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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战枫这个人,兰裔轩感觉不到威胁,他和弦月不可能,从一开始,弦月只是把他当成朋友而已,更何况是现在,对白战枫,兰裔轩是同情的,亦或是他在现在的白战枫身上,看到自己可能出现的影子,如果,如果追风谷之战,弦月丧命于轩辕昊箭下,亦或是,弦月从他的身边离开,或许,他会是现在另外一个白战枫,日日买醉,麻痹神经。
过去的一切,总该让他过去,一直以来,他都是个感情淡然的人,他对白战枫没有好感,但是也不至于他想象的那般讨厌。
既然弦月想要恢复过往的记忆,就先让她和以前的朋友,多多接触吧。
兰裔轩说完,快步朝弦月的方向,追了上去。
白战枫看着紫色的背影,明明他没有赶走自己的意思,可他却还是觉得,怅然若失,每一次和兰裔轩在一起,他都会不由的心生自卑,这样优秀的男子,将一个女人视为掌心的至宝,一国之君,后宫之中,却只有她一个王后,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他比不上兰裔轩,兰裔轩是兰国的大公子,他身上就没有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了吗?断崖上,他为了弦月,奋不顾身与她一同坠落,还有死亡谷的生死相随,而他吗?白楚的大公子,所谓的责任瞬间变成了他逃避的借口而已。
兰裔轩身为一国之君,登位两年,至今后宫之中,就只有弦月这一个女人,他的膝下,没有太子,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但是他丝毫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依旧一心一意的对弦月,如果换成是他,他能做得到吗?他不敢说,他能为了老爷子娶陈若熙,就会为他娶别的女人,他这样的人,凭什么和兰裔轩相提并论呢?又凭什么,得到弦月的爱呢?
“兰公子,她说,好饱啊。”
弦月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吃饱后的她,眉梢眼角,漾着浓浓的笑意,说不出的满意,恣意飞扬的模样,让看的人也跟着心情大好。
兰裔轩笑了笑,一条街的东西,能吃的,都被她尝了个遍,也确实应该饱了。
弦月眯着眼睛,对着兰裔轩笑的越发灿烂,比起和白战枫在一起的时候,和兰裔轩在一块,自然是最好的,吃东西的时候,有人跟在身后付银子,而且,这个人,她可以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好,虽然她对银子没什么感觉,不过有人能在她身后,时时结账的感觉,实在不是一般的好。
“兰裔轩。”
弦月刚叫了声,直接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的:“困了。”
除了吃,就是睡,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失去了记忆的她,似乎对兰裔轩更加信任了,而对他,就算是面带笑容,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得到,那差别的对待。
“回客栈休息。”
兰裔轩从怀中取出绣帕,素白的颜色,精致的兰花,弦月似早就料到他有这样的举动,闭着眼睛,从他的手上,将东西掠过,用帕子将整张脸蒙住,再擦擦嘴,然后靠在兰裔轩的肩上,放进自己的袖子:“等我要是途中没钱花了,就告诉当铺掌柜的,这可是当今王上的帕子,当今王后擦过嘴巴的,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兰裔轩勾唇浅笑,温润的眼神,在阳光下如玉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盈盈的都是对怀中女人的心疼和怜惜。
“你要是当着帕子这样说,别人必定会将你轰出去。”
这样的说辞,谁会相信?
弦月笑了笑,其实她希望,兰裔轩能陪她一同南下,不然的话,她一个人多孤单啊,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她心里有些舍不得兰裔轩。
“先回去歇息,明日动身去燕京,在燕京逗留几日,再去楚国,等到了之后,若你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同我回兰城。”
兰裔轩已经计划都安排好了,如果放弦月一个人走,他实在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回去。
“你答应陪我一起南下?”
