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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我说爱你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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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明我堂哥是正人君子,对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不屑一顾。” 
  何香晋点头,拿一片山楂片塞进嘴里。“没错。” 
  “谁是莺莺燕燕!”时蕾歪过身子怒视丁凌那边的小胖妞。 
  “晕了吧?”翅膀一人独享一只长沙发,看着被们包围的丁凌,“三个女人一台戏。” 
  “早有领教。”他明显很乐意看戏。“好像少了一个。” 
  “阿不单独行动了。”丁冬汇报完毕。 
  “做什么儿童不宜!”何香晋补充。 
  丁凌尴尬地推推眼镜。“我是儿童?”让这两个小他半旬的小鬼说成这样,真有点找不着地缝。 
  “哈哈哈,不是。”丁冬大笑,“小晋问阿不她去哪她说小晋儿童不宜打听。” 
  何香晋咬着山楂片嘻嘻笑。“堂哥真可爱。” 
  刚缓和的脸色又黑了,他还是当儿童好了。 
  “民法第十章第一百五十七条明文规定,”翅膀警告何香晋,“说男人可爱是性骚扰!记住了。”  
  “真的吗?”丁冬头回听到这种说法。 
  “听他放屁!”时蕾不理他的信口雌黄。 
  翅膀嫌恶地瞅着她。“你挺大个姑娘屁啊屁啊的不嫌坷碜!” 
  “敢撅我!”时蕾怒了,大声喊服务生送啤酒,扭头问丁凌,“你能不能喝酒?” 
  “喝不过阿非。”丁凌据实回答。“他的体质是十万分之一。” 
  “体质?”们都好奇了,只知道翅膀能喝,跟特殊体质有关吗? 
  “你们没发现他一喝酒就出汗吗?” 
  “我也出汗呀。”丁冬眨眼。 
  “我吃火锅也出汗!”何香晋认真地点头。 
  时蕾照她额头弹一记。“说喝酒呢你扯什么火锅!” 
  翅膀好笑地看着他们,转身向走过来的服务生张罗吃喝。 
  丁凌给她们讲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如果一个人的体内这两种酶都高活性,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酒篓子。“好像阿非这样,第一种酶把乙醇也就是酒精迅速转化成乙醛,再通过第二种把乙醛变成乙酸进入TCA循环而发热,全部变成汗液排出体外。” 
  “所以我们都喝不过他。”丁冬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用身体做弊。 
  丁凌点头。“这种人十万个人里才能有一个,普通人是不会同时拥有两种高活性酶的。” 
  “你果然是个怪胎。”时蕾指着翅膀笑。 
  “靠,”翅膀头回对自己这种生理结构不满意,“都变成汗那不是白喝了!” 
  “你喝多了超过酶代谢能力也一样醉。只要有酒精没被转化掉随血液流入大脑,就会影响脑细胞的正常功能。”  
  “那得喝多少啊!”翅膀晃晃手里的啤酒长叹,千金买醉?钱花得还真冤。 
  “堂哥懂得真多哎!”何香晋托着小脸听得好认真,连吃的也放下了,“那你说他们说的喝酒脸红的人肝不好,脸白的胃不好对吗?” 
  “脸红是因为有的人体内只有高效乙醇脱氢酶,乙醇转化成乙醛之后不能代谢,长时间才涨红了脸,因为乙醛能扩张毛细血管。喝酒脸不变色的人要么是像阿非这种有两个高效酶,要么就是两个都没有的,纯靠体液稀释酒精。后一种人最好少喝酒,酒精没有高效酶处理发生积累会导致肝脏损伤。”  
  “酒精肝。”翅膀听明白了,对时蕾补充一句,“于一就酒精肝儿。”  
  “嗯,这么说翅膀这种是天生能喝的?” 
