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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疯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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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换了个手托腮,愣愣地看着茶楼下叽叽喳喳的人群,声音有些木然:“其实,我只是想找到他,也算了解我一桩事,等找到他了,我想我也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对于风止,不,对于傅君,我原本是存着那一份幻想的,那些日子他同我说的温存话,我都藏在心里,私心猜测他可能有难言之隐才不说一声便走了,他是怕我容九受不得被休的打击么?那他便是小看我了,我一向心境比较好,不太会受打击,自我修复的功能也算是尚佳,一颗破碎的心用浆糊粘一粘便也修复了,如果他觉得我是个经不起打击的人,那着实是对我天大的误会,但是他这一走便是两年,杳无音讯,若是要躲我,便就直说,我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这个样子,那他置我容九于何地?果真他是在玩弄我这个女道士?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开始是顺V章节……说来这是第二个故事咯……会更好看的哦…… 回顾两年前的那一日清晨;我晕头转向地起床;晕头转向地梳洗完;晕头转向地准备开门下楼吃早饭。
  就在这样的晕头转向中;我却再也找不到风止了。
  我曾报着很大的希望;或许他只是出去办了些什么事;他很快就会回来;我便耐着性子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在客栈等了他五天;他依旧没有回来;再问掌柜的才知道,风止早就付清了日后不知道能住多久的住宿费;和六义走了。
  掌柜的说,姑娘啊,你说的那位白衣公子,他留下了好多银子,说这些银子都是姑娘你的住宿费,我算了算,都够你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了,他还说要我们好吃好喝地待你,这位公子这样慷慨,我们自然是要好好待你,姑娘今日想吃什么菜?
  我完全没心思去听掌柜的兴高采烈地在那里独自报菜名,我只想快些找到风止。
  在虎安城兜兜转转三天,没有找到风止,我也没有那个脸面再去安府找安皓渊求助,生怕他一刀子捅死我,且信五也表示,不敢再见安浅姑娘,生怕再出事端来。我顿时一颗心木得变得空落落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当我要死要活地准备出虎安城找人的时候,信五一个手刀,劈晕了我扛回了莲花山上的莲花观。
  犹记得那一日,半仙师父将我叫到东王公像前小坐。
  师父他老人家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我抱腿屈膝坐在他面前的蒲团上,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逃出莲花山找风止,就算他真的不想要我了,那我也要找到他要封休书,这个样子杠着,我也不好改嫁是不是。
  因着门是关着的,大屋能显得有些黑黢黢,师父他老人家点了许多蜡烛,在这大夏天的未免有些热,我从小不太出汗,此时却在额心冒出许多汗来,兴许是虚汗吧。
  我恹恹地耷拉着脑袋,师父他老人家却突然道:“九儿啊,精神一点好不好,这不像你啊。”
  我无语凝噎地抬起头,朝着师父嘿然的笑了三声,全然是皮笑肉不笑。
  师父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了几下,忍着怒气道:“为师说的是让你精神一点,不是神经一点!”
  师父他老人家说的有理,我这么个样子实在不太像样了些。我记得风止对我说过让我觉得最感动的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是我问他永远是多远的时候,他说什么来着,他说我是我对你坚持的丈量,如今看来,这个永远也不过堪堪如此。
  默默了半晌,我心里一阵的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记得这一日,是我这辈子哭的最伤心的一日。
  待我抽抽噎噎地哭完,师父他老人家蔼声道:“九儿啊,有些事情不能强求的,你何苦如此执着呢?你倒不如多用用契约术救济救济人,哦对,说到这个契约术,你用的还算顺手吧,没出什么岔子?听信五说,前些日子你刚送走一个姑娘是吧。”
  咦?师父他老人家不是……我红肿着眼睛看着半仙师父,疑惑道:“师父,你不是一向不让我用契约术的么?怎么如今却……”
  师父从善如流道:“为师本就说过,契约术能化恶为善,化悲为喜,既然这么多人生活在苦难里,你去帮一帮他们脱离苦难,也是一件善事。”
  师父这句话纵然是没有错,谁人不想过的开心些,但是这个开心却是要用自己的灵魂来当抵押,徒留一具没有用的躯体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活着的人看着这具躯体亦是有不能接受的,然后便也悲伤了,便也想解脱,如此循环下去,岂不是全大瀛的人都要去极乐了?