弦月站直身子,澄澈透亮的眼眸,泛着琉璃般璀璨的星辉。
“嗯。”
兰裔轩淡淡的应了声,她一个人只身前去,白战枫必定尾随,他如何能放心的下?倒不如加快速度,陪她南下,不然的话,他就这样回去,心里牵挂着她,如何能安心处理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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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二)
第二天清早,弦月是闻着食物的香味醒来的,睁开眼睛,桌上,是各式各样的美味小吃,还有个大食盒,兰裔轩站在桌旁,正将那些小吃,放进朱红色的大食盒内,弦月蹭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眨了眨眼睛,直接就跑到餐桌旁,也顾不得洗脸了,直接伸手去拿,被兰裔轩制止。
“先去洗手。”
兰裔轩对她虽然纵容,不过这早上醒来之后,餐前还是要洗手的。
“那你不会等我洗漱完了之后再将东西送到我跟前啊!”
弦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趁着兰裔轩分心,捻起一块糕点,送到了嘴边,对着兰裔轩得意一笑。
以往在雪兰殿,每每都是她刚醒来,就有人伺候她洗漱,然后雷云就会送准备好的膳食来,今天的顺序,完全乱了嘛。
“昨日不是说好了吗?今日动身去燕京,之后再去楚国,等到了之后,若你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同我回兰城,今后再不能偷溜出皇宫。”
弦月将嘴上的碎屑擦干,送进嘴巴,眼睛倏然放亮,激动的将兰裔轩拥住:“真的?”
此番南下,路途遥远,就算是有白悔陪伴,她的心里,依旧觉得空荡荡的,其实,她还是十分希望兰裔轩能一路相随的,途中有他作伴,自不会无聊,而且以他的体贴细心,她什么事情都不必烦恼,不用担心饿肚子赶路,酒瘾上来的时候,马上就会有人奉上美酒,有他在的话,旅途必定不会太过无聊,而且她离开兰城不过月余,因为他不在身边,就已经想念,此行还不知道要多久呢,有他身边,弦月还是能觉得安心许多,她脑子里存着的所有记忆,都与他有关,弦月对兰裔轩还是有几分依赖的。
弦月拥着兰裔轩笑出了声,单手托住他的下巴,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挑了挑眉,那模样看起来有几分轻佻,在她做来,却丝毫让人讨厌不起来。
“兰裔轩,你果真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了。”
弦月愉悦的轻笑出声,兰裔轩盯着她,却微微的有些晃神,他忽然想起十多年前在落英山初见,她一身白衣,红梅点点,狼狈不堪,在吃饱喝足之后,似笑非笑道:“兰公子,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沧海桑田,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可这份纯真,是因为她忘却了之前种种的磨难,若是他朝,她记起所有的事情,想起那些为她丧命的人,那个至死都想守护她的男人,是不是还有有这样笑靥。
凤久澜过世之后,她曾说,兰裔轩,我开心不起来了,她只是忧心,时隔两年之后,她依旧无法承受住那些打击,他担心,自己所做的一切,依旧挽留不住,她的人。
“那就牢牢拽在手心,别放了,不然的话,小心被别的女人抢走。”
弦月闻言,笑出了声,果然,兰裔轩的脸皮,铜墙铁壁,要白悔的话,肯定说不出这样自恋的话来。
“那你得牢牢的跟着我,别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显然,弦月这意思,是让他陪同她一起南下的。
天下已定,朝堂之上,也算安平,雷云谨慎,得兰裔轩真传,有他坐镇,相信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弦月依言洗漱,等回来的时候,兰裔轩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就等她了,弦月笑着抢过他手上的食盒,跑了出去,兰裔轩跟在身后,刚出了客栈,就看到门口停着的豪华马车,白战枫一身黑衣,比起第一次他喝的醉醺醺的被人教训,收拾后的他要干净许多,也更加精神。
白战枫看到弦月,忙走了过去,本想接过她手上的食盒,被弦月避开,弦月对着他笑了笑,直接跳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内。
