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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院过的好了,现在要怎么给她解释当初去西院的名额是其他丫环觉得烫手才甩锅到她身上的?
“你动点脑子好不好?一看现在分家,李玉儿要和三少爷搬出去,就知道当初去西院不是个好选择了。”吴平平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周囡囡的脑门道。
周囡囡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开了:“玉儿要和三少爷他们搬出去了?!”
“是,明天就搬。”见周囡囡又急着要说话,李玉儿立马伸手打断了:“现在先说你的事情,一定不能去北院知道吗?”
周囡囡还是有点舍不得:“可是那是二十五文耶,每个月都多了一倍……”
“我不会害你的。”李玉儿又不能直接给周囡囡说程孝有隐疾,生怕她年纪小瞒不住,在什么地方漏了出来给她自己惹来大祸,只能强调:“要是相信我,就不要去北院。”
周囡囡还是有些不舍,但看着李玉儿郑重的神色,还是有些肉疼的同意了:“好吧,我不去北院小厨房,可惜了那二十五文钱,能买好多糖葫芦呢。”
真是吃货本色啊,李玉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时吴平平也笑骂了一句:“这么爱吃,以后每个月我领了月钱给你买几串,行了吧!”
“好啊,每个月都买三串,我们一人一串。”周囡囡正笑着,忽然起了吴平平刚才的话,立马焦急地追问李玉儿道:“刚才平平说你要和三少爷搬走,是怎么回事啊?”
李玉儿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细细的给周囡囡说了。
周囡囡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玉儿你搬出去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得到啊。”
“桓壁县离州府也不是太远,一有时间,我会再回州府的。”李玉儿早就想好了,此时便把她的打算说了出来:“如果有机会回来,我会尽量赶在你们休假的时间,到时候我们就约在绣珍坊见面吧。”
以后李玉儿回礼,不可能再进程府,只有和周囡囡吴平平她们约在外面,而绣珍坊最开始就是吴平平介绍给李玉儿的,她自然也认真颜老板,因此约在绣珍坊最好。
“好。”
“怎么不约在糕点铺子啊?”
吴平平和周囡囡同时开口,李玉儿看着周囡囡笑了:“少数服从多数,我和平平都决定在绣珍坊了,你反对也没用。”
“对了,囡囡,平平开始说,现在一个叫曾婆子的在管着上厨房?”事情说完了之后,李玉儿又想起了开始吴平平随口说出的话。
周囡囡点头道:“对啊,前两天还把我们叫去拜见了一下,据说是正院里的人。”
“那苏厨娘和桂香涎味她们呢?”李玉儿心里有些担心,要知道苏大娘虽然没有明着和程夫人作对,但暗中也有些过节。
周囡囡不知道李玉儿的担心,对于李玉儿的问题有些奇怪:“苏厨娘和桂香?她们还在上厨房啊。”
“那就好。”看来上厨房只是去了一个掌事的婆子,苏厨娘和桂香涎味她们都还平安,李玉儿心里也安慰了些。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玉儿便把带过来的东西一一分给周囡囡和吴平平:“也是一些我带不走的东西,就留给你们吧,你们随意处理。”
吴平平和周囡囡也没跟李玉儿说什么客气话,直接收下了,吴平平直接递给李玉儿一个荷包道:“你走的匆忙,我们也来不及准备什么东西,你搬过去用钱的地方肯定不少,这些银子就权当是我们的心意吧。”
“我现在不缺银子,你知道的,我自己也在做绣品卖,还有那次七夕节挣了九两银子。”李玉儿一接过荷包,就估计里面起码有二三两,以周囡囡和吴平平的收入,估计这是她们的大半身家,太贵重了,李玉儿想都不想便推辞了,还认真的劝道“反倒是你们,应该尽量多存些银子,给自己留条后路。”
李玉儿不能明说,但她觉得程府长久不了,现在看着程夫人是气焰嚣张,但一想着程老爷死了,程孝又是个没后的,将来肯定还会起大波折。她现在也想不出如果将来程府大厦倾倒下面的丫环该怎么办,只能劝着吴平平和周囡囡早些打算。
