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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妇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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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里头,快来人,抓住他呀——”
  裴长青脸庞陡然扭曲,几步追了上去,从后一把抓住白仙童。
  白仙童扭头,见他扬手,以为真要杀自己,惊恐尖叫一声,眼白一翻,竟晕死了过去。
  裴长青一愣,随即厌恶地将她甩到地上,将匕首慢慢插回靴里,转身回屋,见阿九和那个自出生后他也没见过几回的孩子瑟缩在屋角用惊恐目光看着自己,将方才提过来的一袋子东西朝她丢了过去,道:“我没杀她,你不用怕。我知道这两年你伺候我母亲辛苦了,如今还连累你这样东躲西藏。这是包金子,你拿去吧。走也好,留下也好,随你的意。”说完走到万氏边上,背起她朝外而去。
  “裴大人……”
  阿九眼睛里涌出泪光,朝他跪了下去。
  “……爹……”那小孩盯着他背影,怯怯地叫了一声,“你又要去打坏人了吗?”
  这两年,裴长青一直受蜀王差用,几乎没怎么踏入过家门,此刻听这小孩这样和自己说话,慢慢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下,道:“我就是坏人。你不要学我,长大了好好做人。”说完扭头出去,经过依然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真晕厥还是假晕厥的白仙童身边,走出了大门。
  方才里头的动静已经招来了不少的人。看见裴长青背着万氏出来,众人面露惊疑,低声交头接耳。
  裴长青神色漠然,在背后指指点点里,扬长而去。
  ……
  龙城土司府里,梅锦从梦中忽然转醒,心神有些不宁。
  才半夜而已。她在床上辗转了片刻,再也没有睡意,便披衣起身下了床。
  睡在外间值夜的侍女被惊动,急忙爬起来,掌了灯蹑手蹑脚进屋,轻声问道:“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梅锦摇了摇头,低声道:“你自管去睡吧。我无事。只是睡不着觉,起来看看他。”
  打发侍女回去睡觉,梅锦来到摆在自己屋里的婴儿床边,俯身看着小床里睡得正香的婴儿。
  她是大半年前生下这个孩子的。当时李东庭特意提早几天赶了回来,留下来陪她一起渡过了难熬的分娩时刻。
  他当时的紧张和焦虑,比她还要甚。
  梅锦知道可能是当年阿鹿母亲的死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这次他才会如此紧张不安。
  这里分娩条件落后,没那么多的辅助手段,这次又是自己分娩,到时几乎完全要靠自己,所以梅锦也非常注意可能潜在着的风险,到了后半个孕期,不但合理安排自己的饮食,而且每天坚持做孕妇瑜伽,早晚散步。所以分娩还算顺利,凌晨时开始阵痛,天亮后就生了下来。
  孩子降生后,李东庭迫不及待入产房,第一件事不是去看自己的儿子,而是不顾产婆还在侧,把浑身还是汗水的她紧紧抱住,久久不肯松开。
  当时正值老皇帝驾崩,国丧之际,朝廷也暂时停止了对蜀逆的战事,李东庭得以在家一直陪着梅锦和新出生的孩子,直到满月后,少年皇帝朱璇力排众议加封他为西南平叛兵马大元帅,他才不得再一次离家踏上了征途。
  如今忽忽又半年过去了,当初刚生下时软乎乎的婴儿也学会了坐和爬。而孩子的父亲,据前几日他来的那封信的语气推测,应该也可以在短期内结束战事了。
  他告诉她,蜀王已被逼逃到了金川,身边可用将士寥寥无几,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战事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
  ……
  梅锦坐在小床边,久久看着自己儿子摊手摊脚的睡态,唇边露出不知不觉的微笑,忍不住俯身下去,亲了一口他肉肉的脸蛋。
  ☆、七十七回
  裴长青一路走荒径野道,几天后,和接应的人碰了头。
  万氏原本就病入膏肓,如何经受的住这样的惊吓,被裴长青带出来后,人便变的迷迷糊糊,眼见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裴长青知她快不行了,当夜也没赶路,落脚在了一间路过所遇的寺庙里。
