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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情 by烟是-霸道皇帝攻倔强王子受攻宠受肉多-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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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为什麽要”
  “没把百龄打回老家就撤退,一撤军他们肯定卷土重来,那前面打的岂不白打了?未免太不划算。”
  “”
  桓恩埋头写字,只听容成继续说道:“当然,这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正的原因,就是讨你个高兴而已。”
  “”讨他高兴?有什麽好处?
  “想著也许以後你在床上能积极点。”
  桓恩抬头狠瞪了容成一眼,容成哈哈大笑。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他变善良人,再过一万年吧!
  不过什麽时候,他们之间开这种玩笑都很正常了?
  不想看到那人那麽得意,桓恩几笔写完,展开了下一封奏折。
  “陛下圣安。自臣率军击退燕族来袭,收复云中之後,燕族似乎得知河西有重兵把守,再不来犯。寒冬时节,大军长期滞留苦寒边塞,臣以为不妥,然恐撤军以後燕族又将来犯,撤也不妥,不撤也不妥,唯请圣上定夺。”
  桓恩放下奏折,果然见容成眉头皱紧了。
  燕族边境,已然成了容成一道心病。打又不好打,防又耗军饷,放著不管又时不时出点乱子,好比厨房里的老鼠,总不让人安心。朝议过几次,主战主和吵得一团乱麻,总拿不出个可行的法子来。文官不会打仗偏生又爱指点江山,武官会打仗又总是木讷不言,只听从调命。高冲在西程文远在北,就愣是没几个能说上话的。这一时半刻非要他定夺,他也很难拿主意。
  “陛下?”
  “嗯?”容成抬眼。
  “我倒是有个草拟的办法,不知陛下想不想听?”不管容成是出於什麽心思,总归是帮了月族一个大忙。眼下西边又被人捣乱,他能尽一分心力是一分。
  “你说。”
  “军队长期滞留边塞决不是办法,加上收割季节已过,应不会有大规模骚扰,微臣愚见,理应撤兵。”
  “那要是燕族再来打秋风怎麽办呢?”再闹下去边塞都快没人敢住了。
  “以民为兵。”
  “哦?”容成来了兴趣。
  “臣闻灾荒年间多有流民,可大批迁移流民至河西地区,分配土地让他们耕种,闲暇时组织军事练习,让他们具备基本战争能力。土地为民本,他们丧失过土地,此番定会珍惜。距离村落十里安置前哨,昼夜换人驻守。马踏草地声响巨大,伏在地上极远可闻。对抗骑兵可安置木栅,铁蒺藜,草垛里排弩机。此法虽不能从根源上解决边塞问题,至少能顶一时半刻。”
  “你自己想出来的?”容成有些探究意味地盯著桓恩。
  这个方法虽说不上绝妙,但以民为兵是个非常不错的思路。看他的样子不像有实战经验,可提出的方案比那些饱读诗书的酸腐文官要实际很多。
  “嗯”桓恩有些莫名地点点头。
  “你这是在为将来的敌国出主意,你不觉得对月族无益有害麽?”
  “臣知道。”
  容成托著下巴,等著他解释。
  “月族边境也常受百龄骚扰,故臣深知边境百姓之苦。粮食被夺,妇孺被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无论国家如何敌对,百姓总是无辜的。百姓永远不是君王野心的受益者,永远只是受害者。”
  桓恩低著头说完,才意识到这话好像有些讽刺容成的意味。孰料容成只是淡淡说了句:“你真是善良啊。”
  “”
  “连敌国的人民都要一并同情。”
  “普天之下的人,都是从娘胎里来,再化作尘土去,无有任何不同。”
  容成哈哈大笑:“桓恩啊桓恩,你真是让朕惊讶。”
  “恕臣驽钝”
  “那常平仓呢,你对此有何看法?”
  “天才的构想。只是微臣还有补充。”
  “你说。”容成颇有兴致地挑起眉毛。
  “一般饥荒年代过去,农民都会无种可耕。此时常平仓可借贷种子,收取极低利息,来年丰收,农民连本带息归还。此举既可解决农耕问题,又可增加财政收入。”
  “嗯,朕倒是没想到这点,精彩,精彩。那麽,你对皇权和相权又有何看法?。”
  “回陛下,乃完全不相容之物。”
  “何解?”
  “相权的产生,是因皇帝公务甚多,无法一一亲历亲为。然自相权从皇权中分离,便会存在两种权力的拉锯,一方多,则一方少。是故在汉武帝时期,丞相三公九卿之首,竟成人人自危的位置。明代废丞相,设内阁大学士,则相权又变相转移至内阁大学士。微臣愚见,只要皇帝存在一天,则相权亦会存在一天,不可除去,只可分解。分解之法可设多个丞相,或多个府台,互相掣肘,此举能制衡权力,亦会使机构臃肿,效率低下。”
  “桓恩。”
  桓恩抬头,只见容成斜倚著御座,半眯著眼,眼里精光四射,不禁让他有些心惊。怎麽,他又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了麽?
  “你真不错啊。”容成的手指在桌面嗒嗒敲著。
  “”
  “真让朕惊讶。”
  “臣惶恐在陛下面前”
  “好了,从今以後批折子,你就别当个抄字的在旁边。朕说朕的意见,你也得说你的意见。”
  啊?桓恩愣了一下,赶紧拒绝:“恕臣愚钝,恐”
  “别再跟朕说你愚钝了,简直就是欺君。”
  “”他哪有欺君!他又没问!
  “好了,照你刚才说的批复,然後下一封折子。”
  “”

