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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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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宥有不少歪门邪道的秘药方子,有种药,能教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极度亢奋,长期携带的话,甚至会让人死于癫狂之状。”

    她的心思不消说,就叫宫容尽收眼底。

    宫容把她额前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一把把她拦腰抱起:“央姑娘冷到了,今晚宫容勉为其难为你暖暖……”

    “我才不冷……”她要挣脱。

    “那是宫容冷了,央姑娘忍心看宫容冷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夫人知道近几章写的越来越枯燥了,特别跟亲们说一下吧。因为两人的爱情戏基本已成定局。后面的剧情基本是在引出真相。估摸着后面的章节都很枯燥。夫人知道,这是夫人的罪过。

    亲们谨慎购买,其实直接看最后真相一章就差不多了~如果对这个低智商的真相不感兴趣,真相后面可能会有两人真正意义上的船戏。

    咯,夫人没有多少看小说的经历,所以只是凭借一腔热忱来写。夫人知道自己写的有多差,让你们花钱了夫人真心很惭愧。

 第51章 宫容布局

    宫容沿着通幽曲径闲步;直到转了一个雕廊,映入眼帘的是足有三人才能合抱的粗壮香樟,亭亭盖盖,香气趁风而来,散了暑气。

    宫容人还未近;便听到笑声。

    “殿下可要投准了哦。”

    “本殿下这次投准了,你许些什么好处?”

    “这个嘛……央姬倒是记得丽姐姐唱过的民间小曲儿,倒是别具一格的;这次殿下要是中了;央姬就试上一试;如何?”

    “就冲你这份心思;本殿下可要铆足了劲了……”

    宫容咳了一下;咳了过后又暗恼自己,怕回头央姬笑他,便只得变本加厉的起袖掩嘴,咳的那叫一个凄惨!

    央姬回头,只见白衣肃立的宫容不胜风欺,抬起的手腕纤白易碎,面上又瘦了一圈,眼皮下暗影青黑。

    央姬心疼了,就要起身过来。宫容顿时觉得这没白咳,甚至一念闪过,他若真是病成这样,央姬怕是要不眠不休的守着他。

    奈何宫容这点意图被敏感的十皇子给捕捉到了。十皇子优雅起身,摆足了储君的架子,“宫卿这是何故?本殿下不过是投壶取乐,宫卿便这般不悦么?”

    十皇子可不会容他用病态抢去了央姬,又补充道:“这天热的紧,本殿下有意邀请宫卿一道吃个冰镇梅子,宫卿意下如何?”

    言下之意,宫容你装病也要换个装法。

    四目对视,硝烟弥漫。宫容可不能教一个小孩子小瞧了,此时倒也不愿失了面子继续装病。

    央姬见宫容面色不虞,却没了咳意,以为他是强撑着,更加担忧,碍于十皇子在也不好表现出来。

    宫容款款的盘膝坐下,“臣以为这投壶之趣在于人众,臣为人臣,当为君驱策,今儿就由臣陪殿下好好乐乐。殿下难道连个效忠的机会都不给臣么?”

    十皇子毕竟才八岁,这储君的架子也摆不起来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一尺二寸高的鎏金壶盛以小红豆。有婢女立刻呈上一枚箭矢给十皇子。十皇子笑道:“央姬你可别食言哦,本殿下要是投中了,你可要给本殿下唱曲儿!这是我俩的赌注,自然这曲只有本殿下能听!”

    宫容脸色更加不虞。尤其在十皇子一鼓作气投中之时,右手一拳。

    自来了春晖山庄后,十皇子便是时时依赖央姬,处处独占,一向风平浪静的宫容早已忍无可忍。

    十皇子得意,宫容不甘其后,朝央姬一瞥,睫毛向下,神色不明。

    央姬挪了挪膝盖,向宫容靠近些许,接过婢女呈来的箭矢,小心的递到他的手边,讨好道:“千岁也来试试手气可好,不知千岁想赌些什么?”

