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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长熙紧紧搂在怀中,秦玉暖似乎气也消了大半,声音软了下来,只嘟着嘴道:“你到时和我好好解释解释,你可不要说什么是怕我担心,你这样瞒着我的结果,是更担心,而且,你觉得我像是那么不冷静没有心胸的女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冷长熙的话语有些低沉,一出口,竟然让秦玉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冷长熙将下巴抵在秦玉暖的额头发迹处,来回蹭了蹭,像是一只小鹿贪恋主人的味道:“只是我怕,你知道他是谁了之后,会不理我。”
“他?哪个他?师瑞生?师瑞生能是谁?还不是只能是师瑞生罢了。”秦玉暖口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头已经打起了鼓。
恰此时,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师瑞生来了,冷长熙慢慢将秦玉暖松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才对外头的人说:“让他进来吧。”
帘子被掀开,这次进来的师瑞生和上午见到的那个打扮相似,许是到伤兵营里头走了一遭,虽然换了套衣服,可是鞋子尖上还沾染了血迹,没想到,这个青州的司盐不仅功夫了得,还会医术。
“臣苏成海,见过冷将军。”师瑞生一开口,却是让秦玉暖目瞪口呆。
冷长熙倒是淡定,只是摆摆手,让师瑞生免礼,可秦玉暖的心里头却是翻江倒海一般,她走上前,不敢相信地拉着师瑞生的衣袖,怔怔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你自称是什么名字,你再说一次,大声地再说一次。”
师瑞生慢慢挪过模样,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纯洁似璞玉的小妹妹,一字一顿地说:“苏、成、海,表妹,好久不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兵临城下
“你……”秦玉暖微微张着口看着眼前这个和冷长熙的模样全然不同的师瑞生,她记得,表哥苏成海和冷长熙的模样的确有七八分相似,可这个师瑞生,散发着一种完全不同的气质,眉宇间,全然是一种儒雅的书生气。
师瑞生言语间尽是宠溺,期间淡然的气质倒是学来了几分冷长熙的神态。
“怎么了,当初你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不过,那时候你话比较多,不像是现在,人似乎成熟一些了,话也少了一些了。”师瑞生依旧是那种大哥哥的感觉,这自然而然的语气只换来秦玉暖的不屑一顾、“话少?我现在,对你们无话可说。”秦玉暖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帐子,师瑞生还想要追出去,却是被冷长熙冰冷冷的一句“随她去吧,她冷静冷静就好了。”
秦玉暖走了一路,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发现两个人哪个都没有追出来,更是直接回了帐子,帐子里头的鸳鸯和冷霜已然是等候好,一碗半温的六安茶已经沏好,放在案几上,秦玉暖一回来,鸳鸯便是乖巧地端上茶水。
“罢了,我没心情。”
“夫人这是怎么了?”鸳鸯上前轻声问道。
秦玉暖偏过头,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这时外头有士兵来报。
“夫人,将军问您,晚上的庆功宴您是否还参加。”
明显的,是冷长熙开始示弱了,秦玉暖冷冷地哼了一声:“我身体不舒坦,就不去了。”说罢又是扭过头:“他们当然要庆功了,不仅仅是庆贺他们背着我完成了一个这样伟大的计划,还要庆贺,他们居然将一个秘密瞒了我十年,一个是我最爱的人,我的夫君,另一个是曾经最疼我的哥哥,我一直是如此信任他们,结果呢……”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鸳鸯不懂,还想追问,却是被冷霜给拽住,这些东西,她们当下人的,还是少知道得好。
帐子里一片宁静,从早上准备计划开始,秦玉暖就一直忙着跟着冷长熙策划,一直没有进食,而冷长熙之后派人送来的好些点心也被秦玉暖给推拒了,冷霜看着丫鬟端来的一盘精致的桂花糕,用银色的小筷子给秦玉暖夹了一块到白净的小磁碟里。
“夫人,您看看,这可是您最喜欢的桂花糕,还有茶米果子,冷霜昨个儿还听说,郡主那边的情况已经大有起色,加上诸葛副将一直在旁照顾,估摸着过不了多久,郡主身上的毒就能全解了,满儿那边也在渐渐好转,您瞅瞅,这不都是您的功劳,这您若是倒下了,她们可怎么办,来,好歹吃一些。”
冷霜的话终究打动了秦玉暖,她咬了那么一小口,这桂花糕的口感确实不错,入口即化,芳香四溢,看来随着胜利渐渐的靠近,军营里的待遇也是提高了不少。
不过才入了半口,从外头刚回来的鸳鸯便是附在秦玉暖的耳边道:“夫人,师瑞生一直在外头等着呢,你见是不见?”