  一世倾情42醉酒

  容成注视著桓恩写字的侧脸,心中各种念头闪过。
  他怎麽也没想到,当初就是看上他的身体,可相处下来,发现这人不仅性格温润坚忍,连见识都超凡。如果他们能换个方式相遇,关系恐怕比现在强一百倍不止吧。
  
  在众人的期盼中,年关终於到了。
  尽管大雪初降,到处银装素裹,气候寒冷,仍挡不住人们激动的心情。路上挨家挨户挂著灯笼,商铺街市早早关门了,大抵都围在家吃年夜饭。路上极少见人,却毫无凄凉之感,门联,窗花,处处透著喜气。
  百姓休息,皇族自然也要休息。按惯例,正月初一皇帝祭天祭祖,休廷半月,上元节(即正月十五)後恢复五日一轮的早朝。
  大年三十,容成在宫里陪萧太後和後宫一众嫔妃吃饭说话。
  台下跳舞的据说是波斯上供来的舞娘,金发高鼻,鼻翼上似乎扎著一个金属小球,透著些许诡异的妖媚。舞娘穿著的衣服薄如蝉翼,隐隐约约却又看不清究竟。有些粗陋不知规矩的外戚,伸直了脖子想要瞅那衣服下面。
  容成心下一笑,这又是哪个人邀宠献媚,想著他要是对这舞娘来了兴趣,就能顺带沾点赏赐吧。只可惜,他现在对这些莺莺燕燕都不甚感冒,他全副的兴趣,都在那个人身上那个坐在堂下一直闷闷不乐喝闷酒的人
  桓恩第一次在异国他乡过年,心里的感伤难以言述。
  人到这个时刻,就会异常思乡。故乡的亲友,故乡的宴饮,故乡的明月。在这里找不到一个能说话的人,满腔情绪无人倾诉,相对比之下,宫殿里装饰得多姿多彩,堂上舞姬分外妖娆,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容成怕他无聊,特地带上他来家宴,结果来了只是情绪更低落。别人愈愉快,他便愈落寞。
  仿佛跟这世界割裂了一般,桓恩一直坐在一旁静静喝酒,眼睛毫无焦距地盯著案几前。
  他并不擅酒,只是必要的场合才喝,现在却一杯一杯毫无感觉地往下灌。他希望自己快点喝醉,一醉解千愁,他也就不用想这些令他伤心的事了
  “刘琦。”容成向旁侧唤道。
  “奴才在。”
  刘琦附耳过去,只听容成压低声音道:“盯著桓恩,往他喝的酒里掺些水。”
  “老奴这就去。”
  一旁的萧太後插嘴了:“又在使什麽心思呢?对这波斯舞姬来了兴趣?”
  “呵呵。”容成自然不想说是在关心桓恩,便淡淡一笑打个马虎眼。
  “你这孩子,爱玩的心性又上来了。那人不是还住在你寝宫呢,你打算怎麽著?上回说要给哀家一个交代,到现在哀家还等著呢。”
  “母後放心。等开春与百龄的战事结束,他自然就回国去了。”
  “好好,都随你。你大了,爱怎麽胡天胡地玩,哀家也管不著你。可皇孙你总要给哀家一个。”
  “母後莫要著急,儿臣自有分寸。”
  萧太後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孩子越大越不听话,果然都是这样。这又是大过年的,她也不想闹得大家不开心。
  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皇族家宴一直持续到亥时才结束。打发走一众外戚嫔妃,又跟萧太後告了安,容成转过角落走进甘泉宫侧边一个小小的准备间。
  准备间里放著一张小小的软塌,桓恩正蜷在上面睡著,整张脸都泛著异样的红,嘴唇像是要滴出血来,比起平时水仙一般素雅的样子,别有一丝妩媚风情。此刻他手一只手压在脸蛋下,嘴唇微微嘟起,竟好似在撒娇一般。
  “陛下老奴找几个人把这软塌抬回去?”
  “不必。”
  容成摆摆手,径自走到软塌前,一手穿过桓恩手臂下面,一手穿过他膝处,微一使力,把人整个打横抱在怀中。温柔的神情,就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陛下”刘琦刚唤了一声,一看容成微皱起眉头,立刻自动噤声。
  桓恩动了一下,并未醒来,别过头去继续睡了。束起的长发越过容成的臂膀垂在外面,随著容成走路摇曳生姿。
  眼见容成抱著桓恩慢慢走进夜色中,刘琦看得都有些呆了。直到容成停下来,回过头淡淡道:“愣著干什麽?”才赶紧跟上去。
  容成轻轻把桓恩放在床榻上,扶著他替他除去衣物鞋袜,解开发束。
  桓恩似乎有些清醒过来,半睁开双眼,眼中迷蒙的水汽氤氲,纤长的睫毛带著湿意微微抖动,妩媚又令人怜爱。因为喝醉酒的关系,原本白净的肌肤都透著粉红,血红的嘴唇微张著呼气,勾人到了极点。
  从没想到桓恩竟然有这样的一面,容成只觉火一下子就冲到了下体,恨不得分开他双腿就长驱直入。
  孰料桓恩头一歪又睡过去了,绵长的呼吸昭示著他显然根本没醒。
  明天还要祭天祭祖呢,这小子知不知道!
  容成满肚子邪火只好撒在下人身上,语气颇为不善:“刘琦,醒酒汤呢?”
  好在刘琦一看桓恩醉了,早就通知太医院准备了醒酒汤,赶紧叫宫女捧上前来。
  “你们都下去。”
  容成端著瓷碗,喝了一口醒酒汤,俯下身去,嘴对嘴地渡给了桓恩。
  口中两瓣软唇还带著酒的余香,容成吻下去简直就舍不得离开。温热,湿润,小舌也不像清醒时那样东躲西藏,而是任他卷了吮吸,把口中的蜜津都吞吃入腹。
  “嗯”桓恩低低呻吟了一声。