白战枫看着弦月的背影,转头,兰裔轩依旧是一身紫衣,雍容盖贵,从客栈内走了出来,白战枫只是看了他一眼,心里感激,追风谷一役,他万死难辞其咎,就算是死一万次,也无法改变挽回那样惨烈的结局,他不曾想过从兰裔轩的身边将弦月夺走,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那样的本事,他只是希望,这一路,能陪着弦月,如果将来有一天,她恢复了所有的记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他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时间太过匆忙,我没请马车夫。”
兰裔轩看了白战枫一眼,白战枫脸上的表情未变,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找兰裔轩打上一架,如果他能胜的话,他或许会考虑当这个马车夫,但是现在,两年多的时间,已经足够将他的棱角磨平,其实,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而不是这两年多的遭遇,而是三年前的追风谷战役,这是他,欠了弦月的,其实,在兰裔轩跟前,他更觉得自叹不如。
他想跟着,是为了弥补心底的那份愧疚,对他来说,能成为弦月的马车夫,他心甘情愿,甚至是甘之如饴。
“你先上车吧。”
白战枫走到马车边,替兰裔轩撩开帘子,这两年来,他为弦月做了很多吧,不然,以她的个性,昨晚离烟阁,她怎么会有那样的反应,大概,是心里在意吧。
兰裔轩见白战枫如此,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扬起身上的衣袍,上了马车。
“兰公子,有你在真好。”
弦月看着马车门口的兰裔轩,脸上是大大的笑容,她是真心这样觉得的,兰裔轩这人,出行的话,十分挑剔,这马车,若是按照他的要求选择的,对她来说,必定是极为舒适的,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赶路,旁边还坐着像兰裔轩你这样秀色可餐的美人,对弦月来说,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也。
“白悔呢?你不会是让他当马车夫了吧?”
弦月伸长着脖子,见白战枫半天没进来,再看兰裔轩那模样,心里顿时猜出了大概。
“兰公子,我真想看着你驾车是什么模样?”
弦月单手撑着下巴,眨了眨眼睛,干净的桌面上,一片狼藉,她的手上,因为刚吃了东西,都是油,脏兮兮的,一双爪子故意往兰裔轩的紫衣上碰,兰裔轩靠在车座上,避开弦月的魔爪,挑眉道:“再胡闹,半月内,不准沾酒。”
弦月暗骂了声奸诈,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不情不愿的收回自己的爪子。
“把手擦干净了。”
兰裔轩拧眉,对于她的调皮,有些无奈。
“不要,我还没吃好呢。”
弦月摇头,继续坐在桌上,和兰裔轩在一起有个好处,那就是,没人会抢她手上的食物,她可以,一个人吃独食,虽说人多吃起来才热闹,但只要是美食,她一个人吃,照样可以津津有味。
弦月吃饱了,满足的将手擦干净,打了个哈欠,伸手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一双眼睛,困的喷出眼泪来,兰裔轩就坐在弦月的正对边,手上拿着本书,神情专注,清早的阳光洒在那张俊美无畴的脸上,他整个人如玉一般,高贵温润。
“兰裔轩,我去睡觉了。”
弦月眯着眼睛,将手上残留着的油迹,故意擦到兰裔轩身上,兰裔轩挑眉,对上那张笑脸,由着她胡闹,她不把他的衣服弄脏,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去吧。”
弦月闭着眼睛对着兰裔轩笑了笑,嘴巴在兰裔轩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进了内室休息,没有雷云雷安在跟着,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无论她对兰裔轩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在她的耳边念叨,尤其是雷安,那厮简直把兰裔轩当成神明似的,就她做的这些,他看着了,肯定会气的跺脚的。
这一日,三人来到燕山脚下,已经是寒冬季节,这个地方的树叶,都已经落光了,枯黄的叶子,散落在地上,在阳光下,有种另类的残缺美。
连着睡了好几天的弦月,刚用完丰盛的午餐,因为喝了点酒,她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坐在马车的一边,撩开帘子,看着倒退的风景。
“这是你和白悔初识的地方。”
不知何时,兰裔轩已经出现在弦月的身后。
那一日,天气晴朗,她睡在马车中,被白战枫扰了清梦,那个时候的白战枫,鲜衣怒马,怒马横飞,是人人敬仰的少年郎。
“白悔是个武痴,喜找人比试,那日,他找上我,本想与我一战,可你却不知死活,明明身上有伤,还敢上前应战,幸好有我相救。”
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