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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是对小姐真的有心还是什么,要是做给人看大可不必这样。只要吩咐几个人就行,小心仔细看着夫人,有事速来回报就行。但是他没有,每次来了就不肯走。
澜惠说他心中有愧,因为小姐病倒那天,隐约听到他说宜王有了王妃。难道他不知道这话是戳了小姐的心窝,穆云都没说这话,哪怕有人说谎逗乐,都不能用这种话跟小姐说。
“什么味儿?”喝了一口参茶,沈菱凤差点全部吐出来。
“知道小姐不喜欢人参味儿,专门用高丽参做的参茶还加了龙眼肉。太医说小姐身子太虚弱必定要用参茶补元气。”澜惠振振有辞:“小姐总要爱惜自己才好,前儿老爷让人从乡间送信来,说是小姐命送到家里的东西都有了,很是不错。这么久没见小姐,心里总是记挂着。等着有空了,小姐和大人回去一趟才好。”
“没说我病了吧。”沈菱凤不太想见父亲,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成亲以后,父亲就还乡了。开头的几年,还回去看看。后来看都不看了,大概父亲也知道为什么,就没来过京城。自己说是不想引人注意,不想见到后来的京城才是最要紧的。父女两个就这样叫着劲儿,还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父女情深,只是真的没机会见面而已。
“哪敢说啊,万一老爷子着急上火,谁担待?”曾献羽从屏风后出来,接了一句:“信是我接的,只说你到庄子上去了。等你回来,有工夫就回去看看。”
沈菱凤端着茶盏,刚抿了一口马上记起来这是方才喝过的参茶,重重搁下茶盏。曾献羽看她一脸不高兴:“怎么,不好喝?”
“我看看。”顺利成章的,端起她刚刚喝过的茶盏抿了一口:“是有点涩,只是太医说了,这些对你有好处。”
沈菱凤再一次皱眉,这比刚才喝道参茶的口感更让人觉得不舒服。刚才只是舌尖上的问题,这次是整个身上不舒服。锦弗在旁边觉得好笑,小姐都成亲这么久了还像个大姑娘似地害羞,小姐真的是羞涩不是不高兴。
这话千万不能说,要不就是小姐说的,会恼羞成怒的,到时候大家都没意思了。何况曾大人差不多就是哄孩子似的哄着小姐高兴,不懂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其实想想,小姐跟公子真的是有缘无分。若是真的有缘,什么都预备好了,差不多日子都挑好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了。小姐不是一个愿意活在记忆中的人,只是很多无所不在的记忆都让她走不出来。
“大人,夫人,可以用饭了。”澜惠瞧瞧出去叫人预备晚饭,准备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初夏时节,红艳艳的苋菜最好,搭配上雪白的蒜瓣,在红艳的汤汁中变得红白相间,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曾献羽面前还是一杯沁着冰珠的竹叶青酒,进贡来的鲜鱼也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皇帝御赐,说是让沈菱凤补身尝鲜。
“这鱼汤还不错。”不等人动手,曾献羽亲手给沈菱凤盛了半碗汤:“你要多吃点,脸色不好。”
“我不喜欢。”沈菱凤看着那碗汤,胃里不住翻腾。方才被锦弗逼着吃进去的那么多东西,已经在里面强烈碰撞。如果再加上这碗鱼汤,恐怕自己就成个水囊了。他不用在所有人面前做出这种情态给人看。
第二卷 相对 第一章 冷
更新时间2014…6…1 20:28:40 字数:2071
“上次看你吃鲫鱼鲜笋汤胃口还不错,病了一场胃口都变了?”曾献羽笑望着她:“多少吃一点,病才刚刚好。”
比吃药还要难看的脸色不应该属于美食,但是对于沈菱凤来说,遇到她不喜欢吃的东西多好都不行。
天黑得很早,刚刚还是阳光普照,没想到一顿饭的时间,立刻乌云密布。看样子会下雨,这又给了曾献羽一个不离开这里的藉口。平时没事的时候,沈菱凤会在书案边找个地方看看书,或者写字。这回大病初愈,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只好在贵妃榻上,找个最舒服的姿势躺着,手里翻着一本书。
曾献羽从外书房回来,很少能看到沈菱凤慵懒而闲适的样子,在他记忆中,即使是成婚第二天,都从她脸上看不到一丝属于新妇的羞涩。只是最近这段日子,多少还是觉得她跟从前不一样,撇开她生病不说,她的娇羞和青涩,不是所有人能看到的。
轻轻咳嗽了几声,惊觉屋子里还有人。抬头看到曾献羽在对面坐着,虽然手里也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不看也知道看不进去多少。
“好些了?”曾献羽不愿让她觉察出自己始终都在关注着她,直到撞上她的目光:“这样子咳嗽,晚上的药吃了?”