  一世倾情43心折

  这一声低吟带著些醉意的软糯,犹如火上浇油,容成按捺不住,也顾不上明天还要祭天祭祖了,顺著唇角吻到锁骨,接著滑到了透著淡淡粉色的胸口。
  容成正吻得投入,不意间发觉身下人毫无反应。抬头一看,桓恩竟然又睡过去了!
  敢情这大半天他就一直没醒是吧!
  不叫醒他,容成也做不下去他可没有奸尸的爱好。可眼见这人睡得一脸甜蜜,人事不省,还醉著酒,加上明早还要早起,容成又犹豫了。
  要不就让他睡?可自己这精精神神的下半身怎麽办?他一个皇帝,要什麽有什麽,还真没这麽憋火过。
  啧
  坐在床边凝视桓恩绯红的脸庞半晌,容成挫败地呼了口气。
  不管怎麽样,药总要喂完吧?
  容成没好气地端过醒酒汤,嘴对嘴地给床上人渡了过去。
  第二天,桓恩是在一阵悉悉索索声中醒来的。
  迷迷糊糊睁眼,床前站著一个明晃晃的人,周围围著几个宫女,似乎正在伺候更衣。
  啊是了今日是正月初一,要祭天祭祖,他作为外国使臣,也是要参加的。可是头好疼不想起早知道昨天就不喝那麽多酒了,头疼得难受。
  容成正在整衣领,借著铜镜的反光看到正眯著眼睛摇脑袋的桓恩,又好气又好笑:“醒了?头疼吧?”
  “嗯”
  “叫你昨天喝那麽多酒?充什麽千杯不醉?”
  “唔”
  眼看人合上眼睛又快睡过去,容成两步走近了,一把掀开被子:“好了,快起来整衣冠,时间不多了。”
  桓恩一边呜呜地摇头一边拽著被子往里躲,一旁的宫女看了吃吃地笑。
  容成每日要早起上朝,走的时候桓恩还没醒,因此很少见他起床。而五日休的前晚通常会抱桓恩到半夜,第二天也不会去闹他。这会儿见他半睡半醒的样子如此可爱,大呼後悔,应该每天早上都来折腾他一番。
  容成无奈摇头,坐在床沿,硬把人从被子里剥了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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