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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搭救!”常远马上托起老白叔道:“白叔,这如何使得?燕娘念及当初的恩情,将您当成长辈,我自然也当您是长辈,岂有长辈给小辈行礼的道理?”“白大哥也快快起来!”我嘴上如此说,却不敢伸手去搀扶瘦得肩胛骨都突出的小白。只见他抬头看我,那眼珠子却是一眨都不眨。常远侧过头,搀扶起了小白大夫道:“少霖兄快快请起!你能脱今日之难,正是你往日治病救人的福报。”等他站了起来,常远还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白家的邻居和亲戚看我们过来,纷纷告辞,白叔送走他们,小白大夫带着我们进了客厅就坐,白家嫂子端了糖水蛋过来,我接过糖水蛋,咬了一口,对小白大夫说道:“白大哥,嫂子着实让我钦佩。为你尽力奔走!”“他要是能感念我一点点的好,我就烧了高香了!”白家嫂子心气不平地说道。小白转过身去对着白家嫂子说道:“苦了娘子了!”这一句朴实无华的话,让白家嫂子突然之间奔溃地放声大哭,她说:“我真是没用!”“但是你一直在他身边,我想你比白叔更期盼他能出来,因为他是你丈夫,是你孩子的爹,今生唯一的依靠。”我表情非常严肃地说着这些话。白家嫂子哭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道:“燕娘,你们留下来吃饭,我去做饭。”小白大夫转头目送自家娘子离开,我心里宽松了,年少时的影子和患难与共的妻子,影子终将远去。“白兄以后有什么打算?”常远问他。“我想将这延寿堂卖了,之前是我太痴心妄想了,想要建个价格低廉的『药』堂,能惠及普通的百姓,这次的教训让我吃尽了苦头,我爹已经年老,我还有妻儿要养活,这做生意不似看病抓『药』。以后做个行脚郎中,为更多的人出诊,想来不会得罪谁了。”听这话好似心灰意冷。“白兄何必如此丧气,所谓苦尽甘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延寿堂我看应该开下去,并且好好开。以白兄的品行,我和燕娘自然可以保你无忧!”“常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两位以后总是要回京城的,扬州这里实在鱼龙混杂,很多事情说不清楚。”“白大哥,我家夫君说的是,你不要有后顾之忧。这样,你的延寿堂我们入股,我们算大股东,你只管定定心心在扬州城开『药』堂。坐堂比外诊要节省很多的时间,如果能够在『药』堂里设上床铺,那些危重的病人能够住在『药』堂里,有大夫在身边,随时救治,是不是会更好?”我将前世的医院概念卖给他。他抬起头看着我,我开始回忆前世医院的特点跟他说,他问:“不错,不错,我也一直觉得护理很重要,你不知道,我的『药』方开得不错,但是有些病人的家……”直到白家嫂子来喊吃饭,我们三个还在讨论,常远也时常有点子冒出来,渐渐地,目标客户群,商业模式,如何盈利,成本如何控制都有了一个方向。吃完饭,我们告辞,让他好好休息,明日再详谈。他这个年纪就已经颇有名声,并能建立延寿堂,已经证明了他经商的天分和他医学的天分,妙手和仁心他都不缺,作为投资人自居的我,上哪里找这样的创业者?所以我一定要重燃他创业的热情。回到家中,寄槐对我说道:“『奶』『奶』,今日我买到了好大一只鳖,您去厨房看看?”哦?!我跟着他,常远跟着我,进了厨房,在木盆里看到一只汤盆大小,背『色』棕黄的王八,我去切了一块肥肉扔给这只王八,它一口将肥肉吞下,十分敏捷。寄槐讨好地问我:“怎么样,不错?这只王八,够爷吃上两天了!”我抬头看向常远,之间他脸部肌肉抽动,咬着牙对着寄槐说道:“明日不许再买王八!给我滚出去!”“爷您生什么气啊!『奶』『奶』最清楚您的身子,她说要您补就一定要补,千万别逞强!”寄槐一边滚,一边说道。“你觉得我该补?”常远问我。“嘿嘿,那不是那天被『迷』香给伤了吗?年少时候好好保养,才能用得长久?”我笑了笑说道:“其实是我想吃好,王八炖鸡!行吗?”“看来你还是欠收拾!”常远敲了敲我的脑袋,“这货明天留给招待小白大夫,让他好好补补,回去好好谢谢他娘子!”“哦!你说的对!相公实在聪明过人!佩服佩服!”我衷心表示了自己的敬仰。