  丁凌笑着点头。 
  “那你还说你是练出来的!”时蕾白了翅膀一眼,在丁凌专注的目光中她把酒瓶贴在脸上笑了,“我喝酒脸也不变色儿,而且也没醉过,估计跟翅膀一个类型的,你请我们喝酒赔大了。我今天要喝醉。”  
  “好啊。”丁凌微笑,眼神柔得要化成一滩水,拿起酒跟她碰杯,“我陪你们喝。” 
  丁冬小声对何香晋说:“我们堂哥还没喝就已经醉了。”       
八、不出真招不尽欢   
  他们都被时蕾唬住了,她是一只假酒篓,越喝脸越白,到一个点突然不行了,烂醉,并且有耍酒疯的征兆。何香晋也喝了不少,跟丁冬欢快地在舞池里打转儿,累了往回走,眼看着奔翅膀走,却怎么也走不出直线儿,急得直跑,咕咚一声摔在地上,哭了。翅膀又气又笑地把她抱起来。 
  “你看啊,许泽,你看,”她可怜兮兮地端着两只小手,手腕处有点擦伤,“好像牛排烤焦了。”  
  “乖,不哭啊,不疼。”这孩子什么都离不开吃。      
  丁凌自认不能喝,明目张胆地耍赖,只看时蕾和翅膀拼酒自己喝得却不多。时蕾真是实打实地喝啊,毫升喜力倒进高脚杯里一口一个,半点不含糊,已经到了没人敢劝停的地步。醉了的时蕾是一只泼皮猫咪,摇头晃脑,整晚在大笑,笑得腻死人。翅膀抽烟,她从厚厚的玻璃几上爬过去用蜡台给他点火,手按在溅在桌面的啤酒上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被翅膀和丁凌同时给扶住。她顺势就坐在茶几上,拿过杯子又倒酒,跷着两条长腿跟着音乐打拍子,嘴里哼哼呀呀不知道在唱啥。丁凌拿纸巾擦去沾在她衣服上的酒水和零食残渣,饱含宠溺地贪望她神采奕奕的脸。 
  翅膀舌苔发苦,这丫头咋回事儿,不像喝大了,好像人格分裂。 
  “你是不是骂我?”时蕾冷峻地别过脸来,食指抬起,指尖在他的镜片上点来点去,“茶色的。”翅膀新换的眼镜,淡茶色镜片,像个什么呢? 
  被她点得直眨巴眼睛,翅膀咬嘴唇发狠。“耍酒疯别说我给你扒光了送领舞台上面壁去。” 
  “你敢!”她低吼,加上姆指钳住他的鼻子。 
  “小逼崽子疼!”他鼻头一酸,眼泪险些冒出来,气疾败坏地扳开她手指,“拽下去。” 
  “好了下来,别坐在上面,危险。”丁凌动作温柔地把她从茶几上拉回沙发。 
  “你给我边儿呆着去。”指尖又转指向丁凌的前额,落点不准地点上了镜架。 
  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闭上眼,鼻梁被推紧的镜架卡得生疼。 
  “哎哟!”她比他叫得更大声,手忙脚乱地摘下眼镜捧起他的脸查看,“磕了个小印儿。”没来由地嘻嘻笑起来。  
  她吐纳在他脸上的气息,有着酒精和蜜果的特别香气,叫他不禁心猿意马。“时蕾……”可不可以吻她。  
  翅膀靠在沙发上歪着头吸烟,眯眼看对面的拙姑娘,初吻要丢喽!他在心里唤她,猫宝儿做好准备没?胃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满满的都是酒味顺着食道往上反。慌忙抓过一只杯子,灌进嘴里才发现是小冬的山楂果茶,又酸又涩舌头都拉不开,难怪她喝一口便丢下不肯再喝。 
  那只傻头傻脑的猫眯还搞不清状况地犯晕。丁凌的手抚上她散落背后的长发,眼镜忽然被架回了鼻梁上。  
  “我跟你说啊……”她怪模怪样地清了清嗓子,脸色突变,猛地捂住嘴巴冲了出去。      
  丁凌连忙跟上,不管周围人或惊或怒的眼神跟进女洗手间,细心地拢起她的长发,轻轻拍着她的背,又欢喜又担心又怜惜情绪还蛮复杂的。时蕾吐够了,接水漱口,他拿纸巾吸拭她面颊上的水珠。 
  “难受。”却有着藏不住的快乐自眼底眉梢溢出来,溢出来。溢到丁凌的心里。 
  “喝醉了很开心吗?”他半拥着她走出洗手间,一路收到白眼红眼数十个。 
  “开~~心!”她以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的方式说话。 
  “为什么想喝醉?” 
  “说了开心嘛。”她的月亮掉到水里了,可以捞起来挂床头当台灯……漂~~亮,就照她一人儿! 
  “为什么……这么开心?”他被她的笑容蛊惑了,声音跟着粗嘎起来。 
  她摇晃着收住了脚步,转身圈住他的脖子,嘴上扯出慵懒的笑。“套我话哪!”以为她真的醉到什么都能对他说吗?“你不是说月亮谁都不照吗?”她的身体发软,缓缓地贴近他的胸膛,滑了下去。“骗子……”它谁也不照,但底下人都以为它在照自己。骗子!在排球馆,当着敬敏航的面,他抱起她的那一瞬,靠在他怀中,清清楚楚地看见他镜片底下黑瞳中的妒意,什么抬她身价,什么心疼她,他就是见不得别的男生碰她。 
  笑容消失,却依然是最温柔的一张脸。丁凌抱起她走回来。“睡着了。”他把她放在沙发上,让她的头枕着他的大腿。 
  翅膀头痛欲裂,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等我再让你喝这些酒的时蕾。”他对着无意识的人威胁完毕转身喊服务生,“给我找瓶儿醋来!” 