  一灯如豆,暗沉沉的夜空阴雨连绵。万氏躺在一张硬床上,气息忽急忽缓。裴长青盘膝坐于窗前泥地上,迎面对着不时飘进破旧窗棂的凄风愁雨,仿佛陷入了冥想。
  半夜时,万氏忽然睁开眼睛,从喉咙里长长吐出一口气,叫了声“长青我儿”。
  裴长青应了一声,从地上起来,走了过去。
  万氏费力睁开眼睛,借了摇摇欲灭的昏暗烛火,怔怔看他半晌,忽然哭道:“长青,可怜我儿,你被那蛇蝎白氏害的好苦——娘恨不得扒了她皮,吃了她肉才解气——”
  “全是我咎由自取,活该这样的下场,怨不得别人。”裴长青神色有些木然,语调平平地打断了万氏的话。
  万氏一愣,面上露出茫然表情,片刻后,唉声叹气:“娘方才做梦,梦到了锦娘——”
  她吃力地从齿缝间挤出这个名字,仿佛这名字重的犹如千钧。
  裴长青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庞上,肌肉微微扭曲了下。
  “……她不是你媳妇吗?她如今在哪里?娘怎一直看不到她了?长青,你赶紧去把她找回来!娘记得从前你犯了事,她次次都救你。她是你媳妇,如今也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长青,她在哪里,她要是不肯来,你就带娘去见她!就算要娘跪在她跟前磕头,娘也愿意……娘跟她说,咱们不替蜀王做事了……她心肠最软了,肯定会救你的……”
  仿佛看到了希望,万氏双眼突然放射出异样的光,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抓住儿子的胳膊,不停摇晃。
  裴长青任凭万氏摇晃自己,闭上了眼睛。
  “长青,你这个不听话的愣头孩子!娘叫你去把锦娘叫来呢,你怎就是不去?你要是敢怄她的气,看娘不打断你的腿!谁叫你洞房丢下她跑了的?娘好容易才帮你劝好了她,你往后别和你那些酒肉兄弟往来,离白仙童远点!娘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好东西!娘给你娶了这么一个好媳妇,你要惜福,往后和她好好过日子呀……”
  万氏眼神越来越迷乱,嘴里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忽然放开裴长青的胳膊,抬手在空中乱抓,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声,两手停在半空,片刻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裴长青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已经断了气、双眼却依旧圆睁着的万氏,面上神情似哭又似笑,身影僵硬犹如一块石头。
  ……
  蜀王先失成都,又失汉州,再难有依身立命之地,本计划逃往与蜀地接壤的波弥国,等恢复元气后再图后谋。
  波弥国与蜀王关系亲近,他的一个女儿,就是波弥国王的妃子。此前蜀王起事,暗中也得到过波弥国王的支持。只是逃亡途中,前路被李东庭所断,仓皇之下,最后带着残兵败将折到了金川。
  此时,蜀王身边剩下的士兵已经不及千人了。
  金川与波弥国相邻,是个人口不过数千的边陲小城,世代居住着当地土人,城中有个辖着当地的小土司。
  这地方四面环山,地势险峻,唯一的一个出入口,有条宽十数丈的大河为天堑。只要收起吊桥,易守难攻,真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也是为什么蜀王落脚到了这里的缘故。一占领金川,蜀王便下令杀了城中的小土司,收起吊桥,借天堑拒追兵于城墙之外。
  人虽然暂时安全了,但很快,便又遇到了一个新的大问题。
  那就是围城之困。
  金川是个边陲小城,城中土人平日生活资料有限,本就无多少存粮。突然涌进来这一千多人马,粮食被搜刮一空,不过半个月,全城便面临着无粮可吃的困境。
  李东庭应也是预料到了城内情况,故并未下令加以强攻,只留一个名叫王越的副将带兵在城外大河对岸守着,等里面耗光最后一颗粮食,到时不攻自破。
  一个月后,就连蜀王每天也只能喝上粥了。据说已经有士兵为了争一只抓到的老鼠大打出手杀了同伴,城中百姓也不断开始有人饿死,甚至暗中有传言,有人已经开始悄悄吃尸肉。城中到处笼罩着绝望的恐怖气息。
  蜀王焦心如焚,与胡詹事等几个剩下的幕僚商议后,决定将城中土人抓到城门上,威胁李东庭退兵,否则,每隔一个时辰就杀一个人。