“师瑞生,他此时不应该是跟着冷长熙在庆功宴上觥筹交错,醉眼熏天的吗?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秦玉暖不屑地扭过头,远处似乎还可以隐约听到宴席上的欢呼声和庆贺声,这一次算是一个大的胜利,主要是,如今冷长熙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攻破京城指日可待。
想到东秦的京都可谓是天下间最难攻下的皇城,一来它地势高,易守难攻,二来它四周有挖得极深的护城河,就在冷长熙攻破的前半个月,东秦皇室还特意征召了工匠,将护城河再挖深了一些,拓宽了一些,没想到还是被冷长熙一举拿下,所以,大家都觉得,面对大齐这样一个地处平原,守备寥寥的京都,纵然有司马锐坐镇,攻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今晚的宴席听着热闹非凡,师瑞生却会偷偷跑过来找秦玉暖,着实,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师司盐还当真是不喜欢热闹啊。”秦玉暖手里捏着一块松软的桂花糕,一边慢慢地踱着步子出来,就靠在这支撑帐子的圆柱木桩上,悠闲地一小口一小口咬着,“这外头的宴席可是特意替师司盐准备了,司盐却都可以逃离宴席,胆子也是够大。”
“表妹。”师瑞生笑着上前,却是被秦玉暖一招螳臂当车阻在几步开外。
“表妹你居然会武功?”师瑞生有些讶异,他微微一愣,也是下意识地抓上了秦玉暖的手臂。
秦玉暖横了他一眼:“怎么?很吃惊吗?我也没有想过,我失踪了这么久的表哥,不仅好好地活着,而且,还身手了得。”秦玉暖猛地探手过去,这些招数都是冷长熙教她的,都是之前冷长熙学到的一些独门自创,可师瑞生却像是懂得秦玉暖的套路一样,每一招都可以稳稳地接下,并且知道秦玉暖下一步会出怎样的招数。
“表妹,我们何必一见面就打?”师瑞生似乎很不愿意和秦玉暖交手,仿佛这就是在欺负秦玉暖似的。
“怎么,你不用留手啊。”秦玉暖步步紧逼,师瑞生明明有能力抵抗,却是突然扭头就走,朝着军营旁一个密林里奔去,秦玉暖丝毫没有迟疑,马上就紧紧跟了上去,鸳鸯和冷霜想要追随,却是被秦玉暖下令留下,不能擅自行动。
秦玉暖一路追着师瑞生,师瑞生轻功也十分了得,可似乎是故意在等着秦玉暖追上他,直到两人追到了密林的边缘,隔着军营已经老远,师瑞生才突然转过头,对着秦玉暖诡异。地一笑:“表妹胆子真大,就不怕我对表妹做些什么。”
秦玉暖的额头已经微微渗出了一层薄汗,月光皎洁似银色的圆盘,挂在枝桠上,挥洒而下的轻柔的月光铺在这罗满枫叶的林中,像是织成一张薄毯。
秦玉暖慢慢踱着步子,绕着师瑞生转了半圈,突然开口说道:“世人千面千相,表哥却唯独和冷家世子长得相似,可苏家又和冷家毫无血缘关系,往上查了八代也没有任何交集,这不是很奇怪吗?”
师瑞生身形一震,没说话,只是侧身看着秦玉暖。
秦玉暖接着说道:“更何况,东秦赵回谨视冷长熙为死敌,两人交手,也不下数百回,而你一个军医,却能轻易骗过他,冒充冷长熙引开敌军,你们到底长得有多像,我知道,你现在的这张脸,是假的。”
师瑞生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并非是假的,我现在和原来长得的确是不一样,只是因为,我在引开追兵的时候,被迫跳下山崖,虽然大难不死,可是脸却被石头给划破了,我的脸毁了,不过好在,后来师父来寻我,师父神医妙手,将我的脸修复好了,但是,却也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师瑞生口中的师父,不是孙妙扬又是谁,原来孙妙扬早就知道,真正的苏成海其实没有死,那他为什么还要苦心找到秦玉暖呢?