  况且,风止那样认真地神情同我说,往后不要在用契约术,那我到底该听谁的?
  我又该不该告诉师父风止不让我用契约术呢?
  我私心以为,还是不要告诉师父了吧。
  我却有些扭捏道:“师父,老是用契约术总是不太好,要不我们换个什么别的什么温和一点的办法助人为乐吧。”
  师父却道:“难道九儿你觉得还有什么比契约术更为温和的法子么?比去极乐还要快乐的法子么?”
  我语塞。
  或许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别人到底极不极乐,跟我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师父当初命我下山去悟的什么大道,我如今却越悟越乱,又隐隐开始觉得哪里还是不对起来,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我是该听师父的去用契约术救济别人,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去找风止?
  我开门走了出去,看到八旺和十狼这对狐朋狗友在打闹,十狼一个机灵往我肩头上窜去,八旺就只能巴巴地看着十狼在我肩头上对它呲牙咧嘴,它却没有任何办法。
  我驮着十狼在莲花山山头的小土坡上面曲腿躺在地上看落日,恰似一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凄凉之感。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他说的喜欢我,究竟喜欢到哪里去了?
  慧极必伤,我不慧都能伤成这样,那要是我慧了,是不是也该求一求师父让我去极乐?
  十狼往我身上蹭了蹭,我偏过头去看着它,十狼便呜呜了两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明知故问道:“十狼,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十狼不会说话,它这么呜呜的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十狼在原地转了两圈,啪吱倒在地上,直挺挺地不动,我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我以为它生了什么病,刚推了推它,它却又一个翻身坐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在我面前,我似乎明白了十狼的意思,我试探着问它:“你刚刚表演的是被催眠?”十狼蹭了蹭我的手,十狼这个样子,应该是告诉我我说对了,我又问它:“你表演被催眠干什么?”十狼咬过我的袖子扯了扯,这一次,我似乎是真的明白了十狼的意思了。
  我盘腿面对着十狼坐着,说道:“你是想让我去找风止?”
  十狼欢快地摇了摇尾巴,十狼的白色毛团尾巴摇起来十分的好看,它摇地如此欢快,显然是我又说对了。
  当夜,我偷偷往七位师兄香炉里加了点幻迷香,然后收拾包袱,趁夜潜逃,结果在后门被信五一把剑拦下。
  信五声音听不出波澜:“小九,你要去哪?”
  咦?难道信五不是应该被我放倒了么?怎么会好好地站在这里。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半夜睡不着……出来散个步……”
  信五回道:“你怎么不说你是梦游出来的?”然后冷不防扯下我的小包袱,十狼吓得躲在我脚后,信五续道:“哟,出去散步还带这么大个包,里面是什么,是出去散步吃的零嘴?”
