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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潘老熟悉?”
“不熟。”
“那你准备怎么做?”
“去拜访他,和他谈谈。”
燕倾城侧过脸,眼睛瞪的溜圆,她在想方明是不是疯了。
在华夏国,潘天涵是公认的智囊。
据说当年搞改革开放,一些党内的元老还在纠结于路线之争,潘天涵用了几天几夜,直接将一份堪称完美的报告送到了总设计师的面前。
担任央行行长十五年,潘天涵一直实施积极稳健的货币政策,华夏国的经济顺利实现软着陆。
虽然已经卸任数年,潘天涵依然是**高层的重要智囊,就连紫光阁内的几位常委见了他也称“潘老”。
燕倾城不明白,方明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拜访这样一位人物。
“方明,你听说过万宝儿吗?”
万宝儿,京城名媛,爷爷也是**元老。
出身名门的万宝儿自从哈佛大学金融系毕业后,一直活跃在华夏经济高层。雄心勃勃的万宝儿不甘心只做开发银行的副行长,她积极的与金融大鳄联系,筹备了赫赫有名的华夏经济联合会。
为了扩大影响,万宝儿曾经登门拜访潘天涵,却被潘老拒绝。次日,潘老在经济日报发表了犀利的评论《私有化不是万用灵丹》的论文,令万宝儿颜面扫地,一些大财阀见潘老的态度,也不声不响的将办好的水晶会员卡扔进了垃圾桶。
要见潘天涵不是不可以,可是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去吗?
“这就要靠你了,倾城。”
方明修长的手指叩击着桌面,身子前倾,就像出击的鹰隼,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倾城,我听说你们家有一幅云龙纹围棋?”
好家伙,果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燕倾城的**翘了起来,身子后仰,无形中拉开了一点距离,她嘴角含笑,包裹着白色睡衣的她就像摇曳生辉的睡莲:“我们燕家可是生意人,你拿什么交换?”
方明的脸一下子拉长了,无形的杀气弥漫,他突然霍地站起来,掷地有声的说道:“极品型男一枚,用这交换,行吗?”
说着,方明不由分说的将燕倾城拉了起来,紧紧的抱住她。
“你………”燕倾城一声惊呼,嘴唇已经被方明死死的咬住,对方的舌头肆无忌惮的叩开贝齿,**浓烈的气息令燕倾城晕眩。
**一吻,方明轻舒猿臂,将燕倾城放开。
“讨厌!”燕倾城娇羞满面,她又骂了句“混蛋”,这才娇嗔的答道:“云龙围棋可是我爹爹的心爱之物,我向他老人家说说,我可没有绝对把握。”
“倾城,只要你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为夫就等你的好消息。”
方明坏坏一笑,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个家伙,明明占了自己的便宜又得了好处,却做出一副怕吃亏的样子匆忙离开,实在是太气人了。
“少奶奶,你的东西送过来了。”
门外响起了脆生生的声音,方晓红捧着一个包裹好的方形小盒子,大声的敲门。
燕倾城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裳,急匆匆的下楼开门。
“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少主准备的,他说少奶奶可能用得着。”
“谢谢啊!”燕倾城关上门,心说什么东西如此神秘。可等她拆开盒子,不由得满面羞红:盒子内竟然放着一枚未拆开的避孕套。
这家伙,他是在暗示我吗?
不行,不能让这家伙太得意,燕倾城想也没想,“啪”的一声,将避孕套扔进了垃圾桶!
