    工作效率,不错。
    活动了一下筋骨,慕以瞳从椅子上起身,原地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广播体操正在收尾,办公室门被敲响。
    “咚咚。”
    “进。”
    慕晏晏推开门,就见她一脸薄汗的在,蹦跶。
    “干,干什么?”气喘吁吁的问完,慕以瞳开始做深呼吸缓冲平复。
    “你?”疑惑的关了门,慕晏晏抱紧手里文件,“又作什么妖?”
    “滚,有你这么跟你上司说话的吗?”穿上高跟鞋,慕以瞳端起桌上马克杯喝了口,“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有事。”慕晏晏撇撇嘴,走上前将文件放她桌上,“签字。”
    翻开文件,慕以瞳签了字,推给慕晏晏,“好了。”
    慕晏晏合上文件,拿起来,咬了咬唇,问:“你好了?”
    慕以瞳捏捏脖颈,反问:“我曾经,有什么事吗?”
    “你昨天把办公室砸了,你失忆了?”
    “哦,那个啊。”笑了笑,慕以瞳挑眉:“我乐意。”
    “你!疯子!”
    “嗯,彼此彼此。”
    “拉倒吧!我跟你才不是彼此彼此!慕以瞳,你就是个疯子!”
    “所以,你再跟疯子多说一句,”凑近些许,她眼神一厉,“疯子可不知道要对你做什么。”
    成功把小姑娘吓得脸色发白,慕以瞳心情大好,“跟你老公说,晚上晚点回去。”
    “为什么?”
    “因为你一会儿要陪我出门。”
    “去哪儿?”
    “唔,美容室。”
    *
    小时候吧,慕晏晏倒是隐约记得慕以瞳留过一阵子短头发,那个时候很流行短头发。
    后来,她就是雷打不动的长发,黑发。
    据说,因为温望舒喜欢。
    顺从、迎合温望舒的喜好,是慕以瞳的生存法则,她肯定不会违逆。
    那么今天,慕以瞳就是真不正常,和温望舒,也是真的有事。
    “你确定吗?”
    慕晏晏蹙眉问正在翻发型杂志的某人,“你确定?”
    “嗯哼。”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慕以瞳耙了耙那头乌黑美丽的长发,“人嘛,总要做点改变不是?一成不变有什么好?”
    转头,她笑看着小姑娘,“没什么好。既然没什么好,也就没什么不好。”
    “我懒得听你搁这咬文嚼字。”慕晏晏不耐烦的打断她,“我就想知道,温望舒会不会生气?你不是说,他不喜欢你,嗯,改变发型这事。”
    “我为什么要管他?”
    “废话!”低嗤一声,慕晏晏更加压低声音,怕别人听到,“他不是你老公吗?”
    “很快就不是了。”轻描淡写的一句,慕以瞳指着杂志上一款发型,问小姑娘,“这个怎么样?”
    慕晏晏觉得自己好像漏听了一句什么,慕以瞳问她,她也没心思认真看,“挺好。不是,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那就这款。”招手叫来发型师,慕以瞳说,“给我来这个。”
    发型师先是一顿夸赞慕以瞳眼光好,弄这个发型肯定好看,然后就去准备药水。
    “不是吧?你来真的?不要了吧,做做护理算了。”
    “No!”晃了晃食指,慕以瞳说,“来都来了,必须弄。”
    她这个叫什么呢,对,改变,从头开始。
    栗色,波浪大卷。
    好吧,发型师说得对。
    慕以瞳,她真的真的很适合这个发型。
    真的很漂亮。
    和以前的感觉,有明显的不同。
    “怎么了?”拂了拂头发,慕以瞳笑眯眯的问:“太好看了,你都移不开眼了?”
    慕晏晏轻咳一声,不想夸她,不然她的尾巴还不知道要翘到什么程度。
    “一般般吧。”
    “啧!是吗?可我看你,”手指在慕晏晏眼前点了点,她眉眼弯弯,“眼睛里充满了嫉妒。”
    “我会嫉妒你?”
    “不是吗?”
    “不是!”斩钉截铁的说完,慕晏晏哼了声,“你就等着回家,温望舒收拾你吧!”
    从美容室出来,已经晚上7点多。
    慕以瞳开车载着慕晏晏在附近随便吃了晚饭,又把她送回家。
    唐铎烊下楼来接,看着小姑娘一下子扑进丈夫怀里,慕以瞳有些恍惚。
    亲了亲小妻子的额头,唐铎烊搂着她问慕以瞳,“要不要上去坐坐?”
    慕以瞳说:“不了,完璧归赵,我走了。”
    上车,她驱车离开。
    等慕以瞳走了,慕晏晏挽着唐铎烊的手臂,两人往回走。
    “你觉得我姐新发型怎么样?”
    “啊?”唐铎烊微怔,挠挠后脑勺,“她换发型了?”
    慕晏晏跳起来给了他脑门一个暴栗,“你什么眼神啊!”又甜蜜的笑起来。
    至于甜蜜的原因,嗯嗯,对不起,无可奉告。
    *
    回到温家的时候,温望舒晚上有应酬还没回来。
    肉团子围着他最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