    宫容这才觉得舒坦了些许,面不改色道:“这是我俩的赌注,宫容可不想教外人听了去!毕竟……”

    宫容一句话熄灭了十皇子的妄想,“毕竟……央姬是我的人。”

    央姬试图打圆场,“千岁说说,该怎么赌。”

    宫容俯脸,附到央姬耳边轻声道:“第一赌,赌你嫁我为妻。”

    饶是只有两人能听见,央姬还是脸红了。宫容的箭矢正中鎏金壶。

    央姬眉眼情丝横斜,樟树的枝桠阴影占了脸一半,发亮的眸子就像阴影中的光明。

    央姬温婉道:“千岁,央儿认输。”

    央姬又递了一枚箭矢。宫容道:“第二赌,输者来养家。”

    央姬气闷,嘴撅了起来。宫容有武艺在身,这点小儿科的自然把把能中。

    谁料……箭矢有偏。

    ——“第三赌,输者洗羹做饭。”

    ——“第四赌,输者裁衣种菜。”

    ——“第五赌,输者为对方梳妆冠发、穿衣沐浴。”

    ——“宫容认输。”

    ——“宫容认输。”

    ——“宫容认输。”

    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一箭接一箭,“宫容赌输了,自然认赌服输。”

    他是一诺千金之人。只在于他愿不愿意输。

    央姬抓住他的手,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千岁,不赌了,可好?”

    “最后一赌,是你来暖榻还是由宫容来暖榻呢?”

    ——这有区别么?

    事实上区别很大,这个答案是由宫容来为所欲为呢,还是央姬来为所欲为呢。

    央姬幸好没被他的糖衣炮弹给失了心智,抽回宫容手上的箭矢,笑道:“这一枚嘛,当由央儿来。千岁输了这么多次,许是手气不好,千岁若是再输下去……央儿手拙,倒有几分让千岁赢的可能。”

    央姬不给宫容拒绝的机会,反问道:“难道千岁是要认输?”

    谁说他会输的……

    一定是他下赌注的姿势不对。

    十皇子可见不得他们你侬我侬,孩子气也使出来了,“宫卿说的好听,陪本殿下乐乐,本殿下倒没觉得你们眼里还有本殿下。”

    宫容输了最关键的一局,不耐也不敬,反问道:“非臣不想陪殿下,可是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作为人臣,拿什么来赌?”

    十皇子道:“普大宥,本殿下是没什么得不到的,然,有样东西出自朝宥,本殿下要赌。”

    宫容从未小瞧过这个年仅八岁的十皇子,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十皇子是怎么苟延残喘的。成长与年龄无关,只在于命运。

    宫容从腰间解下朝宥公主送的荷包,拿到鼻尖一嗅,古怪的香气就在指尖。

    宫容朝十皇子扬了扬手,意味不明道:“殿下确定要赌这个?”

    显然这一步超出宫容的预料。

    宫容本意是想,央姬以善妒之名要了这荷包,十皇子便顺理成章的从央姬这边觊觎了去。

    荷包里的秘药只对心脉疲弱症有致命之效,常人短期携带除了提些精神气没有其他异状。十皇子可是药罐里养大的,纵然不知这其中蹊跷,也会心存警惕。

    只有央姬带上几日,方能打消十皇子的疑虑。这才是顺理成章的。

    更超出宫容预料的是,十皇子斩钉截铁道:“本殿下瞧着朝宥公主的刺绣与大宥不同,本就想向宫卿讨要了来,今日刚好瞧见,机不可失。难道宫卿舍不得割爱?因着这是朝宥公主送的结好凭证,所以宫卿舍不得了?”

    这话显然就咄咄逼人了。加上旁边还有十皇子的随侍,这些可都是宫里的耳目。

    宫容自然要在这个时候与朝宥公主撇开干系。

    理所当然,宫容道:“臣这几日只是精神不大好,才带在身上,可没有割爱之说。也罢,就由这个荷包作注,臣与殿下赌一局。”

    十皇子意味深长道:“宫卿,这赌呢,只关乎你我之间,与他人无干。”

    央姬插足不得,心急如焚。

    她已经叫海棠用别的药方配了这香气,准备伪造一个赠予十皇子。等十皇子身死之时,再趁机换了。

    她怎么可能害他?

    十皇子是铁了心,一语定音:“这赌是咱们男子汉之间的事,妇人不得插足。”

    ****

    月上柳梢,影影倬倬。

    宫容倚靠着香樟灌酒。一个人影走来。还未走近,酒气便已弥漫。

    尖锐的斥笑声:“都说小千岁宫容被人当面取笑‘不是宦臣,胜似宦臣’之时都是面不改色,都说小千岁不问世间事从容且冷淡,而眼前这个酒鬼还是小千岁么?”