第68章()
我在跟小白大夫沟通的时候; 听雨在旁边听得很是认真,我不禁回想,这个姑娘素日里跟我来来去去,每每我与人谈生意从来不避讳她; 她平日里也帮着我看账本; 很有条理,我怀孕的时候身体不便; 很多事情假她之手; 她该独立做事了。我跟常远商量之后; 他完全同意我的看法。下午; 蕴儿在罗汉床上睡着,小九儿趴在窗前; 拿了帖子在临摹。我手里拿着把瓜子磕着; 对正在拿着绷架在绣花的『吟』风说道:“去把寄槐和听雨叫过来; 咱们商量些事儿。”寄槐先进来,听雨略微落后,手里却是拿了一盘热腾腾的桂花糕; 她端过来放我桌上说道:“『奶』『奶』试试,我这回做得可像那么一回事儿!”我夹起一块塞嘴里,清香的桂花,软糯的皮子; 甜润的红豆馅; 咽下去道:“刚刚好!你们先坐下。『吟』风和寄槐也来尝尝听雨的手艺,九儿; 过来吃听雨姐姐的桂花糕。”等他们都吃着东西,我才端了一杯热茶,跟他们说道:“你们知道,我嫁过来之后接了之前『奶』『奶』和太太的嫁妆,还有就是占了大股的夕云楼和昨天投给小白大夫的延寿堂。我想着这么着,『吟』风,你做事细致,平日又在家多,我若是在家,跟你随口说的小白大夫这里延寿堂的一些想法帮忙记下来,有空就发给小白大夫,顺便多问问小白大夫这里的进展。虽然小白大夫的人品咱们信得过,但是生意是生意不是?”“是!『奶』『奶』要我问哪些事儿?”『吟』风问道。“他们招人,进『药』的一些粗略的事情,偶尔看看账本即可!”我回答她。“账本,我怕不会看!”『吟』风有些为难。“让听雨教你便是。再有不懂问我。”我回答了『吟』风,又对着认真听着的听雨说:“听雨,我要将那些空宅子全部交给你经营,京城来来往往的人多,比如那些官员回来述职,可能住两三个月,客栈太贵,民房又不肯租给他们。还有来求学的学子,考试的考生,做生意的客商。你全权来『操』持!”“啊!”听雨嘴巴张地老大,她说:“『奶』『奶』,我从来都没有经商的经验,如何做得这等事情?”我笑着看她问:“你现在是怀疑你自己,还是怀疑我?春梅姐和小白大夫都是我接触才几天就认定的人,难道你这个跟我身边快一年半的人我不敢用?咱们路上,我可以跟你聊你的短租房屋生意的方案,但是要以你为主。”“『奶』『奶』如此信任,我一定好好做!”听雨听见我会帮忙,她回答地很是爽利。我又转头对着寄槐说道:“寄槐,你跟着爷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这一路行来,我很喜欢临州那个庄园,我想将那里长期做成一个玫瑰酒庄园,另外还可以熬驴皮胶,更重要的是那里可以做一个临时的分拨中心。”我跟他解释什么是分拨中心,那里的粮食和物产都会经过那里。“我看那个庄头经营上差了很多,你有匪气,为人又极为仗义,做这件事情我最放心。”“那『奶』『奶』的人身安全谁来护卫?”我横了他一眼道:“你家爷那里人又不少,难道你一辈子做个探子或者护卫?你们听着,这些生意里,你们每人都有两百两的本金,这些以后就是你们的私产。”我说过要培养自己的团队,要有核心的人员,现在是时候了。听雨撩起裙摆跪下道:“『奶』『奶』,奴婢是家生子,生下来就是家奴。能跟『奶』『奶』已经是万千之幸了,岂敢要股份?『奶』『奶』是想要折煞奴婢吗?”『吟』风和寄槐也都跟着跪下,忙说不敢要。我上前一个个拉起来道:“起来,我什么出身,你知道最难的时候,我也差点被卖吗?咱俩有差别?奴不奴的这个事情,再不要说了。我投给其他人去做,和投给你们不是一样的?就是『吟』风弱一些,我偏心她一些,让她挂在小白大夫这里。”『吟』风的杏仁大眼忽闪地看着我:“『奶』『奶』,那股份我不能要。”她还是坚决地推辞,听雨和寄槐也不肯收。我摇着头道:“这个规矩要立下,你且听我说,以后不仅是你们我还需要培养其他的资产管理人,如果没有利益,纯粹是管理人,拿着月钱固然也行,全凭的是你们的忠心。但是如果你们有股份,就是为着自己干,这个干劲儿就不一样。