“嗯。”药真苦,沈菱凤都不想再提。
“你跟华妃很熟?”曾献羽方才去外书房之前,捡到了从袖袋里掉出来的信:“她在宫中,还要给你写信?”把信递给她:“收好,被人看见很麻烦。”
“来不及烧。”沈菱凤接过来搁在一边:“她没有父母,是我父亲把她抚养成人。”她觉得她跟曾献羽如果是合作伙伴,或者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宜王,皇帝,皇后,华妃。其实你也是他们中的一个人,我不想你这样。太累。”曾献羽笑着略略她的头发:“太医说你就是累狠了,要不也不会生这场大病,我希望病的是我,我身体比你好多了。”
第一句话,沈菱凤很不想听到。她跟亮哥的事情早已过去,就因为有很多人喜欢一次次提及,让她不得不加深记忆,一次次记起来,然后在心里再一次加深记忆。而皇帝皇后,那是属于他们的传奇,跟她没关系。华妃,算什么呢?以前会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洗脱皇帝对亮哥的疑忌,他跟亮哥什么关系,就凭你就能洗干净吗?信了她的话,不是因为相信她能做到,而是觉得她总要有自己的人生,嫁给皇帝做一个嫔妃,不算太差。
第二句话是她从没听过的话,会有人情愿代替人生病的?说假话,犯不着说成这样的。人人都喜欢说真话的人,但是对于好听的佳话,没有人抗拒过,这大概是人最大的弱点所在。只是说这话的人,不知道听这话的人会不会愿意听。
“你病了不用吃药?”往香炉里放了一锭沉香,优雅而淡淡的香气一层层散开,变成天底下最好闻的香气。
“我吃药,不用像你这样捏着鼻子才能灌下去。前两天病得人事不知,就看到要换门捏着鼻子往你嘴里灌药。”曾献羽叹气:“很担心你醒不过来,不知道没有你以后需要怎么办。”
“会很好。”沈菱凤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的话,她不习惯这样的相处,会让人浑身上下都觉得毛孔都是紧缩在一起的,汗水都紧缩在毛孔里排不出来,闷得人难受。
“谁说的。”曾献羽的手再一次拂过她的脸颊,停留了一下抚上她略微干涩的双唇,不像从前那样非要得到什么,而是很轻地拂过去:“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鳏夫。”
鳏夫?!沈菱凤心里闪动了一下,一时间没想起这代表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死了妻子就是鳏夫。鳏夫,**,真的是绝配。
“会有人替你安排的。”沈菱凤笑笑,看着一大团一大团的香雾一层层继续散开,然后香气一层层弥漫在屋子里。
雨不期而至,滴滴答答的雨点打在芭蕉叶上,叮叮咚咚的好像一曲久违的音乐。曾献羽放下厚实的窗帷,她不能受风,伤风刚好万一再受凉就麻烦了。不让她脚底沾地,抱起她放到床上。
沈菱凤愣了一下,他想做什么一下就想到了。不由自主胆怯了一下,不论他之前做了什么,最后的目的都是那件事。她不喜欢,能够告诉他吗?
“睡吧。”碰都没有多碰她一下,给她盖好被子:“太医说过,你需要好好休息好好吃东西,才能好起来。”
“你?”沈菱凤看着他,要是他准备睡在这里,然后做什么简直是不言而喻。
“我在你旁边。”曾献羽好笑,她什么时候在乎过他,一个月一年不见到他,都不要紧。所以曾献羽一直都想从沈菱凤这里得到一丝存在感,只要她知道他的存在,然后一步步接纳他,就是一个好的开头。
没说话了,照理来说睡了七天七夜的人,不会那样想念被子。不过沈菱凤觉得自己是个例外,很想要睡觉,而且想要睡很久,不醒来都行。被子裹得很紧,曾献羽怀疑她是不是受了暑热,手隔着蚕丝寝衣摸了几次,寒彻肌骨根本就没有一丝汗意。这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只要汗不发出来,就会很麻烦。
只要她没痊愈,就一定不会碰她。即使很想要她,绝不会拿她的身子开玩笑。想了想,跟她挤进一床被子里,这么厚的被子她居然不出汗,可见身体内的寒气有多重。不管自己身上是不是汗津津的,只有她出汗才行。
从背后抱紧了她,一个滚烫的身体靠近自己,让沈菱凤一个激灵,转过脸看到一张汗水密布的脸,他说过不碰她的,为什么又过来?
