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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巧少女不会受伤-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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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人,还真多呢」

    「奥尔嘉她居然使用那么那么卑劣的手段」

    迅速失去威势。索涅契卡的眼瞳飘渺地摇动着,苦闷地看着雷真。

    「有体会到我的绝望了吗?」

    「有一点」

    「哎呀,那可是真心话?」

    「我也被打心底里尊敬的人,给背叛过」

    索涅契卡看着雷真的眼神变了。

    有种终于对上了焦点的感觉,像是要被吸进去一般的眼神。原来如此,人称的人,并非只是傲慢自大,也有着吸引人的魅力。

    「你也,有着很辛苦的过去呢」

    「嘛,普通而已」

    「你的武勇我也有所耳闻哦。把机巧都市从叛逆的王子手中拯救一事,还有从可恨的德国那里保护了我的知己爱丽丝的事」

    雷真被说得痒痒的,调皮地说道。

    「明明日俄战争失利,还乐意评价黄皮肤的日本人吗?」

    「皮肤颜色怎样都无所谓。人就应该以其才学来评价才是」

    一脸清爽地,清楚地说道。

    「再者日俄战争本来就不是俄国的败北。只是要先专注于内政,就暂且给撒饵以便暂时讲和而已。我会将你的浅薄视为对我们的污蔑哦?」

    「真不愧是,北方的大熊啊」

    两人的脸上都绽出笑容。在融洽的气氛中,只有夜夜的周遭被黑暗星云所吞没。

    索涅契卡鲜红的嘴唇描绘出一道月牙。

    「我现在,已经对奥尔嘉幻灭了。所以,打倒奥尔嘉的任务,就算全权交给处理也无妨」

    「打算搭把手么?」

    「我是不会和任何人联手的。不过,也需要给碍事的人一些颜色看看。从结果上看,可能确实是帮助了你们也说不定呢」

    轻轻地用扇子遮掩住嘴,稍微屈腰。

    「那么,打扰了」

    两手拈着被裙环撑起的连衣裙,踏着像是贵妇人一样的脚步走向圆形斗技场。三台机械巨人像是亲卫队一般跟随在她那凛然的步伐后面。

    雷真神清气爽地目送着走远的索涅契卡。

    「本以为是个不好相处的家伙,试着一聊,倒是个好女孩啊」

    「雷真差不多,不赶快把那身好色的蛀虫碾碎的话会很危险哦哼哼哼」

    「我才没养着那种虫子呢!话说,最危险的是你吧!」

    「绝对有养着的!已经有在养殖了!」

    无视紧紧抱住他的夜夜,雷真向斗技场走去。

    4。

    斗技场里,已经座无虚席。

    半毁的高塔还是保持昨晚的样子遗留着。阿修罗一派已经集合,在和他们相隔着塔的对面(=_=),洛基和芙蕾,日轮,还有六连已经在待机。

    和之前宣言的一样,索涅契卡在盯着阿修罗一派。

    昨晚的对决到底如何。观众们都屏息凝神地关注着,最主要的奥尔嘉上场了。这次她带着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死灵使的多萝茜。

    「今晚只有两个人呢?」

    夜夜嘟哝着。芙蕾点点头,悄悄对雷真说道。

    「泽卡洛斯兄弟和塞德里克他们,被从登录上抹消了」

    「真的吗。那么,奥尔嘉会强攻过来的可能性就很低了啊」

    数量上来说就成了五对二。正面对决的话,这边比较有利。

    可是,奥尔嘉却毫无惧色,堂堂正正地走来,对雷真说道。

    「夏洛特怎么了?」

    「莫非是是怕了奥尔嘉姐姐大人,逃回老家了?」

    多萝茜嘲笑道。似乎是知道夏儿出学校的事。

    「他家里人亡故了哦?回一趟老家,也无所谓吧?」

    「那么,就是我方的胜利——可以这么说吗?」

    「不,赢的是我们」

    「想靠数量来压倒我们吗。那也无妨」

    「才不会那么做呢。要打倒你的是夏儿」

    奥尔嘉的眉头皱了起来。一瞬间,好像是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她会回来是这个意思?」

