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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是你老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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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搓了搓下巴暗想在21世纪女孩子见到他可是拼命地往上贴,这么对他避如蛇蝎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陆宝宝这张脸他也照镜子看过,也算是帅哥一枚。难道。。。她真的是个男人?楚辞不愿意怀疑自己的魅力,只能开始怀疑老乡的性别。
  但很快他自己又否定了这个猜测,想起相认那天老乡泪眼汪汪的样子,分明是女孩子才会有的举动。
  楚辞在这边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在陆飞尘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自从少将军脑袋受伤醒来以后,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他们已在黑风山逗留了许久,而少将军自从见到贝贝小姐后,完全不提下山的事儿。这让他颇为着急。
  陆飞尘走到楚辞身边,弓腰抱拳道,“少将军,咱们是否应该下山了?”
  楚辞满脑子都在研究着老乡为何对他如此冷淡,闻言,只是托着腮转了身背对着陆飞尘又思考了起来。
  陆飞尘绕过去再次站到楚辞面前,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少将军,咱们还是趁着天黑偷偷溜走吧。如若让将军知道你在此处与黑风寨的大小姐成了亲,一定会被军法处置的。”
  楚辞转了个身再次背对他,不咸不淡道,“我要走得把她也带走,她要是不肯跟我走,我也不走。”
  少将军竟然起了留在黑风寨当上门女婿的念头,陆飞尘两眼一黑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半晌后含泪道,“少将军,老太君要是知道你要留在黑风寨做上门姑爷,她会被气死的啊!”
  楚辞恍若未闻,仍旧托着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陆飞尘恶向胆边生,琢磨着要不要把他敲晕直接带走。一时看着楚辞魂不守舍的模样,又提醒道,“少将军,若云小姐还在京中等你。你可千万不能见异思迁,喜欢上别人。”
  楚辞被他念叨地有些烦,陆飞尘的话痨程度简直快赶上他妈了,于是起身往屋外走去。
  此时皓月半悬繁星点点,晚风习习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楚辞抬头盯着那轮明月看了半晌,忽而起了淡淡的乡愁。于是脚步微转,决定去找老乡倾诉一番他这无处安放的愁思。
  楚辞刚走到老乡所在的院子,便看见柴家小弟站在庭院中央的银杏树下又蹦又跳,嘴里着急地喊着,“姐姐,我也要上去。”
  楚辞抬头一看,他的老乡果然背靠树干坐在古银树的虬枝上望着明月,手里还拿着一坛酒。晚风袭来,裙摆在空中微微飘荡,偶尔卷起一朵花。
  果然,她也在想念家乡!
  柴小弟感觉到一片阴影对着他笼罩而下,一转身便撞上了楚辞的小腿,摔了一个屁墩。楚辞把他拎了起来,柴小弟委屈地揉了揉屁股抱怨道,“姐夫,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
  怪他喽?楚辞拍了拍他的哪吒头后抬头看一眼老乡,发现她对他的到来似是一无所知,依旧一个人在那对着明月借酒浇愁。
  “姐夫,我也要上去。”柴小弟对着楚辞张开胳膊,示意他把他抱上去。但是他小小的要求却被楚辞无情拒绝,“不行,你会摔下来。”
  楚辞说完便丢下柴小弟,三两下也爬上了树然后坐在紧靠着老乡旁的那根虬枝上,留下柴小弟一个人在下面跳脚。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楚辞问完,就看见老乡的眼皮动了动终是朝他这边看来,然后把酒坛塞到他怀里,手撑着树干就要跳下去却被楚辞及时拉住,“你干嘛躲着我?”
  语气竟带着一丝委屈?
  老乡不动了,然后又坐了回来。把手从他掌心抽回来,揉了揉额角,“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咱俩也算在这个时空相依为命,不是应该多了解了解一下加深感情?”
  老乡笑了一下,把酒坛从他怀中拿回来,喝了一口,“关于你楚少爷的八卦轶事新闻杂志上可有不少,我觉得没有什么再了解的必要。”
  楚辞有些好奇,“你看我的新闻?你该不会是本少爷众多仰慕者中的一个吧?”
  “你喜欢男人仰慕你?”