“我没事,睡吧。”感受到她身体紧绷了一下,好像竖起了全身的尖刺。
寒浸浸的后背,忽的暖和起来。不是向往澜惠她们塞进被子的暖炉,一下就凉了。这个持久而绵密,不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很让人放心,也不会担心有一下凉下去就让人陷入持久的寒冷中。
第二卷 相对 第二章 冷玉
更新时间2014…6…2 20:09:31 字数:2115
“手好凉。”曾献羽握紧她的手,她真是冷到骨子里的美人。抱着她,像是一块冰到骨子里的千年寒玉,或者是自己身体底子好才抵得住。只是沈菱凤平素并没有太多接触过类似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寒气?
沈菱凤想抽出手,他的力气比她大多了,手更像是一张坚实有力的网,将她牢牢锁在她的身体里,根本就挣脱不掉。
“别动。”曾献羽的声音压抑而沉闷,好像是在竭力克制某些东西。赵敏跟她朝夕相对那么久,他没有碰过赵敏一根头发,很多次都是赵敏主动去牵他的手,他甚至怀疑天底下是不是只有沈菱凤一个人是这么拘谨。在军中的时候,看到诸多同袍同僚都有无数女人环绕,也有好事者会在当地找来各色莺莺燕燕,他毕竟是三军统帅,只要他跟着一起,所有人就都是顺理成章名正言顺。
也曾经喝醉过,身边已经被人安排了两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只是出现在他眼前的居然是沈菱凤冷若寒霜的眉眼,床笫间都是冷淡自矜的收敛。瞬间沉醉的人已经醒了一大半,然后丢下两个面面相觑的女人,离席而去。第二天,军营就传出曾大人是坐怀不乱真君子的美谈。
也有人说曾献羽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而是惧内,还有人说他男风不振。言来语去的闲话很多,传到曾献羽耳朵里的时候,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过口口相传里的人好像不是他曾献羽,而是另外一个怪物。
好像他真是怪物,换个男人遇到沈菱凤这样高不可攀的嫡妻,或许早就去找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弥补掉自己太多的遗憾。所以才会有赵敏,赵敏好像一直都有所暗示,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带着赵敏从军中回来。
沈菱凤的坦然接受在意料之中,她不在乎这些事情,很容易就告诉他,如果你想,我会给你安排,挑个合适的日子给赵姑娘一个名分。名分对于女人很重要,就好像功名对于男人很重要一样。
这一次沈菱凤变得很听话,应该是真的累极了,才会对他说的话表示绝对的顺从。蜷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留下密密麻麻的倒影。按捺不住,曾献羽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抱着她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比起昨天的倦怠,精神好了很多。脸颊虽然没有太多血色,总算也不是那么苍白得可怖。
“小姐醒了。”澜惠端来洗脸水,看她已经靠坐在引枕上:“以为小姐还要多睡会儿。”
“我要是还不起来,恐怕你们又说我要继续睡下去了。”套了件长裙,跻着鞋下床:“睡了这么久,肯定有不少事儿等着做呢,再不出去,要翻天了。”
“是有些事儿等着小姐拿主意。”澜惠等她匀过脸,站在门口拍拍手,看着小丫头把早饭端进来:“我伺候夫人用早饭,你们去吧。”
“是。”两个小丫头福了一福退出去,澜惠摆好碗箸:“小姐,用饭吧。”
“你别在我跟前弄鬼。”沈菱凤夹起一枚菱角糕慢慢吃着,还有温润的莲子汤:“又是怎么了?”
“早间大人出去之前,找了奴婢跟锦弗两个人,吩咐说以后要是宫中华妃或是皇后娘娘有事儿要跟小姐商议,先跟大人回话。奴婢不知道这是为着什么,大人什么时候过问这些事儿了。”
“昨儿那封信他看到了。”沈菱凤吃了半块糕