“我会注意存钱,也会监督囡囡的。”吴平平虽然不知道李玉儿的具体意思,但也知道她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便把李玉儿的话记在了心里,但荷包却坚决不收回:“这是我和囡囡两人的心意,既然送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最后,李玉儿还是收下了,但她心里却想着要把这银子存下来,以后如果她们需要,再想办法给她们。
一切说好之后,李玉儿便起身离开。
“不要送了,你们也快些回去睡吧。”见两人还要送,李玉儿心中温暖,却还是回绝了,希望她们也能有一个好觉。
在回去的路上,李玉儿有心情欣赏身边的景致了,这大概也是她最后一次仔细看程府了吧。
夜色把一切都笼罩得朦胧而温柔,李玉儿走在她走过无数遍的小路上,回忆着她曾今和周囡囡走过的场景。今后这条路大概再也没机会走了吧,即使再想脱离程府,她发现这两年里还是有值得回忆的东西。
☆、第128章 离开
第二日; 早晨一起床洗漱好之后; 李玉儿就和翠蒿带着自己的东西去了正房; 一到正房就看到蓓香她们也带着东西过来了。
院子里摆满了东西; 除了丫环们的; 大部分都是阮芷娘的陪嫁; 程礼从小到大吃用大多都是程府的; 积累的家当不多; 大部分还是书本。
“奶奶; 这些大件不好搬把?”李玉儿看着阮芷娘陪嫁过来的床和座椅立柜等,不由问道。
阮芷娘看着这些东西也有点发愁:“马车肯定是装不下的,如果请抬盒从这里道桓壁县又太高调了。”
“可不可以把这座雕花拔步床拆开; 用牛车拉?”李玉儿小心的提议道。
阮芷娘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 先把这架拔步床拆开吧。”
说完,阮芷娘就要自己动手,李玉儿看大家都在忙,也没有阻止阮芷娘,自己也跑去帮忙。
但这个时代木匠的做工都很实在; 每个榫卯之间都连接的很紧实,李玉儿和阮芷娘第一次用力; 居然还没能成功拆开。
李玉儿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又怕阮芷娘尴尬; 便笑道:“我果然还要再长两年力气才行。”
“看来我是闲太久了,真要变成一个‘柔弱的娇娥’了。”阮芷娘也摇头笑道。
这是一直在旁边忙碌的罗二看到了这边的场景,连忙跑了过来:“少奶奶; 这种力气活儿交个我们这些下人就行了。”
“好,你们就来把这架拔步床先拆开,罗汉床和美人榻先不管。”阮芷娘吩咐完,就带着李玉儿让开了。
罗二恭敬的听命之后,立马对罗大喊道:“大哥,快来这边。”
罗大的表情有些不甘愿,但还是慢吞吞的过来了。
“少奶奶,马车来了,就在侧门,现在想搬东西过去吧。”管家进来禀报道。
阮芷娘立马转身吩咐:“先把这些箱子和包裹搬出去。”
翠蒿蓓香她们纷纷上前搬东西,李玉儿也拿着装衣裳的包裹往外走,连阮芷娘都没闲着。一行人走到门口,就看到外面听了四辆马车。
“不是说只雇两辆,多跑几次吗?”阮芷娘问道。
管家躬身回道:“那两辆翠幄的都是曹大人支应的。”
“看来安顿好了之后,真的要上门好好感谢曹伯父和曹伯母了。”阮芷娘的脚步顿了一下。
邹大娘转头看着程府的墙唾弃道:“只有这家才是真正的无情无义,虽说都分了家,但好歹还是血脉亲人,看着我们要搬家了,还专门把马处支出去,我看她是存心想让我们难堪。”
“她即使是派了马车送,也不敢让奶奶坐啊。”李玉儿摇头道,谁知道被驯养好了的马会不会突然发疯,虽然有恶意揣测的嫌疑,但还是小心得好。
阮芷娘喝止了邹大娘和李玉儿的话:“都不要多说!,要离开了,就别再节外生枝。”
李玉儿看着不远处的门房,立马住口了,也许是得了自由太兴奋了,以至于她没有以往谨慎了。发现了这点,李玉儿立马在心中警醒自己。
“你再去雇一个敞篷的牛车。”阮芷娘又吩咐管家道。
丫环,和车夫都帮忙吧东西往车上搬,先是箱子一个个垒好,再把包裹塞进去,很快四辆马车就被塞满了,但东西才堪堪装了一半,看样子还要再跑一次。
阮芷娘又转头对邹大娘道:“奶娘,你也先跟着马车过去吧,帮我布置一下那边的宅子。”
“确实,那边的宅子没人布置也不行。”邹大娘点头同意后就上了马车。
这边停了四辆马车,又一直在搬东西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旁边一些百姓的围观。
自从传出程府‘犯了太岁’‘糟了报应’等几种说法流传开来并渐渐深入人心之后,通州府的百姓对程家就没那么崇敬了,但还是有些忌讳,所以这次也是远远的围着,没多少人靠近。
“这程府又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好奇心的人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旁边有消息灵通的知情人压低声音解释了:“据我那在程府当小厮的侄子说啊,这程府分家了!”