第三百四十八章、心若碣石,以观沧海
潘家大院坐落在燕京城西郊的香山脚下,背山面水,风水绝佳。
粉墙黛瓦,青石铺就的地砖以及门前沧桑无言的老槐树,都在低调的彰显着潘家祖上的辉煌与荣耀。
这个家族,就像门前的老槐树般枝繁叶茂,能人辈出。
从清朝乾隆年间起,潘家出过十六位进士,三位翰林,可谓是簪缨世家。
这样的家族,它老宅里的一砖一瓦,都无声的传递着令人窒息的富贵气息。
角门里,一位身穿牡丹旗袍,丰腴华贵的女子正提着一只红色的香奈儿手袋,静静的等待着。
潘家还保留着民国时的规矩,凡是到府上拜访者,一律先送拜帖,由门房进行转达。
就在这名女子等待的时候,方明带着燕倾城也到了。
这名女子抬起头,眼光从二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燕倾城的身上。
裴南屏,京城名媛圈炙热可热的人物。
她的祖父做过两任国务委员,丈夫王俊姚又是建设部副部长,高贵的身世令裴南屏走到哪里都带着一股高贵的泼辣。
今天来求见潘老,裴南屏在小小的门房里终于显露出难得的忐忑,就像一个小学生紧张的等待着公布期末考试成绩那样。
不过这种局促不安在见到燕倾城的那一刻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敌意。
如果说美女也有敌人,那只能是比她更美的人。
燕倾城穿着双排扣的轻薄白色休闲风衣,里面套着一件黄色的纯棉体恤,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青春靓丽中带着一丝华贵。
裴南屏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给扎痛了,她禁不住多看了燕倾城两眼,微微一笑道:“燕小姐,幸会。”
燕倾城早就认出了裴南屏,原本不准备和这种倚仗夫贵妻荣的女子搭讪,对方主动问候,燕倾城也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微笑道:“裴大姐,早!”
说完,燕倾城拉着方明的胳膊,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刚好挡住裴南屏探寻的目光。
裴南屏冷然一笑,她再度开口道:“要见潘老实在是太难了。”
仿佛印证了她的话,不到一分钟,门房出来传话:“老爷子要休息一会儿,裴大姐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裴南屏悻悻的退到一旁,她却没有走,在门房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女人是一种嫉妒心极强的动物,也是好奇心极强的动物。
裴南屏不走,她就是要留下来看看,燕倾城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碰一鼻子灰。
方明和燕倾城都是聪慧之人,两眼对望一眼,眼睛里满是叹息。
确切的说,是悲悯。
一个锦衣玉食,条件优越的贵妇人,在她的心底竟然潜藏着如此无趣的想法,品行上先就矮了下去。
“燕小姐,潘先生不见客。”门房还未等燕倾城开口,先自说了。
燕倾城微微一笑,明眸皓齿,顾盼生辉:“小哥,劳烦你将这幅围棋带进去,就给潘老说,十年前的南湖残局有人践约。”
小哥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看燕倾城说道很慎重,他接过围棋,一溜小跑进了内院。
“燕小姐,潘老一概不见外客了。”裴南屏幽幽的叹了口气。
燕倾城挽着方明的手臂,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半点落在裴南屏的身上,仿佛对方是空气。
裴南屏终于激怒了,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耐着不走,存心想看看燕倾城吃闭门羹的惨状。
燕家不过是一个商人家族,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我裴南屏叫你一声大小姐,实在是抬举了你。
裴南屏越这样想,她越是期待门房的到来,这样才能拯救她失衡破碎的心。
门房终于来了,他谦卑的走到燕倾城面前,说了一句话,裴南屏涂满脂粉的脸立刻夸张的膨胀起来,一道道细小的裂痕密布。
这,怎么肯能?
燕倾城到底用了什么魔法,很少见外客的潘老竟然单独接见他们。
门缓缓的关上,燕倾城和方明的身影也消失了,裴南屏心头涌起前所未有的失落。这扇门就像一道分割线,将她永远的隔在了外面。
“呼!”里面的燕倾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大快人心。
方明握了握她的手,两人会心一笑,刚才的那一幕就像小插曲从此揭过,接下来将是一出艰难的对决。
穿过花厅,来到古色古香的客厅里。
一名带着金边眼镜,头发雪白,精神矍铄的老者端坐在太师椅上,静若山岳。
安静,一种安静的力量令两人不自觉的放慢脚步,轻轻的走到潘天涵的跟前。
“坐!”潘天涵指了指旁边的太师椅,燕倾城和方明欠了欠身,然后落座。
潘天涵看了看两燕倾城,问道:“小丫头,你父亲没有来?”