“是我让师父去秦家的。”师瑞生看着脸上微带诧异的秦玉暖道,“我知道你在秦家势单力薄,却又因为日渐出色引发到了更多人对你的关注,所以,请了师父过去帮你。”
“你……,”秦玉暖眉眼倏尔舒展开来,“你一直都在打探我的消息?”
“当然,”师瑞生眼中溢满而出的柔情像极了当时冷长熙看着秦玉暖的眼神,似初恋的情人,眼神中夹杂着火苗和热情,几乎让人窒息,“十年来,表妹,我从未忘记过你。”
“只可惜,”秦玉暖亦是铮铮地看着师瑞生的瞳仁,“你不是我表哥。”
秦玉暖侧过身继续道:“你查过我,也关注过我,我同样也好奇,为何你们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生的几乎一模一样,后来,我知道一个很有趣的消息。”
“世人千人千相,除非血缘亲近,容貌相似,若是要生的一模一样,唯独孪生兄弟,西夏皇室只知道,当初长公主在月牙山诞下皇子,却不知道诞下了几个皇子,而大齐皇室只知道,宁王冷忠孝带回了大齐皇室血脉,却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沧海遗珠留在了西夏。”
“说这么多,你是什么意思?”
“表哥,你心里头应该比我更清楚,当初宁王未免西夏察觉,看到长公主诞下的是一对双胞胎,所以只带走了一个,也就是冷长熙,留下的,就是你,只是后来没想到当时的刺客还会有第二波,当时他们想要带你回去邀功,却是没想到,走到了野人谷外头的塔姆尔村受阻,塔姆尔村的村长救下了你,并且抚养你到懂事。”
秦玉暖看着师瑞生继续道:“当时我进塔姆尔村就觉得奇怪,一个如此偏远的村子,村民却都会巫蛊之术,而当时村外那一片不合时宜的白杨木林也是村民们用来培养蛊虫的,表妹不才,曾近在孙神医的手稿中看到过,你是孙神医唯一的入室弟子,自然也懂,所以,那就是你成年之后回到塔姆尔村教会村民这种防身之术的。”
“你说得很好,”师瑞生浅浅一笑,“可是我只问一个问题,证据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突如其来
“证据?”秦玉暖拔高了音调,她像是看着一个企图一叶障目的傻瓜,秦玉暖突然伸手,抓住师瑞生的衣领,准备扒开领子看里头。
“你做什么?”师瑞生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绯红,反手去捂住衣裳的力气也十分轻柔。
“你在想什么。”秦玉暖侧过头瞪了师瑞生一眼,直接挑开了师瑞生的衣领,露出师瑞生锁骨旁呈三角形形状的三颗痣,“没错了,我曾记得,苏表哥的胸前就是有这样独特的三颗痣,你之前是苏表哥没错,可是,”秦玉暖看了一眼师瑞生,又上前去拽师瑞生的衣袖。
“玉暖,你到底在做什么。”
又是扒领子又是拽袖子的,何况师瑞生这几年对秦玉暖的情谊不浅,自然是有所羞涩。
“你看,”秦玉暖指着师瑞生手臂上的一条细细的黑线道,“这是一种蛊毒,我曾经中过,就是来自于那野人谷外的塔姆尔村,和村外那片白杨木林,你有这样的标记,不是因为你中了蛊毒,而是因为你就是饲养他们最初的根基,这就是证据,你服气了吗?”
原来,秦玉暖什么都知道。
师瑞生看了一眼秦玉暖,眼神中夹杂着十分复杂的情绪,一方面,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玉暖,自己作为一个不能见天日的人,已经苟活了二十多年,当时自己被抛下,幸好被塔姆尔村的好心老村长收养,可一次偶然,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偷偷跑出了村子,想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却是没想到就在他找到宁王府这个线索的时候,却被冷长熙拦下。
他记得,那时自己不过才五六岁,而冷长熙,自然也是和他一样稚嫩的年纪,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阴沉无比。
“你确定你要回来?你要知道,你回来之后就是无尽的暗算和诡计,我表面看着风光,可实际上,却每日提心吊胆,我并非是贪恋荣华富贵,只是,父亲待我极好,对我有恩,我舍不得,你若是回来,可以,只是,你要忍受,要变成我这般模样。”
彼时的冷长熙直接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不过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背上却已经有了好几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