    「那当然。而且夏儿她,一定会战胜你」

    「你也持相同意见吗,索涅契卡?」

    视线投向舞台的边缘。索涅契卡回撇向奥尔嘉,冷淡地应答道。

    「我说过要保留这场对决了。这是夏洛特和你的战斗」

    「奥尔嘉姐姐大人。这帮贱骨头,就让我来——」

    「不。等等」

    很干脆地就同意了。客席那边是也听见了吗,观众们都骚动起来。

    「不过,我不会久等的。最后之夜,即将临近了」

    「你放心,夏儿她气量很小的。肯定会马上回来,把你给打飞的」

    「那我就翘首以盼了」

    奥尔嘉转过身,退后到舞台的角落里。

    ——结果,那一晚战斗没有打响。

    大概过了一小时后奥尔嘉便离去,阿修罗一派也顺次从舞台上走下去。当然,雷真他们也这么做。没过多久,舞台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从舞台上下来后,雷真和同伴们道别,赶回宿舍。

    想要迅速钻进被窝,尽快回复体力和魔力。

    连着龟之寮的林中小道上。约莫在路的中段,察觉到了奇怪的气息。

    在丛林之中,有什么人在因为痛苦而喘息着。

    是结社的家伙们吗。虽然想要避免麻烦事,但放着敌人不管可不行。

    故意踩响脚步声,向着那边走去。然而,对方却没打算逃离。

    心有疑惑地窥视过去,发现草丛中卧着一个男人。

    年纪大约有四十来岁。手脚很长,是个身材挺拔的男性。

    像是隐藏着很重要的东西一般,用左手保护着右手。

    (右边是义肢吗?魔力的流动有些不对劲啊)

    男性似乎非常疲惫。眼皮沉重,眼眶凹陷,胡须喇茬丛生。可就算这么褴褛的状态,也掩盖不住他那高贵的面庞。

    魔力的波长和某个人很相似。像到可以说是别无二致。

    「——你,难道是」

    雷真从本能上,领会到新的麻烦事的到来。

    5。

    在那之后仅仅十五分钟后,雷真再一次奔驰在夜路上。

    他拽着安莉的手,从狮鹫女子寮直直跑向龟之男子寮。

    「雷真先生!刚才的话,是真的吗?」

    「现在就是要去确认啊」

    飞奔进林中小路。那一刹那,有漆黑的阴影从脚边掠过。

    「呀雷真先生!黑色的——有奇怪的生物!」

    「没关系,是日轮的式神。在用它戒备出入的人」

    「戒备?为什么要警戒?」

    「宿舍有可能会被袭击」

    「唉那是指,什么意思啊?」

    「虽说只是我的直觉。那个大叔,口风太紧详细的现在正要开始谈呢」

    说着说着,已经跑到了宿舍楼底。

    并非朝玄关,而是绕转到宿舍的后面。

    向自己的宿舍仰望过去,刚好,是夜夜把窗户打开的时候。用金刚力的魔术依附在自己身上,把安莉抱起来,一口气跳到了四楼。

    在空中把安莉递给夜夜,自己也抓住窗框,从窗口来到室内。

    看到坐在床上的男人,安莉飞扑过去。

    「父亲大人!」

    是判断实在是没法再继续装傻了吧,男人放弃了的样子微笑起来。

    「变漂亮了呢,安莉。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安莉抽泣起来,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投入了男人的怀抱里。

    看着亲子互相抱住的父女互动,雷真的视线朦胧起来。

    这个光景,也想让希格蒙特看看啊。

    只要再有一晚。只要再有一晚,希格蒙特的死能延后的话——

    不,现在可不是沉浸在伤感里的时候。

    雷真站在窗户边上,边注意外面的情况,边盯着男人。

    「果然你,是埃德加·比劳伯爵啊」

    「抱歉。若是自报家门,会给你添麻烦的」

    「都这时候了,真是的」

    先不论直接性的,但'添麻烦'的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路上战舰代达罗斯——设计那个飞行舰的,就是这个男人。爱德蒙德带着的自动人偶伊卡洛斯也是,听说原本是伯爵的收藏品。