  已经饿红了眼的士兵得令立刻大肆搜捕当地土人,很快,第一拨被抓起来的将近百余土人就被强行逼上了城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城池外朝廷军的统领王越听见手下来报,道对岸城头喊话要杀人,过去察看了下,犹豫不决。蜀王见状,示意先杀一个。很快,一个土人便被推了出来,士兵强行将他脑袋架到城墙垛里。其余土人见状,哭声震天,场面凄惨无比。
  蜀王如今早已不复当初威风凛凛的富贵样子,身上衣衫撕破了口子,一头花白乱发已经几天没有梳理,形容憔悴,脸色灰败,眼睛里布满红色血丝,冒着冷酷光芒,丝毫不为身后哭声所动,挥手示意行刑。
  他的一个亲信得令,到了那土人身后,拔刀举了起来,对着城头的众多土人高声喊道:“你们都听好了,并非我主公要对你们下手,而是李东庭不给你们活路!他号称西南王,本该为你们考虑,偏这样围城,大家全都活不了!要怪,就怪李东庭不顾你们死活!”喊完话,挥刀要砍下去时,侧旁忽然架过来一把刀,拦了下来。
  那受刑土人原本双腿抖得如同筛糠,面如土色,就只闭着眼睛等死了,迟迟不觉刀头落下,睁开眼,见出手挡了的,竟是个年轻的蜀王将领。
  那行刑的见是裴长青阻拦了自己,一愣。
  自从失了汉州退到金川后,裴长青便异常沉默,每次蜀王召集人手商议对策,他要么没露面,即便露脸,也只在角落里一语不发,有人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不睬,状若痴呆。蜀王对他渐渐不满。只是自己此刻兵败如山倒,从前身边的将领死的死,投降的投降,早就所剩无几,多的是用得到他的地方,是故忍了下来,也不和他去计较。
  这蜀王亲信原本就对裴长青不满,见他忽然露头,一愣,随即冷笑道:“裴将军,上次汉州撤退时,你便不见了人,是我等舍命护住主公打退了追兵,这才到了这里的。我们落脚后,你才迟迟到来。我们兄弟还道你是降了朝廷呢!怎么,见情势紧急,你这会儿公然违抗主公令不成?”
  裴长青一把便拗下了他手里的刀,那人失了颜面,反手来夺,被裴长青一推,后退几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顿时勃然大怒,嚷道:“裴长青,你不过一个出身低贱的逃犯,如今也敢这样目中无人?”
  裴长青面无表情,“咣当”一声将刀丢到城墙角,自己走到蜀王面前单膝下跪,道:“主公,末将有一事一直瞒着主公,到了今日,也不必再瞒了。末将知主公一直疑心三殿下之死与末将有关,实不相瞒,三殿下确实是被末将所杀。”
  他这话一出,众人全都惊呆,骇然盯着裴长青。
  边上的胡詹事眼皮子跳了一跳,心底暗叹一口气。
  从丢成都的那一日起,胡詹事心里便清楚,大势已去。及至今日,更不过是垂死挣扎拖延那么几天。裴长青这时公然向蜀王认了这罪,不过更添一分颓势而已。
  蜀王脸上肌肉微微扭曲,一只手紧紧握住腰间剑柄,半晌,方阴沉沉地道:“果然是你!起先我还不信!裴长青,本王三子既是你杀,想必奇袭龙城之败,和你也脱不了干系!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恩将仇报,令本王连丧二子?”
  “事出有因,末将当时不得不杀三王子。至于奇袭龙城之败,并非我之本意。末将原本一卑贱之人,承蒙主公栽培之恩,今日情势到了这等地步,唯以死效命。主公若要取我命,杀我便是。主公若留下我命,我请主公稍等,我愿带一队敢死士兵出城替主公杀出一条血路,再不济,也要把李东庭引来对话。主公这样杀城中土人并无大用,只有李东庭来了,他首肯了,主公才有可能挟持人质而脱身!”
  蜀王死死盯着裴长青,脸色阴晴不定,忽然道:“本王怎知你是不是用计脱身?”
  裴长青道:“主公,我若想脱身,汉州失守后,便可自行离去了,何须又再次追随主公到了这里?”
  蜀王沉吟半晌,面上神色渐渐缓和了下来,松开握刀的手,竟上前亲自扶起裴长青,道:“长青,本王信你。倘若今日你能助本王脱困,从前之事不但一笔勾销,等到了波弥,本王还要重重奖赏于你!”
  裴长青转身下城楼集合士兵,挑选出两百名精壮。蜀王命拿出最后仅存粮食,埋锅造饭让这两百人吃饱,随后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列队而出。
  ……
  从蜀王将土人推上城头开始,王越便一直在大河对岸严阵以待。忽见对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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