“所以剩下的三个少爷是都要搬出去吗?”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听得人,也□□来问道。
那透露□□消息的人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不说他府里的四少爷还没有成婚,只说二少爷,他现在是程恭人唯一的嫡子,怎么能不在身边尽孝呢?”
“这么说只有那个三少爷一个人被打发出去了?”旁边有个妇人插嘴道。
那人点头道:“是只有他被赶了出去。”
“也是可怜,老爹刚死,就被赶了出去,平时怕是不讨嫡母喜欢吧?”妇人怜悯道。
旁边的一个汉子立马冷哼了一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再可怜也比我们过的好!”
“就是,一个不事生产的少爷,肯定没吃过苦,即使分家了,也肯定得了一大笔银子。”一个斜扣着扣子的二流子不忿道。
旁边有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继续引火道:“他程府又没有世代积累,怎么可能这么富豪,这些银子肯定是来路不正欺压良善得来的。”
场面顿时一静,有些人心里起了小九九。
府城里的治安不算差,但城外就不一样三年前,通州及附近州府大旱,产生了大量的流民。虽然当时的钦差大人已经把大部分的流民都送到了边关,但总还是有落网之鱼在流窜,威胁着旁边乡镇的安全。所以车辆在城外被劫掠,也是有可能的。
“话可不能乱说,不说以前程老爷和程夫人一直往庙里捐香火钱;就是这个三少爷和三少奶奶,也经常派人在南街和西街给我们这些老弱施粥。”一个杵着拐棍端着破碗浑身脏兮兮的老头不知道从那个地方钻了出来。
“噫……”其他人纷纷捂着鼻子,远离了那个老乞丐。
这老乞丐还不罢休,继续用他那大嗓门道:“还有程府三少爷的小舅子阮举人和他的老师曹大人也都是好人好官啊。”
有个脸上带伤的汉子立马脸色大变:“曹大人?难道是桓壁县的那个曹大人?”
“看样子,他还有靠山啊,也不能算是丧家之犬。”有人低声喃喃道。
阮芷娘和李玉儿完全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她们回到了西院继续收拾。
不久,管家就雇了一辆牛车回来,阮芷娘便指挥着,把一些大件的家具装到车上,让车夫带着去桓壁县。
快到正午的时候,程礼才随着马车回到程府,等把剩下的东西都装好了,程礼才和阮芷娘带着她们去拜别程夫人。即使心里对程夫人再讨厌,她都还是程礼的嫡母,该守的礼节不能少。
李玉儿跟着程礼和阮芷娘到正院的时候,正院正在用膳。
等了很久,竹香才施施然的走了出来,对着程礼和阮芷娘行了一个敷衍的礼后,便道:“夫人请你们进来。”
一进饭厅,李玉儿就看到了里面的场景:程夫人坐在上首,身边有四五个丫环服侍,她的两边分别坐着程惠和程孝,程义一个人缩在下首。
“义儿,给你二哥夹个素丸子。”程夫人像是没看到正在行礼的程礼和阮芷娘。
程义吓得脖子一缩,他瞟了一眼程礼又偷偷的看了看程夫人和程孝,还是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从旁边丫环的手里接过筷子,恭敬的给程孝布菜。
程孝轻蔑的看了程礼一眼,昂着头吃了程义夹过来的丸子,顿时乐极生悲——哽住了。转头就要去打程义,程义闭着眼睛不敢躲。
“够了!那是你的亲弟弟,你这个做哥哥的要友善。”程夫人立马喝止了程孝,又慈祥地对程义道:“义儿,过来,到为娘这边来。”
程义不敢违背,只能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
“你也是老爷留下的血脉,是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