  我心想不好,我这点小心思必是瞒不过信五了,趁他拿着我的包袱等着我回答的时候,我一不做二不休,包袱也不要了,转身就要跑,结果一步都没跑出去,就硬生生给被逼停住了脚步。
  妈呀,剩下六位师兄齐齐地站在我面前,似一堵高墙一般。
  孝二师兄率先开口感慨:“小九啊,这情这个字啊……啧啧,一旦沾染上了……想丢都丢不掉哟……”
  忠一师兄作为莲花观的老大,便是可以做一些主的,只见他拍了拍孝二的肩膀,示意他退下,自己则是走上前对我说道:“小九,如今你也长大了,虽说嫁了人却和没嫁人没什么区别,不过,你要做什么决定,师兄们都会支持你的,你若是想要下山去找你夫君,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不用给我们点幻迷香。”
  我鼻头一酸,从小到大,都是七位师兄照顾我,什么都让着我,我这一辈子没受过什么大挫折,有错都是七位师兄随便出来一个替我担着,要被师父罚跪,也是我们八个一起,他们对我的恩情,是我这辈子都会记在心上的。
  我哽咽了两下,道:“用幻迷香的事情,是小九不该,我只是怕……怕你们会拦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合该我自己去解决好,等解决好,我便回来。”
  义四师兄拍了拍胸膛,义正言辞道:“怕什么,小九,有我们给你撑腰,谅他那个叫什么疯子的负心汉也不敢欺负你,你尽管去找,要是打不过他,还有我们。”
  我心道,我确实打不过他,你们七个加在一起,也未必打得过他,于是我讪讪道:“疯子是没错,负心汉还是缓缓吧,事情还没弄清楚,也不能给他乱套帽子。”
  信五站在我身后拍拍我的肩膀:“小九,我们不是不让你下山去找人,只是你一个姑娘家,实在危险。”
  我也知道危险啊,可是再危险也要去啊。
  我转身茫然地看着信五,只听他说:“不管怎么说,信五师兄我也是和你夫君打过交道的,也算对他有些熟悉,此番依旧还是让我陪你下山寻他,不管要花多少时日,师兄一定陪你找到他,好好的问问他,做什么不要我们这样好的小九,一定要离开。”
  我正含着泪要应下,只听礼三师兄嚎了一句:“信五师弟,你又要离开我!”

  第二章

  德六师兄一个手刀劈晕了礼三师兄;我看得目瞪口呆;惊讶道:“德六师兄;你怎么把礼三师兄打晕了?”
  德六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道:“礼三师兄太絮絮叨叨;大概会误事;就让他睡一会儿吧;小九你且和信五快快下山吧;师父那里;自有我们。”我暗叹道,就德六师兄你这身板这力道这一手刀下去;也不是只睡一会会儿的功夫了吧。
  我万分感激,和信五连夜下山。
  我和信五几乎快要找遍了全大瀛洲,依旧没有风止的身影,这消失也消失的太彻底了,连南阳城傅家我们都去过,看门的小哥表示,他们抚远将军府也正在通缉他们家公子,料想抚远将军府这个大个府邸,也不像是在骗人,这么说来的话,风止也没有回傅家,那他究竟去了哪里?
  我壮着胆子跑到了胡杨山上找风止他师父蔺止道长,蔺止道长一派严肃,原本殿里点的檀香是用来静心的,我却活生生被憋出一身冷汗来,跪倒在蒲团上,我整个人都快趴在地上了,如此虔诚,蔺止道长也好歹告诉我风止在哪儿吧。
  我感觉到背脊骨凉凉的,想必是蔺止道长用他那凌厉的清冷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看,我有些不太爽快,腰弯的有些酸了。
  蔺止道长的声音依旧的严肃:“小丫头。”
  我再一次无语凝噎,小丫头这个称呼也太……太……那个什么了,恕我难以接受。
  蔺止道长同我说了些比师父他老人家平日里说的还要空还要大的不找边际的大道理,已经完全不是停留在道可道非常道的层面上了,而是说着什么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我不明所以,只觉得这样高深的话语一定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能参透的,方要告辞,便听蔺止道长声音悠悠地飘在我身后:“缘这种东西,不可强求,有缘自会相见,何苦纠结于这一时。”
  我觉得这句话说得没道理,若是我同风止的缘分是在五十年之后,难道要我苦守着这一段从天而降莫名其妙的婚姻期期艾艾地过一辈子然后等他七十岁了再回来找我?要解决问题就要趁早,我一向不太喜欢拖沓,速战速决就好,絮絮叨叨只会碍事,我走出门口前,对蔺止道长道:“师叔,我容九是个直性子的人,藕断丝连不是我的强项,我也做不到等这个字,他既然能走,我也能找,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就算换来的只是一纸休书,那也算是给我一个解脱,找一找就当游山玩水了。多谢师叔刚才的教诲,恕容九浅薄,没有听明白,就此告辞。”
  我觉得我这番话说的很诚恳,也说的挺让人想抽我巴掌,若是蔺止道长脾气差一点,说不定我就被他的佛尘直接拍出去也不一定。
  我的确游山玩水地去找风止了。
  这么一找就是两年。
  两年里,合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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