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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就告诉我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做错了。”琳琅还想在澜惠这里听到只言片语,也省得等下到了沈菱凤面前就是待罪受审的样子。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反来问旁人!”沈菱凤不知道几时从屋子里出来,在游廊上站着看池中游鱼,听到她们一路唧唧哝哝说的话:“澜惠,还有好些事等着你去做,这会子跟来做什么?”
“听到了?”澜惠悄悄推了一下琳琅:“要是我继续说下去,估计等下我也得跟着挨骂了。”
琳琅听到沈菱凤说话。已经像霜打的茄子似地无精打采了。澜惠没办法,沈菱凤那里还不能不答应:“是,我这就去。”
“夫人。”澜惠都走了,连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了。只好硬着头皮到沈菱凤面前:“夫人。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求夫人开恩。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沈菱凤眼睛盯着池中摇曳的几尾游鱼,红红白白十分惹眼。一会儿钻进石洞里,一会儿又从那边的石洞中出来,紫薇树上掉下的花瓣在池水里泛起阵阵涟漪。
“夫人,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求夫人明示。”看她没说话,琳琅又磕了个头:“奴婢下次再也不敢。”
沈菱凤没说话,盯着那两尾相互追逐咬尾的红鱼,顺手拈起鱼食投进水里。一定要看这两尾红鱼到底谁负谁胜。两尾鱼为了一点点鱼食,追逐得更加严实,在山石间几乎要撕咬起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止是鸟为食亡。就连这没有利齿的游鱼都是一样。
“上次我吩咐你的事儿怎么样了?”隔了很久才听到她说话,隔得有些远听得都不像是沈菱凤在说话,声音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好像隔得很远,其实近在咫尺。
“夫人吩咐的事情,奴婢一会儿都不敢忘了。”琳琅心里堵着的大石头掉在地上,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心中忐忑不安。要是换成夫人说,一定是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门。夫人这儿不好说话,她心里清楚得很。
“不敢忘了?!”沈菱凤缓缓侧过脸:“记性倒是好得很,偏偏你就忘到脑去了。”听到她说这话,琳琅刚站起来的人。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夫人,奴婢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还是忘了夫人的嘱咐,求夫人开恩。”
“我是怎么嘱咐你的,后来又是怎么样了?”沈菱凤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冷着一张脸好像是变了一个人。换个人都不觉得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琳琅心里有点发寒,跪在地上都还在打哆嗦。
“夫人,夫人,奴婢一直都是小心盯着赵姑娘的,没想到赵姑娘会出去找人做这件事。夫人也知道,奴婢没有腰牌不得擅自离开府内,这是家中素来的规矩,奴婢不敢有丝毫违逆,还请夫人明鉴。奴婢再也不敢大意,请夫人给奴婢一块腰牌,奴婢也好出去跟着看看赵姑娘在外头到底是做了些什么。”琳琅绞尽脑汁,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沈菱凤相信自己。
沈菱凤冷冷一笑:“你不敢大意?还要找我要块腰牌?琳琅,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赵敏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帮着她。知道她的假腰牌出不去,就让你到我这儿来拿一块真的腰牌自由出入?她挨了打,自然有太医给她用药。只是那紫金活络丹从何而来?总不会是天上掉下里的吧?”
琳琅一下傻了眼,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是怎么知道赵姑娘手里的假腰牌根本出不去,除了能拿出来唬人以外,一点用处都没有。那两次出去,都是女扮男装才能出去的。后来那什么穆侍卫到了府里以后,唬人都不行了。他只认人不认腰牌的,赵敏想出去都不能了。拿钱买通人都不行了。
“夫人。”琳琅跪在地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夫人饶了奴婢这次吧。”
“我待你不薄的。”沈菱凤折了一支紫薇花在手里,轻扯着上面的淡紫色花瓣:“琳琅,上次说的话你以为是玩话么?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你呢?恐怕不止是没听我的话,反而是向着别人吧?这事儿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
“夫人,奴婢知错了。赵姑娘对奴婢苦苦哀求,说她在京城无亲无故,要是奴婢再不可怜她,就没人能帮她了。一行说一行哭,奴婢心下不忍就答应了。夫人,奴婢真是没有做别的事情,求夫人明鉴。”琳琅吓得不行,沈菱凤那个神情比发脾气还可怕。她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凡是敢背叛她的人都没有好结果。
☆、骄妻夜行 第二卷 相对 第六十章 真相背后
沈菱凤冷冷哼了一声,无亲无故?在多少人那里都博得孤弱无依的名声,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她瞒得了天下人,却瞒不过她。以为所有人都是曾献羽那种见了撒娇卖痴女人都挪不动步子的?这样的话,她沈菱凤还敢自夸?