  “她刚吐完,喝醋损伤胃膜。” 
  “给这两个喝。”他指着在茶几前的丁冬和何香晋,一个抱着空酒瓶唱歌,一个还屡屡要抢“迈”……“消停过来坐会儿回家!”他喊,唱得忘我的两个姑娘声情并茂,根本没听见。 
  “她们还能进去宿舍吗?” 
  “我有朋友在北门那边租的房子,待会儿我打电话说一声去他那儿住。” 
  “去我住的地方好了。远是远了些,反正明天都不上课。”      
  丁凌开车到门口,翅膀抱着呼呼大睡的时蕾出来,后边两只小猫被他恶言一吓了安份不少,主动坐进车里。  
  何香晋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很伤脑筋地说:“我不会开车啊!” 
  “就像开碰碰车一样。”丁冬指挥她,“你先闪开些,我看看哪个是开关。” 
  “都给我下来!”把时蕾放进后座安顿好,翅膀起身对驾驶位上捅捅鼓鼓的傻丫头喝道。 
  各自乖乖从侧钻进后座。 
  丁凌把钥匙扔给他。“还是你来开,我头有点晕。” 
  “还能找到家吧?” 
  “呵呵,没问题。” 
  翅膀单手控制方向盘,另一只手翻翻找找。天空浮躁执迷不悔只爱陌生人……“你没别人的歌吗?”  
  “车上就这几张,家里有很多。”丁凌随便翻了一张放进CD。 
  曲一响丁冬就跟着高唱起来,小晋刚迷迷糊糊睡着,被她抽冷子一声给吓醒了。 
  “我真有正事儿!给这帮丫头一个个喝成这小样。我太有正事儿了。”翅膀自嘲地将烟蒂顺着车窗弹出,听王菲空空灵灵地唱“这次季候风吹得格外凶……”忽然想起件好玩的事,“我高中有个哥们儿叫季风,老多小姑娘写这歌词当情书给他了。谁什么时候能给我唱个同名歌呢?也不枉非爷毕生致力于泡妞大业!” 
  “阿非。”  
  “说。”  
  “……月亮谁都不照是什么意思?” 
  “啊?”怪异地看他一眼,再低头看看窗外,“月亮?” 
  “没什么。”他脸一热,手肘撑在车窗上托住下颌转向一边。 
  细眸在镜片下闪了闪,内视镜里看后排睡态不佳的时蕾。“她喝多跟你胡咧咧了是不?” 
  “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楚,好像有说什么人骗子。”说到这儿他扭头看翅膀,“是不是在说你啊?”  
  翅膀嗤声冷笑。“她有啥值得我骗的!前边拐不拐?” 
  “不拐,直走上桥。” 
  “靠,还真他妈够远的。你这亏了是读研不作班儿,要不天天且折腾去了。这还后半夜呢,上班上学点还不得堵死。” 
  丁凌没有听进他的话,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直盯着他,问:“那她说谁是骗子?” 
  “别为个女人魂不守舍的!”翅膀瞧不上他这样,“她傻不是还有我盯着吗?我能眼瞅着她让人给骗财骗色了?”  
  “敬敏航?”  
  “你这调查工作搞得挺细致啊,”翅膀成心挤兑他,“情敌大名儿脱口就报出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记着暑假前他和时蕾来我们院,可能是联系学生活动。我在研究生宿舍楼看见他们在礼堂前边跟人说话,然后就开车追出去,追上了才想到,我追上来要干什么呢?” 
  “拦住把她拿下啊!”翅膀拍着方向盘,喇叭嘀一声轻叫,“就凭这个坐驾,把她从那装逼犯身边劫走。”  
  “你知道她不可能跟我走的。” 
  “可也是,傻孩子啥也不懂,估计这车开在大道上她能当出租的给你拦下。那该说不说你做的也够绝的,直接开车奔人撞过去了!”这段儿他听小冬说过,“你怎么着?是想撞死情敌以绝后患,还是想把蕾蕾撞个小病小伤捂的好趁机发展?” 
  “我哪有你这智慧?”丁凌笑得直扶眼镜。 
  “妈的你跟我混熟了是不?” 
  “只是意外,当时好像小冬的帽子被风吹掉,敬敏航回来追才险些撞上他,幸亏这刹车不错。” 
  “你就不能拿油门当刹车踩了。”翅膀歹毒地建议。 
  他居然当真面露悔色。“那样时蕾真的可以一辈子记住我了。”  
  “你是不是到点儿该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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