所以不是给你们三个的恩情,而是将咱们放在一起成为利益共同体,明白吗?”寄槐弯腰行礼道:“咱们也莫要推辞了,以后定然不负『奶』『奶』的厚望。”“那就这么说定了!各人开始着手自己的事情。”“『奶』『奶』,咱们做了这些事情,服侍您和大爷肯定不能精心。”听雨问我。我挠挠头说道:“扬州出瘦马,必然有地方卖小姑娘的,我们挑几个看的中的姑娘回去,十来岁的年纪养个四五年,你们一起带带,有天分的跟你们做生意,没天分的在家做家务也行。寄槐,你去找两个牙婆,咱们要清秀的小姑娘十来岁的。”次日,我穿着袄子配上马面裙,手里拿着一个手炉,西北风吹得紧,天上开始零星飘起了细雪,我裹了狐裘,走出门去。看见寄槐从门口进来,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寄槐进来道:“『奶』『奶』,牙婆来了!”我看见那圆滚滚的婆子后面跟着一串儿小姑娘,看上去倒都是梳洗过,只是身上衣服太破旧,其中有一个姑娘还穿着单衣,不禁让我想起当年我从南往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单衣,饶是小强的生存能力,在这样的风吹下来,基本上衣服裤子穿了都跟没穿似的,冷风如刀刮着骨。那牙婆过来跟我行礼道:“见过夫人!”我点了点头道:“进来把!”转身进了厅堂,我在上首坐定。屋子里燃着炭盆,暖和多了。有几个小姑娘目光好奇的打量着。我点着那个穿着单衣的姑娘说:“让她上前来答话!”“桃花,快见过夫人!”那牙婆唤那个姑娘。只见那姑娘上前福了一福,道:“周桃花见过夫人!”下身的一条裤子已经太短了,『露』出了脚踝,那一双穿了破了洞,『露』出脚趾的鞋,是完完整整的天足。我看她的脸上脸颊有着冻疮,这已经算得上是破相了,所以整个人不太好看,我问:“你几岁?家里还有谁?为什么被卖?”“我十二了,家里还有爹和后娘和一个弟弟,我弟弟病了需要钱治病,所以我就被卖了!”回答的简洁清楚。我点了点头继续问:“为什么你没有缠足?”那一双眼睛却是黑白分明,她淡然道:“我娘死地早,我爹就没给我裹脚,又需要天天砍柴,打猪草,要是裹脚了就没办法干活了。所以就没有裹脚。”那牙婆子看我问裹脚的事情,此刻我裙子盖住我的大脚,所以她以为我不喜大脚,她来打圆场道:“我这里其他姑娘,自有裹脚裹地小巧玲珑,只得三寸的,『奶』『奶』是否要相看?”我挥挥手,让她先别说话。我继续问那个姑娘:“你会做什么?”“烧饭,挑水,喂猪都会。”“这姑娘是个粗人,夫人不要介意!夫人您看这里……”那牙婆从旁边拉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来:“你看这个,容貌清秀,身材瘦小,您瞧瞧这一双小脚,当真是三寸金莲,您看这两条腿并拢,养大之后,给爷做个小,定然能将爷的心拢住。”我哼哼一笑问她:“你这是咒我呢?”那牙婆愣了一愣道:“怎么会?如此才显得夫人贤德!”我家听雨噗嗤一笑道:“你这婆子变着法儿骂我们夫人吗?咱们夫人什么时候要这种贤德装门面?”我指了指那个大脚的姑娘说:“她留下!”又重头到尾看了一眼,选了一个身材略有些圆胖的姑娘,问了两句才知道是天然胖,饭量粗,家里嫌弃她如饭桶,才被卖了。行,咱们家吃不穷。就她!我问她名字,她跟我说:“我姓朱,家里人叫我二姐。”“行!就你了!”我直接点了她,留下了听雨和那牙婆讨价还价。等那牙婆走了,听雨才到我面前说道:“『奶』『奶』这人也太便宜了,两个大活人,才八两银子。”“大脚和矮胖,两样都沾边的,能卖得出什么好价钱?”我呵呵一笑。“那婆子说她手里还有几个大脚的问您要不要?”“叫她带来看看也未曾不可。”我挥手让听雨带着她们去洗个澡,再领出来给我看。此刻常远从外边回来,叫我道:“收拾一下,带你去看盐场!”
第69章()
外面是北风萧萧; 寒风凌冽,马车里面却是暖意融融,我裹了一条毯子,躺靠在马车里; 身边是睡得沉实的蕴哥儿。在梦里他还砸着嘴; 好似在吃什么东西,我用手指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