“琳琅,人无信而不立。”转过头的时候,沈菱凤脸色冷凝,跟方才在房中那个娇弱不堪的女人简直是换了个人:“你自己答应我什么的,别忘了。我该做的事情都做到了,你那对哥哥兄弟如今可是非同寻常了,至于你的爹娘,是想要安度晚年还是客死异乡,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夫人,夫人,琳琅一时糊涂脂油蒙了心,求夫人开恩。”提到家人,琳琅就算是有再多理由,再大的胆子都不敢嘴硬了。是她应承过沈菱凤的,只要赵敏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知道的人应该是沈菱凤,结果不止是沈菱凤不知道,她还帮着赵敏欺瞒了沈菱凤,沈菱凤要办她,没有错。
“你起来。”沈菱凤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我不瞒着你,我有了身孕。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若是赵敏不知道这件事的话,你爹娘以后见不见得到你暂且不论,你一生想要见到他们就难说了。”
琳琅还没明白她说的话,只是听到说父母日后不能见到自己,自己见不到父母的时候,已经再次瘫软在地。要是再有人说沈菱凤菩萨心肠的话,她不是不信而是觉得沈菱凤对她不会是菩萨心肠。
“夫人,奴婢不知怎么做才能让夫人满意。赵姑娘那儿,奴婢自然是会告诉她夫人有孕的事情。奴婢虽是帮着赵姑娘,却也是看她可怜。若是夫人有什么,奴婢心中一定是不安的。从小奴婢就跟着夫人,在丞相府的时候就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饶了奴婢的爹娘,奴婢一辈子做牛做马都不敢再做对不起夫人的事情。”琳琅满脸是泪。沈菱凤想要置人于死地,希望这个人不是她,赵敏在劫难逃也是一定的。
“你把我有孕的事情告诉赵敏就行了,至于她会怎么做。你该怎么做,那就不必我说了。”花瓣都被扔到了水中,只剩下孤零零的花枝在手上。有些颓然,更有些生气,一并将花枝全都扔到水里。
“是,奴婢知道了。”琳琅飞快擦干净眼泪,沈菱凤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倒退着出去,走了几步忽然停住,飞快跑过来跪在沈菱凤脚边:“夫人,要是奴婢这次做好了。就请夫人饶了奴婢的兄长和爹娘,他们都是无辜的,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永世不忘。”
沈菱凤盯着池中的游鱼:“那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你家人的性命前程都在你手里,你想要帮着赵敏也不错。只是你家人会不会恨你一辈子就难说了。”
琳琅心底颤抖了一下,咬咬牙点头答应了。沈菱凤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要不是她把消息透露给赵敏,父亲就不会生那么大气,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缘由很明显,赵敏用苦肉计打动了她。这是沈菱凤事先没想到的事情。从她身边出去的人这么容易被人买通,如果是这样的话,澜惠跟锦弗是不是也这样?