燕倾城不卑不亢的答道:“潘老,谁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残局还得继续。”
潘天涵扶了扶金边眼镜,笑着望向燕倾城,眼睛里有一丝疑惑。
燕倾城微微一笑,站起身子,将方明拉到了面前。
“方明,你就陪潘老解开这副残局吧。”
听到“方明”两个字,潘天涵的眼睛里闪动着一抹光亮,一切都明白了,却又什么都没说,连寒暄也省了,直接摆手道:“请。”
方明执黑,潘天涵执白,两人很快将当年的残局复原。
整个棋局呈现一种短兵相接,不死不休的惨烈。
黑方的一条大龙挺进白方中盘,气势如虹,不过在大龙周遭的空地,却被白方逐一蚕食。摆在黑方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是中盘稳住,稳扎稳打,将周围的失地收回。二是继续挺进,将棋局搅乱,火中取栗。
方明手中的黑子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他就像一尊雕塑,陷入了沉思。
燕倾城看着方明凝神苦思,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方天豪失踪,方文强受伤,现在的方家全部落在方明一个人的肩上。
看着他举棋不定,苦苦神伤的样子,燕倾城好多次都想站起来,拉着方明的手离开,将一切的名利权情通通抛掉。
潘天涵的脸色冷峻,他冷冷的说道:“年轻人,想好了没?”
“想好了!”方明长长的吐了口气,他手中的黑子重重的落在了潘天涵的中盘里。
进攻,方明选择的方式是进攻。
潘天涵聪慧过人,官子功夫炉火纯青,与他中盘一目半目的争得失是不明智的行为。
进攻,疯狂的进攻,将整盘棋局打乱,越混乱越好。
方明的黑棋如同水银泻地,他的进攻凌厉如电,分路进击,不断的吞噬蚕食敌方的腹地,而己方的腹地也同样被潘天涵咬得死死的。
姜桂之性,老而弥坚,潘天涵古稀之年,手下的功夫却一点也不显老。
两人的攻击越来越疯狂,出手却越来越慢,长考的次数也愈加频繁。
这盘棋从中午一点下到晚上七点,厨房送来餐点,两人草草吃了,又坐在棋盘前苦思。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晚上十点的时候,方明打了个哈欠道:“潘老,不如我们休息一下?”
潘天涵眼光何等锐利,他笑着道:“年轻人,绕着弯子来体谅我这个老年人,我很感谢。不过,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接着下!”
潘天涵丝毫没有封盘的意思,他的白棋如同洪流汹涌,方明的四角腹地死伤殆尽。
不过中央的那条黑龙却保持着完整。
“小子,老夫要屠龙了!”潘天涵摇头叹息一声,就要落子。
突然,他的目光好似被什么粘住了一般。
对方的腹地虽然损失殆尽,自己的半条大龙却被对方吞噬,目前的局面居然是平分秋色。
潘天涵非常的失望也非常的惊讶,他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乱局之下,对方还能赢得先手。
看来,自己应该稳一稳,拖住对方,在官子中取胜。
潘天涵的棋子落下,紧紧的护住中盘,他望方明的眼光像是在说“小子,我看你怎么下!”
第三百四十九章、棋局
方明落下一子,局势豁然开朗。
原本蛰伏的困龙,好似一下子冲破云霄,遨游天穹。
以这条大龙为中心,在敌方阵营内潜伏的黑棋全都活了起来。
方明见子打子,四处出击,牢牢的遏制住潘天涵的攻势,经过几个小时的惨烈厮杀,潘天涵再度陷入长考………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潘天涵喝了几口茶,揉了揉眼睛,重新看着棋盘。
棋盘上黑压压的一片洪流,浩荡澎湃,势不可挡,自己的白子又该投向何处呢?
“啪!”潘天涵手落下,将白子投入了棋罐中。
输了?燕倾城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一幕。
潘天涵虽然不是职业棋手出身,但他的棋力至少也逼近职业七段棋手的水准,自己也没见方明如何准备,他是怎么赢的?
窗外,一声鸡啼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晨曦初露,东方已然发白。
潘天涵揉了揉眼睛,戴上眼睛,长叹道:“后生可畏,这局棋我终究还是输了。”
“不过,这局棋输得好!”
潘老输了棋还这么高兴,燕倾城大为惊讶。
这幅残局是十年前父亲燕东升陪潘老下的,当时两人谁都没有落子,只说“心境不宜,十年再战”。当时两人的约定透着玄机,燕倾城也还是个小姑娘,并不懂得个中滋味。
直到前几天方明提起要见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