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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荀澈的话,云沫脸上露出一抹淡笑,不经意间,眼底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神彩。
“货源的事情,荀公子不必操心,如何家种野菜,我自会料理好,但是,大量家种山林野菜,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我要确保与闻香楼的合作万无一失,才敢放手去做,这一点,希望荀公子能够体谅。”
“这是自然。”荀澈默许。
云沫眼中神采未退,又继续道:“口说无凭,字据为证,荀公子,若想让我无后顾之忧,咱们还需立份契约。”
荀澈尚未开口,荀书眉头紧蹙,显得俊脸微恼。
“闻香楼日进斗金,我家公子也是秭归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难不成还会诓骗你一个乡野村姑。”
一旁的夙月冷着一张脸,目光落在云沫的身上,也显得十分不满。
公子爷是何许人,身份高贵,温文尔雅,大燕汴都多少大家闺秀绞尽脑汁想接近公子爷都没有机会,没想到,这位云姑娘如此不知好歹,竟然要与公子爷立契约。
“云姑娘,我家公子爷答应的事,自然是一诺千金。”
云沫保持着淡笑,没有理会夙月,荀书二人,只将目光放在荀澈的身上。
荀澈侧目,一眼掠过夙月,荀书,面容温文尔雅,却不怒而威。
“属下多言,请公子爷恕罪。”夙月,荀书心中一颤,同时道。
公子爷玉颜绝世,语润化风,众人皆认为公子爷脾气好,极为好相与,实则不然,只有他们知道,对于不喜之人,公子爷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见夙月,荀书低下了头,荀澈才淡声吩咐:“荀书,去取笔墨来。”
“是,公子爷。”荀书不敢再多言,老实去取笔墨。
立好契约,云沫与荀澈各执一份,明年春上,向闻香楼供应木槿花,春芽的生意算是谈成了,至于收益,云沫分两成。
云沫饮了一碗茶水,将契约折叠收入怀中,望着荀澈淡淡道:“荀公子可还有其他事情要说,若是没有,我便告辞了。”
“请云姑娘稍等片刻。”见云沫着急离开,荀澈赶紧道。
说完,又吩咐夙月:“夙月,去将柜子里的那匹苏锦取来。”
“是,公子爷。”
夙月应声,很快将一匹泛着流光的苏锦端到了荀澈的面前。
荀澈以袖掩面,虚虚咳嗽了两声,对云沫道:“云姑娘,今日,劳烦你替在下洗手作羹,这匹苏锦算是在下的一点谢礼。”
云沫瞧了那匹苏锦一眼,色彩鲜艳,泛着流光,就算她不懂丝绸,也知道,这匹锦缎乃是上等货中的极品,再看看自己,皮肤黝黑,粗燥,整天与黄泥巴打交道,若是收下这匹锦缎,穿在她身上,就等于是凤凰毛披在了乌鸦身上,各种搞笑,不和谐。
既然这匹锦缎对她没作用,就算收下了,也只能贱当给当铺,还不如让荀澈欠他一个人情,有人情,好办事,不是吗?
“荀公子,你的谢意我收到了,左右不过做一顿饭,你不必如此重谢,这匹苏锦实在……不太适合我。”
云沫拒绝得如此爽快,这令夙月,荀书有些诧异,尤其是荀书,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
这匹苏锦可是丝绸中的极品,起码值好几十两银子,这位云姑娘是不识货呢?还是当真见钱不眼开。
听了云沫的话,荀澈往她身上瞧了一眼,见她穿着麻布料的短裙,长裤,一副下地打扮,淡淡一笑,以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
他倒是忽略了,云沫生活在乡下,绫罗绸缎送给她并不适用。
“咳咳,是在下唐突了,请云姑娘莫怪。”
“不怪,不怪。”云沫含笑露齿,随意摆了摆手。
荀澈又温言道:“云姑娘妙手掌厨,在下才得饱食一顿,谢礼是一定要给的,这竹园内的东西,只要云姑娘看得上的,皆可以拿去。”
看得上的,皆可以拿去……
云沫抚了抚额头,心里有些汗颜,这位荀公子还真是阔绰,大方啊,生怕自己的东西送不出去似的。
但瞧着荀澈一脸真诚,她也不好再拒绝人家的好意,若是执意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眼神麻溜一转,瞬息间将竹园打量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墙上的一副字帖上。
这字帖甚妙,小篆体,送给小豆丁练字恰合适。
“既然荀公子执意要感谢,我也不好再推辞,做一顿饭而已,也不是啥大事,我就随便选一样东西了。”说话间,云沫伸手指了指那字帖,继续道:“荀公子这里的东西都太过贵重,就那副字帖看上去普通一点,这样吧,我就要那副字帖了。”
噗……
云沫话音落,荀书内心喷血。
夙月则是眼角抽了两抽。
就那副字帖普通……一点,云姑娘还真是会挑东西,这是走了狗屎运呢?还是瞎猫遇上了死耗子?