  楚辞没想到她这么嘴硬,他想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亲口承认自己是女人。至于怎么让她承认,他承认他现在还没想好。
  “听你这意思你已经了解我了,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乡抱着酒坛蹙着眉似是想了一下,最后直接用四个字就概括了他,“纨绔子弟!”
  “。。。那些新闻都是乱写的,他们这是嫉妒我恶意抹黑。”楚辞对她的评价不以为然。
  “是吗?”老乡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当然!”楚辞哼了一声,“我承认我奢侈一点,喜欢吃喝玩乐一点。但我可一点也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老乡又笑了一下,“看来你的自我认知还挺清晰。”
  “你呢,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辞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一张白纸,可她却一直穿着小马甲让他无法看穿,这真的让他非常好奇。
  “我啊,就是一个普通人。但运气不怎么好,不仅自己倒霉,还会连累别人。”老乡抱着酒坛似是有些落寞地说道。
  倒霉这事儿在楚辞穿越之后他才深有感触,只怪他从前太过顺风顺水。楚辞回忆了一下从前,似是在遇上紫蔚之后他的人生才有了起伏。
  楚辞抬头看了一下月亮,脑海里那个身影渐渐变得清晰,然后夺过老乡的酒灌了一口,把那个身影又给压了回去。
  “你干嘛?”
  “喝酒啊!”
  老乡把酒又夺了回去,“这是我的,要喝自己去重拿。”
  楚辞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渍,“小气!”又伸胳膊推了推她,好奇道,“你是怎么死的?”
  “自杀!”
  “我靠!”楚辞爆了一句粗口,“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选择这条路?”
  老乡白了他一眼,“开个玩笑,你这么当真干嘛?”随后淡淡地解释道,“我。。。也是遇上了事故。”
  楚辞收起震惊,又疑惑道,“你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故?”
  “7月14。”
  楚辞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我是7月12出的事故,隔2天。可我比你早到了快半个月。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平行的时空,这个时空和咱们原来的那个是7倍的关系吗?”
  “不清楚。”
  “那你有没有在新闻上看到关于我葬礼的新闻?”
  “新闻上只提到‘B市首富楚云天独子遭遇车祸生命垂危仍在抢救’的消息。”
  就是她也不知道他死没死?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楚辞有些庆幸,“没准儿咱们都没死,指不定哪天就能回去了。”
  听到楚辞的话,老乡微顿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楚辞,“你刚到这个身体上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奇怪的事儿?比如,你见到了这个身体的本尊?”
  “难道你见到了?”
  老乡没有回答他,而是有些着急地问道,“那天你醒来说我是黑风寨的大小姐,你没有这个本尊的记忆是不是?”
  “难道你有?”
  老乡似是被他这样的反问弄得有些生气,“你先回答我!”
  这样带着愤怒地质问和语气让楚辞一怔,又觉得莫名的熟悉,委屈道,“我都用了‘难道’了,当然是没有。”
  听完他的话,老乡突然笑了起来,那时一种发自心底深处的喜悦。老乡笑完,拍了拍他的肩似是松了口气般轻松道,“你说的对,也许还有回去的可能。”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也许还有回去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回忆

  楚辞发现他老乡有些不一样了,像是带着枷锁的囚犯突然得到了自由,从沉重到轻松,从悲伤到愉悦。
  这么善变,他更确定她是个女人了。
  老乡豪迈地灌了口酒,然后看向楚辞,“你看我干吗?”又很大方的把酒坛递给楚辞,“想喝就直说!”
  楚辞接过酒坛挑了挑眉,“你酒量不错,看样子也很喜欢酒。”顿了顿抚着酒坛又道,“其实我也认识一个女孩子,她也很喜欢喝酒,酒量也很不错。”
  空气中淡淡的酒香夹杂着清浅的花香,微风轻拂枝影轻轻颤动,斑驳的光影中,老乡的神色有些古怪但是楚辞低着头并未注意。
  “那个。。。女孩子,是你朋友吗?”
  朋友?楚辞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她是我的老同学,不过,如果我能回去,我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想到这里,楚辞有些兴奋,“等我回去,我一要好好地奴役她来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
  兴奋中的楚辞再次错过老乡一闪而过的悲伤。
  “你是为了救她,才来的这里?”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见义勇为,英雄救美这样的成语简直就是为本少爷而创造的!”