“凤儿。”沈鼎玢不知道什么时候游廊另一头出来,或许是在游廊后看了很久,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很不好看。
“爹?!”以沈菱凤的耳音是不会听不出后面有人的,尤其是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绝对不想有人看到她这么做。为什么父亲来了,她一点知觉都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她先时一直吃药,就是为了不想日后为孩子所拖累。亮哥从前说过。当然那时适当做打趣的话来说:若是日后有了孩子,想必是天底下最出色的,你会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注定这孩子不简单。
因为亮哥知道她从小没有母亲疼爱,父亲宠溺惯了,才让她被人说成是天底下最娇贵的女孩子。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是要加倍补偿给他。而她跟曾献羽成婚以后,万般不如意,一定不想将来日子中有个被父母宠爱着,却又不是全权得到父母一同眷宠的孩子,这对孩子来说固然是有些残酷,只是在万般无奈之下,这不吝于是最好的决定。
世事永远不是由人来设想的,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想要生个孩子,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不想别人说她是个不能生养的女人,这好像跟情爱无关的,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或许会让这孩子将来怨恨自己。
“凤儿。”女儿的发愣看在眼里,沈鼎玢刚才在廊下听到的话,根本就不是出自他女儿口中,他记忆中女儿永远都是乖巧伶俐的,纵然是骄纵也是进退得宜,但是她方才说的话,跟那些心狠手毒的妇人,毫无分别。是不是从前在皇太后身边,皇太后面授机宜的东西也有这些了?
“爹,怎么了?”沈菱凤一脸笑容,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您怎么在这儿?”
“想问问太医诊脉怎么说,说你在这儿。”沈鼎玢看着女儿平淡的脸:“凤儿,一个小丫头要弄得草木皆兵,这不是爹从前教你的。”
沈菱凤笑起来:“爹,女儿不能总是坐以待毙。何况是有人送上门来,自以为自己得了道,甚至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那就怨不得女儿了。女儿不想跟人过不去,只是她想要跟女儿过不去的话,那就怨不得人了。”
“指着个小丫头出气,有点说不过去。”沈鼎玢一向主张,对人就要是旗鼓相当的,以弱胜强,恃强凌弱就是赢了也不光彩。
“是她自己想要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甚至想要一步登天,不凭借自己的努力来得到,总该要她吃个教训才好。”沈菱凤娓娓道来,若是不曾自己钻进去的话,别人也不可能借此要挟人。
沈鼎玢无话,当做是默许了女儿的作为。
☆、骄妻夜行 第二卷 相对 第六十二章 华妃也有孕了
其实很多年以来,沈菱凤对皇太后的称呼永远都是官称的皇后娘娘和后来的皇太后,打从她记事,不,应该说是从出生开始,那个穿黄袍的人就是皇后。至于姑姑,也是偶然一次听父亲忘了些许忌讳说起来,才知道那个对自己青睐有加的,明艳高贵的宫中贵妇是自己的嫡亲姑姑。
等到想要叫一声姑姑的时候,也知道了皇后是亮哥的生母,有朝一日会成为自己的婆婆,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一声姑姑,也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亮哥成婚以后,皇太后心痛之余语气沉重地告诉自己:凤哥儿,姑姑对不住你。她默认了姑姑,回归成了沈家的女儿,跟自己一样,是终将要嫁出去的沈家女儿。
每每想到这里,沈菱凤心中总会喟叹,身为沈家的女儿总是有种种外人想象不到的苦楚,吴兴沈氏到了父亲和姑姑这一代已经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景。姑姑是中宫皇后,生下的两个皇子,一个亲王一个皇帝,父亲是连中三元的头名状元。难怪有人说,沈家祖上积德风水鼎盛,这一家子的风生水起恐怕是百年内再有难以匹敌者。
盛极初衰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合适的,这也是从小父亲就教给她的为人处世的道理,也不觉得她是个女儿就有什么地方会跟儿子不一样,习惯了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小姐,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锦弗忧心忡忡,她跟沈菱凤日子久了,习惯把沈菱凤的事情当做是自己的事情,甚至很多事情比她还要上心:“万一华妃把昔日之事全都说出来,芝麻绿豆大的事儿都会变得天大,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呢?公子可是还在外头的,虽说是皇太后在宫里,不会出大乱子。公子身边可还有个凌家的宜王妃呢。”
沈菱凤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便舒展开:“你别瞎操心了。有些事我心里有数。华妃还没那么大胆子,别忘了,她唯一的弟弟还在我们手里。李家可是就剩下这一棵独苗了,只要她敢把以前的事情都说出来。我就要她李家从此断子绝孙。”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不管自己是不是跟亮哥在一起,都不许有人伤害到他。就好像是亮哥从来都是把自己护在身后,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她一样。
锦弗好像是刚才想起这件事,她自忖每日用心并不在沈菱凤之下,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沈菱凤闷恹恹,诸事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