那字帖可是已故书法大师王献之的绝笔之作,有价无市,更是公子爷的心爱之物,曾经老太爷几次三番想要,公子爷也没舍得给。
竹园内静谧了几秒。
云沫见荀书一脸苦大深仇,夙月神色也不太对,“怎么了?那副字帖很名贵,是荀公子的心爱之物吗?”
前世,她忙于经营生意,对字画没什么研究,而前身本尊虽出身于昌平候府,却是个不得宠的挂名小姐而已,自然也接触不到稀罕名贵的字画。
“不名贵,就是普通字帖而已。”荀澈勾了勾唇角,依旧温言如玉。
“咳咳,荀书,去将字帖取下来,交给云姑娘。”
不名贵,很普通……
公子爷,你真是会安慰人,竹园内最值钱的东西,怕就是那副字帖了。
荀书在内心狂吐了一升血后,这才将字帖取下来,极为不舍的交到了云沫手中。
“……那个,云姑娘,这字帖,你可要仔细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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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猎到一只猪?(男主登场)
谈完生意,云沫再回到摊子时,秋月的草鞋,草垫已经卖完了。
两人收摊后,在集市上逛了一会儿,想着荀澈送的字帖,云沫特意去宣纸铺给小豆丁买了一套文房四宝,然后又采买了一些生活用度,这才邀秋月回阳雀村。
生意好做,两人兜里都揣着银钱,这心里自然高兴,一路赶回家,两人脚步格外轻快。
回到阳雀村,午时刚过,云沫见时辰还早,赶紧去秋家将云晓童接回了茅草屋,回到茅屋,娘俩随便弄了点吃的,就拿着家什上了雾峰山。
“娘亲,我们设的陷阱能抓住山羊子吗?”娘俩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云晓童牵着云沫的手,不停的问东问西,提到野山羊时,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神采。
云沫见他小脸通红,帮他擦了擦汗,道:“不知道,这要看运气,若是运气好,说不定咱们还能猎到野猪呢。”
娘俩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设陷阱的地方。
“娘亲,你快看,你快看,咱们设的陷阱被踩过了。”
隔了老远的距离,云晓童就看见陷阱上的铺着泥巴,草皮被踩踏了一部分。
云沫看着前方被踩踏的陷阱,更是喜出望外,唇角勾了勾,对云晓童笑道:“童童,看来咱们娘俩的运气很不错。”
“走,跟娘亲去看看,看看是什么东西掉进了去了。”
“嗯。”
牵着云晓童上前一段,靠近猎坑了,云沫叮嘱道:“童童,你在边上站着,娘亲先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娘亲,你小心一些。”
云沫蹲下身子,一点一点的扒开猎坑上剩余的草皮,云晓童站在她身后,脖子伸了老长,睁大眼睛好奇的盯着猎坑。
很快,猎坑上的草皮被完全扒开,坑底,出现一坨黑色的不明物体,身体蜷缩着,很大一只。
这是……
云沫看清楚那一坨黑色的不明物体时,拭了拭眼角,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娘亲,咱们猎到的是山羊?还是野猪?”云晓童走上前两步,将一只小手搭在他娘的肩上,“黑乎乎的,看着不像村长爷爷家养的山羊子,难道是野猪?”
云沫将视线转向云晓童,一脸失望。
“童童,这个……视乎不是野猪,更像是一个人。”
看着坑底那位倒霉鬼,此刻,她的心已经接近奔溃,辛辛苦苦挖了几天的土坑,她容易吗?猎物没抓到一只,倒是坑了个大男人,去。
“救……救我上去。”
云沫心里正郁闷着,一个虚弱的声音自坑底传了上来,紧接着,坑底下那倒霉鬼动了动,还是个喘气的。
“娘亲,那人好像还活着。”云晓童盯着坑底道。
“咱们要不要救他上来?”