    埃德加看向雷真,低声说道。

    「这次就让我来猜猜看,你应该就是雷真·赤羽吧?」

    「我还变得真出名啊。为什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的人」

    夜夜反射性地摆出架势。雷真也提高警戒,丝毫不放松地注意着他。

    「是白痴王子的靠山的,那个?」

    「没错。也因此得到了你的情报。作为重点标记对象呢」

    「嘛,这种事我也差不多想到了」

    「雷真——你一开始就这么怀疑了吗?」

    夜夜吃了一惊。雷真点点头。

    「造成比劳家没落原因的就是白痴王子。而且,奥尔嘉还持有魔剑。比劳和结社,还有魔剑,也实在是太有缘分了吧?」

    「原来如此。和传闻一样感觉敏锐」

    埃德加很佩服似地说道。接着追问道。

    「结社到底是什么?指导者是谁?目的呢?」

    「魔术结社。其目的是,权力的制衡」

    虽然雷真对这句话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但安莉却双手掩嘴。

    「真的吗?那个是,和龙一样,是传说中的」

    「在魔山中有龙的吧。和那是一个道理」

    埃德加温柔地抚摸着安莉的头,对雷真也解释道。

    「虽然正式公开存在是在中世纪末,但设立却已经要溯源到约两千年前。比机巧魔术更加古老——应该说是最古老的魔术结社了吧。据说原本是为了回避涅罗皇帝的镇压,埋身于底层的基督教徒的集合」

    「真够骇人听闻的话呢」

    比赤羽一门的成立还要古老。是雷真也无法想像的古老。

    「他们实践可疑的秘术,开创了现今魔术世界的基础。初期是罗马,中期是天主教会,后期是威压哈普斯堡的支配,而现在——」

    中途断句。稍稍一顿,埃德加用冷徹的声音说道。

    「则是要对抗列强的支配」

    「完全搞不明白呐。而且,你还少回答我一个问题呢。指导者是谁?」

    「没有的。持有议决权的干部们被称呼做,实际确认出的也有十几人之多。而其大半数,连我也没见过」

    「稍——稍等一下!」

    一脸混乱的样子,夜夜从中插嘴。

    「我已经搞昏头了!王子和埃德加先生都是结社的人的话,两人就应该是同志但为什么,却还要剥夺您的爵位?」

    在夏儿入学前,因为使皇太子受了重伤,比劳家的爵位被剥夺,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惨痛变故。

    「那是殿下的诡计,为了把我也拉进结社里」

    「——?」

    「殿下他亲自支配阿尔弗雷德,故意令自己受了重伤。被国家迫害的我为了保存性命也只能委身结社了」

    左手抱住放下心来的安莉,埃德加很愧疚地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哦,安莉。要是能再早一点通知你们的话因为这件事,害你受了多少苦呢」

    「啊啊,没错。安莉她,痛苦的差点就跳楼了」

    「注意一下气氛啊雷真!不但歪曲事实,而且刚才那话是」

    虽然根本没骂够,雷真他自制住,继续催促问道。

    「爱德蒙德的诡计,是什么意思?」

    「接受结社的命令,让我们掉进陷阱。要是让重要的皇位继承人受了重伤,就会进行事故调查。而那个调查官和殿下如果是一丘之貉的话会怎么样呢?」

    「——一国的王子,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加入了那样的组织吗?」

    「英国和结社的缘分很深的。新教徒和天主教斗争的时候,就受到了英国国教的庇护,有和旧教的支配做抵抗的历史」

    不对。雷真所怀着的疑问,并不是那种事。

    他无法理解爱德蒙德在想的事有何价值。

    结社很明显是反政府组织。身为列强国家王子的他,为什么要和那帮家伙勾结在一起。只要安然度日,王位迟早都是他的。

    说起来,做法也实在太过疯狂。居然让自己身受重伤

    说实在的,感觉真不爽。可是,雷真硬是把心情转换过来,继续回归话题。

    「结社的目的——,是什么意思?」

    「就和字面意思一样。现在是把回避世界大战作为目的」

    「这可能吗?那种,改变历史发展潮流一样的事?」

    「他们认为能够做到。原本,自他们设立当初,就试着制御权力,实际也这么做到了。阻止权力的暴走——那就是他们的正义」

    「那是指,从幕后操控政治的意思?」

    本是打算讽刺才说出口的话,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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