  “呵呵。”老乡干笑两声,“为了耍帅,把命丢了值得吗?”
  “你这种想法太肤浅。”楚辞不以为然。
  “你后悔吗?”
  后悔吗?当时他真是下意识地扑过去推开她。楚辞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想我还是会选择救她。”
  楚辞说完,就看见老乡眼眶都红了,“是不是被本少爷的人格魅力感动了?我理解,我这么帅,我自己都快要感动哭了。”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捏着衣袖擦了擦干燥的眼角。模样及其臭不要脸!
  老乡笑着点了点头,“真的很帅!我想你那个同学也是这么觉得的。”
  闻言,楚辞搓了搓下巴,“她啊,未必!我想如果我真的能回去的话,她大概会揪着我的衣领很生气地骂道:谁特么要你救了!”
  老乡不以为然,“听你这意思你同学有些没心没肺呢!”
  楚辞想起那些年被紫蔚支配的恐惧,啧了两声,“你不知道,她这人嘴硬脾气大还很要强,母老虎一只,一言不合就动手。上学那会儿,我的胳膊没少被她折腾。她有一门独门秘技——分筋错骨手。你知道那种生生把你胳膊弄脱臼再接回去是什么感觉吗,她就是这么治我的!”
  楚辞陷入从前的回忆里,以至他又错过老乡在一旁磨牙的声音。
  “母老虎你同学知道你是这么称呼她的吗?”
  楚辞呵呵两声,“要是让她知道,我还能活到今天吗?”
  “那你不该救她,她这么对你,让她死了不是很好?”
  话中有一丝赌气,但楚辞没听出来,不仅没听出来还认真了,“别胡说八道啊,这是我们的事不需要。。。”楚辞听她刻薄的话本想发火,可是良好的修养让他无法对陌生的女孩子刻薄,“算了,我不该对你说这些,天色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楚辞说完就从树上跳了下来,柴家小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老乡坐在树上看着他略带愤怒的背影,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楚辞睡了一觉,就觉得自己昨夜的生气有些莫名其妙。也许,老乡只是开个玩笑,他却当真了。老乡她该不会觉得他是个小气的男人吧?
  不行!他完美的人设绝对不能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误会就轰然倒塌。于是楚辞又装作漫不经心地晃到老乡的院子里,老乡正在做早操见到他很是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恩,早上好。”她这么坦然反而楚辞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梁,“昨天真是不好意思。”
  老乡一听就明白了,抻着腰无所谓道:“是我不应该开过分的玩笑,你不介意就好。”
  二人正说着话,柴家小弟又跑了进来,“姐姐,爹爹让你去一趟黑虎堂。”又看向楚辞,“姐夫,你也要去。”
  黑虎堂其实就是黑风寨的办事大厅,楚辞和他老乡刚走近黑虎堂,便瞧见堂外聚了不少人。柴老大坐在首座的黑虎皮椅上,其它几个当家坐在侧座,几道目光齐齐看向走进来的二人。
  柴老大敲着椅子的扶手,看向楚辞道:“贤婿啊,刚刚山下的探子来报亲家公又命人送来了战书,只是如今你与贝贝已经成亲,实不宜再大动干戈,你以为如何?”
  楚辞在心里腹诽这亲事是他单方面定下的,压根就没经过人家陆宝宝家长的同意,现在想甩锅给他,门都没有,“那您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你与贝贝缘定三生,此事从你能将她唤醒便可知一二。你们的缘分乃上天注定,此事我知道,但是亲家公不知道。所以。。。你得和你爹坚定、坚决地表明此生非贝贝不娶的心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他才能接纳贝贝做他的儿媳。”顿了顿又道:“只要他答应贝贝嫁入陆家,我愿意立马解散黑风寨。”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堂外一片喧哗之声。他们只因青春无处安放,才到这山上落草为寇。如今青春没了,山头也没了的话他们的后半辈子该怎么办?
  顿时有人就有意见了,七嘴八舌道:“老大,我们跟随您多年,如今你要解散黑风寨,置我们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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