云沫心里正气着,这货弄坏了她的陷阱,害她抓不到猎物,破坏了她的生财计划,救他上来?是不是显得她太善良了。
想了想,随口道:“童童,好人,咱们可不能乱做,你看,这货,不,这人要死不活的,掉着一口气,万一救上来,就赖上咱们娘俩了呢,咱们家那么穷,可没有多余的饭。”
云晓童看了看云沫,再看了看坑底那人,紧绷着小脸,没再说话。
娘亲说的话是对的,不救就不救吧。
“咳咳……”母子二人一番对话后,坑底传出一阵闷咳声。
“你挖这……猎坑,不是为了狩猎吗?不将我救出来,我就一直占着这坑,你还如何……狩猎。”那人动了动,咬着牙,断断续续的说了一段话。
云沫动了动眉,托着腮帮,瞅着坑底的倒霉鬼。
这倒霉鬼说得也挺有道理,她若是不将这倒霉鬼清理出来,丢一边去,这倒霉鬼就一直占着她的猎坑,那她还如何狩猎,没想到,都摔成死狗了,脑袋还那么清醒。
“童童,将旁边那树藤递给娘亲。”
“嗯。”
云沫接过云晓童递来的树藤,选了棵小腿粗细的桐梓树,将树藤一端系在树干上,另一端牢牢捆在自己的腰上。
“童童,娘亲下去救人,你在上面等着娘亲。”
“娘亲,你注意安全。”
看着云沫一点一点的滑下猎坑,云晓童站在猎坑边上,紧张得小脸都皱起来了。
云沫身材瘦削,动作灵活,这几日又吃得饱,腿脚上有的是力气,片刻功夫,她就下到了几米深的猎坑。
“若不是怕浪费我这猎坑,我才懒得救你。”
她一边说话,一边将腰上的树藤解下来,然后牢牢的捆在那黑衣男子腰上,动作十分粗鲁。
黑衣男子身受重伤,又掉进猎坑中,全是上下无处不疼,此刻,被云沫这一番折腾,简直快散了骨架子,疼得牙关都颤抖了几下。
嘶……
该死的女人,就不能轻一点吗?
虚弱无力的睁着双眼,冷盯着云沫那张黝黑粗燥的脸,表情十分不瞒。
云沫感觉到他不满的眼神,一眼瞪回去,“看什么看,很不满意是吧?不满意,你大可以找第二个人来救你。”
说话时,捆藤索的动作却未停下来,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云沫双手一拉,扯着树藤一头,麻利的在黑衣男子腰上打了个死结,那麻利的动作,活将黑衣男子当成了柴火来捆,简单粗暴。
嘶……
随着腰间被勒紧,黑衣男子疼得嘴角咧开,又发出一声闷哼。
“嘶什么嘶,忍着。”云沫拍了拍手上的泥巴,不耐烦道。
黑衣男子咬了咬牙,心里怒火翻腾,奈何此处天苍苍,野茫茫,若是云沫不救他,他大概就只能待在这猎坑里数星星了,望月亮了。
有事求人,不得不低头,他看了云沫一眼,强行咽下满腔怒火,将头别到一边,抿上刀削般的唇瓣,不再说话。
云沫将黑衣男子捆绑好,自己先顺着藤蔓爬出了猎坑,然后才与云晓童合力将黑衣男子也拉出了猎坑。
【039】惹不起刁妇
将黑衣男子拉出猎坑,云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哥,你可真是比山猪还重。”
要是猎到的真是山猪,该多好啊。
黑衣男子被她丢在猎坑旁,腰上还缠着树藤,鼻孔勉强还能出气,他微微合上双目,神情冷傲,根本懒得理会云沫。
云沫见他微合着双眼,不说话,弯下腰,动作粗鲁的解下缠在他腰上的树藤。
“哪儿来的,哪儿去,要死呢,就死远一点儿,别嗝屁在我的猎坑旁,我辛辛苦苦挖的猎坑是用来狩猎的,可不是用来埋死人的。”
“咳咳…。噗!”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