    宫容这才抬眸,眸中猩红,讽刺道:“臣在殿下面前,可当不起千岁之称,殿下千金之躯,方是千岁,来日便是万岁。”

    十皇子哪受得住这样的刺激?一拳砸上香樟,“宫容,你混账!”

    宫容逼近:“稚子无知,我不屑与你计较。若没宫容,你耿珩能活到今天么?”

    十皇子放肆的大笑起来,一脸扭曲:“本殿下是不是该感恩戴德?你跟你的义父九千岁,把持了耿家的后宫,占据了耿家的京城,狼子野心,本殿下恨不得……”

    宫容下逐客令:“不要妨碍我喝酒。”

    十皇子就是见不惯他这副高高挂起的模样,阴嗖嗖道:“你想赶我走?今日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否则,我就叫你再也得不到央姬!”

    宫容冷哼:“就凭你?”

    十皇子道:“春搜西林之时,央姬误闯而入,引我舅舅而死。为何独独央姬没事?我倒是想,这石头绊的还真是巧呀。禁卫军后来撤的急,谁都漏掉了一个疑点。我不信舅舅就这样没了,便去了西林。却捡到了一个好东西。”

    宫容依然不为所动:“那又如何?”

    “斜削的一截竹筒。这竹筒削的真是整齐呀。我可不信这是凭空而掉的。我信央姬所言,只能说这石头一绊,并非巧合,而是竹筒所致。宫容你这么大能耐,在禁卫军里面放一个人太容易了,这人一定武艺不凡,在百箭齐发之际,掷出竹筒撞击央姬的小腿,导致被绊倒。央姬当时一定很惶恐,根本注意不到。我想这才符合你宫容的作风,明明知道是天罗地网,你怎么可能让央姬死?”

    “那又如何?”

    “如何?你问我如何?你既然能够算到这一切?又怎么可能算不到央姬差点因为我舅舅之死而丧命?其实你都算到了,你若没算到又为何早在春搜之前就布好京卫军在围场三里外?西林外处处有你义父的人,就凭这点小把戏,还想杀你,我都为禁卫军汗颜。你算好了一切,却为央姬不惜犯上相护,得了她的真心。你这个混账!混账!”

    “你这么说禁卫军,太子和七皇子,裴羽,统统都是蠢货么?”宫容浅笑,避重就轻。

    “他们是当局者迷,他们不在深宫,你和九千岁的手段,他们能见几分?我承认没有你,没有方太医,我活不到现在。可是我有多恨你,是你让我知道,想要我命的那个人不是庄皇后,而是我的父皇,给我万千恩宠的一国之君!他要我生,亦是要我死。而我的娘亲,从来就没有一分活路!”

    宫容不予再听:“我对你的故事没有兴趣。你想如何威胁我,直说便是。”

    十皇子跪了下来,凄楚道:“你果然是小千岁呀,我如何威胁得了你,你就算定我怜惜央姬,就算定我不忍让她知道真相。你真是哪怕假装一下都不会。”

    宫容恨声道:“你今日不是演了一场好戏?主动求荷包,主动求死,以后央姬就算嫁给了我,也会惦记着这一桩,是我把你推向了死路!你不就是算定央姬善良,她这一辈子都会记着你,你还有何不甘?”

    十皇子依然跪着,几乎是哭腔道:“我就这么一点奢望,凭什么不能成全?你有什么资格娶她?朝宥长公主执掌朝宥兵权,何等精明之人?凭什么对你穷追不舍?又凭什么把这个荷包交给你?你能骗的,只有央姬!好一个落水戏码,好一个醋意横生,从一开始,我,央姬,就是你布局的工具而已!”

    “现在想来,海棠是你的得力手下,怎么可能对我下巴豆?若不是被下了巴豆,我怎么可能得了央姬相伴?而你小千岁,又怎么可能会对我一个八岁孩子吃醋?是你亲手把央姬推给了我,所以你伤心了,夜夜在我宫里的树上宿醉……”

    宫容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那一晚,那一晚的偷香窃玉,他就恨不得、恨不得占有了央姬带她远走高飞!

    可是他不能,此后的每一晚,他连见都不敢见她!

    宫容仰项,“你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呀。你既然算到这一切,又何必要了这荷包,陪我继续演戏?”

    十皇子泪流满面:“你宫容才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他,庆元帝,凭什么把我娘亲当作前太子妃的替身,凭什么生了我又要我死!是你宫容让我知道什么叫恨!我反正也活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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